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手哪一刻突然意识到该放手了?小说全本章节大结局

发表时间:2025-12-30 11:4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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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总以为,“放手”得是场轰轰烈烈的大戏,得配上摔东西的巨响、哭肿的眼睛,

或者什么天崩地裂的变故。可真轮到自己的时候才发现,它静得可怕。

就在一个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周末傍晚,

我蹲在便利店门口的台阶上.看着手里那支化得不成样子的巧克力冰淇淋,

黏糊糊的糖浆顺着蛋筒淌下来,滴在我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上,留下深褐色的、脏兮兮的痕迹。

那一刻,心里那根绷了七年的弦,“啪”一声,轻轻断了。没有歇斯底里,

甚至没掉一滴眼泪。我只是看着那摊污渍,突然觉得,算了,不等了。

连这支冰淇淋都觉得腻味,何况那段早已变质的感情。我叫林疏晚,和陈岩的七年之恋,

始于大学校园的一场辩论赛。他是对方三辩,逻辑清晰,言辞犀利,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锋芒,

站在台上仿佛会发光。那光,不偏不倚,正好晃进了我心里。后来的一切顺理成章。

我们从食堂三块钱的素菜窗口,

吃到需要提前预订的餐厅;从挤在十平米出租屋里分享一碗泡面,到他租下写字楼的一角,

意气风发地注册了自己的公司。整整七年,两千多个日夜。所有人都觉得我们铁定会结婚,

我爸妈早就把他当亲儿子看待,连邻居阿姨见了都会问:“小晚,什么时候喝你们喜酒呀?

”我也这么笃定着,所以毫不犹豫地把他的梦想,当成了我的人生蓝图。他说想创业,

摆脱朝九晚五的枯燥。我立刻辞掉了家里费了好大劲才安排的稳定工作,

揣着工作两年攒下的所有积蓄,陪他跑遍全城找场地、拉投资。

夏天顶着近四十度的高温在街头发传单,

汗湿透后背;冬天裹着最厚的羽绒服在露天展会守摊,手脚冻得没了知觉。

他说初期**困难,我瞒着父母,把他们悄悄为我存的十万块嫁妆钱,

一分不剩转到了他公司账上,还笑着安慰他:“没事,有我呢,总会好的。

”他总说:“晚晚,等我忙完这一阵,一定好好陪你。”于是,

我的生日、恋爱纪念日、甚至情人节,都成了他“忙完这一阵”之后的承诺。

我手机备忘录里,

山顶看日出”、“欠一顿亲手做的烛光晚餐”、“欠一次长途旅行”……我像个天真的债主,

小心翼翼地收藏着这些空头支票,以为总有一天能兑现。现在回头去看,

失望从来不是瞬间降临的灾难,而是日常琐碎里,无数个“等一等”堆砌起来的沙塔。

起初只是几粒沙的松动,你不以为意,等惊觉时,整座塔已轰然倒塌,只剩一片废墟。

第一年,他备战考研,说学业为重。情人节那天,我精心挑了一对情侣手链,想给他惊喜。

在图书馆楼下等到天黑,只等来他一条冷冰冰的信息:“节日快乐。在刷题,别打扰。

”我在寒风里站了半小时,最后自己去花店买了支打折的玫瑰。回到宿舍,

对着镜子把玫瑰别在耳边,挤出一个笑容,告诉自己:“他这么上进,是好事,你要支持他。

”那支玫瑰很快枯萎,我把花瓣夹进了他厚厚的考研资料里。后来他金榜题名,

庆功宴上喝得满面红光,却始终没提起过,书页间那抹早已褪色的香。第三年,

他刚入职一家明星互联网公司,拼命三郎似的加班。我急性阑尾炎发作,

疼得蜷在出租屋的沙发上,冷汗浸透衣服。颤着手给他打电话,那边人声嘈杂,他压低声音,

语气急促:“晚晚,我在陪一个超级重要的客户,这单成了你老公就能升职加薪!

你先让室友送你去医院,乖,等我回来给你带草莓蛋糕!”我咬着牙,

最终拨通了闺蜜的电话。手术结束,麻药散去,我在惨白的病房里醒来,

身边只有闺蜜熬红的眼睛。他凌晨三点才出现,西装皱巴巴,

手里提着的草莓蛋糕已经被公文包压得稀烂,奶油糊满了包装盒。他没问我还疼不疼,

没看一眼输液管,只是瘫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立刻响起鼾声。后来我才从别人口中得知,

