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叫林凯,姜姜是我最好的兄弟。这么说不准确,她是个女孩,但我们之间的情谊,
比亲兄弟还铁。我家穷,父母一门心思让我高中毕业就去打工,供那个还没出生的弟弟。
是姜姜,这个笑起来有两个梨涡的姑娘,偷偷拿出她所有的零花钱,又求着她爸,
凑了一笔巨款,硬是把我送出了国。她拍着我的肩膀说:「林凯,你得活出个人样来,
别辜负这一辈子。」我怎么也想不通,就是这样一个对生命充满热爱的姑娘,
会在她最该绽放的年纪,从高楼一跃而下。从警察局领回姜姜的遗物时,我的手一直在抖。
一个手机,一个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个小小的钱包。我找了个最近的咖啡馆,坐下。
我和姜姜的生日是同一天。我们的默契,深入骨髓。我拿起她的手机,输入「0709」。
解锁了。我点开她的微博,登录了她的私密账号,密码同样是「0709」。几千条日记,
像一把把尖刀,瞬间扎进我的心脏。一个叫「江泽」的名字,出现了一千多次。「5月5日,
我在江泽家拖了一天的地,手都磨起泡了,好痛。但他夸我了,说我比保姆干净,我好开心。
」「5月7日:今天给江泽做饭又被骂了,我真的已经认真在学了。他说我做的东西喂猪,
猪都摇头。」「5月12日:江泽今天带我见了朋友,他朋友问我是谁,他笑着说,
是家里的新保姆。我心里好难受,但我不敢说。」「6月1日:我只是没接到他的电话,
他就把我的手机摔了。他说,他不喜欢不听话的玩具。」「6月15日:我跑了,
我真的受不了了。但是他找到了我,把我关在屋子里。他说,我这辈子都别想离开他。」
……最后一条日记,是她离开的那天。「林凯,对不起,我撑不下去了。他说得对,
我就是个垃圾,我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能活成你期望的样子,自由,
精彩。别为我报仇,他家有钱有势,你斗不过他。好好活着,忘了我。」
咖啡杯在我手里碎裂,滚烫的液体和玻璃碴刺进我的掌心。服务员惊叫着跑过来。
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我只感觉到一股能焚烧一切的怒火,从胸腔直冲天灵盖。江泽。
我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姜姜,你放心。我不仅要活着,还要活得比谁都好。
我不仅要为你报仇,我还要让他,把他欠你的,连本带利,一千倍一万倍地还回来!
2回国后的第三天,我拿到了关于江泽的所有资料。我没动用我在国外积攒的任何人脉,
只是花了一笔钱,找了本地最顶尖的**。江泽,二十八岁,
本地房地产大亨江万里的独子,海归硕士,现在是**的副总裁。外人眼里,
他英俊多金,年轻有为,是无数名媛趋之若鹜的钻石王老五。资料里附着一张照片,
江泽正站在一个慈善晚宴的台上,衣冠楚楚,笑容温和地举着一个奖杯。底下的人,
掌声雷动。我看着那张伪善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就是这张脸,把姜姜逼上了绝路。
「林先生,这个江泽的背景很深,他父亲江万里在本地黑白两道都有些关系,您……」
侦探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钱我会加倍给你,」我打断他,「我需要他的一切,
事无巨巨细。他的生意,他的敌人,他的女人,甚至他每天几点上厕所,我都要知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个字:「好。」挂了电话,我点开姜姜微博里的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合影,姜姜依偎在江泽的怀里,笑得有些勉强。背景,是一个豪华的别墅区。
我把照片放大,看到了别墅区的名字——「云顶山庄」。我知道这个地方,
本市最顶级的富人区,能住进去的,非富即贵。江泽的家,就在这里。我关掉手机,
换上一身跑步的行头,开车前往云顶山庄。保安拦住了我。「先生,这里是私人住宅区,
非住户不能入内。」我摘下耳机,喘着气,指了指山上:「我朋友住上面,约好了一起夜跑,
他手机没电了,让我直接上去找他。」保安一脸狐疑地看着我。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和天下,
递了过去。他眼神一亮,接了过去,态度立刻缓和下来:「哪个朋友啊?我帮您问问。」
「李强,3栋的。」我随口编了一个名字。保安在对讲机里问了几句,果然查无此人。
他面露难色:「先生,这里没有叫李强的住户。」我故作惊讶:「不可能啊?难道我记错了?
