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了。半夜醒来,想抱抱老公。床那边:空空如也。外面传来老公的低语,“放心,
孩子根本不是我的。”1空床3点17分,我在黑暗里被小腹的一阵酸胀掐醒。
床那边是凉的。我伸手去摸,只抓到一团皱巴巴的床单。客厅没开灯,
却浮着一点幽蓝色的光,一闪一灭。我赤脚踩在地板上,脚心被寒气咬得生疼。越靠近阳台,
那声音越清楚——“……放心,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林哲的嗓音压得极低,
却掩不住尾音的轻快,像把一块石头终于推下悬崖。我条件反射地蹲下去,让黑暗把我包严。
对面楼有一盏感应灯突然亮了,白光斜切进来,正好照在他手机上。屏幕还亮着,
锁屏是一张孕照——女孩侧脸很年轻,肚皮**,肚脐眼俏皮地凸出来。
右下角的水印日期:去年十月。我喉咙里爆出一声很小很小的“咔”,像奶锅刚裂缝。
林哲猛地回头。我第一反应不是哭,不是质问,而是——不能让手机暗下去。我扑过去,
用指甲卡住他虎口,把手机夺到胸前。屏幕在我掌心闪了一下,彻底黑了。
世界重新陷入无声。我们隔着黑暗对视。那一刻,
我确定了两件事——我肚子里确实有个孩子。而他,刚刚亲口否认了这件事。林哲张了张嘴,
却只发出一声干笑:“晚晚,你听我解释——”我没等他说完,转身往卧室走。
2糖衣林哲追回来。我背对他蜷在床上,牙关咬得发酸。他从身后贴上来,
掌心盖住我小腹,声音低软得像哄孩子:“客户那边出了点岔口,吓到你了吧?
”我闭眼不答。他扳过我肩膀,用鼻尖蹭我鼻梁:“宝贝,我只有你,别胡思乱想,嗯?
”唇压下来,带着薄荷牙膏味。我险些作呕,却逼自己回应。睡衣扣子被他解到第三颗,
我按住他的手,娇嗔:“医生说不能.....”他低笑。3暗流半个小时后。
林哲终于停了亲吻,呼吸沉进梦里。我睁眼,被单下的肚子像一枚被拉掉保险销的手雷,
随时会爆。我屏住呼吸,赤足落地。地板吱呀一声,像老狗被踩到尾巴,我僵住,
背脊渗出盐粒。林哲嘟囔一句,翻身把手臂搭过来,扑了个空,又沉回去。我趁机闪出门,
顺手抄走他挂在椅背的外套一口袋里那部备用机正一下一下震,蓝光在布纹间呼吸。
我蹲在地上,翻他外套口袋时,肚子突然紧了一下,像有一只小手在里面狠狠攥了一下。
我愣住,手心出汗。那是宝宝第一次胎动。却是在她爸爸撒谎的夜晚。我低头看着肚子,
轻声说:“你也听见了,是不是?”她没有再动,像也在屏息。那一刻,我突然不再害怕。
我怕的不是失去他,而是让宝宝出生在谎言里。回到床边,林哲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周雅又发来一句:“她快发现了,你按我说的做”。我盯着那行字,
肚子的紧绷感突然变得尖锐”。4算计我把那张照片翻过来,
背后用圆珠笔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苏晚家有钱,她爸企业高管,如果娶了她,
咱家就能翻身。”是林哲的字。我认得,他写“高”字总是把横折钩写成横折,
像缺了一块的梯子。原来他连爱我,都是一场爬楼梯的算计。我把照片递给我妈,
她戴上老花镜,看了一眼,没说话。过了半天,她起身去厨房,煮了一锅红糖姜茶,
端给我时说:“晚晚,你小时候学走路,摔了也不哭,就趴在地上盯着地板看,
像在研究它凭啥绊你。”“你打小就不服输。"“这回也一样。”我捧着那碗姜茶,
烫得指尖发红,却没松手。原来我妈不是劝我放弃,
她只是怕我忘了--我从小就擅长从地上爬起来。唐晓赶来时,我正坐在地板上,
面前摊着林哲的日记和一堆证据——奶茶店**合同、网贷催债单、他给周雅的转账记录,
还有一张他老家的照片,照片里他妈妈拉着个女孩的手,笑得满脸褶子,那个女孩,
正是周雅。“晚晚,你别这样,地上凉,你还怀孕呢。”唐晓把我扶起来,给我裹上毯子,
“我已经联系了我表哥张律师,他下午就过来,咱们一定能把属于你的东西拿回来。
”我摇摇头,翻开林哲的日记,最新一页的字迹还没干:“苏晚怀孕了,真好。等她生下来,
我就能名正言顺地离婚,拿到房子和钱,给我妈和妹妹在城里买套小房子,
再也不用被人嘲笑穷了。小雅那边,等我稳定了就跟她结婚,她年轻漂亮,
比苏晚好控制多了。”“控制?”唐晓气得拍桌子,“他把你当什么了?工具?
