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寒宫孤影与盛世枷锁——绝境中的双向凝视暮春的风带着御花园里海棠花瓣的甜香,
穿过朱红宫墙,却吹不散长春宫偏殿里的阴冷。
萧彻蜷缩在窗边那张缺了腿、用几块青砖垫着的木榻上,
指尖摩挲着兵书封皮上早已模糊的“孙子兵法”四个字,
耳边又传来殿外小太监尖酸的议论声。“你说这七皇子,真是可怜见的,母妃早逝,
陛下连他名字都记不清,咱们跟着他,连份像样的月例都领不到。”“小声点!
再可怜也是皇子,传出去仔细你的舌头。不过话说回来,昨儿个御膳房送来的糕点,都馊了,
这哪是给皇子吃的,跟咱们杂役房的剩饭差不离。”“谁让他不懂讨好陛下呢?
你看三皇子,天天陪着陛下打猎,赏赐都堆成山了;太子更不用说,东宫那边夜夜笙歌,
哪像咱们这儿,连个炭火都舍不得多给。”萧彻将兵书往怀里紧了紧,压下心头翻涌的涩意。
他早已习惯这样的冷遇,从母妃苏氏病逝那年起,他就成了这皇宫里最多余的人。
苏氏本是罪臣之女,入宫后虽偶然得宠生下他,却始终在后宫的夹缝中生存,
临终前攥着他的手,只留下一句“藏好锋芒,方能活下来”。这些年,他谨遵母妃遗言,
在旁人眼中,他是个沉默寡言、甚至有些怯懦的皇子,连宫女太监都敢在他面前放肆,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副“平庸”的皮囊下,藏着怎样汹涌的野心。他缓缓起身,
走到窗边那面布满裂纹的铜镜前。镜中的少年身形清瘦,面色有些苍白,唯有一双眼睛,
黑得像深不见底的寒潭,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静。他抬手拂去衣袖上的灰尘,
目光落在窗外那棵老槐树上——去年冬天,他就是在这棵树下,
捡到了这本被人丢弃的兵书。书页早已泛黄,边角磨损严重,可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钥匙,
为他打开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他常常在深夜借着月光研读,将那些兵法谋略记在心里,
再结合白天听到的朝堂琐事,在脑海中推演局势。他知道,在这波谲云诡谲的皇宫里,
只有拥有足够的实力,才能摆脱任人宰割的命运。“七皇子,该去给贵妃娘娘请安了。
”殿外传来小太监不耐烦的催促声,打断了萧彻的思绪。他应了一声,整理好衣袍,
快步走出偏殿。贵妃是三皇子的生母,如今在后宫权势滔天,按规矩,
各宫皇子每日都要去请安。萧彻知道,这不过是贵妃借机羞辱他的由头,可他不能不去。
穿过长长的回廊,远远就看到贵妃居住的长乐宫门口车水马龙,
三皇子正陪着几位权贵子弟说说笑笑,看到萧彻过来,眼神里满是鄙夷。萧彻低着头,
快步走上前,刚要行礼,就听到贵妃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哟,这不是七皇子吗?
怎么今日来得这么晚?莫不是昨晚冻着了,起不来床?”殿内传来一阵哄笑,
萧彻攥紧了拳头,低声道:“儿臣参见母妃,儿臣昨晚并无不适,只是路上耽搁了。
”“耽搁了?”贵妃走出殿门,上下打量着萧彻,目光落在他洗得发白的衣袍上,
“也是,你那偏殿连炭火都没有,能保暖就不错了,哪像三儿,住着暖阁,还有专人伺候。
不过话说回来,你也太不懂事了,陛下近日心情不佳,你就不能多去陪陪陛下,讨陛下欢心?
偏要整日躲在屋里,跟那些没用的书打交道,能有什么出息?”萧彻沉默不语,他知道,
贵妃是故意提起陛下,戳他的痛处。陛下早已将他遗忘,别说陪陛下,他连见陛下一面都难。
三皇子在一旁附和道:“母妃说得对,七弟,你也该学学变通,整日死读书有什么用?