那算了,我在这儿等他吧。」**在车边,装模作样地玩着手机。等了约莫半个小时,
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驶入。车牌号,正是我从侦探那里拿到的,江泽的座驾。车窗降下,
江泽那张令我作呕的脸露了出来。他对着保安亭点了点头,保安立刻恭敬地打开了道闸。
我死死地盯着那辆车,直到它消失在视野尽头。很好。江泽,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3三天后,一场名为「城市之光」的商业酒会在本市最豪华的酒店举行。
江泽作为**的代表,赫然在列。我拿着一张烫金的邀请函,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宴会厅。
这张邀请函,是我花五十万从一个急需用钱的小老板手里买来的。我的目的只有一个,
接近江泽。一进场,我就看到了他。他被一群人簇拥在中央,像个众星捧月的帝王。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阿玛尼西装,端着酒杯,谈笑风生。我从侍者的托盘里拿了一杯香槟,
慢慢踱步过去。「江总,久仰大名。」一个地中海男人谄媚地笑着,「这次城南那块地,
还得仰仗您多多关照啊。」江泽轻抿一口酒,眼皮都没抬一下:「王总客气了,价高者得,
这是规矩。」那语气里的傲慢,仿佛他就是规矩本身。我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
冷冷地观察着。我看到他对待那些巴结他的人,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耐烦和鄙夷。
我看到他对走过的漂亮女人,露出毫不掩饰的、猎人般的目光。虚伪,傲慢,贪婪。
这就是姜姜日记里那个恶魔的真面目。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端着酒杯,
脚下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撞到江泽身上。江泽眉头一皱,非但没有去扶,
反而嫌恶地后退了一步。女人狼狈地摔在地上,酒洒了一身。周围的人发出一阵低低的哄笑。
女人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江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嘴角勾起一抹讥诮:「走路不长眼睛吗?知道我这身西装多少钱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刻薄,恶毒。我攥紧了拳头。我无法想象,姜姜在那栋别墅里,
承受了多少次这样的羞辱和践踏。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调整了一下领带,
朝着江泽走去。「江总,你好。」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江泽和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和不屑:「你是?」「我叫林凯,」
我递上我的名片,上面只印着我的名字和电话,「一个刚回国,想找点项目做的小人物。」
他接过名片,看了一眼,随手就塞进了口袋,显然没把我放在心上。「林先生,」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这里的项目,可不小。」「我知道,」我笑了笑,
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睛,「所以我不是来找项目的,我是来……交个朋友的。」
我特意在「交个朋友」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江泽的眉头微微一蹙,
他似乎从我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东西。「哦?是吗?」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林先生想怎么交这个朋友?」我凑近他,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比如,
聊聊城南那块地。我听说,江总为了这块地,准备了一份『诚意十足』的标书,
还给规划局的张处长送了一份『厚礼』。」江泽的脸色,瞬间变了。4江泽的瞳孔猛地一缩,
脸上温和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杀意。城南那块地,
是**下半年的重头戏。而给张处长送礼的事,是他亲自办的,天知地知,他知我知。
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林凯,是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江泽的声音压得很低,
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都说了,一个想跟江总交朋友的人。」我依旧保持着微笑,
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周围的人看我们俩凑得近,都识趣地散开了一些。
江泽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他把我拖到宴会厅一个无人的阳台。一关上门,
他伪善的面具就彻底撕了下来。「**的在威胁我?」他把我顶在墙上,眼神凶狠。
「江总,别激动。」我平静地看着他,丝毫没有被他的气势吓到,「威胁多难听,我说了,
是交朋友。我对城南那块地没兴趣,但我对江总你……很有兴趣。」「你想要什么?钱?」
江泽冷笑一声,「开个价。」在他看来,所有问题都可以用钱解决。「钱是个好东西,
但我暂时不缺。」我挣开他的手,整理了一下被他弄皱的衣领,「我想要江总帮我一个小忙。
」「什么忙?」「帮我找个人。」江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找人?**耍我?
