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贵女笑我是左手残废的尚书庶女。却不知断腕里嵌着开启祭坛的噬魂秘钥,
假肢中藏着扎穿嫡母咽喉的毒针!墨家继承人为我焚毁军械库令牌,
捧来北疆命脉水脉图:“换你一根齿轮接头,亏吗?”我踹他跳进毒锈奔腾的闸井:“亏!
得赔我个老板娘!”后来,朱雀大街万民跪迎甜水奔流。他吭哧吭哧拧着水阀,
我踮脚吻他喉结:“技术入股分你三成…”他反手将我按在轰鸣的管道上:“剩下七成,
用你余生抵!”1永昌十二年冬,尚书府寿宴。我缩在角落搓着娘留下的素银簪,
簪头齿轮沾着修水钟的桐油。“祥瑞献寿——”礼官刚喊,鎏金机关鸟呼啦掠过,
翅膀扇熄太子案头烛火!黑暗瞬间笼罩半边宴厅。烛灭刹那,
我瞥见太子贴身侍卫袖中寒光一闪——那根本不是宫制佩刀!但来不及细想。
鸟喙“噌”地弹出三寸毒针,直刺太子咽喉!主位上的嫡母秦氏玉戒轻叩案沿:“喀嗒。
”轻响未落,鸟尾翎管裂开,幽绿毒锈随翼风飘散——是蚀穿我娘脏腑的“青髓烬”!
毒雾半径三尺七寸,翼倾角十七度半,边上几个宗室老头已在劫难逃!断腕旧伤突突剧痛。
侍卫的“护驾”声刚起,我扬手甩出银簪!“叮!”簪头齿轮精准卡死鸟翼转轴!
毒锈被掀翻,全泼进秦氏端着的血燕盏里!滋啦!白烟暴起,百鸟朝凤裙瞬间蚀穿!
全场死寂。秦氏捏着碎盏,指甲抠进檀木桌:“妙娘竟通机关术?
”她毒蛇般的目光钉住我滑落的袖口。半枚齿轮胎记烙在腕间,随血脉搏动。“青髓烬?!
”老尚书指着毒汤发抖。秦氏咳嗽掩唇,声调骤尖:“正是云姨娘沾染祭器的邪物!
妙娘这烙痕的齿数…”她猛拍桌案,“与祭天损毁那枚齿轮——分毫不差!
”侍从将我摁跪在地。秦氏绣鞋碾过毒锈勾起我下巴:“云娘坏齿轮害苍生,
今日你惊驾…此孽障左手当断!”玉戒寒光劈向我残腕!秦氏玉戒劈向我残腕的瞬间,
一道玄色身影鬼魅般挡在我身前!“铛!”金铁交鸣!墨云归用短刃格开玉戒,
反震力让他虎口迸裂,血珠溅上我脸颊。他头也不回,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铁锈味的呼吸喷在我耳畔:“这手…开锁比断值钱。
”温热的手掌不着痕迹地托了下我疼到发抖的残腕,一触即离。素银簪在柱中嗡鸣碎裂。
簪尾木屑飘落时,我瞥见簪身裂纹里露出一角极薄的铜箔——娘亲的簪里竟有夹层?!
2子夜,祠堂楠木门轴嘶鸣如鬼泣。我肩头墨云归草草包扎的伤还在渗血。溜进门前,
暗处忽然伸出枯手拽我!是哑婆!她喉头嗬嗬作响,蘸着自己伤口渗出的血,
在我掌心急画:一个倒悬的兽头,三横,血叉!随即把我推进祠堂,反锁了门!
供台下第七块“地煞砖”冰凉。指尖刚触到砖缝血锈,
腕间胎记猛地灼痛——供桌兽首铜环“咔嚓”左旋三圈,暗格弹开!九宫陨铁盘幽光流转。
哑婆的血画在脑中炸开:倒兽头=供桌铜环!三横=左转三圈!血叉=…危险!
指尖刚按哑婆暗示推动震宫铁珠,门外嫡姐秦月蓉尖笑炸响:“祠堂有鬼影!泼狗血!
”腥臊液体泼上门板!撞击声如雷!“砸!定是云娘那贱魂作祟!”石盘“嗡”地裂开!