不如跟我一起,多认识些权贵子弟,将来也好有个照应。”萧彻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看着三皇子:“多谢三哥好意,只是儿臣资质愚钝,不喜应酬,
还是更喜欢待在屋里看书。”“你!”三皇子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涨得通红。
贵妃见状,冷哼一声:“罢了,跟你这榆木脑袋多说无益,你退下吧,别在这儿碍眼。
”萧彻躬身行礼,转身离开。走在回偏殿的路上,春风依旧和煦,可他却觉得浑身冰冷。
他知道,在这皇宫里,没有权势,就只能任人欺凌。他抬头望向皇宫最高处的太和殿,
那里是权力的中心,也是他心中的目标。总有一天,他要站在那里,不再受任何人的轻视。
与此同时,京城第一美人沈清辞正坐在自家府邸的花园里,指尖拨动着琴弦,琴音悠扬,
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沈清辞生得极美,肌肤胜雪,眉目如画,一双杏眼顾盼生辉,
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与她美貌不符的锐利。她是当朝太傅沈从安的女儿,
自小便以美貌闻名京城,如今更是被赞为“当朝第一美人”。可这份美貌,对沈清辞来说,
却是一副沉重的枷锁。近日,宫中不断传来消息,陛下有意将她指婚给某个权贵,
以巩固皇权。前几日,丞相派人送来厚礼,暗示想让她嫁给自己的儿子;昨日,
镇国公又上门拜访,言语间也透露出联姻的意愿。父亲沈从安为此愁眉不展,整日与她商议,
可沈清辞却毫不在意。她知道,在这些权贵眼中,她不过是一件用来交换利益的工具,
谁在乎她的意愿?“**,宫里来人了,说皇后娘娘请您明日去参加赏花宴。
”侍女晚晴走进花园,轻声说道。沈清辞停下拨弦的手,
眼底闪过一丝冷光:“皇后娘娘?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晚晴点点头:“**,
奴婢听说,明日的赏花宴,各位皇子和权贵子弟都会参加,
皇后娘娘这是想让您在众人面前露脸,好挑选合适的联姻对象。”沈清辞冷笑一声:“挑选?
我沈清辞的婚事,何时轮到旁人来挑选?”她站起身,走到花园的池塘边,
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晚晴,你说,这美貌究竟是福还是祸?若我只是个普通女子,
或许还能嫁个寻常人家,过安稳日子,可如今,却要被当作棋子,任人摆布。
”晚晴连忙安慰道:“**,您别这么说,您不仅美貌,还聪慧过人,
定能找到一位真心待您的良人。”沈清辞摇摇头,目光变得坚定:“真心待我?在这官场上,
真心值几个钱?我要的,是能掌控自己的命运,而不是依附于任何人。明日的赏花宴,
我倒要看看,这些所谓的权贵,究竟有多少能耐。”次日,皇后举办的赏花宴在御花园举行,
京城的达官显贵、皇子公主都应邀参加。沈清辞身着一袭淡粉色长裙,妆容精致,一出现,
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皇子们纷纷向她示好,权贵子弟也围在她身边,
殷勤地递上糕点、美酒。沈清辞应付着众人的热情,目光却在暗中观察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她看到太子意气风发,身边簇拥着一群人,神色傲慢;三皇子与几位权贵子弟勾肩搭背,
言语间满是炫耀;而角落里,一个身形清瘦的少年正独自站在那里,低着头,
似乎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沈清辞心中好奇,悄悄走到少年身边,
才发现他正是七皇子萧彻。她早就听说过这位不受宠的皇子,却从未见过。此刻,
萧彻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一本书,似乎对周围的热闹充耳不闻。沈清辞瞥了一眼,
发现那是一本兵书,书页磨损严重,显然是被经常翻阅。就在这时,皇后走到沈清辞身边,
笑着说道:“清辞,你今日真是光彩照人,陛下和本宫都很喜欢你。你看在场的皇子和子弟,
可有你中意的?若有,本宫定能为你做主。”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
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沈清辞身上。沈清辞微微一笑,走到琴案前坐下:“皇后娘娘谬赞了,
清辞蒲柳之姿,不敢当陛下和娘娘的厚爱。今日赏花宴,清辞愿为大家弹奏一曲,以助雅兴。
”说罢,她指尖拨动琴弦,琴音缓缓流淌而出。起初,琴音悠扬婉转,如春日暖阳,
让人心情舒畅。可渐渐的,琴音变得急促起来,带着一丝悲愤与不甘,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他们从未听过如此特别的琴音,尤其是那些深谙乐理的文人,
更是从琴音中听出了不对劲——这哪里是助兴的曲子,分明是在暗斥朝堂乱象,
诉说百姓疾苦。皇后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她没想到沈清辞竟敢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弹奏这样的曲子。太子皱着眉头,
低声对身边的人说:“这沈清辞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皇后面前如此放肆。
”三皇子则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他觉得沈清辞不仅美貌,还如此有个性,更让他心动了。
而角落里的萧彻,听到这琴音,猛地抬起头,看向琴案前的沈清辞。他从琴音中听出了不甘,
听出了反抗,这与他心中的想法不谋而合。他看着沈清辞的背影,虽然隔着人群,
却仿佛能看到她眼底的锋芒。沈清辞弹奏完毕,站起身,对着皇后躬身行礼:“皇后娘娘,
方才一时兴起,弹奏不当,还望娘娘恕罪。”皇后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挤出一丝笑容:“无妨,清辞琴艺高超,只是这曲子太过悲伤,倒是扫了大家的兴致。好了,
赏花宴还在继续,大家随意吧。”众人纷纷散开,沈清辞却没有再回到人群中,
而是走到花园的角落,看着池中的荷花。萧彻犹豫了一下,也慢慢走了过去。
两人并肩站在池塘边,沉默不语。过了许久,沈清辞才缓缓开口:“七皇子也喜欢清静?
