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来吃席的我,没想到却吃了个大瓜!新郎抛下新娘,自己跑了!更离谱的是,
我被推上台救场,脑子一抽说…“他不娶!我娶!今个儿不管怎么样,这场婚礼必须办下去!
”直到走完婚礼流程,回到房间看见新娘子,我才知道这不是救场!我把自己坑惨了!
新娘子的声音很好听,加上喝了点酒的缘故,有些微醺的慵懒:“你还在等什么呢?
”1我叫陈屿,一个平平无奇的上班族。今天,我本来只是来参加一个远房亲戚的婚礼,
顺便蹭顿饭,缓解一下被工作掏空的身体和灵魂。婚宴设在城里最高档的酒店,
水晶灯亮得能闪瞎我的钛合金狗眼。我被安排在角落里的一桌,
身边都是些不认识的大爷大妈,正好方便我埋头苦吃。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司仪已经在台上声情并茂地准备请新郎新娘入场了。可就在这时,
我感觉周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前排那些穿着考究的亲戚们,开始交头接耳,
脸上带着焦急和尴尬。音乐停了,司仪的额头上也冒出了汗。“怎么回事啊?
”我旁边的大妈戳了戳我。我茫然地摇摇头,嘴里还塞着一块红烧肉:“不知道啊,
可能设备出问题了?”很快,一个更劲爆的消息像炸弹一样在人群中传开——新郎官跑了!
整个宴会厅瞬间炸开了锅。我亲眼看见新娘的父亲,
一个头发花白、平日里德高望重的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差点当场倒下去。而新娘的爷爷,
也就是我得叫一声“姜爷爷”的老邻居,更是拄着拐杖,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我小时候在姜爷爷家属院长大,跟老爷子关系不错,虽然搬家多年,但情分还在。
看着他那副快要撑不住的样子,我心里也跟着难受。新郎家那边的人,一个个低着头,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新娘的母亲已经开始抹眼泪了。满场的宾客,有同情的,
有看热闹的,窃窃私语声汇成一片嗡嗡的噪音,刺得人耳朵疼。“这叫什么事啊!
这陆家的臭小子,太不是东西了!”“是啊,把姜家的脸都丢尽了。”“可怜了那姑娘,
以后还怎么见人?”我脑子被酒精和嘈杂声搅成一团浆糊。就在这时,
几个新娘家的长辈围了过来,其中一个是我妈的远房表姐,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急得快哭了:“小屿,小屿你快想想办法!你跟姜家也算有交情,
今天这事……这可怎么办啊!”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就是一个来吃席的。
但看着姜爷爷那张绝望的脸,看着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嘴脸,
我胸口一股热血混着酒精直冲天灵盖。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猛地站起来,
把手里的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砰”的一声,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我涨红了脸,
扯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吼了一句:“他不娶!我娶!”全场,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我妈的表姐也愣住了,抓着我的手都忘了松开。
我脑子一片空白,但话已经说出口了,后悔也晚了。我梗着脖子,
又大声重复了一遍:“我说,今天这场婚礼,必须办下去!新郎跑了,我来当!
”姜爷爷浑浊的眼睛里,突然迸发出一丝光亮。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颤颤巍巍地向我走过来,抓住我的手,声音嘶哑:“小屿……你……你说的是真的?
”我能说什么?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点头:“真的!姜爷爷,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家被人这么欺负!”接下来的事情,就像一场荒诞的梦。
我被一群人手忙脚乱地推搡着,换上了那件本该属于别人的新郎礼服。衣服大了一号,
裤腿长得拖地,看起来滑稽又可笑。我被按在化妆镜前,
化妆师用粉扑在我脸上胡乱拍了几下,就算是完事了。整个过程中,我都是懵的。
我像个提线木偶,被推上台,站在司仪身边。司仪也是一脸的劫后余生,
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当婚礼进行曲再次响起,我看到新娘挽着她父亲的手,
从红毯的另一端缓缓走来。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头上盖着面纱,我看不清她的脸。但那身段,
那气质,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我心里咯噔一下,开始有点后悔了。
我连新娘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把自己嫁了?不对,是娶了。整个仪式,
我都像在梦游。交换戒指的时候,我手抖得差点把戒指掉在地上。那只递过来的手,
纤细、白皙,指甲修剪得干净漂亮,但皮肤却像冰一样凉。
司仪在台上说着那些千篇一律的祝福语,台下的宾客也爆发出礼貌而复杂的掌声。
没有人再议论,但那些眼神里的探究、同情和一丝丝嘲弄,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终于明白,我不是什么救场的大英雄。我只是一个跳进火坑里,替别人挡灾的傻子。
2仪式结束,是漫长的敬酒环节。我端着酒杯,跟在“新娘”和她父母身后,
一桌一桌地走过场。姜爷爷跟在我身边,不住地拍着我的肩膀,嘴里念叨着:“好孩子,
好孩子,姜家欠你一个大人情。”我只能苦笑。人情这东西,能当饭吃吗?
