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你别这样,林彦毕竟是我的未婚夫。”苏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江哲冷哼一声,毫不掩饰他的敌意,“未婚夫?他配吗?小晴,
今天是我们十年友谊的纪念日,你让他来算怎么回事?恶心我们吗?”苏晴紧紧攥着我的手,
仿佛怕我下一秒就转身离开。她仰着头,用那双我曾经最爱的、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
“林彦,你别生气。我和阿哲真的只是最好的朋友,我们的友谊很纯粹。我希望你能见证,
也希望你能融入我们。”我看着眼前这个特意为他们两人定制的,写着“十年挚友,
初心不改”的蛋糕,忽然就笑了。笑意很淡,却让苏晴和江哲都愣住了。
“见证你们的友-谊?”我一字一顿地重复,然后点了点头,“好啊,我成全你们。
”既然你们这么想让我当观众,那我一定,会是你们这辈子,最称职的观众。1“林彦,
你笑什么?”江哲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他最讨厌的就是我这副永远波澜不惊的样子,
仿佛什么都不被他放在眼里。我将目光从那个精致的蛋糕上移开,落在苏晴紧抓着我的手上,
她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没什么,只是觉得很荣幸。”我抽出自己的手,
很自然地拿起桌上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能亲眼见证一段长达十年的纯粹友谊,
这的确是我的福气。”我的语气太过坦然,
坦然到让准备了一肚子火气的江哲都有些无所适从。苏晴松了口气,连忙打圆场,“林彦,
我就知道你最大度了!你快坐,这家餐厅的惠灵顿牛排是你最爱吃的。”她把我按在座位上,
自己则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江哲的身边。他们两人之间,只隔了不到十厘米的距离,而我,
则孤零零地坐在他们对面,像一个局外人,不,就是一个局外人。“服务员,可以切蛋糕了。
”江哲熟稔地打了个响指,仿佛他才是今晚真正的主人。侍者推着餐车走来,
车上是那个巨大的翻糖蛋糕,顶端是两个手拉手的小人,一个穿裙子,一个穿短裤,
复刻的是他们十年前的合影。“小晴,还记得吗?十年前的今天,我们一起埋下了时间胶囊,
说好了十年后要一起挖出来。”江哲的嗓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那份柔情,
我从未在苏晴面前见过。苏晴的眼眶红了,她重重地点头,“当然记得!阿哲,
你说过会永远保护我,做我一辈子的骑士。”“我当然记得我说的每一句话。”江哲说着,
拿起刀,却不是要切蛋糕,而是将刀柄递给了苏晴,“我们一起。”苏晴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和一丝炫耀。她似乎在说:你看,我和阿哲的感情就是这么好,
你不要多想。我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着杯中猩红的液体,对她举了举杯,示意她随意。
苏晴这才放下心来,把手覆在江哲的手上,两人一同用力,切下了第一刀。
周围的食客们发出了善意的掌声和祝福。“祝两位新人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邻桌一位不明所以的阿姨高声喊道。苏晴的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她连忙摆手,
“阿姨,您误会了,他……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位才是我未婚夫。”她指了指我。
那位阿姨愣了一下,尴尬地笑了笑,“啊?哦哦,这样啊,小伙子,你福气真好,
未婚妻和她的朋友感情这么好。”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夸奖,
可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江哲却像是被取悦了,他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听见了吗?所有人都觉得我和小晴才是一对。他舀起一勺蛋糕,
没有递给苏晴,而是直接伸到了她嘴边,“来,小晴,我们友谊的第一口。
”苏晴的身体僵了一下,下意识地又朝我这边看过来。餐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里,
气氛微妙到了极点。她如果吃了,就是当众打了我的脸。她如果不吃,就是驳了江哲的面子,
显得他们十年“纯粹”的友谊也不过如此。我依旧保持着微笑,甚至还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仿佛在欣赏一出有趣的舞台剧。我的平静,成了压垮苏晴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或许觉得,我的不在意,就是默许。于是,她微微张开嘴,在一片抽气声中,
吃掉了江哲喂过来的那块蛋糕。“真甜。”她小声说。江哲笑了,笑得像个得胜的将军。
他终于将目光转向我,带着居高临下的施舍,“林彦,谢谢你今天能来。为了感谢你,
我决定,明天带你一起去个地方,让你更深入地了解我和小晴的过去。”“哦?什么地方?