”萧彻愣了一下,没想到沈清辞会主动跟他说话,他点点头:“只是觉得这里人少,
比较自在。”沈清辞看向他手中的兵书:“七皇子喜欢读兵书?”萧彻握紧了手中的书,
低声道:“只是闲来无事,随便翻翻。”沈清辞笑了笑:“随便翻翻就能看得如此入神,
想必七皇子对兵法很感兴趣。”她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如今朝堂动荡,边关不宁,
正是需要懂兵法的人才之时,七皇子若有真才实学,将来定能有一番作为。”萧彻抬起头,
看着沈清辞,她的眼中没有丝毫轻视,反而满是鼓励。
这是他第一次在皇宫里感受到别人的尊重,心中不禁有些触动。
他低声道:“多谢沈**谬赞,只是儿臣人微言轻,纵有抱负,也难以施展。
”“人微言轻又如何?”沈清辞看着他,“只要心中有丘壑,终有一天能展翅高飞。
就像这池中的荷花,即便生在淤泥之中,也能开出洁白的花朵。”萧彻心中一震,
看着沈清辞,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他忽然觉得,
眼前这个女子,虽然身处盛世,却与他一样,都被困在无形的枷锁之中,
可她却没有放弃反抗,始终保持着锋芒。沈清辞也看着萧彻,从他的眼中,她看到了隐忍,
看到了野心,更看到了与自己相似的不甘。她忽然觉得,或许在这冰冷的皇宫里,
她并不孤单。这时,晚晴走了过来,轻声对沈清辞说:“**,太傅派人来接您了,
该回去了。”沈清辞点点头,转身对萧彻说:“七皇子,今日与你交谈甚欢,
希望日后还有机会再见。”萧彻躬身行礼:“沈**慢走。”看着沈清辞离去的背影,
萧彻握紧了手中的兵书。他知道,今日的相遇,对他来说意义非凡。沈清辞就像一束光,
照亮了他灰暗的生活,也让他更加坚定了心中的目标。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
他要摆脱这寒宫孤影的命运,也要帮沈清辞打破那盛世枷锁,让两人都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而沈清辞坐在马车上,回想着与萧彻的对话,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容。她觉得,
萧彻虽然现在落魄,可他眼中的光芒,却比任何一位皇子都要耀眼。或许,
这个不受宠的七皇子,将来会给所有人带来惊喜。她忽然期待起下次与他相见的日子,
不知道那时,他们又会面临怎样的境遇。皇宫的春日依旧繁华,可在这繁华之下,
却藏着无数的暗流涌动。萧彻和沈清辞的相遇,就像是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
在彼此的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他们都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可他们却不再畏惧,因为他们知道,在这冰冷的皇宫里,他们找到了与自己并肩同行的人。
第二章:深夜密谈与生死赌约——智慧与信任的初次交锋暮春的夜带着几分凉意,
长春宫偏殿的窗纸被风吹得微微颤动,萧彻坐在木榻边,
指尖还停留在兵书“谋攻篇”的字句上,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伴随着禁军甲胄碰撞的脆响,打破了深夜的静谧。“奉太子令,七皇子萧彻涉嫌私通敌国,
即刻起打入天牢,待陛下明日审问!”禁军统领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几名身着铠甲的禁军鱼贯而入,
手中长矛的寒光在烛火下晃得人睁不开眼。萧彻猛地站起身,手中兵书下意识攥紧,
指节泛白:“私通敌国?无凭无据,你们竟敢擅闯皇子寝宫!”“证据?
