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扭蛋:姐姐吸干我的寿命》最新章节 步飞烟藤蔓阿宾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10-25 14: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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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扭蛋:姐姐吸干我的寿命。我叫阿宾,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阿宾。可惜,在这个世界,

我只是个爹妈早死,和姐姐相依为命的穷光蛋。我姐叫步飞烟,对,也是你知道的那个名字。

但在我们这个破旧的出租屋里,她不是什么江湖侠女,只是个为了几百块全勤奖,

能把胃喝穿的疯子。她一直管着我,像管儿子一样。直到那天,我花了一块钱,

从一个怪老头那买了个扭蛋。我姐疯了,但不是我想的那种疯。她扔掉了旧围裙,

穿上了我从没见过的裙子。她不再逼我学习,而是倒了一杯酒,问我,阿宾,

想不想试试大人的东西?她变得陌生,危险,又让人移不开眼睛。我知道,

这一切都和那个扭蛋里的种子有关。现在,我必须做出选择,是要这个光鲜亮丽,

却让我害怕的“姐姐”,还是拼了命,找回那个原来啰嗦又烦人的她。1“钱呢?

”步飞烟的声音跟外面的天气一样,又闷又燥,能把人点着了。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手里拿着个空空的米袋子,就那么站在门口堵着我。

“什么钱?”我揣着口袋里仅剩的那枚硬币,装傻。“今天发的**工资,三百块,

别告诉我你花了。”她的眼睛跟探照灯一样,死死盯着我。“没花,这不是还没来得及给你。

”我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一沓钱,递过去。她一把抓过去,当着我的面,一张一张地数。

“二百九十九?”她捏着钱,抬头看我,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还有一块钱呢?”“渴了,

买瓶水喝了。”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水?家里没凉白开?非要去外面买?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我没说话。口袋里的那枚硬币,硌得我手心有点疼。那不是买水花的。

是我从一个摆地摊的怪老头那,买的一个扭蛋。就一块钱一个,老头说,能实现愿望。

我当然不信,就是觉得那玩意儿挺好玩,五颜六色的塑料蛋。可这话不能跟我姐说,

她会觉得我脑子有病,拿钱打水漂。“阿宾,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的钱,

每一分都要算着花!下个月的房租,你的学费,还有……”她又开始念经了。**在墙上,

看着她那张因为长期疲惫和营养不良而有些蜡黄的脸,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爸妈走得早,

是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的。她高中就辍学了,什么脏活累活都干,就为了供我上学。

她对自己抠门得要死,一件衣服穿好几年,但是给我买学习资料,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可我有时候,真的喘不过气。“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不了。

”我敷衍地摆摆手,想溜回自己房间。“站住!”她一把拉住我,“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没东西了。”“拿出来!”她的语气不容置疑。我磨磨蹭蹭地,

把那个劣质的塑料扭蛋掏了出来。一个红色的,上面还有点掉漆的蛋。空气瞬间安静了。

我能感觉到,一场风暴正在酝酿。“这就是你那一块钱买的水?”步飞烟的声音,

冷得掉冰渣。“……我就是,看着好玩。”我小声说。她死死地盯着那个扭蛋,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睛慢慢变红了。我以为她要骂我,或者揍我一顿。但她没有。

她突然笑了,笑得特别凄凉。“好玩?阿宾,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三百块钱,

我昨天在仓库搬了十二个小时的货?腰都快断了。你知不知道,

我这个月已经吃了二十天的泡面了?”“你现在,拿着我用命换来的钱,

去买这么个破玩意儿,你告诉我,好玩?”她的眼泪,一颗一颗砸在地上。我心里堵得难受,

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来。“姐,我错了……”“你没错。”她打断我,

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扭蛋,狠狠地砸在地上。“啪”的一声,塑料蛋裂开了。

里面滚出来一颗黑乎乎的,像是干瘪的枣核一样的东西。还有一张小纸条。步飞烟看都没看,

一脚踩在那颗种子上,转身冲进了厨房,我听见了水龙头被开到最大的声音,

还有她压抑的哭声。我蹲下身,捡起那张小纸条。上面用红色的笔写着一行字:“种下它,

许个愿。后果自负。”我看着地上被她踩了一脚,已经有点裂开的种子,鬼使神差地,

把它捡了起来。又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我把那颗种子,塞进了窗台上那个唯一的小花盆里。