新郎家的亲戚早就灰溜溜地走光了,留下来的都是姜家的亲朋好友。他们看我的眼神很复杂,
有感激,但更多的是一种审视。仿佛在打量一件被临时摆上货架的商品,
看看究竟值不值这个价。我一杯接一杯地喝,白的、红的、啤的,来者不拒。
我想把自己灌醉,最好一觉睡到明天,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终于,宴席散了。
我被两个伴郎——其实是我临时抓来的两个发小,架着送进了酒店的婚房。
他们俩一路上都在用一种“兄弟你真牛逼”的眼神看着我,嘴里还不停地啧啧称奇。“陈屿,
你行啊!我们以为你这辈子就跟你的锅碗瓢盆过了,没想到不声不响搞了这么大一出!
”“就是,抢婚啊这是!现代版的话本小说!快跟我们说说,你跟新娘子啥时候好上的?
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吧!”我瘫在沙发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滚蛋!
我跟她不认识!”“不认识?不认识你敢喊‘我娶’?你当我们傻啊?”我懒得解释,
摆摆手让他们赶紧滚。他们俩看我状态不对,也不敢多留,临走前还给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表情要多猥琐有多猥琐。门关上,世界终于清静了。我躺在柔软的沙发上,
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脑子里的酒精开始退潮,取而代之的是排山倒海的悔意。
我到底干了什么?就为了一时冲动,为了那点可笑的义气,我把自己搭进去了?这婚都结了,
证……证应该没领吧?但这场婚礼全城皆知,我陈屿的名字,
明天估计就要和“冤大头”三个字一起登上本地新闻的社会版了。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礼服的领结勒得我喘不过气。我一把扯掉领结,解开衬衫的两个扣子,感觉才好受一点。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咔哒”一声,开了。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心脏狂跳。我这才想起来,
这个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我的“新娘”。一个穿着浴袍的身影走了出来。
她大概是刚洗完澡,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她白皙的锁骨上。
房间里的灯光很柔和,打在她脸上,让她本就精致的五官显得有些朦胧。我呆住了。
不是因为她有多漂亮,而是因为这张脸,我实在是太熟悉了。“姜……姜知夏?
”我结结巴巴地开口,声音都变了调。眼前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从小到大的死对头,
我童年噩梦的具象化身——姜知夏。那个从小就住在我家隔壁,考试永远比我高一名,
运动会永远比我多拿一块奖牌,
长得好看还偏偏被所有大人夸“又聪明又懂事”的别人家的孩子。我小时候调皮捣蛋,
没少被我爸拿她当反面教材。“你看看人家知夏!”这句话,是我整个童年的背景音。
后来我家搬走,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见。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跟这个名字有什么交集,
没想到……我居然在喝醉了酒之后,把她给“娶”了!这比天降陨石砸中我的概率还小吧?
姜知夏显然也认出了我。她脸上那份属于新娘的羞涩和朦胧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极为熟悉的、夹杂着惊讶和厌恶的冰冷。“陈屿?”她的声音很好听,
清冷中带着一丝沙哑,但此刻听在我耳朵里,却像是西伯利亚的寒流。“怎么是你?
”我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空气仿佛凝固了。我们大眼瞪小眼,彼此的脸上都写满了“**”。
我终于明白,我不是跳进了火坑。我是直接跳进了十八层地狱,还是带岩浆的那种。
姜知夏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环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在沙发上的我,
眼神像在看一只不小心爬进客厅的蟑螂。“你今天喝了多少?
”“不……不多……”我心虚地回答。“不多?”她冷笑一声,
“不多你敢在我的婚礼上站起来胡说八道?”“我那是……那是为了给你家解围!
为了给姜爷爷解围!”我试图为自己辩解,但声音越来越小。在姜知夏面前,
我好像永远都理不直气也壮不起来。“解围?”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陈屿,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伟大,特有骑士精神?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闹,把我置于何地?