”禁军统领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封染着墨渍的信笺,掷在萧彻面前,
“这是从你床底暗格搜出的‘通敌密信’,上面不仅有你的字迹,还有北狄使者的印章,
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辩?”萧彻弯腰捡起信笺,
指尖抚过纸上的字迹——那分明是模仿他的笔法写的,
连他平日写字略顿的习惯都刻意模仿,
却在“狄”字的笔画转折处露出了破绽;再看所谓的“北狄印章”,边缘粗糙,
与他曾在边关见过的北狄官方印章相差甚远。可他心里清楚,此刻再辩驳也无用,
太子既然敢用这种手段陷害他,必然早已布好了局,这封假信,
不过是用来堵住众人之口的“证据”。“怎么?无话可说了?”禁军统领上前一步,
伸手就要抓萧彻的手臂,“走吧,七皇子,天牢的门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萧彻侧身避开,
目光扫过殿外——月光下,太子的贴身太监正站在回廊尽头,嘴角噙着幸灾乐祸的笑。
他瞬间明白,这一切都是太子的手笔。前几日朝堂之上,
他无意间指出太子负责的漕运工程存在纰漏,想必是因此得罪了太子,才招来这般杀身之祸。
“我乃当朝皇子,即便要审,也需陛下旨意,你们凭太子一句话就敢拿我?
”萧彻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声音依旧沉稳,“再者,这信笺真伪难辨,
若我此刻随你们走了,明日陛下审问时,谁来证明我的清白?”“证明清白?
”禁军统领嗤笑,“七皇子,你还是省省吧,太子殿下早已将此事禀报陛下,
陛下虽未明确旨意,但也默认了太子的处置。你如今不过是个失宠的皇子,谁会为你出头?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禁军匆匆跑进来禀报:“统领,
太傅府那边派人来求见,说有要事找七皇子,还带了不少礼品,说是给七皇子赔罪的。
”“太傅府?”禁军统领愣了一下,沈太傅是当朝重臣,虽不参与党争,却也颇有威望,
此刻突然派人来见萧彻,倒是有些意外。他犹豫片刻,对身后的禁军说:“看好他,
我去看看。”禁军统领离开后,殿内的气氛稍缓,萧彻靠在木榻边,
指尖反复摩挲着那封假信,心中快速思索着对策。太子既然敢动他,必然不会给他留活路,
天牢之中必定布满了陷阱,若真被关进去,恐怕活不到明日审问。可他现在孤立无援,
母妃早逝,朝中没有半个靠山,谁会愿意冒着得罪太子的风险帮他?就在他陷入绝望之际,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叩叩”声,像是石子敲在窗棂上。萧彻警惕地看向窗户,
压低声音问:“谁?”“是我。”一个清脆却带着几分沙哑的女声传来,
透过窗纸的缝隙,能看到一道纤细的身影。萧彻心中一动——这声音,
竟有几分像沈清辞。他快步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隙,
果然看到沈清辞站在窗外的阴影里。她穿着一身深色的男装,长发束起,脸上还沾了些灰尘,
遮住了原本的容貌,唯有一双眼睛,在月光下依旧明亮。“沈**?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彻惊讶地问,下意识想打开窗户,却被沈清辞按住。“别开窗,禁军还在外面。
”沈清辞压低声音,“我听说太子诬陷你私通敌国,要将你打入天牢,特意乔装来见你。
”“你怎么知道?”萧彻更惊讶了,太子动手极为迅速,消息应该还没传开才对。
“我父亲今日在朝堂上听到太子提及此事,虽未明说,却也猜到了几分。
”沈清辞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我知道你现在处境危急,若被关进天牢,恐怕再难翻身,
所以我必须来见你,跟你说一个办法。”萧彻心中一暖,在这人人避之不及的时刻,
沈清辞竟敢乔装潜入他的寝宫,这份胆识与信任,让他原本冰冷的心泛起一丝暖意。
他点点头:“沈**请说,只要能洗清罪名,我什么都愿意做。
”沈清辞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的纸,从窗缝递进去:“这是我根据父亲所说,
整理出的**羽名单。太子这次陷害你,用的是北狄密信,而他手下的户部侍郎李嵩,
去年曾因贪墨北狄贡品被弹劾,虽被太子保了下来,却一直心有不满;还有禁军副统领赵威,
他的弟弟在北狄做买卖时被北狄人杀害,对北狄恨之入骨,却因太子施压,
不得不参与这次抓捕你的行动。”萧彻展开纸,借着烛火仔细看了起来,
名单上不仅列了**羽的名字,还标注了每个人的弱点与矛盾。
他抬头看向窗外:“沈**的意思是,用离间计?”“没错。