花盆里种着一棵仙人掌,是这个死气沉沉的家里,唯一的活物。我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

可能就是一种叛逆。也可能,是想看看,这个一块钱买来的东西,到底能有什么后果。

我没许愿。因为我的愿望,说出来,我姐可能会真的杀了我。我希望她别再管我了。

2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股香味弄醒的。不是泡面的味道,也不是白水煮挂面的味道。

是一种……煎蛋和烤面包的香味。我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我们家,

已经快一年没在早上开过火了。步飞烟为了省钱,早餐从来都是啃两个馒头。

我揉着眼睛走出房间,看见了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幕。步飞烟正站在厨房里,

身上……穿着一件丝质的,淡粉色的睡裙。那件睡裙,我从来没见过。而且,

料子一看就很贵。她以前的睡衣,都是些地摊上买来的,洗得变形的棉布T恤。

她正哼着小曲,拿着锅铲,给平底锅里的鸡蛋翻面。那个鸡蛋煎得特别漂亮,

蛋黄还是溏心的。旁边的烤面包机“叮”的一声,弹出来两片烤得金黄的吐司。桌子上,

还放着一杯热牛奶。我站在原地,彻底傻了。这他妈是谁?“醒了?”她听见动静,

回头冲我一笑。这一笑,我魂都快飞了。她……她化妆了。淡淡的妆,

口红是那种很好看的豆沙色。这比她穿着那件睡裙给我的冲击还大。我认识她二十年,

就没见她用过任何化妆品。她总说,那是浪费钱。“姐,你……”我指着她的脸,

又指了指桌上的早餐,话都说不利索了。“怎么了?快去洗漱,不然鸡蛋要老了。

”她把煎蛋盛到盘子里,端到我面前。我机械地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感觉跟做梦一样。卫生间的置物架上,多了一堆我完全不认识的瓶瓶罐罐,

都是些看不懂的牌子。我洗漱完,坐到餐桌前,还是不敢相信。“姐,

你哪来的钱买这些东西?还有这件衣服……”“哦,这个啊,”她坐到我对面,

给自己也倒了杯牛奶,“我昨天想了想,觉得我们不能再这么活了。人活着,

总得对自己好一点。”“对自己好一点?”我差点被牛奶呛到,“房租怎么办?

我学费怎么办?”“那些事,以后再说。”她用叉子戳了戳盘子里的煎蛋,“先吃饭。

”我看着她,感觉特别陌生。以前的步飞烟,是绝对说不出“以后再说”这种话的。

她是个计划狂,任何事情都要提前安排好,不然就会焦虑得睡不着觉。我心里有点发毛。

吃完早饭,她没像往常一样,催我去学习,或者急匆匆地出门打工。她反而打开了电视,

看起了无聊的偶像剧。还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冰淇淋。我们家的冰箱,常年除了剩饭剩菜,

什么都没有。“你要不要?”她挖了一勺,递到我嘴边。我摇了摇头。我的目光,

不自觉地飘向了窗台。那个种着仙人掌的花盆。我走过去,心脏猛地一跳。花盆的土里,

冒出了一截绿色的嫩芽。就一夜之间。那个被我姐踩了一脚的,黑乎乎的种子,发芽了。

而且,那个嫩芽长得特别快,就在我盯着它的这几秒钟里,它好像又往上窜了一小截。

嫩芽的顶端,还挂着一滴露水。我回头,看了一眼正翘着腿,吃着冰淇淋看电视的步飞烟。

一个荒谬的念头,在我脑子里冒了出来。难道……那个破扭蛋,真的有什么魔力?