七根淬毒铜簧如蛇弹出,锁死中央翡翠耳珰——娘下葬时“遗失”的陪葬!
《鲁班书》载:“七簧连心锁需七指同启。”大门将破刹那,我猛地将残腕捅进簧阵!
“噗嗤!”骨渣卡死两簧!右手四指狠压向其余簧片——翡翠耳珰弹入掌心!
地煞砖轰隆洞开!
霉尘中躺着半幅**毒方:“青髓烬…遇秦氏瑞麟香囊则化血蚀骨…”梁上黑影倒坠,
弯刀劈向我胎记:“夫人说得对,云娘余孽留不得!”毒镖贯穿我右肩!火舌卷住毒方刹那,
我撞翻烛台!燃烧的帷幔引燃狗血,“轰!”地爆燃!杀手弯刀劈向我胎记的刹那,
墨云归箍住我的腰撞破后窗!碎木划破他额角,血线蜿蜒而下。夜风中,
他手臂肌肉紧绷如铁,将我死死按在染血的砖墙上。弯刀抵住我喉咙,
他指尖却拈着未燃尽的毒方角,眼神像锁定猎物的狼:“合作?你这开锁的手艺…值什么价?
”我舔掉滑到唇边的他的血,腥甜里带着奇异的铁锈暖意:“够买你替我杀个人吗?墨侍郎?
”玄色袖口金纹掠过——那人指尖拈着未燃尽的毒方角,
陨砂配方清晰如刀刻:“墨家缺个试锁人。”弯刀抵住我喉间,
“用这残方换你开锁的左手秘术,如何?”祠堂外秦氏的尖啸与火光冲天而起。
我舔着唇边血笑出声:“合作。但青髓烬头一炉…”目光锁死远处嫡姐腰间晃动的瑞麟香囊,
“得喂进那香囊里!”3祠堂大火烧红半边天时,墨云归把我掼进暗房。
浓重的铁锈味混着药油味直冲脑门。“手。”他甩开铁匣,里面躺着条银光刺眼的假胳膊,
玄铁骨架反着冷光,指关节裹着半透明的鱼筋。“玄铁打底,鱼筋当肉,
指头里**针——秦氏碰哪扎哪!”他敲了敲假肢中指,“这针槽我改良过,见血封喉。
”我戳了戳冰凉的腕关节:“动起来能比真手快?我开锁靠的就是那半息提速…”话音未落,
他突然抓起我血肉模糊的残腕,狠狠按在假肢接口上!咔哒咔哒的齿轮咬合声瞬间爆响!
鱼筋像活物般骤然收缩缠绕!五根铁指“唰”地张开,又猛地收拢成拳,
指关节摩擦发出刺耳的金属刮擦声!更可怕的是,一股尖锐的刺痛顺着手臂神经直窜脑髓!
“呃啊!”我疼得眼前发黑,铁指却死死攥住他衣领。墨云归喉结被勒出红痕,
却笑了:“疼?疼就记住这感觉!”他猛地凑近,眼底烧着我看不懂的火焰,
“它现在是你骨头!想报仇?先学会用这‘骨头’吃饭!
”他甩过一盒油膏:“每天卯时三刻,用这个泡铁手——能盖住玄铁味。”油膏暗红粘稠,
泛着蛇床子的甜腥。我沾了点抹在虎口,
皮肤立刻传来针扎似的麻痒…是稀释的“青髓烬”!刚过三天,
秦氏就带着“慈母心”来了。羊脂玉镯子被金盘托着,内圈寒光点点——全是倒钩刺!
“妙娘救驾有功~”她笑得像裹了砒霜的蜜,指甲掐着我残腕往上套镯子,
“这宝镯安神养骨…”就在镯子卡过骨痂的刹那,她小指猛地一压!“嘎嘣!
