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手婚书与白月光小说全本章节大结局

发表时间:2025-08-02 12: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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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红帖上的陌生人苏清沅把红绸带系在行李箱把手上时,

指尖在烫金的“囍”字上顿了顿。丝线的纹路硌着皮肤,像某种细密的提醒——从今天起,

她是沈家的媳妇了。窗外的白玉兰开得正好,花瓣簌簌落在她的米白色旗袍上,

领口绣的玉兰暗纹被衬得愈发清晰,针脚细密得能数出十七道,

那是母亲让苏州老绣娘亲手绣的,说“清沅的名字里有水,配玉兰花最合宜”。“清沅,

沈家人的车刚拐进巷口。”母亲的声音隔着雕花屏风传来,带着熨帖过的平整,

却掩不住尾音里的颤。苏清沅对着穿衣镜理了理鬓角,镜中的自己眉眼温顺,

嘴角弯着恰到好处的弧度——这是她对着镜子练了半个月的表情,

笑纹要停在苹果肌上方三分,既显亲和,又不失体面。她知道这场婚事的分量,

苏家的古籍修复铺上个月差点被一场大雨淹了,

是沈家注资才保住那些明清善本;而沈聿舟需要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堵住那些关于“瑞士湖边救起的白月光”的闲言碎语。沈聿舟第一次出现在苏家门口时,