”沈清辞的声音带着一丝笃定,“**羽看似团结,实则各怀鬼胎。李嵩贪生怕死,
赵威心怀怨恨,只要我们能让他们相信,太子这次陷害你,是为了掩盖他们自己的把柄,
他们必然会反水。”萧彻快速思索着:“可如何让他们相信?李嵩和赵威都是太子的亲信,
不会轻易相信外人的话。”“不需要外人,用太子自己的‘证据’。”沈清辞说,
“那封假信上不是有北狄印章吗?你可以派人去告诉李嵩,
说你手中有他去年贪墨北狄贡品的账本,若他不帮你洗清罪名,
你就将账本交给陛下;再去告诉赵威,说太子与北狄私下有交易,这次用假信陷害你,
是为了让你替他背锅,他弟弟的死,或许也与太子有关。”萧彻眼睛一亮,
沈清辞的计策正好击中了李嵩和赵威的要害。李嵩怕贪墨之事暴露,赵威恨北狄,
更恨被人利用,只要这两句话传到他们耳中,他们必然会动摇。
可他随即又皱起眉头:“可我现在被禁军监视,根本无法派人出去。
”“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沈清辞说,“我带来的仆从里,
有两个人曾在你母妃宫中当差,对你忠心耿耿,他们可以帮你传递消息。不过,
我有一个条件。”萧彻心中一凛,抬头看向窗外:“沈**请讲,只要我能做到,绝不推辞。
”“若他日你能掌权,”沈清辞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
“请你废除‘美人如器物’的陋习,让天下女子不再被当作联姻的工具,
不再因美貌而被束缚。”萧彻愣住了,他没想到沈清辞的条件竟不是为了自己,
也不是为了太傅府,而是为了天下女子。他看着窗外沈清辞坚定的眼神,
想起赏花宴上她琴音中的不甘,想起她身处盛世却被当作枷锁的美貌,
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敬意。他郑重地对着窗外躬身:“我萧彻在此立誓,若他日能得掌权柄,
必废此陋习,让女子也能拥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窗外的沈清辞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她轻轻点头:“好,我信你。现在,
你先假意顺从禁军,跟他们去天牢,我会让仆从立刻去联系李嵩和赵威,明日陛下审问时,
他们定会出面为你作证。”“好。”萧彻将名单收好,“沈**,此次若能脱险,
我必报答你的恩情。”“不必报答。”沈清辞的声音柔和了几分,“我帮你,
不仅是因为看不惯太子的卑劣,更是因为我相信,你不是池中之物。
日后若你能实现今日的誓言,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说完,沈清辞转身隐入阴影中,
很快消失在夜色里。萧彻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握紧了手中的名单,
心中的绝望早已被坚定取代。他知道,这是一场以命为注的赌约,赢了,他能洗清罪名,
甚至获得反击的机会;输了,他和沈清辞都将万劫不复。没过多久,禁军统领回到殿内,
脸色有些难看:“太傅府的人说,是来给七皇子送些御寒的衣物,既然你要被带走,
那衣物就先放在这里吧。”他显然没怀疑沈清辞的存在,只当是太傅府例行的拉拢。
萧彻顺从地伸出双手,任由禁军戴上枷锁。走出偏殿时,
他特意看了一眼墙角——沈清辞带来的两个仆从正低着头,站在禁军身后,
看到他的目光,悄悄点了点头。天牢的通道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与血腥味。
萧彻被关在一间狭小的牢房里,铁链锁在他的脚踝上,每动一下都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目养神,
脑海中不断推演着明日审问的场景——太子会如何指控他?李嵩和赵威是否会如期反水?
陛下又会如何决断?一夜无眠,直到天光大亮,牢门才被打开,禁军将他带出天牢,
送往太和殿。太和殿内气氛凝重,陛下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太子站在一旁,
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目光都集中在萧彻身上。“萧彻,你可知罪?
”陛下的声音带着威严,震得人耳膜发疼。萧彻跪在地上,声音平静:“儿臣不知,
儿臣从未私通敌国,那封密信是假的,是有人故意陷害儿臣。”“假的?
”太子立刻上前一步,指着殿外的禁军统领,“统领从你床底搜出密信,人证物证俱在,
你还想狡辩?若不是被当场抓获,你是不是还要将我大齐的军情泄露给北狄?”萧彻抬起头,
目光直视太子:“太子殿下,仅凭一封来历不明的信笺,就断定儿臣通敌,是不是太草率了?