把我们两家置于何地?”“我……”“一个是临阵脱逃的未婚夫,
一个是趁虚而入的醉鬼邻居。你觉得这两个名声,哪个更好听?”我被她怼得哑口无言。
确实,我当时脑子一热,根本没想那么多。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办了件多大的蠢事。
我不仅没能挽回姜家的颜面,反而让他们陷入了另一个更加尴尬和荒唐的境地。
看着她那张冰块一样的脸,我心里又气又委屈。“那你也不能怪我啊!
谁让你那个未婚夫不是东西!再说了,要不是看在姜爷爷的面子上,
你以为我愿意掺和这破事?”“你以为我想让你掺和?”姜知夏的音量也高了一点,
“如果有的选,我宁愿今天这场婚礼没办,也好过跟你这种人扯上关系!
”“我这种人怎么了?”我也火了,从沙发上站起来,因为起得太猛,眼前还有点发黑,
“姜知夏,你别以为你现在是什么了不起的设计师,就瞧不起人!我告诉你,要不是我,
你今天就是全城的笑话!”“我现在就不是笑话了?”她反问。我们俩就像两只斗鸡,
怒视着对方,谁也不肯退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火药味,
和我们小时候因为抢一个游戏机手柄而吵架的场景,何其相似。良久,姜知夏似乎是累了。
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退后一步,坐到了床边。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只剩下我们俩粗重的呼吸声。我看着她,她穿着宽大的浴袍,头发还在滴水,
脸上带着一种宿醉和疲惫交织的苍白。没有了刚才的盛气凌人,她看起来有些脆弱。
我心里的火气,莫名其妙地消了一半。“算了,”她先开了口,声音很低,“事已至此,
吵也没有用。”她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张纸和一支笔,刷刷刷地写着什么,然后递给我。
“这是什么?”我接过来,借着灯光一看,发现是一份手写的协议。“协议?”“对,
”姜知D夏点头,恢复了她那副公事公办的冰冷模样,“我们不可能真的结婚。
但是今天这场婚礼,宾客盈门,我爷爷的身体也经不起再次的打击。所以,
我们需要演一场戏。”她顿了顿,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从今天起,三个月。
我们扮演一对新婚夫妻。三个月后,我们就以性格不合为由,去办离婚手续。这期间,
我会付给你相应的报酬,作为你今天‘解围’的费用,以及这三个月的误工费和精神损失费。
”我看着手里的协议,上面的条款清晰明了,甚至连每个月付给我多少钱都写得清清楚楚。
那串数字,比我辛辛苦苦上一年班的工资还多。我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我陈屿活了二十多年,
仗义了一回,最后换来的是一份明码标价的雇佣合同。“你还在等什么呢?
”姜知夏见我迟迟没有反应,微微蹙起了眉,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她大概是喝了点酒,
声音比平时要慵懒一些,带着一种微醺的沙哑。我抬起头,看着她那张无可挑剔的脸,
心里五味杂陈。我把自己坑惨了。这哪是救场,这分明是渡劫。3“我不住这儿。
”我把那份协议拍在桌上,斩钉截铁。姜知夏的公寓在市中心最高档的住宅区,
三百多平的大平层,装修是那种我只在杂志上见过的极简风,冷冰冰的,没什么人气。而我,
一个住在城中村握手楼里的打工人,跟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姜知夏抱着手臂,
靠在玄关的墙上,像个高傲的女王在审视她的领地。“不住这儿?陈屿,
你不会以为我们是要玩分居吧?协议上写得很清楚,我们需要扮演‘新婚夫妻’,
不住在一起怎么扮演?”“我住不惯。”我指了指那比我整个出租屋还大的客厅,
“这沙发是白色的,地毯是白色的,墙也是白色的。我怕我走一步都把它弄脏了,赔不起。
”这是实话。我那双穿了三年的运动鞋,鞋底沾着昨晚婚宴上不小心踩到的菜汤,
站在这光洁如新的大理石地板上,显得格外突兀。姜知夏顺着我的目光看了一眼我的鞋,
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没说话,转身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全新的男士拖鞋,扔在我脚边。“换上。
”她的语气不容置喙。我撇撇嘴,还是乖乖地换了鞋。软绵绵的拖鞋踩在地板上,悄无声息,
让我感觉更不自在了。“这是你的房间。”她指了指走廊尽头的一间次卧,
“里面有独立的卫生间。除了必要的‘扮演’场合,我希望我们能互不干涉。
”我推开门看了看,房间很大,带一个能俯瞰半个城市的落地窗。床单被套都是全新的,
灰色调,跟这个家一样,没什么温度。“行吧。”我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安排。毕竟,
看在钱的份上。把我的旧背包往房间角落里一扔,就算安顿下来了。我这个背包里,
装着我全部的家当——几件换洗的衣服,一个充电宝,还有一本没看完的菜谱。
第一天的同居生活,在一种极其尴尬的沉默中开始。姜知夏是个工作狂,
一大早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我无所事事,在这个巨大的房子里转悠。这房子大得像个迷宫,
我甚至在上厕所的时候差点走错了门,闯进她的衣帽间。中午,我肚子饿得咕咕叫。
打开那个看起来能塞进一头牛的双开门冰箱,里面却空空如也。只有几瓶矿泉水,
一盒过期的牛奶,还有半颗蔫了吧唧的柠檬。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光鲜亮丽的姜大设计师,
根本就不是个会过日子的人。我叹了口气,认命地拿起手机点了外卖。半小时后,
我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麻辣烫,坐在那张能坐下十个人的大餐桌上,吃得满头大汗。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开了。姜知夏走了出来,大概是出来倒水。她看到我,
以及我面前那碗红油滚滚的麻辣烫,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你就在这儿吃这个?