我没许愿啊。但是……我姐好像,变成了我希望的样子。她真的,不管我了。

她开始对自己好了。可我为什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我反而觉得,后背发凉。晚上,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隔壁房间,隐隐约约传来我姐打电话的声音。

她的声音很温柔,还带着笑。是在跟男人打电话。我从来没听过她用这种语气说话。

我悄悄下床,把耳朵贴在墙上。“……嗯,明天有空……好啊,去哪里?……你定就好,

我都行……”我浑身的血都凉了。以前的步飞烟,别说跟男人约会了,

就连跟异性多说一句话,她都觉得是浪费时间。她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赚钱和我的学习上。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我冲出房间,一把推开她的门。“你在给谁打电话!”她正靠在床头,

看见我冲进来,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把手机放了下来。“一个朋友。”她淡淡地说。

她身上那件粉色的睡裙,在台灯昏黄的光线下,显得特别刺眼。“男的女的?”我追问。

“男的。”她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我看不懂的笑,“怎么,阿宾,你是在……关心我吗?

”“我……”我被她问得哑口无言。“早点睡吧,明天我不用去打工了。”她说完,

就躺了下去,背对着我。我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感觉自己像个小丑。我好像,

真的得到了我想要的。一个不再管我,不再对我唠叨的姐姐。可这个姐姐,

却让我觉得无比恐慌。3第二天,步飞烟起得很晚。等我起床的时候,她还在睡。

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她就像个上了发条的闹钟,每天早上六点准时起床,

然后把我揪起来。我没敢吵她,自己泡了碗面吃了。吃完面,我去看窗台上的那个嫩芽。

它又长高了不少,已经有我半个手掌那么长了,上面还长出了两片小叶子。长得太快了,

快得有点诡异。我伸手摸了一下那片叶子,滑溜溜的,手感很奇怪。大概十点多的时候,

步飞烟的房间门才打开。她打着哈欠走出来,看见我坐在客厅,也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

“早。”她说完就进了卫生间。过了快一个小时,她才出来。我当时正在看书,

听见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哒哒”声,下意识地抬起了头。然后,我就愣住了。

步飞烟穿着一条我从没见过的黑色连衣裙,脚上踩着一双细高跟鞋。头发烫成了**浪,

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嘴上的口红,是那种特别鲜艳的红色。她就那么站在我面前,

像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漂亮,是真的漂亮。我从来不知道,我那个整天灰头土脸的姐姐,

打扮起来会是这个样子。但是,太陌生了。陌生得让我害怕。“我出去一下,

午饭你自己解决。”她拿起沙发上的一个小包,对我说道。“你去哪?”我站了起来。

“约会。”她回答得理所当然。“跟谁?昨天那个男的?”“嗯。”她点点头,

走到玄关换鞋。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一股无名火在烧。“步飞烟!”我连名带姓地喊她。

她回过头,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我会这么喊她。“你到底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我们家现在什么情况?你还有心情去约会?”我冲她吼道。她笑了。“阿宾,

你是在教我做事吗?”她慢慢走回我面前,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我被这股味道呛得往后退了一步。“我以前,就是管你管得太多了。”她伸出手,

想摸我的脸。我下意识地躲开了。她的手停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行,

那你自己在家好好学习吧。”她收回手,转身就走。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心里又慌又乱。她真的变了。变得我完全不认识了。

那个下午,我根本看不进去书。我脑子里全是她出门时的样子。我甚至开始怀疑,

她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不然一个人怎么可能在两天之内,变化这么大?

我越想越害怕,跑到窗台前,盯着那个花盆。那根诡异的藤蔓,已经长到快一米长了,

细细的,沿着窗框往上爬。我伸出手,想把它拔掉。可我的手刚碰到它,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从指尖传来。冰凉,麻痹。我吓得赶紧缩回手。这东西,绝对有问题。

我姐的变化,肯定跟它有关系。我必须把它毁掉。我跑到厨房,拿了一把剪刀,

对着那根藤蔓就剪了下去。“咔嚓”一声。藤蔓断了。断口处,流出来的不是绿色的汁液,

而是一种……有点像血的,暗红色液体。我吓得把剪刀都扔了。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喂?是步宇的家人吗?”电话那头,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步宇是我的本名,阿宾是我的小名。“我是他弟,你是谁?