是清明后。他穿着件黑色风衣,领口别着枚银质领针,形状是片极简的薰衣草叶。

手里捏着本翻旧的《建筑史》,书页间夹着的书签露出来半截,是片压干的薰衣草,

边缘已经泛出浅褐色。他坐在红木沙发上,目光落在墙上的《寒江独钓图》上,

指节无意识地敲着膝盖,节奏均匀得像钟摆。直到苏清沅端着雨前龙井过去,

青瓷茶杯放在紫檀木茶几上发出轻响,他才转过头来。“苏**。

”他的声音比深秋的湖水还要冷,尾音里裹着点不易察觉的疏离。指尖碰到茶杯时,

苏清沅发现他左手虎口有道浅疤,约两指长,边缘已经淡成浅粉色,像是很多年前留下的。

后来她从父亲跟管家的闲聊里听出些眉目——那是沈聿舟十九岁时在瑞士的琉森湖边,

救一个落水的女孩时被水底的石头划的。据说那女孩叫林瑶,是个画油画的,

笑起来眼角有颗痣。婚车停在巷口时,苏清沅听见鞭炮声噼里啪啦地炸响,碎屑溅在车窗上,

像撒了把金粉。她被扶上轿车后座,隔着擦得锃亮的车窗看见沈聿舟站在车旁,

黑色西装的驳领上别着同色襟花,身形挺拔如松,却始终没看她一眼。他的目光越过车顶,

落在巷尾那棵老梧桐上,那里停着只灰白相间的鸽子,正歪头啄理羽毛。

车后座并排放着两本红色的婚书,烫金的龙凤呈祥纹在阳光下晃眼,

她的名字“苏清沅”和他的“沈聿舟”并排写在一起,墨迹未干,墨香里混着点松烟味,

像两个被迫站在同框里的陌生人。沈家住的老洋房在城心的梧桐巷,爬满爬山虎的墙壁上,

挂着盏老式灯笼,玻璃罩上画着《牡丹亭》的戏文。苏清沅踩着红毡子走进客厅时,

玄关处的穿衣镜映出她的影子,旗袍下摆沾着的玉兰花瓣不知何时掉了,

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银镯子随着步伐轻轻撞着脚踝骨,发出细碎的响。

客厅正中央的紫檀木架上摆着座青铜炉,里面燃着安神香,烟气顺着雕花的炉盖盘旋而上,

在梁间散成淡淡的雾。沈聿舟就站在香雾后面,

对着墙上的一幅画出神——那是幅未完成的油画,画布上的薰衣草花田已经有了朦胧的轮廓,

紫得像浸了月光,角落里用银灰色颜料签着个模糊的“瑶”字,笔触轻得像叹息。

“这是楼上画室的钥匙。”他转身时,风衣下摆扫过香案,带起一阵微风,炉烟猛地晃了晃。

铜钥匙串放在她手心,沉甸甸的,有五把钥匙,其中一把的形状很特别,是朵小巧的玉兰。

“你住二楼东侧,走廊尽头那间,带独立卫浴。”他顿了顿,补充道,“互不打扰。

”新房的布置是沈家长辈亲自操办的,大红的鸳鸯戏水被褥铺在雕花梨木床上,

与房间里深棕色的地板、米白色的墙布格格不入,像幅被强行拼贴的画。

苏清沅解开旗袍盘扣时,听见楼下传来沈聿舟的声音,他在打电话,

语气是她从未听过的温和,像化冻的春水:“……下周去看你,带那家百年老店的马卡龙,

你上次说抹茶味的最合口。”尾音里甚至带着点笑意,是她见的三次面里从未有过的柔软。

窗外的玉兰花瓣被风卷进来,落在婚书上。苏清沅拿起那本红册子,指尖划过沈聿舟的名字,

笔尖的飞白处还泛着点青,那是生宣特有的晕染。

她突然想起母亲塞给她的那包安神茶时说的话:“沈家少爷心里装着个姑娘,叫林瑶,

三年前出国学画了,听说临走时,沈少爷在机场等了她六个小时,雨下得跟瓢泼似的。

”母亲的声音压得很低,“清沅,你只要做好沈家少奶奶的本分,日子总会过下去的。

”第二章深夜的退烧药婚后的日子像杯温吞的白开水,没有波澜,也品不出滋味。

苏清沅在市立图书馆做古籍修复师,每天早上七点准时出门,

帆布包里装着修复工具和午饭——一碟清淡的蔬菜沙拉,是张妈按照她的口味做的,

她从小胃不好,吃不得辣。傍晚六点整,她会准时出现在梧桐巷口,

看着夕阳把老洋房的影子拉得很长,爬满爬山虎的墙壁在暮色里泛着黛青色,

像幅晕开的水墨画。沈聿舟经营着一家建筑事务所,常常深夜才回来。他的车开进来时,

远光灯会先扫过院门口的玉兰树,光斑在树叶间晃一晃,才熄灭。

苏清沅有时会站在二楼的窗帘后看,看他从车里出来,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

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步履间带着点疲惫,却依旧挺直着背。他身上总带着淡淡的松木香,

是种冷调的木质香,混着点建筑图纸特有的油墨味,却从不会踏入她的房间半步。

他们的卧室隔着三个房间,走廊的地毯吸走了所有声音,偶尔在深夜能听见他书房的灯亮着,

橘黄色的光透过门缝漏出来,在地毯上投下细长的一道,像根没燃尽的火柴。

他们唯一的交集是在早餐桌前。张妈做的菜总是一式两份,分装在骨瓷餐盘里。

苏清沅的那份少盐,蒸蛋羹里卧着颗完整的鸽子蛋,

蛋**得像水豆腐;沈聿舟的那份却截然相反,小米粥里撒着切碎的小米辣,

煎蛋的边缘焦得发脆,面包上抹着厚厚的辣椒酱。

张妈端上来时总会笑着说:“少奶奶口味清,少爷喜欢重些的,倒像是特意配好的。

”苏清沅低头用银勺划开蛋羹,看见里面澄黄的溏心,像谁不小心滴在瓷盘里的阳光。

偶尔抬头时,会撞上沈聿舟的目光,他总是先移开视线,落在手边的财经报上,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虎口的疤痕,那里的皮肤比别处略粗糙些,形成细小的纹路。