”“不然呢?”我从碗里捞出一颗鱼丸,含糊不清地说,“你家冰箱比我脸还干净。
”她没说话,只是盯着我的碗,眼神里充满了嫌弃,好像那是什么生化武器。
“你吃东西的声音能小点吗?”“你能不能不要把汤溅到桌子上?
”“你用过的纸巾为什么不立刻扔进垃圾桶?”一顿饭的功夫,我被她念叨了八百遍。
我忍无可忍,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姜知夏,你管天管地还管我怎么吃饭?
协议上可没写这个!”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的脾气。“陈屿,这是我的家。
我希望你能遵守最基本的卫生习惯。”“行,行,你是甲方,你说了算。”我举手投降,
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麻辣烫扒拉完,端着碗冲进厨房,把碗和桌子都洗得干干净净,
擦得锃光瓦亮,这才算让她闭上了嘴。晚上,我决定露一手,改善一下伙食,
也顺便堵住她的嘴。我溜达出去,到附近的市场买了些新鲜的食材。姜知夏家的厨房很大,
厨具都是德国进口的顶级货,但大部分都还贴着标签,显然一次都没用过。
我像个发现了新大陆的将军,在我的新“战场”上大展拳脚。
我做了四菜一汤:糖醋里脊、清蒸鲈鱼、麻婆豆腐、蒜蓉西兰花,还有一锅菌菇鸡汤。
当饭菜的香气从厨房飘到客厅时,我看到姜知夏从书房里探出了头,
像一只被香味吸引的小猫,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和不确定。“吃饭了。”我解下围裙,
装作若无其事地喊了一声。她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讶以外的表情。“你做的?”“不然呢?”我递给她一双筷子,“尝尝?
毒不死你。”她犹豫了一下,夹起一小块豆腐,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然后,她的眼睛亮了。
那是一种纯粹的、被美食征服的惊喜。她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低头吃饭,
速度比平时快了不少。一顿饭,我们俩谁也没说话,但气氛却不像中午那么剑拔弩张了。
看着她把我做的菜都吃得干干净净,我心里竟然有了一丝小小的得意。哼,姜知夏,
你再厉害,还不是得拜倒在我的厨艺之下。吃完饭,她主动提出要洗碗。这让我有点意外。
她站在水槽前,不太熟练地摆弄着那些碗碟,泡沫弄得到处都是。**在门框上看着她,
突然觉得,这个从小到大都活得像个范本的女人,其实也有很多不擅长的事情。
“那个……陆嘉明,就是你那个未婚夫,”我没话找话地开口,“他为什么跑了?