”“我是医院的,你哥在工地出事了,现在正在抢救,你赶紧过来一趟!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他说什么?哥?我没有哥啊!“你是不是打错了?

我没有哥。”“怎么可能?他登记的紧急联系人就是你啊!叫步宇,弟弟叫阿宾,

姐姐叫步飞烟,没错啊!”我拿着电话,手都在抖。步宇……这是我爸妈给我那个,

还没出生就没了的哥哥,取的名字。这件事,只有我和我姐知道。电话那头还在催我。

我挂了电话,疯了一样冲出家门。我不知道那个男人说的是真是假,但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出事了。出大事了。等我赶到医院,手术室的灯还亮着。一个穿着工服,

满脸是灰的男人看到我,赶紧迎了上来。“你是步宇的弟弟?”我点点头。

“你哥他……从脚手架上摔下来了,伤得很重,医生说……”我没听清他后面说了什么。

我只知道,我的人生,好像在这一天,彻底乱套了。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

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对我摇了摇头。“我们尽力了。”我站在原地,

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我没有哥。我从来就没有一个叫步宇的哥。那手术室里躺着的,

是谁?我跟着护士,去认领尸体。当我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我差点瘫在地上。那张脸,

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就好像,在照镜子。只是他看起来比我年纪大一些,也沧桑很多。

我看着他,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是步飞烟。我接起电话,

还没说话,就听见她在那边笑。“阿宾,我今天好开心啊!顾常歌带我去了一家超棒的餐厅!

”顾常歌,应该就是她约会的那个男人。“姐,”我的声音在抖,“你在哪?

”“我在外面逛街呢,怎么了?听你声音不对劲啊。”“你……马上来中心医院一趟。

”“去医院干嘛?我好好的。”她的语气很不耐烦。“你来就是了!”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知道了,真烦人。”她说完,就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

看着太平间里那具冰冷的尸体,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个种子,那个愿望。它到底,

干了什么?4步飞烟来得比我想象中快。大概半个小时后,我就在医院走廊里,

听见了她那双高跟鞋的声音。她还是出门时的那身打扮,妆容精致,看不出一点平时的影子。

“搞什么啊?叫我来医院。”她看到我,一脸不高兴。我没说话,只是拉着她的手,

往太平间的方向走。“哎,你带我去哪?这里阴森森的。”她想挣脱,但被我死死拽住。

当我推开那扇冰冷的铁门时,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身体僵了一下。“阿宾,

你到底要干嘛!”她的声音里带了一丝颤抖。我指了指那张盖着白布的床。“你自己看。

”她的目光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她慢慢地,

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每一步,都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伸出颤抖的手,

掀开了白布的一角。当她看到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时,她“啊”的一声尖叫出来,

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她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不停地摇头。

“他是谁?”我走到她身边,蹲下来,盯着她的眼睛问。

“他是……步宇……他是我们的哥哥……”她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破碎不堪。

“我们没有哥哥!”我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步飞烟,你清醒一点!

我们从来就没有一个叫步宇的哥哥!”“有!我们有的!”她突然激动起来,

反手抓住我的胳A膊,指甲深深地掐进我的肉里,“你忘了吗?妈妈怀着他的时候,

从楼梯上摔下来……他没保住……你忘了吗!”我看着她几近疯狂的样子,心里一片冰凉。

我当然记得。那是我们家最大的痛。也是我妈后来身体一直不好的根源。

可那是个没出生的胎儿!根本不可能长这么大,还活生生地去工地上班,然后摔死!“姐,

你看着我,”我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这不是真的,这都是幻觉。”“不是幻觉!