他以为他是谁啊!”我又往前翻,看到去年我们去林哲老家的记录:“苏晚第一次来老家,
我妈拉着她问能不能给我投钱开公司,苏晚说‘要跟爸妈商量’,真是个木头,
一点都不大方。不过没关系,她爸妈就她这个女儿,这么有钱,慢慢骗总能骗到手。
”那天的场景突然清晰起来——林哲老家在偏远的山村,房子是土坯房,他妈妈拉着我的手,
盯着我手腕上的金镯说:“晚晚啊,我们家阿哲不容易,从小就懂事,
你看他现在在城里上班,连个自己的店都没有?你爸妈要是有能力,就帮衬他一把,
以后他肯定会好好对你的。”当时林哲笑着打圆场:“妈,晚晚刚参加工作,哪有那么多钱,
您别瞎操心。”他和他妈妈演的双簧戏,演得真好。“还有这个。”我拿出一张银行流水单,
“结婚后,他每个月都给她妹妹转两千块,说是‘生活费’,可他妹妹才上高中,
哪里需要这么多钱?我后来查了,他妹妹的学费、住宿费,全是用我们的共同存款交的,
他还骗我说‘是他自己的积蓄’。”唐晓看着流水单,眉头皱得更紧:“这个林哲,
简直是无底洞!他不仅骗你的钱,还把你当提款机,给他家填窟窿!”下午,律师来了。
他看完我们整理的证据,说:“林哲的行为属于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还有欺诈。
房子是你们婚后购买的,即使他过户给了母亲,也属于无效赠与,法院可以撤销。
至于他给妹妹和周雅的转账,你可以要求他返还,因为那属于夫妻共同财产,
他无权单独处分。”“可他说孩子不是他的……”我小声说,心里还是有点没底。
律师笑了笑:“是不是他的,需要做亲子鉴定。但即使孩子不是他的,
他在婚姻存续期间的欺诈和转移财产行为,也需要承担责任。
而且他在电话里承认‘故意避开排卵日’,这反而能证明他在恶意算计你,对你更有利。
”我想起林哲日记里的一句话:“苏晚家条件好,生来就什么都有,
我凭什么要拼尽全力还一无所有?她的东西,就该是我的,
这样我才能让所有人都高看我一眼。”原来他的算计,不仅是为了钱,
更是为了弥补他内心的自卑和嫉妒。晚上,林哲回来了。他看到客厅里的证据,
脸色瞬间变了:“苏晚,你这是干什么?查我?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我把日记扔在他面前:“信任?林哲,你从结婚那天起就没信任过我,你骗我的感情,
骗我的钱,现在还要用孩子来算计我,你还有脸跟我说信任?”他捡起日记,看了一眼,
突然笑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装了。苏晚,咱们离婚吧。离婚协议我已经拟好了,
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了。”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
上面写着:“苏晚自愿放弃所有夫妻共同财产,净身出户。孩子出生后,由苏晚独自抚养,
林哲不承担任何抚养费用。”我看着这份协议,气得手都在抖:“林哲,你怎么能这么**?
这房子有我的一半,共同存款也有我的份,你凭什么让我净身出户?还有孩子,
你是她的爸爸,凭什么不承担抚养费?”“爸爸?”他冷笑一声,“谁知道这孩子是谁的?
你要是识相,就赶紧签字,不然我就对外说你婚内出轨,让你和你爸妈都抬不起头!
”他的话像一把刀,扎进我心里。“你敢!”我站起来,虽然腿还在抖,
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坚定,“我已经咨询过律师了,你转移财产、恶意欺诈,
法院不会站在你这边。你要是敢造谣,我就把你和周雅的聊天记录、录音全公开,
让你在公司、在老家,彻底抬不起头!”林哲愣住了,他没想到我会这么强硬。过了半天,
他又软下来,走过来想抱我:“晚晚,我错了,我是一时糊涂,被周雅迷惑了。
咱们不离婚好不好?孩子我会养,房子也会转回来,咱们好好过日子,行吗?
”我躲开他的手,指着门:“林哲,你别再演戏了。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就起诉离婚。
你现在就搬出去,这个家,你不配待。”他见我态度坚决,脸色又沉下来:“苏晚,
你别后悔!我告诉你,就算你起诉,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他摔门而去,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满桌的证据。我坐在沙发上,两眼发呆。唐晓发来微信:“晚晚,你别怕,
我明天就搬过去陪你。咱们一起面对,肯定能赢。”我回复她:“我没事,
就是觉得有点累”。我又到他的书房里去找证据,
那个抽屉里居然还有一张纸:笔迹明显比前面潦草,页边有干掉的水渍,像是酒醒后补写。
奶茶店倒闭那天,我喝了三瓶江小白.....醒来发现和周雅....她验孕了。
我脑子一片空白。苏晚刚怀孕,我不能让她知道。可债主天天催,
我妈又病了.....我只能先稳住周雅,再想办法....如果苏晚能顺利生下孩子,
房子就能保住,我妈就有地方住.....我不是想骗她,我只是....没退路了。
现在店没了,债20万,又闹了一出祸。我不能让苏晚知道,更不能让我妈知道。
我只能先稳住周雅,给她两万,让她“去外地好好检查”。她没哭没闹,
只问了一句:林哲,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跟谁好好过日子,我没回答。我把纸翻过去,
竟然发现孕照背后除了林哲的字,还有周雅的小字:“放在书房,让苏晚看见”。这是……?