苏清沅在他书房的书架上发现了一整排建筑模型,从哥特式教堂的尖顶到江南园林的飞檐,

每座模型都精致得惊人。她拿起座苏州园林的模型,指尖拂过九曲桥的栏杆,

竟能摸到细微的雕花。底座的角落里刻着个极小的“Y”字,刻痕很深,

像是用圆规尖用力划出来的。她想起客厅里那幅薰衣草油画,

突然明白这个字母代表着什么——林瑶的“瑶”,拼音首字母是Y。

模型旁边摆着本厚厚的素描本,翻开来看,里面画满了薰衣草花田的草图,

铅笔线条浓淡不一,有些地方被反复涂抹,留下深深的印痕,像某种无法言说的执念。

五月的雨下得缠绵,淅淅沥沥下了三天。苏清沅修复完一本明代的《草堂诗余》时,

窗外的天已经擦黑。书页里夹着的半片干枯的海棠花掉出来,落在铺着软布的工作台上,

她弯腰去捡时,发现裙摆在漏雨的窗台上沾了片湿痕。闭馆的音乐响起时,

她抱着用防潮纸包好的诗集往家走,雨丝打在脸上,带着点凉意。巷口的路灯忽明忽暗,

电流声滋滋作响,她看见沈聿舟的车停在路边,他坐在驾驶座上,侧脸被雨雾模糊,

手里拿着支钢笔,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隔着雨幕隐约传来。“上车。

”他摇下车窗时,雨丝飘进车里,在他的白衬衫上洇出细小的圆点。声音里带着雨的湿气,

比平时柔和些。苏清沅犹豫了一下,拉开后座的车门,刚要坐下,就被他叫住:“坐前面。

”副驾驶座上放着本摊开的建筑杂志,夹着支银灰色的书签,还是那片薰衣草形状。

她把杂志合上放在腿上,闻到座椅上淡淡的皮革香,混着他常用的那款松木香氛。

“图书馆西厢房的屋顶漏雨,你昨天带去的那本《漱玉词》,我让人送去恒温恒湿箱了。

”沈聿舟递过来条米白色的羊绒毯,边角绣着细小的玉兰,“张妈说你体寒,容易着凉。

”毯子上还带着点阳光的味道,像是刚从晾衣绳上收下来的。

苏清沅愣住了——那本南宋刻本的《漱玉词》是她昨天特意带去的,

下午整理时不小心被漏下的雨水打湿了书角,

她只对着同事抱怨了一句“这下要多费三天功夫修复”。车窗外的雨刷左右摆动,频率均匀,

她看着沈聿舟握着方向盘的手,虎口的疤痕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清晰,

随着转动方向盘的动作,疤痕会轻轻绷紧。“谢谢。”她轻声说,把毛毯盖在腿上,

羊绒的暖意慢慢渗进皮肤。旗袍下摆的湿痕贴着小腿,有点凉,却奇异地不觉得难受。

沈聿舟没说话,只是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两度。出风口的风带着点暖意,吹起他额前的碎发,

露出光洁的额头。快到梧桐巷口时,他突然开口,

目光依旧看着前方的雨幕:“林瑶以前也喜欢李清照的词,尤其爱那句‘梧桐更兼细雨,

到黄昏、点点滴滴’。”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被雨打湿,“她总说,下雨天最适合读词。

”雨落在车顶,发出沉闷的声响,像谁在敲鼓。苏清沅低下头,看着毛毯上绣的玉兰花纹,

针脚细密,是老手艺人的功夫。她突然觉得这场雨下得格外漫长,

仿佛要把整个春天的潮湿都灌进这狭小的车厢里。转折发生在一个深夜。

苏清沅被喉咙的灼痛感惊醒,像吞了团火,烧得她忍不住咳嗽起来。她摸了摸额头,

烫得吓人,指尖都有些发颤。挣扎着想去客厅找药,刚打开房门,

就看见沈聿舟站在走廊尽头,手里拿着个水银温度计,橘黄色的壁灯光线落在他身上,

把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地毯上,像个沉默的守护兽。“张妈儿子结婚,请假三天。

”他把温度计塞到她腋下,金属的凉意激得她打了个寒颤。转身下楼时,

拖鞋在地板上发出轻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苏清沅靠在门框上,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突然想起白天在他书房看到的药箱——藏在书架最底层,

用深棕色的皮革包着,打开来看,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退烧药、止咳糖浆,

甚至还有儿童用的退热贴,包装都是未拆封的新货,生产日期是上个月。“39度2。

”沈聿舟看着温度计,眉头拧成个结,眉心的纹路深得能夹住蚊子。他扶着她回房间时,

苏清沅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混着淡淡的松木香,意外地让人安心。他把冰毛巾敷在她额头上,

动作生涩却仔细,指尖碰到她的皮肤时,像被烫到般缩了缩,

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按住毛巾边角,生怕掉下来。“林瑶以前总发烧。”他突然说,

声音低得像在自语,气音混着呼吸落在她耳边,“她体质弱,一到换季就生病,

每次都要烧到39度以上。”他的手指在她的手腕上方悬着,似乎想探脉搏,又硬生生停住,

转而拿起旁边的水杯,“该喝水了。”苏清沅闭着眼没说话,听着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退烧药的苦味在舌尖蔓延开时,她感觉到他替她掖了掖被角,动作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被角蹭过她的脸颊,带着点阳光晒过的味道,是她放在走廊的那条披肩的味道。

窗外的月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挺直的鼻梁和紧抿的唇线,她第一次发现,

这个总是冷着脸的男人,睫毛其实很长,垂下来时像两把小扇子,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第二天早上,苏清沅醒来时,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床头放着杯温好的蜂蜜水,

玻璃杯壁上凝着细小的水珠,旁边压着张纸条,是沈聿舟的字迹,笔锋凌厉,

却在结尾处收得极轻:“今天不用去图书馆,我已经帮你请了假。厨房有白粥,配了些酱菜,

张妈昨天留下的。”她走到楼下,看见沈聿舟趴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身上盖着她昨天落在走廊的披肩,

米白色的羊绒上沾了点他的睫毛膏——他昨晚似乎没卸干净,眼下有淡淡的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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