”她哭着喊,“就是他!就是哥哥!他回来了,

他本来是回来找我们的……为什么会这样……”她哭得撕心裂肺,

像是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我看着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那个种子,

它不仅仅是改变了步飞烟的性格。它还在……篡改现实。它把我爸妈那个没出生的孩子,

变成了现实。给了我们一个素未谋面的“哥哥”。然后,又用一种最残忍的方式,

把他从我们身边夺走。为什么?它到底想干什么?我扶着几近崩溃的步飞烟,

办完了所有的手续。因为死者和我长得太像,又没有身份证明,最后只能按无名尸处理。

回家的路上,步飞烟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靠在出租车的窗户上,不停地流泪。

她脸上的妆都哭花了,看起来狼狈又可怜。回到家,她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我坐在客厅里,

感觉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我走到窗台前。那根被我剪断的藤蔓,竟然……又自己长好了。

断口处严丝合缝,根本看不出被剪过的痕迹。而且,它长得更长了,已经爬到了天花板,

上面还开出了一朵小小的,血红色的花苞。我盯着那个花苞,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攫住了我的心脏。这个东西,是活的。它有自己的意识。它在玩弄我们。我冲进厨房,

拿出打火机。我不管它是什么鬼东西,我今天必须烧了它!我拿着打火机,手抖得厉害。

就在我准备点火的时候,步飞烟的房门开了。她走了出来,脸上的泪痕还没干。“阿宾,

你在干什么?”她的声音很沙哑。“姐,你别管,这个东西是祸害,必须毁掉!

”“不准动它!”她突然冲过来,一把打掉我手里的打火机,“不能烧!”“为什么!

”我看着她,无法理解,“姐,你还不明白吗?我们那个所谓的‘哥’,就是它搞出来的鬼!

它会害死我们的!”“那又怎么样!”她挡在花盆前,张开双臂,像一头护崽的母狮,

“它能让哥哥回来,它就能让爸妈也回来!阿宾,你不想要爸妈回来吗?”我愣住了。

看着她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和那双充满期盼,甚至有些疯狂的眼睛。我才意识到,

她不是不清醒。她是太清醒了。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但她宁愿活在这个虚假的梦里。

因为那个梦里,有她失去的一切。“姐,那是假的!就算爸妈真的回来了,

也可能像‘哥’一样,马上又会离开我们!”“我不管!”她歇斯底里地喊,

“哪怕只有一天!能再见他们一天也行!你懂不懂!”我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懂。

我怎么会不懂。我也想爸妈。可是,这种方式,太可怕了。代价,也太大了。“姐,

你冷静点……”“我很冷静。”她慢慢放下手,眼神却依旧偏执,“阿宾,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求你了,别毁了它。”我看着她,又看了看她身后那根诡异的藤蔓。

我知道,我已经劝不动她了。那个种子,或者说,这根藤蔓,已经彻底控制了她的心。

这个家,已经不是原来的家了。我姐,也不是原来的我姐了。或者说,现在这个,

穿着漂亮裙子,化着精致妆容,一心想要复活家人的女人。她,到底是谁?5接下来的几天,

我和步飞烟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冷战。她不再去约会,也不再打扮得花枝招展。

她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守着那个花盆。给它浇水,跟它说话。那个花盆,

成了她新的精神寄托。而那根藤蔓,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生长。

它很快就爬满了整个客厅的天花板,垂下来无数细小的气根。那朵血红色的花苞,

也越开越大。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甜腻又诡异的香味。我每天都活在恐惧中。

我怕那朵花什么时候会突然完全绽放。我怕它绽放之后,又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试着上网查过,但根本找不到任何关于这种植物的信息。我也想过搬出去,

但步飞烟把家里的钱都看管得死死的,我身无分文,寸步难行。她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