5催债林哲搬出去后,麻烦就开始了。先是公司里的同事,看我的眼神变得怪怪的。
有天中午,我去茶水间倒水,听到两个女同事在议论——“你听说了吗?苏晚怀孕了,
林哲要跟她离婚,说孩子不是他的。”“真的假的?
难怪林哲最近总跟那个实习生周雅走得近,原来早就有问题了。”“我看苏晚平时挺老实的,
没想到这么不检点……”热水溅在手上,烫得我一哆嗦。我转身走进茶水间,
那两个同事看到我,尴尬地笑了笑,赶紧走了。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回到座位,
电脑屏幕上弹出一条好友申请,备注是“周雅”。我通过后,她发来一条消息:“苏晚姐,
对不起,我也是被林哲骗了。他说他早就跟你感情破裂了,还说你同意离婚,
让我等他……”我看着这条消息,心里五味杂陈。周雅虽然是“第三者”,
但也是被林哲算计的人。我回复她:“你要是想清楚了,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没过多久,周雅发来一段录音,
是她和林哲的通话——周雅:“哲哥,苏晚姐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她会不会起诉你啊?
”林哲:“起诉?她有什么证据?我早就把转账记录删了,房子也过户到我妈名下了,
她拿什么跟我斗?”周雅:“可你还欠我两万块呢,你什么时候还我?当初你说借我钱周转,
现在都快半年了。”林哲:“急什么?等我跟苏晚离婚,拿到钱就还你。你要是敢跟她联手,
我就对外说你勾引我,让你找不到工作!”录音里,周雅的哭声清晰地传出来。我关掉录音,
突然明白,林哲不仅骗了我,还骗了周雅,他把所有人都当成了自己的工具,用完了就扔掉。
下午,领导找我谈话。他坐在办公桌后,喝了口茶说:“苏晚,最近公司里的谣言,
我也听说了。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公司会尽量帮你。但工作上,你还是要专心,
别影响了项目进度。”我把林哲的聊天记录和录音给领导看:“王总,
这些都是林哲恶意造谣,我已经准备起诉他了。工作上,我肯定不会耽误,您放心。
”王总看完,叹了口气:“没想到林哲是这样的人。他之前跟我说,
想借公司的资源做个项目,还让我帮忙跟你爸妈打招呼,说想让你家投资。现在看来,
他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我愣住了,原来林哲不仅骗我的钱,还想通过我骗我爸妈的钱。
晚上,我妈来了。她一进门就抱着我哭:“晚晚,你怎么不跟妈说啊?要不是你爸听你叔说,
我们还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拍着她的背:“妈,我不想让你们担心。
我现在挺好的,有唐晓帮我,还有律师,肯定能赢。”“赢有什么用啊!”我妈抹着眼泪,
“你怀孕了,一个人怎么过?要不,咱们把孩子打了,跟他离婚,以后再找个好的?
”我愣住了,没想到我妈会这么说。我摸了摸小腹,宝宝好像轻轻踢了我一下,像是在**。
“妈,这是我的孩子,我不能打了她。就算没有林哲,我也能把她养大。”“可你一个女人,
带着个孩子,多不容易啊!”我妈还在劝,“你爸也说了,趁年轻,别让孩子拖累了你。
你看林哲家那个条件,他妈妈又那样,以后肯定会找你麻烦的。”我看着我妈,
突然想起林哲日记里写的:“苏晚妈妈通情达理,好说话。”“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我认真地说,“但我已经决定了,要生下这个孩子。我会努力工作,好好赚钱,
给她一个好的生活。你要是能支持我,我很感谢;要是不能,也没关系,我能自己扛。
”我妈看着我,半天没说话。唐晓搬来跟我同住了。她每天帮我做饭、整理证据,
晚上陪我去散步。有天晚上,我们走在小区的花园里,她指着天上的星星说:“晚晚,你看,
就算今天有乌云,明天也会有星星。你现在虽然难,但只要坚持下去,肯定会好起来的。
”我摸了摸小腹:“嗯,我知道。以后我不仅要养好孩子,还要搞一份自己的事业,
让林哲看看,没有他,我能过得更好。”那天晚上,我在小红书上开通了账号,
名字叫“晚晚的向阳日记”,发了第一条动态:“怀孕五个月,发现婚姻是一场骗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