”我明知故问。“我们当年埋下时间胶囊的地方。”江哲的下巴微微扬起,“那里面,
可藏着我和小晴最多的秘密。一般人,我可不给他看。”苏晴也满眼期待地看着我,“对啊,
林彦,一起去吧!那是我和阿哲最宝贵的童年回忆,我想分享给你。”分享?
是让我看你们的情书,还是看你们的定情信物?我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好啊。”“我的荣幸。”我答应得太快,太干脆,反而让他们两人都有些意外。
江哲眯了眯眼,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勉强和不甘。但他失败了。
我的脸上只有恰到好处的温和与期待。这顿饭的后半段,彻底变成了江哲和苏晴的回忆专场。
他们从幼儿园第一次见面聊到高中毕业旅行,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小晴,
你还记得吗?高二那年你生病,我翻墙出去给你买药,结果被教导主任抓到,
写了三千字的检讨。”“怎么会不记得!你当时傻死了,学校医务室就有药啊。
”苏晴笑着捶了他一下,动作亲昵自然。“那不是怕医务室的药没用吗?
我爸当时特地从国外给我带回来的特效药。”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将我这个未婚夫忘得一干二净。我安静地吃着我的牛排,偶尔在他们看向我时,
报以一个礼貌的微笑。直到晚餐结束,江哲要去结账,却被告知账单已经结过了。“结过了?
谁结的?”江哲愣住了。侍者恭敬地指向我,“是这位先生,
他在用餐前就已经预付了全场的单。”全场?江哲和苏晴都震惊地看向我。
这家餐厅是本市最顶级的法式餐厅,人均消费在五位数以上,今晚餐厅满座,全场的单,
少说也要上百万。江哲的家境算是不错,他父亲开了家不大不小的公司,
但让他一顿饭花掉上百万,也是要伤筋动骨的。而我,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家境普通,
靠着自己努力才爬到公司中层的小职员。“林彦,你……”苏晴的嘴巴张成了O形,
半天说不出话来。江哲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他引以为傲的财力,
在这一刻被我碾压得粉碎。我用餐巾擦了擦嘴,慢条斯理地站起身。“一点心意而已,
毕竟是见证你们十年友谊的盛大晚宴,怎么能让你们破费?”我看着江哲铁青的脸,
微微一笑,“江先生,明天去哪儿,记得把地址发给我。”说完,我不再看他们,
径直走出了餐厅。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我知道,从我答应“见证”的那一刻起,
这场游戏,就已经由我来制定规则了。而他们,不过是即将登台的,小丑。2.第二天一早,
我就收到了江哲发来的定位。城郊的一片荒山。我到的时候,苏晴和江哲已经在了。
江哲换上了一身专业的户外装备,手里拿着工兵铲,意气风发。
苏晴则穿着一条漂亮的白色连衣裙,站在一旁,笑靥如花。
看到我穿着一身休闲西裤和手工皮鞋,江哲的嘴角立刻撇了撇,“林彦,我们是来挖东西的,
不是来走秀的。你穿成这样,是准备在旁边看着吗?”“阿哲,别这么说。”苏晴走过来,
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林彦平时工作忙,哪有时间接触这些。没关系,林彦,
你在旁边看着就好,我和阿哲来挖。”她的语气温柔体贴,却句句都在划分界限。我和他们,
不是一类人。我笑了笑,从车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手套戴上,“没事,我力气大,
这种体力活还是我来吧。”说着,我自然地从江哲手里接过了工兵铲。江哲的脸色又是一沉。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苏晴却对他使了个眼色,他只好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就在那棵老槐树下。”苏晴指着不远处一棵歪脖子树,兴奋地说,“阿哲,你记性真好,
十年了还找得到。”“你的事,我哪一件不记得?”江哲深情款款地回应。
我没理会身后的腻歪,走到槐树下,按照他们指示的位置,开始挖土。泥土很硬,
每一铲下去都要费不少力气。江哲就抱臂站在一旁,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给他打白工的苦力。苏晴一开始还有些过意不去,给我递了两次水,
但很快就被江哲拉到一旁,两人又开始旁若无人地聊起了童年趣事。阳光越来越烈,
我的衬衫很快就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后背上。苏晴似乎终于看不下去了,