”最后半截好骨头应声碎裂!剧痛炸开的瞬间,
…也是被主齿轮这么‘咔嚓’碾碎的哟~”她身上浓烈的瑞麟香混着我腕上毒油膏的甜腥,
在空气里绞成一股催命的绳!她抽手时,腕侧被镯子倒钩划出三道血痕。血珠渗出刹那,
那几道血痕竟像活物般蠕动起来,皮肤下浮起蛛网似的青黑色细纹!秦氏脸色一白,
猛地用帕子捂住手腕。荷花宴当天,我把假肢泡进血红的毒油里。刚踏入水榭,
嫡姐秦月蓉就提着裙子冲过来,
声音甜得发腻:“妹妹这手看着真让人心疼…”她“脚滑”扑向我,
手却精准地抓向我泡毒的假肢!噗通!我俩一起栽进荷花池!冰冷的池水漫过头顶,
假肢缝隙里猛地窜出暗红油污——像真正的血水般在水里洇开!“庶**邪祟附体!
”秦氏尖叫着带人把我捞起,指着我“流血”的铁手厉喝,“快把这脏东西剁了!
”柴火堆瞬间架起!火油泼上干柴!秦氏亲自抄起火钳夹住假肢,
金镯擦过铁腕发出刺耳刮擦声:“娘帮你斩断祸根!”她眼中闪着狂热的恶毒,猛力一扯!
假肢脱离瞬间,我发出凄厉惨叫:“疼啊——!”眼角余光却死死盯住她手腕——金镯内侧,
三道新鲜抓痕正沁着血珠,沾满了暗红油膏!假肢被扔进火堆,火焰“轰”地蹿起。
秦氏举着冒烟的假肢,对宾客高喊:“往后妙娘就安安分分…”话没说完,她手腕猛地抽搐!
青黑色细纹从抓痕处爆开,像活蜈蚣般钻进皮肉!“呃啊!”她掐住手腕,
玉镯“啪”地崩裂落地!当晚墨家暗哨翻窗而入,难掩兴奋:“秦氏连夜绑了三个太医!
伤口流绿水,刮骨都止不住!”墨云归对着烛光看那半张毒方,
陨砂配方在火光下如鬼画符:“等着吧。”他指尖划过“遇瑞麟香则化血蚀骨”那行字,
“秦月蓉的香囊…该派上用场了。”墨云归将我的残腕按上冰冷假肢接口。剧痛炸裂的瞬间,
他滚烫的掌心完全包裹住我痉挛的手,五指强硬地插入我的指缝,
强迫我承受那骨肉与机械咬合的酷刑。“疼就咬!”他喉结滚动,汗珠从下颌滴落,
砸在我假肢的玄铁关节上,“咬穿我的脖子…算你本事!
”我狠狠一口咬在他近在咫尺的锁骨上,铁锈味混着血腥在齿间弥漫,分不清是谁的血。
他忽然甩给我半片烧焦的铜箔——正是素银簪夹层之物!
上面是娘亲簪花小楷:“青髓烬生于天外陨铁,然则…”后面字迹被血污浸透。
我猛地攥紧铜箔。秦氏惨嚎隔墙传来,像厉鬼哭坟。“才刮骨就受不住了?
”我舔掉唇边溅到的毒油,“我娘…可是被它啃了十年骨头。
”4护城河畔的祭台像个巨大的青铜棺材。秦月蓉腰间瑞麟香囊的甜腥味儿,
混着秦氏手腕伤口散发的腐臭,在寒风里搅成催命的毒雾。我左腕的齿轮胎记突突狂跳,
像要挣脱皮肉飞出去。“列祖在上——!”秦氏裹着厚重的祭袍,脸色蜡黄,
手腕缠着的白布还在渗着青绿色脓水。她高举那支被毒锈蚀得坑坑洼洼的玉笏,
声音嘶哑却带着疯癫的狂热,“苏妙身负妖骨,左手邪异,触犯七杀!今日请天地熔炉,
炼妖除秽,佑我大永昌——”她猛地跺脚!祭台底座深处传来沉闷的“咔哒”声!
脚下青铜地砖应声弹起几块,露出底下黑黝黝的洞口,
浓烈的、带着铁锈腥味的腐臭蒸汽“噗”地喷涌而出!
正是当年蚀穿我娘脏腑的“青髓烬”毒雾!蒸汽翻滚间,
隐约可见水底浸泡着巨大的、布满铜绿的齿轮残骸——正是三年前“祭天损毁”的那一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