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林喻在剧痛中惊醒。他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熟悉的青色丝绒床幔——这分明是蔚然主卧的四柱床。喉咙里泛着血腥气,
四肢像是被碾碎后重组,每一寸骨骼都在叫嚣着疼痛。"醒了?"低沉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
林喻艰难地转头,看见蔚然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光线被厚重的窗帘隔绝在外,
只有一盏孤灯在男人轮廓上描了层淡金。他穿着套笔挺的高定灰色西装,
指间夹着的烟已经燃到尽头,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林喻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蔚然。男人缓缓起身,一步步走近,
皮鞋踩在地毯上没发出半点声响,"怎么,刚答应在一起就要死遁?谁给你的胆子?
"床头的玻璃杯突然炸裂,碎片溅到林喻手背上划出血痕。
他这才注意到房间不对劲——所有家具都浮着,离地面大概十几厘米,墙上的油画正在融化,
而蔚然的影子......有七个。"系统!!!"林喻在脑中尖叫,
"这他妈什么灵异事件?!我们不是应该回到地府吗?!"没有回应。
冰凉的手指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蔚然的眼底沉着血色,
嘴角却噙着笑:"敢在我眼皮底下玩灰飞烟灭这套......"拇指重重碾过他的唇瓣,
"林喻,你很有种。"林喻浑身发抖。这不是人类该有的力量。
"你......""我该感谢你。"蔚然松开钳制,指尖却流连在他的颈动脉处,
"要不是你突然来这么一手,我也没那么快就破劫成功。"随着这句话,
某种无形的威压骤然降临。【那个......】系统突然出声,
支支吾吾的:【重新介绍一下,这位是地府第九殿判官谢钰大人,
我的顶头上司......】"什么?!"林喻直接震惊喊出声来。蔚然已经单膝压上床垫,
冰凉的手指掐住林喻下巴:"你不是男人?你不想搞基?"他低笑出声,
但那笑声诡异得让整个房间的温度又降了几度,"就为这点小事寻死觅活?
"林喻抖得像筛糠:"你......你到底是......""你那个蠢系统没说完?
"蔚然——或者说判官——打了个响指。系统光屏突然实体化出现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