小声对江哲说:“阿哲,要不我们还是自己来吧,林彦他……”“让他挖!”江哲打断了她,
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他不是想融入我们吗?这点考验都受不了,
以后怎么当你的丈夫?小晴,我这是在帮你测试他。”苏晴被说服了。她不再看我,
而是和江哲一起,满怀期待地盯着我脚下的那个坑。终于,“当”的一声,
工兵铲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挖到了!”苏晴惊喜地叫出声。我俯下身,
将那个半埋在土里的铁盒子抱了出来。盒子已经锈迹斑斑,上面挂着一把同样锈蚀的密码锁。
“密码是你的生日,小晴。”江哲的嗓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的激动。苏晴羞涩地点点头,
走上前,拨动了密码盘。“咔哒”一声,锁开了。江哲迫不及待地掀开盒盖,
一股陈旧的霉味扑面而来。盒子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一个掉色的奥特曼玩偶,
几张泛黄的明星贴纸,还有一叠厚厚的信件,用粉色的丝带捆着。“哇,阿哲,你看,
这是你当时送我的第一个奥特曼!”苏晴拿起那个玩偶,爱不释手。
“你送我的四驱车我也还留着呢。”江哲拿起那叠信,眼神变得无比温柔,“这些信,
你还记得吗?我们当时说好,每天给对方写一封信,说说心里话。
”苏晴的脸颊飞上两朵红云,“记得……当时好傻。”“一点也不傻。”江哲解开丝带,
抽出最上面的一封信,展开,当着我的面,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亲爱的阿哲,
今天我又被妈妈骂了,因为数学只考了59分。她说如果下次再不及格,就不让我跟你玩了。
我好难过。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是最开心的。如果能永远跟你在一起就好了。
’——小晴,你看你小时候多可爱。”苏晴害羞地捂住了脸,“别念了,好丢人啊!
”“这有什么丢人的?”江哲大笑着,又抽出另一封,“我看看我写的。‘小晴,别难过,
59分就59分,下次我帮你考。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长大后,我就娶你,
让你当我的新娘,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念完,整个山顶都安静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尴尬。长大后,我就娶你。当着未婚夫的面,
念出这种“童言无忌”,江哲的挑衅已经不加任何掩饰。苏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慌乱地看向我,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解释什么。“林……林彦,你别误会,
我们小时候就是……”“就是闹着玩的,对不对?”我替她说了下去。
我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甚至还带着几分欣赏,“没想到江先生和小晴的童年这么有趣。
这些都是很珍贵的回忆,应该好好保存。”我的反应再次出乎他们的意料。
江哲准备好的一系列嘲讽和炫耀,都梗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他看着我,
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说不出的憋屈。“当然珍贵!”他像是为了找回场子,
故意提高了音量,“这里面的每一件东西,都是我和小晴独一无二的回忆!
这是你这种半路出现的人,永远无法理解的羁绊!”说着,他从盒子的最底层,
拿出了一个被丝绒布包裹着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对银色的手链,
款式很简单,上面分别刻着一个“哲”字和一个“晴”字。“小晴,
这是我用我攒了半年的零花钱,在镇上最好的银匠铺里给你打的。你当时说,
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江哲拿起那条刻着“晴”字的手链,拉过苏晴的手,就要给她戴上。
苏晴的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她的另一只手腕上,还戴着我送她的订婚手镯,
那是一块价值不菲的帝王绿翡翠。“阿哲,别……”她终于感到了害怕。“戴上!
