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四个人围坐在茶几旁。气氛有些沉重,谁都没有先开口。最终,
还是程天明打破了沉默。"雅琴,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李雅琴点点头:"还好,
很安静,很平静。""我每个月都让人给你送生活费...""我知道,谢谢你。
"李雅琴打断了他,"但是天明,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程天明的脸色瞬间苍白:"雅琴,
你还在怪我吗?怪我当年没有保护好你?""我不怪你。"李雅琴摇摇头,"我只是觉得,
我们不应该再有任何关系了。你的妻子因为我们的事情而死,我已经背负了足够的愧疚。
""那不是你的错!"程天明激动地说,"芸芸的死是意外!""意外?"李雅琴苦笑,
"一个女人知道丈夫背叛她,还有了孩子,她能不伤心吗?伤心的人开车,
出事故的概率会高很多。"程天明沉默了。他知道李雅琴说的有道理。"妈妈,
程董事长的妻子...到底是怎么死的?"程北辰小心翼翼地问道。
程天明深吸一口气:"那是二十五年前的事了。芸芸发现了我和你妈妈的关系,她很伤心,
开车离开家想要冷静一下。结果在山路上翻车了,当场死亡。
""所以你一直觉得是你害死了她?"白梨花看向李雅琴。"是的。"李雅琴点头,
"如果不是因为我,芸芸不会死。天明也不会失去妻子。""但是爸爸从来没有怪过你。
"程北辰说道。"我知道。"李雅琴看向程天明,"所以我更加愧疚。天明,你是个好人,
你值得拥有更好的生活,而不是被过去束缚。"程天明摇摇头:"雅琴,你不明白。
这些年来,我活着的意义就是寻找你和北辰。现在你们都找到了,我的心愿也了了。
""那你的身体...""没错,我时日无多了。"程天明平静地说,
"所以我想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和你们在一起。"李雅琴的眼泪流了下来:"天明,对不起,
这些年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多。""不用说对不起。"程天明伸手想要擦去她的眼泪,
但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能看到你们平安,我就满足了。
"程北辰看着两个相爱却无法在一起的人,心中很不是滋味。"妈妈,爸爸,
你们为什么不能重新开始呢?""孩子,有些事情不是说重新开始就能开始的。
"李雅琴摇摇头,"我们之间隔着一个人的生命,这道鸿沟永远无法跨越。
""但是程奶奶的死真的是意外。"白梨花忍不住说道,
"你们不能因为一个意外就放弃彼此。"程天明看向李雅琴:"雅琴,
如果...如果我还有两个月的生命,你愿意陪我走完这最后的路程吗?"李雅琴愣住了。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钟表的滴答声。良久,李雅琴才开口:"天明,
我...""你不用现在回答。"程天明说道,"你慢慢考虑。我会在苏黎世住一段时间,
等你的答案。""爸爸,你身体不好,应该回国治疗。"程北辰担心地说。"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