那信笺上的字迹虽模仿儿臣,却有多处破绽,北狄印章也粗糙不堪,
只要找懂书法和印章的人查验,便能辨出真伪。”“查验?”太子冷笑,
“谁知道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假的证据,想要混淆视听?再者,统领搜出密信时,
你床底还有北狄的玉佩,这难道也是假的?”就在这时,
殿外突然传来一声“户部侍郎李嵩求见”。陛下皱了皱眉:“让他进来。
”李嵩快步走进殿内,跪在地上,脸色苍白:“陛下,臣有要事启奏,
关于七皇子通敌一案,臣有话要说。”太子心中一紧,厉声喝道:“李嵩,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退下!”“太子殿下,臣不敢退。”李嵩抬起头,目光躲闪,
“臣……臣要揭发,那封所谓的通敌密信,其实是太子殿下让臣模仿七皇子的字迹写的!
臣去年因贪墨北狄贡品被弹劾,太子殿下以此要挟,逼臣帮他陷害七皇子,臣若不从,
他就将臣贪墨之事公之于众!”此言一出,满殿哗然。太子脸色骤变:“你胡说!李嵩,
你竟敢血口喷人!”“臣没有胡说!”李嵩从怀中掏出一张纸,
“这是臣当时练习模仿七皇子字迹的草稿,上面还有太子殿下的批注,陛下可以查验!
”禁军将草稿呈给陛下,陛下仔细看了看,又对比了那封密信,脸色更加阴沉:“太子,
这是怎么回事?”太子正要辩解,殿外又传来“禁军副统领赵威求见”的声音。
赵威走进殿内,直接跪在地上:“陛下,臣也要揭发!太子殿下不仅逼李嵩写假信,
还与北狄私下有交易!臣的弟弟去年在北狄做买卖时被杀害,臣后来才知道,
是因为弟弟无意中发现了太子与北狄使者的密谈,太子怕事情败露,才让人杀了臣的弟弟!
这次抓捕七皇子,太子也是逼臣动手,臣若不从,就会被他灭口!
”“你……你们……”太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反水打得措手不及,一时语无伦次,
“你们都是一派胡言!陛下,儿臣是被冤枉的,是他们联合起来陷害儿臣!
”“是不是陷害,一查便知。”萧彻适时开口,“陛下,赵威的弟弟被害一事,
可以派人去北狄调查;太子与北狄的交易,也可以查一查去年漕运的账目,太子负责漕运时,
曾有一批货物不明去向,或许与北狄有关。”陛下沉默片刻,对身边的太监说:“传朕旨意,
立刻派人去调查李嵩所说的草稿、赵威弟弟的死因,以及去年漕运的账目!
太子暂时禁足东宫,待调查清楚后再做处置!”“陛下!儿臣是被冤枉的!
”太子还想辩解,却被禁军架了下去。萧彻站起身,
对着陛下躬身:“多谢陛下还儿臣清白。”陛下看着萧彻,眼神复杂:“你起来吧。
这次多亏了李嵩和赵威揭发,否则你恐怕难脱干系。以后在宫中行事,要多加小心,
莫再让人抓住把柄。”“儿臣谨记陛下教诲。”离开太和殿时,阳光正好,洒在萧彻身上,
驱散了天牢带来的寒意。他抬头看向太傅府的方向,心中满是感激——若不是沈清辞,
他今日恐怕早已命丧天牢。而此时的太傅府,沈清辞正跪在书房里,听着父亲沈从安的斥责。
“你可知错?”沈从安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铁青,“竟敢乔装潜入皇子寝宫,
还私自带人传递消息,干预朝堂之事!若此事被陛下知道,不仅你会被治罪,
整个太傅府都会受到牵连!”“父亲,”沈清辞抬起头,目光坚定,
“七皇子是被冤枉的,太子的手段太过卑劣,女儿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陷害。而且,
女儿相信七皇子并非池中之物,他日若能掌权,必能为天下女子谋福祉。
”“为天下女子谋福祉?”沈从安冷笑,“你一个女子,管好自己的婚事就够了,
还想干预朝政?陛下已经有意将你指婚给镇国公之子,你若再惹出是非,
这门婚事恐怕就要黄了!到时候,你让太傅府的颜面往哪里放?”沈清辞低下头,
声音却依旧坚定:“女儿不愿做联姻的工具,若镇国公之子只是看中女儿的美貌,
而非女儿的为人,这门婚事,不嫁也罢。父亲,女儿知道这次让您担心了,但女儿不后悔。
”“你!”沈从安气得发抖,却又无可奈何。他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看似柔弱,
实则比谁都倔强,一旦做了决定,就绝不会轻易改变。过了许久,
沈从安才叹了口气:“罢了,事已至此,再说也无用。只是你要记住,
以后不准再参与朝堂之事,安心待嫁,否则,别怪父亲不认你这个女儿。
”沈清辞躬身行礼:“女儿谢父亲成全。”走出书房时,沈清辞抬头看向天空,
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温暖而明亮。她知道,这次为了帮萧彻,
她付出了“家族施压”的代价,甚至可能影响自己的婚事,但她并不后悔。