那天所谓的“重要客户”,不过是部门的例行聚餐。第五年,恋爱五周年纪念日。

他说要给我一个正式的仪式感,提前预约了拍婚纱照样片,美其名曰“提前预热,找找感觉,

等公司走上正轨,我就风风光光娶你。”我提前一周就开始准备,做美容、美甲,

翻遍购物网站挑选搭配的饰品,甚至偷偷在网上学化妆教程。拍摄前一天晚上,

我兴奋得睡不着。半夜,手机屏幕亮起,他的信息冰冷简短:“临时接到紧急任务,

必须去外地见个甲方爸爸,明天你自己先去选风格,我回来一定补上。”我盯着那行字,

看了整整十分钟。第二天,我还是去了那家装修精美的影楼.穿着自己买的白裙子,

坐在豪华的沙发上,看着周围的新人依偎着选片、试妆,摄影师和工作人员围着他们转,

笑声不断。我的摄影师是个好心的大姐,她试着调动我情绪:“姑娘,想想开心的事,

笑一笑,你穿白色真好看。”我努力扯动嘴角,却比哭还难看。最终,我付了钱,

拍了一套单人婚纱照。成片出来那天,

我看着照片里穿着洁白婚纱、却站在空旷无一人的布景教堂中的自己,

沉默地把它锁进了抽屉最深处。那是我第一次清晰地质疑,这场漫长的等待,

终点究竟在哪里?第七年,我三十岁了。都说三十而立,对我而言,

这个生日更像一个无声的警钟。我不再奢求轰轰烈烈的惊喜,只想要一点真实的陪伴。

提前半个月,我就跟他商量:“生日那天,别安排工作了好不好?

我们就去刚谈恋爱时总去的那家私房菜馆,吃顿家常便饭。

”他当时正对着电脑上的财务报表皱眉,闻言头也没抬,手一挥:“没问题!绝对到!

而且给你准备了神秘大礼,等着瞧吧!”他语气里的笃定,

让我熄灭的小小火苗又燃起一点微光。我甚至悄悄买了一对简约的情侣对戒,揣在口袋里,

想着如果气氛好,就在那天送给他。生日那天,我特意请了半天假,早早回家。翻箱倒柜,

找出了他送我的第一条连衣裙——恋爱三周年礼物,尺码已经有点紧了,

但我还是小心翼翼地穿上。镜子里的女人,妆容精致,眼里带着一丝久违的期待。

我提前到了那家藏在老巷深处的私房菜馆。老板是对和善的中年夫妻,

几乎看着我们从青涩学生变成职场人。老板娘见我独自进来,熟络地笑:“小晚来啦!

还是老位置,给你们留着呢!小陈呢?今天可不能迟到哦!”我勉强笑笑,

心里那点不安却开始扩散。他早上七点发了一条微信:“早,晚晚。临时有急事要处理,

晚点联系。”之后,便再无音讯。电话拨过去,

永远是“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或无人接听。我点了红烧肉,清蒸鲈鱼,都是他爱吃的。

老板娘送了一份洒了葱花的长寿面,热气腾腾,说着“生日快乐,小晚”。菜上齐了,

对面座位空着。我慢慢吃着那碗面,一根一根,仿佛能嚼出时间的漫长。店里热闹起来,

又逐渐冷清。情侣的私语,家庭的喧闹,都与我无关。红烧肉凝出一层白色的油,

鲈鱼的眼珠变得灰白。老板娘来添了三次茶水,第三次时,她委婉地说:“小晚,

菜……要不要帮你打包?热了几次,口感都不好了。”我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

指针逼近晚上八点。我又一次按下他的号码,忙音。就在挂断的瞬间,上周他随口提起的话,

猝不及防撞进脑海。“新来的助理沈筱筱,名校毕业,挺有灵气,就是刚入行,很多事不懂。

一个小姑娘在江城打拼不容易,我得多带带她。她可比公司里有些老油条强多了,

加班到深夜都没怨言。”当时我只当是寻常的职场感慨,此刻,

每一个字却都像针一样扎过来。沈筱筱。这个名字,连同他提起时那种不自觉的欣赏语气,

让我喉咙发紧,呼吸不畅。但我没去公司,也没疯狂打电话质问。那太难看,也太卑微。

我只是平静地招手结账,对老板娘抱歉地笑了笑,然后走出菜馆。晚风吹来,

带着初秋的凉意,我却觉得心头燥热。巷口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灯火通明。我走进去,

冰柜里琳琅满目。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伸向了巧克力味的冰淇淋——那是他偏爱的口味,

以前他总是抢我手里的香草味,说:“巧克力多好,又浓又甜,就像我对你的感情,

一辈子都不会腻。”年少的甜言蜜语,如今回想,只剩讽刺。付了钱,撕开包装,

我蹲在便利店门口的台阶上。街上车水马龙,霓虹闪烁,情侣相拥走过,孩子嬉笑追逐。

世界依然喧嚣忙碌,只有我,像个被遗弃在角落的旧物。冰淇淋化得很快,

黏腻的巧克力浆流了满手,滴在台阶上,也滴在我紧绷的神经上。就在我盯着那摊污秽,

脑子一片空白时,手机响了。屏幕上,“陈岩”两个字跳动得格外刺眼。我吸了口气,接通。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嬉笑声、划拳声瞬间涌来,几乎淹没了他的声音。背景里,