”江哲的语气不容置喙,“今天是我们十年纪念日,就戴一天,不行吗?还是说,
你有了未婚夫,就连我们之间这点回忆都不能容忍了?”他的话语充满了道德绑架。
苏晴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无助地看向我,希望我能站出来,给她一个台阶下。
希望我能像个被激怒的普通男人一样,大发雷霆,或者拂袖而去。这样,
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拒绝江哲,然后把一切归咎于我的“小气”和“不信任”。可惜,
我偏不。我走到她身边,轻轻拿起她戴着翡翠手镯的手腕,温柔地将手镯褪了下来,
放进自己的口袋。然后,我对着一脸错愕的江哲笑了笑。“戴吧。”“毕竟是定情信物,
不戴上,怎么对得起你们这十年的‘纯粹友谊’呢?”我拿出手机,对准了他们。“别动,
我帮你们拍张照,记录下这珍贵的一刻。”“毕竟,我是见证人,不是吗?”阳光下,
我的笑容温和而无害,但江哲和苏晴的脸上,却第一次,浮现出了恐惧。3照片拍得很清晰。
江哲强行给苏晴戴上手链,苏晴脸上挂着泪,表情既抗拒又不敢反抗。而江哲,
则是一脸的志得意满。我把这张照片,连同刚才录下的那段“长大后我就娶你”的视频,
一并发给了一个号码。附言:【素材有了,按计划进行。】做完这一切,我收起手机,
脸上的笑容不变。“好了,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时刻,可不能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
”我晃了晃手机,“我已经发到朋友圈了,让大家一起为你们的友谊点赞。”“什么?!
”苏晴和江哲同时尖叫出声。苏晴一把抢过我的手机,当她看到我朋友圈发布的内容时,
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我没有发那张照片,而是发了九张风景照,
配文是:【陪未婚妻和她的男闺蜜庆祝十年友谊,见证了一段比金坚的感情,感动。
】下面已经有了几十条评论。【林哥大气!换我早炸了。】【这男闺蜜……啧啧,
手都快长在嫂子身上了。】【十年友谊?我看是十年备胎吧?】【嫂子糊涂啊!
放着林哥这么好的男人不要,跟个小白脸不清不楚。】评论区里,我的朋友、同事,
还有一些我们两家共同的亲友,都在用各种隐晦或直白的方式表达着他们的看法。“林彦!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苏晴的声音都在发抖,她不是在质问,而是在恐惧。“我做什么了?
”我无辜地摊开手,“我只是在分享我的喜悦。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理解并融入你们的友谊吗?现在,我让所有人都来理解,来祝福,
不好吗?”“你……”苏晴气得说不出话来。江哲一把将苏晴护在身后,怒视着我,“林彦,
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你就是嫉妒!嫉妒我和小晴的感情比你深厚!”“是吗?
”我淡淡地反问,“可在我看来,你们的感情,似乎也没那么深厚。”我的话音刚落,
苏晴的手机就疯狂地响了起来。是她妈妈打来的。苏晴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
刚说了一句“妈”,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她母亲气急败坏的咆哮。“苏晴!你还要不要脸了!
你和那个江哲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亲戚群里都传疯了!说你不守妇道,
还没结婚就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你让我们苏家的脸往哪里搁!”苏晴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紧接着,江哲的手机也响了。是他爸爸。“混账东西!我让你去谈生意,
你跑去跟有夫之妇鬼混什么?对方公司的王总刚刚打电话来,取消了我们下半年的所有订单!