她看着太和殿的方向,心中默默想着:萧彻,希望你不要辜负我今日的付出,
更不要忘记你昨日的誓言。而萧彻站在长春宫的庭院里,手中握着那封假信,
心中也在默念:沈清辞,今日之恩,我必铭记于心。他日我若能掌权,定如你所愿,
让天下女子不再受美貌与权势的束缚。两人虽身处不同的地方,心中却有着相同的信念。
这场深夜密谈与生死赌约,不仅让两人虽身处不同的地方,心中却有着相同的信念。
这场深夜密谈与生死赌约,不仅让他们洗清了罪名、暂时挫败了太子的阴谋,
更让两颗原本孤独的灵魂,在绝境中找到了彼此信任的支点。萧彻回到长春宫后,
第一时间便让人找到了沈清辞派来的那两名仆从。他们跪在萧彻面前,恭敬地禀报:“殿下,
昨日我们按沈**的吩咐,分别去见了李嵩大人和赵威大人,将您的话传到后,
李嵩大人当即就慌了神,承诺会在陛下面前揭发太子;赵威大人则沉默了许久,
最后只说‘绝不会让弟弟白死’,想来也是愿意反水的。”萧彻点点头,
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他们:“辛苦你们了,这件事你们做得很好。沈**那边,
你们也替我传句话,就说我萧彻言出必行,今日之诺,他日必定兑现。”“是,殿下。
”仆从接过银子,躬身退下。萧彻独自站在庭院里,看着院中的那棵老槐树,
心中思绪万千。太子虽被禁足东宫,但以太子的性格,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必然会暗中报复。他现在虽然暂时安全,却依旧处于弱势,必须尽快找到属于自己的力量,
否则下次再遇到危机,恐怕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而此时的太傅府,沈清辞刚回到自己的院落,
贴身侍女晚晴就匆匆跑了进来:“**,太子殿下派人来了,说是给您送了些珠宝首饰,
还带了一封信。”沈清辞皱了皱眉:“太子?他这个时候派人来做什么?
”她接过晚晴递来的信,拆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清辞**,昨日之事,实属误会,
本太子也是被李嵩和赵威蒙蔽,才错怪了七皇子。听闻**近日心绪不宁,特送些薄礼,
望**笑纳。改日有空,本太子再亲自登门致歉。”沈清辞看完信,冷笑一声,
将信扔在桌上:“误会?蒙蔽?太子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他这哪里是致歉,
分明是想试探我,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参与了此事。”“那**该怎么办?
这珠宝要不要收下?”晚晴担忧地问。“收,为什么不收?
”沈清辞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他既然想试探,我便陪他演下去。你去回复来人,
就说我多谢太子殿下的美意,改日若有机会,定会登门道谢。”晚晴虽有些不解,
但还是按照沈清辞的吩咐去做了。待来人走后,沈清辞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天色,
心中暗道:太子,你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迷惑我吗?你越是这样,就越证明你心虚。
日后我们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几日,朝堂之上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陛下派去调查太子的人,虽然找到了一些证据,却都不足以定太子的罪,
显然是有人在暗中包庇太子。萧彻知道,这是因为太子背后有外戚势力撑腰,
陛下也不想因为此事动摇朝堂根基,所以才迟迟没有对太子做出最终处置。一日,
萧彻正在宫中研读兵法,突然接到陛下的旨意,让他去负责京郊的赈灾事宜。
京郊近日遭遇洪涝,百姓流离失所,灾情十分严重。萧彻心中清楚,陛下让他去赈灾,
既是对他的考验,也是对他的一种保护——远离朝堂的纷争,
或许能避免再次被太子陷害。他接到旨意后,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沈清辞。赈灾之事繁杂,
需要大量的人手和物资,他虽然有一些想法,却缺乏实际的经验,而沈清辞心思缜密,
或许能给他一些帮助。于是,他让人悄悄给沈清辞送了一封信,约她在城外的凉亭见面。
沈清辞接到信后,没有丝毫犹豫,乔装打扮后便出了府。两人在凉亭见面时,已是黄昏时分,
夕阳将天空染成了橘红色。“萧彻殿下,你约我来,可是为了赈灾之事?