“阿宾,你哪也别想去。”她一边用湿毛巾擦拭着藤蔓的叶子,一边头也不回地对我说,

“我们是一家人,要永远在一起。”她的声音很轻,很柔。但我听着,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天晚上,我被噩梦惊醒。我梦见那朵红色的花开了,里面伸出来无数只手,把我拖了进去。

我一身冷汗地坐起来,再也睡不着。我走出房间,想去倒杯水。客厅里没有开灯,

只有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把那些垂下来的藤蔓照得像无数条上吊的绳索。我看见一个人影,

正坐在沙发上。是步飞烟。她没有睡,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姐?”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她没有回答。我走过去,才发现她在喝酒。桌子上放着一个酒瓶,和一只高脚杯。是红酒。

我们家,从来没出现过这种东西。“睡不着?”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在寂静的夜里,

显得有些空洞。我“嗯”了一声,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要不要喝一点?

”她晃了晃手里的杯子,红色的液体在月光下,像血。我摇了摇头。“阿宾,”她突然笑了,

转过头看着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我没说话。“我也觉得。”她自顾自地说着,

又喝了一口酒,“我有时候照镜子,都觉得里面那个人不是我。”“那……以前的你去哪了?

”我忍不住问。她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有悲伤,有迷茫,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可能死了吧。”她轻声说,“死在那些搬不完的货后面,死在那些永远还不清的账单里,

死在……对你的期望里。”我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你知道吗,阿宾。

”她把杯子放下,身体微微前倾,“我以前,最怕的,就是看到你失望的眼神。

”“怕你嫌我没用,不能给你好的生活。”“怕你嫌我烦,每天逼你学习。

”“我把自己活成了一个怪物,一个除了赚钱和管你之外,什么都不会的怪物。

”“可是现在,”她指了指天花板上的藤蔓,“它给了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我不用再为了钱发愁,我可以买漂亮的衣服,用好的化妆品,可以……把爸妈找回来。

”“姐,那都是假的。”我的声音很干涩。“真的假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站起身,

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她在我身边坐下,靠得很近。那股浓郁的香水味,混合着酒气,

包围了我。我有些不自在,想往旁边挪挪。她却伸出手,按住了我的肩膀。然后,

她的另一只手,慢慢地,抚上了我的脸。她的指尖很凉,带着一丝颤抖。这是她第一次,

用这种方式触碰我。不是小时候那种安慰性的拍拍头,

也不是犯错后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拧耳朵。是一种……很温柔,很缱绻的抚摸。从我的额头,

到我的眉毛,再到我的鼻梁。最后,她的指尖停在了我的喉结上。我能感觉到,我的喉结,

因为紧张,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阿宾,”她的声音很轻,几乎是在耳语,“你这里,

一直在动。”我的身体,瞬间僵硬了。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心跳得很快,

快得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气氛,变得很奇怪。很暧……昧。“你长大了。”她轻声说,

收回了手。我像是被解除了定身咒,猛地松了一口气。“姐,你喝多了。”我站起来,

想逃离这个让我窒息的空间。“我没喝多。”她看着我,眼神在黑暗中,亮得惊人,“阿宾,

你怕我吗?”“我……”“不用回答了。”她笑了笑,站起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刚刚触碰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一丝冰凉的触感,

和淡淡的香水味。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刚才那一瞬间,我竟然……没有推开她。

我一定是疯了。这个女人,她根本就不是我姐。我姐,绝对不会用那种眼神看我,

绝对不会对我说那样的话。我冲到窗台前,死死地盯着那朵越来越大的血色花苞。

我不能再等了。我必须想办法,在它完全开放之前,摆脱它。就算要跟步飞烟撕破脸,

也在所不惜。6我还没来得及想出对付那株诡异植物的办法,麻烦就先找上门了。

第二天下午,我正在房间里看书,就听见外面传来“砰砰砰”的砸门声。那声音又响又急,

不像是寻常访客。我心里一紧,赶紧跑出去。步飞烟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修着指甲,

对砸门声充耳不闻。“谁啊?”我问她。“不知道。”她头都没抬。“你不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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