他说我们江家家风不正,不配做他们的合作伙伴!你马上给我滚回来!”江哲的表情,
从愤怒,到震惊,再到恐慌,只用了短短几秒钟。他引以为傲的家世,他父亲的公司,
似乎正在因为这件他眼中的“小事”,而发生剧烈的动荡。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江哲喃喃自语,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好心地提醒他,
“江先生,你父亲的合作伙伴王总,好像是我朋友圈的点赞好友之一。”江哲猛地抬头看我,
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是你!是你干的!”他嘶吼着朝我扑了过来。我没有动,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在他离我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一左一右,轻而易举地架住了他。“林先生,
您没事吧?”其中一个男人恭敬地问我。我摇了摇头。这两个人,
是我父亲派来暗中保护我的保镖,跟了我十年,苏晴和江哲却从未发现过。他们一直以为,
我只是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江哲还在疯狂挣扎,“放开我!林彦,你这个卑鄙小人!
你到底是谁?”苏晴也吓傻了,她呆呆地看着那两个身手不凡的保镖,又看了看我,
眼神里充满了陌生和恐惧。“我?”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苍白的脸。
“我不是一直在告诉你吗?”“我是你的未-婚-夫啊。”“也是你们这段纯粹友谊的,
见证人。”我拿出手机,那段“长大后我就娶你”的视频,
正在一个拥有千万粉丝的本地资讯大号上循环播放。标题是:【订婚宴前夜,
未婚妻与男闺蜜山顶私会,深情告白:长大后我就娶你。】视频没有打码,苏晴和江哲的脸,
清晰地呈现在了全市人民面前。下面的评论区,已经炸了。【**!
这不是苏氏集团的千金吗?旁边那个男的是谁?】【江氏建材的少东家啊!
他们俩不是一直号称是纯友谊吗?玩得这么大?】【心疼那个未--“-婚夫一秒钟,
头顶都绿成呼伦贝尔大草原了。】【苏家和林家不是快要联姻了吗?这下有好戏看了!
】苏晴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身体一软,彻底瘫倒在地。“不……不是这样的……林彦,
你听我解释……”她哭着爬过来,想抓住我的裤脚。我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手。“解释?
你不是想让我见证吗?”“现在,全城的人都在帮我一起见证。”“苏晴,高不高兴?
开不开心?”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一刀一刀地凌迟着她的尊严。
她终于崩溃了,嚎啕大哭起来。而江哲,在看清那个资讯大号的logo后,
也彻底没了声息。因为那个大号的背后,是本市最强大的传媒集团。
而那个传媒集团的董事长,姓林。4事情发酵的速度,比我想象中还要快。不到半天时间,
苏晴和江哲就成了本市最大的笑话。“豪门绿帽”、“纯友谊翻车”、“史上最强男小三”,
各种博人眼球的标签贴满了他们的人生。苏家的股票开盘即跌停,一天之内蒸发了数亿市值。
苏晴的父亲,那位一向自诩儒雅的苏董,气得当场砸了自己最爱的紫砂壶,
勒令苏晴立刻跟我道歉,求我平息风波。江哲那边更惨。他父亲的公司本就根基不稳,
全靠着几个大客户的订单活着。王总只是第一个,紧接着,第二个,
第三个……所有与江家有合作意向的公司,都在一夜之间全部变卦。银行也上门催债,
供应商堵在公司门口要货款。江氏建材,这座江哲引以为傲的靠山,顷刻间便摇摇欲坠。
而我,作为这场风暴的中心,却悠闲地坐在我真正的办公室里,看着落地窗外的城市风景。
这里是市中心最高的地标建筑“环球中心”的顶层,整整一层,都是我的办公室。我的助理,
林晚,正站在我对面,汇报着最新的情况。“林总,苏董的电话已经打来八次了,您看?
”“不接。”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让他晾着。”“是。”林晚点点头,又说,“另外,
江哲的父亲托了很多人想见您一面,都被我们拦下了。不过他刚刚通过关系,
联系上了我们集团旗下一个子公司的副总,似乎想走曲线救国的路子。”我放下咖啡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