”沈清辞开门见山地问。萧彻点点头:“正是。京郊灾情严重,我虽奉命赈灾,
却不知该从何入手。沈**足智多谋,想必有更好的办法。”“殿下过奖了。
”沈清辞微微一笑,“赈灾之事,首要的是解决百姓的温饱问题,其次是防止疫情蔓延,
最后是帮助百姓重建家园。我认为,殿下可以先派人去灾区统计受灾人数和物资缺口,
然后联合京城的富商募捐,筹集粮食和衣物;同时,派人搭建临时的安置点,
让百姓有地方居住,并安排医者在安置点为百姓诊治,防止疫情发生。”萧彻认真地听着,
不时点头:“沈**的想法很周全,只是联合富商募捐,恐怕有些困难。
那些富商大多唯利是图,未必愿意慷慨解囊。”“这一点,殿下不必担心。”沈清辞说,
“我父亲与京城的几位富商素有往来,我可以让父亲出面,劝说他们募捐。而且,
殿下可以承诺,待灾情过后,会为那些捐款较多的富商颁发牌匾,让他们获得好名声。
对于商人来说,名声也是一种财富,他们应该会愿意的。”“好!那就多谢沈**了。
”萧彻心中一喜,“有了沈**的帮助,此次赈灾之事,必定能顺利完成。
”“殿下不必客气。”沈清辞看着萧彻,眼中带着一丝期许,“我相信,殿下此次赈灾,
定能赢得百姓的民心。民心所向,便是未来的根基。殿下若能借此机会树立威望,
日后在朝堂之上,也能多一份底气。”萧彻心中一动,他明白沈清辞的意思。
太子虽有外戚撑腰,却不得民心,若他能通过赈灾赢得百姓的支持,
便是为自己积累了最重要的资本。他看着沈清辞,郑重地说:“沈**,
多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若他日我能有所成就,定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沈清辞摇摇头:“殿下不必谢我,我只是做了我认为正确的事情。而且,
我相信殿下的能力,你定能成为一位明君,实现你当初的誓言,为天下女子谋福祉。
”夕阳渐渐落下,夜色开始笼罩大地。两人起身准备离开,临走前,
沈清辞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递给萧彻:“这个香囊里装了些驱虫避邪的草药,殿下去赈灾,
灾区环境恶劣,或许能用到。”萧彻接过香囊,入手温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看着沈清辞,轻声说:“沈**,保重。”“殿下也保重。”沈清辞说完,
便转身消失在夜色中。萧彻握着香囊,站在凉亭里,直到夜色完全降临才离开。他知道,
此次赈灾之行,必然充满挑战,但有了沈清辞的帮助和支持,他有信心克服一切困难。
而他与沈清辞之间的情谊,也在这一次次的并肩作战中,变得愈发深厚。
太子得知萧彻奉命赈灾的消息后,气得摔碎了宫中的瓷器。
他原本想在朝堂之上继续找萧彻的麻烦,却没想到陛下竟会让萧彻去赈灾,
给了萧彻一个树立威望的机会。“废物!一群废物!”太子对着身边的太监怒吼,
“朕让你们盯着萧彻,你们就是这么盯的?现在倒好,让他有机会去赈灾,赢得民心!
”太监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殿下息怒,
奴才们也没想到陛下会突然让七皇子去赈灾。不过,奴才听说,七皇子在赈灾前,
曾与沈太傅的女儿见过面,或许沈清辞给了他不少帮助。”“沈清辞?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又是她!看来,这个女人留不得!”他沉思片刻,
对太监说:“你去安排一下,让人在萧彻赈灾的路上动手,最好能让他死在灾区。另外,
再找个机会,给沈清辞制造点麻烦,让她自顾不暇,没时间再帮萧彻。”“是,殿下。
”太监躬身退下,心中却有些担忧——萧彻如今虽弱,却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而沈清辞更是心思缜密,想要算计他们,恐怕没那么容易。
萧彻并不知道太子已经暗中对他下了杀手,他按照沈清辞的建议,开始积极筹备赈灾事宜。
在沈太傅的帮助下,京城的富商们果然纷纷慷慨解囊,筹集了大量的粮食和衣物。
萧彻挑选了一些得力的人手,带着物资,浩浩荡荡地向京郊灾区出发。出发那天,
沈清辞没有去送他,只是让人给了他一封信。信中写道:“殿下此去赈灾,务必小心谨慎,
灾区不仅有灾情,或许还有人为的危险。若遇到困难,可按信中所附的方法,
联系我安排在灾区的人,他们会为你提供帮助。切记,安全第一,民心固然重要,
但你的性命更为重要。”萧彻看完信,心中满是感动。他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