我花了整整一晚,把陆昱这个名字输入各种数据库、招聘平台、社交网络和公司股权查询系统。
很快,一个注册在江城的初创科技公司跳了出来,法人代表:陆昱,控股80%。
注册地址在城郊别墅区,一排独栋。
我第二天一早就去了。
门铃响了两次,门开了。
开门的是个穿着家居服的女人,头发蓬松,手里还抱着个孩子,刚睡醒的样子。
她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找谁?”
“请问陆昱在吗?”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慢把孩子放下,说:“你是他什么人?”
我下意识答:“我是他妻子。”
她像听了个笑话一样地笑出声来:“你说你是谁?”
“我是顾清砚,我是他结婚五年的妻子。”
她靠着门框,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声音有点颤:“他是不是跟你说,他叫陆昱?他以前不叫这个名字,他之前叫傅言深。”
她盯着我没说话,然后转身从鞋柜里拿出一个红色证件本。
啪地一下丢在我手里:“自己看。”
《结婚证》
新郎:陆昱
新娘:江若晴
登记日期是三年前,他的照片明明白白是傅言深。
我眼前一阵发黑,几乎没站稳。
她却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说你是他老婆?那你这算什么,他的地下情人?”
“你撒谎。”我嘴唇发白,“我们早在五年前就结婚了,只是他用了别的名字。你是后来介入的,是你抢了我的位置!”
她却冷静得很,拿起手机翻出一张张照片。
孕检单、宝宝满月照、产检记录、出院证明…
她指着孩子的出生证说:“我们孩子四岁半,你们要是五年前就结婚,你是哪年被他劈腿的?”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真可怜。”她低头摸了摸孩子的头,语气温柔,“被人当替身当成这样,到头来连个户口都没落下。”
“替身?”
她轻飘飘地笑了:“他那时候天天跑医院陪我,你以为他晚上去陪谁睡?你以为他为什么从来不发朋友圈,不跟你见家长?”
“你从头到尾,都只是个过渡期的消遣。”
我握紧了那本结婚证,整个人在发抖。
我咬着牙一步步后退,江若晴在我身后冷冷丢下一句:
“你别来了。他说了,不想你再出现在我们生活里。”
“他说你不是个正常人。”
我在别墅门口站了很久,手机死死捏在手心里。
傅言深,陆昱,他不是消失了,他是重新开始了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