”姜知夏洗碗的动作顿了一下。“不知道。”她低着头,声音很轻,“婚礼前一天晚上,
他给我发了条信息,说他去不了了。然后就关机了,所有人都联系不上他。
”“就一句‘去不了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也太不负责任了!”“他就是那样的人。
”她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好像在说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人,“我们两家的婚事,
本来就是一场商业联姻。对他来说,或许是找到了比我们姜家更有价值的合作伙伴吧。
”我沉默了。我一直以为他们是自由恋爱,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一出。看着她孤单的背影,
我心里那点幸灾乐祸和斗气,不知不觉就散了。原来,这个看似拥有一切的女人,
也挺可怜的。4周末,我们迎来了第一个“夫妻任务”——回家看望姜爷爷。
为了演得像一点,出门前,姜知夏对我进行了一番从头到脚的“改造”。
她扔给我一套看起来就很贵的休闲装,让我换上。“你那些衣服,
像是从十年前的衣柜里翻出来的。”她毫不留情地评价。我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
不得不承认,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么一穿,我好像也多了几分成功人士的派头。“走吧。
”姜知夏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很自然地走过来,挽住了我的胳膊。她的手臂很细,
隔着薄薄的衣料,我能感觉到她皮肤的温度。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钻进我的鼻子里,
让我心跳漏了一拍。我浑身僵硬,走路都顺拐了。“放轻松点,”她在旁边低声提醒,
“你现在这样,像个被绑架的。”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
姜爷爷家还是我记忆里的老样子,一个充满年代感的小院,种着各种花花草草。一进门,
姜爷爷就拄着拐杖迎了出来,看到我们俩亲密地挽着手,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哎哟,
我的好孙女,好孙女婿,快进来!”“孙女婿”这个称呼,让我脸上一热。在姜爷爷面前,
姜知夏完全收起了她那身冰冷的刺。她变得温柔又孝顺,不停地给爷爷夹菜,陪他聊天。
而我,则成了她的“道具”,负责在一旁点头、微笑,
以及回答一些关于我们“恋爱史”的盘问。好在我们俩小时候是邻居,
编起故事来倒也天衣无缝。什么青梅竹马,久别重逢,干柴烈火,
一拍即合……我差点都信了。姜爷爷听得津津有味,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小屿啊,
我们家知夏,从小就要强,性子也冷。以后,你可要多担待她,多疼她。
”我看着旁边正低头削苹果的姜知夏,她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很柔和。
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嗯,姜爷爷,我会的。”姜知夏削苹果的手顿了一下,
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复杂。从姜家出来,天已经黑了。
我们俩并排走在回停车场的小路上,谁也没说话。晚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
“今天……谢谢你。”姜知夏突然开口。“谢我什么?”“谢谢你陪我演戏,
让我爷爷这么开心。”“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嘛。”我故意用一种玩世不恭的语气说。
她沉默了。就在这时,前面路灯的阴影里,突然走出来一个男人,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那人穿着一身名牌,头发梳得油光锃亮,但脸色却不太好看。他直勾勾地盯着姜知夏,
眼神里充满了懊悔和一丝不甘。“知夏……”我愣了一下,才认出这个人——陆嘉明,
那个在婚礼上临阵脱逃的新郎。他怎么会在这里?姜知夏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她下意识地往我身后躲了躲。这个小小的动作,让我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保护欲。
“你来干什么?”姜知夏的声音像冰一样。“知夏,你听我解释,”陆嘉明急切地向前一步,
“那天我是有苦衷的!我家里临时出了点事,我……”“苦衷?”姜知夏冷笑,
“你的苦衷就是去跟宏宇集团的千金谈订婚的事吗?”陆嘉明脸色一白,
显然没想到她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我……那都是我爸逼我的!知夏,我心里只有你!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他说着,就想伸手去拉姜知夏。我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动作。我往前一站,挡在了姜知夏面前,一把抓住了陆嘉明的手腕。
我力气比他大,他疼得“嘶”了一声。“先生,请你放尊重点。”我压低声音,
学着电视里保镖的语气,冷冷地说道。陆嘉明这才注意到我。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你算什么东西?我和我未婚妻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未婚妻?”我笑了,故意把挽着姜知夏的手臂紧了紧,将她整个人都搂进怀里。
姜知夏的身体一僵,但没有挣扎。我抬起下巴,看着陆嘉明,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说:“不好意思,你可能搞错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我的妻子,姜知夏女士。
”陆嘉明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怪物。
他的目光在我们俩紧紧相拥的身体上扫过,脸色从白到青,再到紫,精彩纷呈。
“你……你们……”他指着我们,气得说不出话来。我能感觉到,他那自以为是的男性尊严,
被我这一句话,彻底击碎了。他大概以为,姜知夏会等他回来,会接受他的任何解释。
他万万没想到,他的“新娘”,这么快就成了别人的“妻子”。这种信息差带来的冲击,
让他整个人都懵了。我看着他那副吃瘪的样子,心里一阵暗爽。“所以,陆先生,
”我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我认为最挑衅的笑容,“请你以后,离我太太远一点。”说完,
我搂着还有些僵硬的姜知夏,绕过石化的陆嘉明,头也不回地走了。5回到车上,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我松开还搭在姜知夏肩膀上的手,摸了摸鼻子,不敢看她。
“那个……刚才事急从权,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姜知夏没说话,只是低着头,
不知道在想什么。车里的光线很暗,我看不清她的表情。良久,她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不过,”我忍不住又说,“刚才看那家伙吃瘪的表情,真爽!”她终于抬起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