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李小曼、王思雅她们发给陈天霖的。
“陈天霖,明天记着帮我把作业写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喂,今晚的奶茶你请,送到我们宿舍楼下。”
“听说你这次又考了第一?装什么学霸真恶心。”
污言秽语,不堪入目。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霸凌了,这是长期的压榨和精神虐待!
陈煊的眼神越来越冷,他继续往下滑。
突然,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看到了一段被恢复的聊天记录,是一个叫南城大**的群。
李小曼:“姐妹们,陈天霖那个**还是不肯就范,明天给她来点猛的。”
王思雅:“怎么说?老规矩?”
李小曼发了一个链接,后面跟着一句话:
“让她好好学习一下,什么叫情趣,明天就让她现场表演给我们看!”
陈煊点开了那个链接。
页面跳转,刺眼的画面瞬间占据了整个屏幕——那是一个充斥着各种低俗、淫秽内容的非法网站!
传播淫秽物品!
陈煊的心脏狂跳起来。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侮辱罪的范畴!
他继续深挖,系统强大的分析能力,甚至将手机缓存中一些未来得及彻底清除的视频碎片都恢复了出来。
他点开其中一个只有几秒钟的视频。
视频很模糊,是在厕所拍的。
画面里,女儿蜷缩在角落,而李小曼的手中,除了手机,还拿着一个……电击棒!
视频里伴随着女孩们的尖笑声,蓝紫色的电弧在昏暗的厕所里滋啦作响。
强制猥亵,并且使用了器械!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霸凌,这是犯罪!是重罪!
陈煊猛地站起身,眼中再无一丝犹豫和彷徨,只剩下炼狱般的杀意和冰冷到极致的决然。
他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一条条铁证,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
“三到六个月?缓刑?”
“不。”
“我要你们……把牢底坐穿!”
陈煊回到那间不足五十平米的出租屋,屋内的空气仿佛还残留着昨夜的绝望和烟味。
但他已经不是昨晚那个濒临崩溃的父亲了。
他将电脑屏幕上的铁证一一分类、加密、备份,整个过程冷静得像一台精密的机器。
【叮!新手任务第一阶段目标:收集证据,已超额完成!】
【系统评估:宿主已掌握足以将五名霸凌者定罪的关键证据,包括但不限于:长期勒索、故意伤害、强制猥亵(使用器械)、传播淫秽物品。】
【正常刑法预期已动态调整为:3年至7年有期徒刑。】
【任务最终要求不变:使其五人最终判决均超过三年有期徒刑!并在此基础上,超出预期刑期越多,奖励越丰厚!】
三到七年。
这个数字在普通人看来,对于几个未满二十岁的学生,已经算是重判了。
可陈煊看着电脑屏幕上,女儿在厕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视频截图,这个数字,只让他感觉到了刺骨的讽刺。
七年?
用七年的时间,去换他女儿一辈子都可能无法磨灭的心理阴影?
去换她至今躺在ICU里,不愿醒来的现实?
不够。
远远不够!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法律文书的模板。
他不是要简单地起诉,他要的是一场法律上的饱和式攻击。
“系统,调取中华人民共和国所有现行法律法规,与本案相关的,无论主全部列出。”
【指令收到,正在进行全库检索与关联分析……】
下一秒,陈煊的脑海中,无数法条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
《刑法》、《治安管理处罚法》、《民法典》、《未成年人保护法》、《网络安全法》……
这些他曾经熟悉无比的条文,在系统的加持下,被拆解、重构,以一种全新的、他从未想象过的方式组合在一起。
侮辱罪、诽谤罪?太轻了。
【系统提示:可从寻衅滋死罪切入,其霸凌行为属于在公共场所起哄闹事,造成公共场所秩序严重混乱的情节。】
强制猥亵罪?不够精准。
【系统提示:可增加非法拘禁罪,她们将陈天霖堵在体育馆器械室、厕所等封闭空间,限制其人身自由,已构成此罪。】
传播淫秽物品?还能挖得更深。
系统提示:可追溯该淫秽网站的源头,李小曼的行为属于传播淫秽物品牟利罪的传播环节。
可将网站所有者列为共同被告,增加案件复杂性与社会影响力,从而影响最终量刑。
还有那些被他恢复出来的聊天记录。
“陈天霖,明天记着帮我把作业写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系统分析:此行为可构成敲诈勒索罪的雏形,虽单次金额未达立案标准。
但长期、多次、具有胁迫性的索取行为,可合并计算,构成情节严重的法律事实。
“喂,今晚的奶茶你请,送到我们宿舍楼下。”
系统分析:同上可作为敲诈勒索的补充证据。
一条,两条,三条……
陈煊的眼睛越来越亮,手中的键盘敲击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密集,如同战场上急促的鼓点。
他不仅仅是在写一份起诉书。
他是在编织一张天罗地网。
一张由无数法条构成的,密不透风的,足以将那五个女孩以及她们背后的一切都彻底绞杀的法网!
整整一夜。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陈煊终于敲下了最后一个句号。
他面前的起诉书,已经厚得像一本小说。
上面罗列的罪名,大大小小,主罪从犯,加起来足足有二十七条!
这是一份疯狂的,足以震惊整个南城司法界的起诉书。
陈煊打印了数份,装进公文包,没有片刻休息,径直走向了南城市人民法院。
……
与此同时,万豪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李永庆挂断了电话,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刚刚得到消息,陈煊去了人民法院。
“一个穷律师,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李永庆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旁边的沙发上,他的妻子张岚正在悠闲地修着指甲,闻言嗤笑一声。
“永庆,你也太把那个废物当回事了,他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我昨天打听过了,他就在一家快倒闭的小律所混日子,一个月工资还不够我买个包的。”
“他要是敢告,我们就陪他玩玩。”
张岚吹了吹刚涂好的蔻丹。
“我倒要看看,他拿什么跟我们斗,钱?还是人脉?”
李永庆想了想,也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在南城这片地界,他李永庆三个字,就是金字招牌。
一个底层的小律师,拿什么跟他抗衡?
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了出去。
“法务部王总监吗?你现在联系一下南城最好的三位律师,就说我李永庆请他们喝茶。”
“对,是关于小曼的一点小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