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所有人都以为,顾琛只是个靠实力爬上来的凤凰男。
总裁妻子空降年轻助理顶替顾琛总监职位时,全公司都在看他的笑话。
助理翘着二郎腿在顾琛的办公室炫耀:“你该滚蛋让位了。”
他们不知道,顾琛暗中观察了妻子十天,等她回心转意。
第十一天,顾琛在他们床下安装了录音笔,然后飞往迪拜度假。
三个月后,前妻公司破产,她当众强吻假太子爷想翻盘,却被狠狠扇倒在地。
当她发现顾琛才是真京圈太子爷时,开始直播控诉他“忘恩负义”。
直到顾琛在洗脚城带着百亿富豪团出现,她正蹲在地上给人洗脚。
“你的手艺还是这么差。”顾琛皱眉。
后来听说,她被会所开除后去了工地扫厕所。
顾琛看着人事调令邮件最后那个熟悉的电子签名“林晚晴”,指尖在鼠标滚轮上摩挲了一下,仅仅一下。
邮件是十分钟前发的,现在,整个楼层都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像暴风雨前黏稠的、令人窒息的低压。他能想象出那些工位隔板后,无数道目光如何穿过缝隙,试图在他脸上搜寻一丝裂痕——震惊、愤怒,或者哪怕一点点狼狈。
但他没有。
他甚至端起桌上那杯已经微凉的咖啡,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让他微微蹙眉,不是因为邮件,只是因为这咖啡豆的品质实在配不上他如今的身份。十年了,从一个小助理爬到星辉传媒运营总监的位置,他早已学会把真正的情绪埋进比海还深的平静里。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没等他回应,就推开了。进来的是林晚晴的新助理,一个叫苏曼的年轻女人,穿着当季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下巴扬起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轻慢。她身后,跟着一个同样年轻的男人,穿着过于合身的西装,头发梳得油亮,脸上是那种“天选之子”般的倨傲。王浩,邮件里那个即将取代他的人。
“顾总,”苏曼的声音甜得发腻,却淬着冰,“林总让我带王总监来熟悉一下环境。您看……什么时候办交接比较方便?王总监时间很紧。”
她把“王总监”三个字咬得格外重。
顾琛没看她,目光落在王浩身上,平静无波:“我的东西不多,下午就可以。”
王浩扯了扯嘴角,像是想展示一个宽容的笑,却只露出施舍般的意味:“顾总不用急,慢慢来。为公司服务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他边说边踱步到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中心的车水马龙,仿佛在欣赏自己即将拥有的疆域。“这view不错,晚晴姐说以后这就是我的办公室了。”
顾琛注意到他称呼的是“晚晴姐”,而不是“林总”。
苏曼轻笑一声,压低声音,只用他们三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姐夫已经撤资了,王总监是来稳住局面的。顾总,识时务者为俊杰,别到时候……太难堪。”
顾琛终于抬眼,看了苏曼一眼,那眼神很深,没什么温度,让苏曼没来由地脊背一凉。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开始动手收拾桌上私人物品——一个用了多年的保温杯,一个相框。
相框里,是几年前他和林晚晴的合影。照片上的林晚晴依偎在他怀里,笑靥如花,那时星辉传媒刚接过一个里程碑式的大项目,他们被媒体称为“传媒界的神雕侠侣”。如今,相框玻璃冰凉。
王浩瞥见那个相框,嗤笑一声,用指尖把它拨到一边:“过时的东西,该扔了。”
顾琛的手稳稳地拿起相框,放进纸箱底部。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种奇异的节奏感,仿佛眼前这场突如其来的罢黜,只是他日程表上一个早已标注好的普通节点。
没人知道,这十天,他给了林晚晴最后的机会。也没人知道,这十天,他看似按兵不动,实则已经布好了所有的局。十天,是他对自己十年婚姻最后的祭奠。
第十一天,该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