一个年轻女孩娇嗔的“陈总,该你唱啦!”清晰可辨。他的声音带着醉意,

还有明显的不耐烦:“疏晚?你怎么又打电话?不是说了晚点联系吗?”背景音小了些,

他似乎走到了相对安静的地方,但语气里的烦躁更明显了,

“我跟筱筱在陪一个很重要的客户,在KTV。她最近感情不顺,失恋了,情绪低落,

一个小姑娘在外打拼,难得有放松的时候。你懂事点,生日我明天给你补,行不行?别闹。

”筱筱。叫得真亲切。我低头,看着手上已经化得只剩蛋筒尖的冰淇淋,

看着地上那一滩棕色的、肮脏的糖渍。它们真像我过去七年的感情——起初甜蜜诱人,

最终变成不堪入目、急需清理的垃圾。我轻轻地笑了起来。电话那头,陈岩显然愣住了,

安静了几秒。“你笑什么?”他语气里带上困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晚晚,

你别这样,我这边真的走不开。乖,等我回去,给你带最大的蛋糕。”“不用了。

”我的声音平静得出奇,甚至带着一丝解脱后的轻松,“陈岩,我是说,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陡然拔高,背景里的音乐似乎也被按停了,“林疏晚!

你胡说什么?就因为今天没陪你过生日?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我跟沈筱筱只是同事,

纯粹是工作需要!你知不知道这个客户多重要?”“我知道什么不重要了。”我打断他,

将手里残留的蛋筒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从包里拿出湿纸巾,

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每一根沾满黏腻的手指,“重要的是,我不想等了。七年,我等够了。

祝你……和你的沈筱筱,工作顺利。”说完,

我不再理会电话那头骤然传来的、混杂着愤怒和焦急的“喂?林疏晚!你听我解释!”,

直接挂断、拉黑,动作一气呵成。那一晚,我没有回我们共同租住的“家”。

我去了闺蜜李彤那里,什么也没说,只是借了件睡衣,沉默地洗漱,躺下。

看着我红肿却干涩的眼睛,她轻轻叹了口气,什么都没问,只是给我掖了掖被角。

第二天一早,我回到那间充满回忆的出租屋。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灰尘在光柱里飞舞。

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衣物、书籍、各种小物件,还有父母送我的几件首饰。他的东西,

我一样没碰。最后,在玄关的鞋柜上,我放下了两样东西:一把家门钥匙,和一支黑色钢笔。

那是他创业之初,我用自己第一份**的薪水买的。他当时拿着笔,眼睛发亮,

抱着我说:“晚晚,这支笔意义重大,我要用它签下公司第一单合同!将来,

也要用它来签我们的结婚协议!”那时他的眼神那么真挚,让我深信不疑。如今,

笔还在这里,承诺早已随风而散。放下笔,是我最后的仪式。他的梦想,他的征途,

他的未来,都与我再无瓜葛。陈岩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又有些出乎意料。起初,

他显然认为这又是一次普通的“闹脾气”。微信上轰炸了几十条信息,从解释到道歉,

从未接电话的“理由”到质问我的“不懂事”。发现微信被拉黑后,他开始疯狂打电话,

听到冰冷的提示音,他才真正慌了。他去我原先的公司找我,

前台告诉他我早已离职;他提着礼物去我父母家,

被我爸不冷不热地挡在门外:“小晚不想见你,你回去吧。”;他联系我们的共同朋友,

几乎所有人都委婉地表示“不方便透露”,李彤更是直接怼他:“陈岩,早干嘛去了?

现在知道找了?”当他终于回到那个已然半空的出租屋,看到鞋柜上孤零零的钥匙和钢笔时,

那种失去的实感,或许才第一次击中他。

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我新公司的地址——一家规模不大的教育机构。

于是开始了“守株待兔”般的挽回。第一次在公司楼下堵到我,他形象全无。头发凌乱,

西装皱得像咸菜,眼底布满红血丝,

手里却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大束昂贵的白玫瑰——我以前随口说过喜欢,他却总嫌华而不实。

“晚晚!”他冲过来,声音沙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是我忽略了你!你看,

我把公司最近的项目都推了,时间都空出来了,以后我天天陪你,好不好?我们回去,我改,

我一定改!”我看着他憔悴不堪的样子,心脏某处还是被细微地扯动了一下。毕竟,

是爱了七年的人。但下一秒,无数画面掠过眼前:图书馆楼下冰冷的夜风,

病房外震耳的鼾声,影楼里空荡的礼服,还有那通背景音暧昧的电话。那一点点波动,

瞬间被更厚重的冰冷和疲倦覆盖。我摇了摇头,侧身绕过他,径直走向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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