你以为你是谁?」「一个能让你失去城南那块地,甚至让你进去喝几年茶的人。」
我一字一顿地说道。阳台的灯光昏暗,我的脸隐在阴影里,
但江泽能清楚地看到我眼里的寒意。他沉默了。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我不是在虚张声势。
能知道他和张处长秘密的人,手里必然握着他的把柄。「你要找谁?」半晌,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姜姜。」当我说出这个名字时,我清楚地看到,
江泽的身体僵了一下。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捕捉到了。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被更加浓重的狠厉所取代。「不认识。」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是吗?」我笑了,
「江总真是贵人多忘事。一个在你家住了一年多,帮你拖地做饭,
被你当成保姆和玩具的女孩,你居然不认识?」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扎进他的心脏。
江泽的脸色彻底变了,变得惨白。「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的声音里,
终于有了一丝恐惧。「我不想干什么,」我逼近他,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我只想知道,
她是怎么死的。」「我怎么知道!她自己要跳楼,关我屁事!」江泽的情绪有些失控,
声音都变了调。「是吗?」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那是姜姜日记里的一段话,
我找人模仿她的声音录下来的。「……他说,我这辈子都别想离开他……他说,
我就是个垃圾,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女孩绝望而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阳台上响起。
江-泽的脸,瞬间血色尽失。5「你……」江泽指着我,手指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剧烈颤抖,
「你这是伪造的!」「伪造?」我收起手机,冷笑一声,「江总,你心虚了。
你敢让警察去鉴定一下这段录音的声纹,和你家别墅里留下的痕迹比对一下吗?」
我当然不敢,因为这确实是伪造的。但我赌他不敢。像江泽这种人,
身上绝对不止姜姜这一桩脏事。他最怕的,就是警察。果然,江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他怕的不是这段录音,他怕的是我手里还握着别的什么东西。
这种未知的恐惧,才是最折磨人的。「林凯……」他终于软了下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你到底想怎么样?钱?还是项目?只要你把手里的东西删了,什么都好说。」「我说了,
我对那些不感兴趣。」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享受着他此刻的恐惧,「我只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明天,去给姜姜道歉。」江泽愣住了,
随即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说什么?让我去给一个死人道歉?」「对。」我看着他,
眼神冰冷,「去她的墓前,跪下,磕头,告诉她,你错了。」「**的疯了!」
江泽怒吼道,「你让我去给一个保姆下跪?你做梦!」尊严,
对于江泽这种极度自负的人来说,比钱还重要。「那我们就法庭上见。」我转身就走。
「站住!」江泽从背后叫住我。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好……」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我答应你。」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江泽,这只是个开始。
我会一点一点,把你引以为傲的尊严,踩在脚下,碾得粉碎。第二天,我来到了姜姜的墓前。
她小小的墓碑上,放着一束新鲜的雏菊。照片上的她,笑得灿烂,
还是那个我记忆里的小太阳。「姜姜,我来了。」我蹲下来,轻轻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了不远处。江泽从车上走了下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走到墓碑前,眼神复杂地看着照片上的姜姜,有不甘,有愤怒,
还有一丝被我忽略的……恐惧。「跪下。」我冷冷地命令道。江泽的身体一僵,
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他死死地瞪着我,眼神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僵持了足足一分钟,他终于,屈辱地,缓缓地,跪了下去。膝盖与地面接触的那一刻,
我仿佛听到了他自尊碎裂的声音。「道歉。」我继续命令道。江泽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闭上眼睛,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对、不、起。」「大声点!
她听不见!」我吼道。「对不起!」江-泽猛地睁开眼,冲着墓碑嘶吼,
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屈辱和怨毒。「说,你错了。」「我错了!」「说,你不该逼死她。」
「我不该……逼死她!」看着他这副样子,我心里没有丝毫的**,只有无尽的悲凉。姜姜,
你看到了吗?这个曾经把你踩在脚底的男人,现在跪在你的面前,像一条狗一样。可是,
你却再也看不到了。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打来的。「林先生,
查到了一个重要线索。江泽好像不止姜姜一个……受害者。」6「说清楚。」
我的心猛地一沉。「我查到江泽在三年前,有过一个女朋友,叫苏晴。两人交往了半年,
后来那个女孩也……自杀了。方式和姜姜**一模一样,也是跳楼。」
侦探的声音凝重:「当时这件事被江家压了下去,对外宣称是女孩有抑郁症,
警方也没有深究。我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个苏晴在自杀前,
似乎也遭受过江泽的控制和虐待。」挂了电话,我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江泽,
眼里的寒意更深了。原来,姜姜不是第一个。这个畜生,是个惯犯!我走过去,
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江泽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后倒去,狼狈地摔在地上。「**……」
他刚要破口大骂,却对上了我杀人般的目光。「苏晴是谁?」我冷冷地问道。听到这个名字,
江泽的瞳孔再次剧烈收缩。他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眼神躲闪。「不知道?」我一步步逼近他,「三年前,
也是一个被你逼死的女孩。江泽,你到底把多少人的人生,当成了你的游戏?」「我没有!」
江泽的情绪再次失控,「她们自己心理脆弱,跟我有什么关系!是她们自己要死的!」
好一个心理脆弱。好一个跟我没关系。我怒极反笑:「江泽,
你真是刷新了我对**的认知下限。」「林凯,你别太过分!」江泽色厉内荏地吼道,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你还想怎么样?别忘了,鱼死网破,对你也没好处!」「鱼会死,
但网不会破。」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不仅要让你身败名裂,
我还要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法律的代价。」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离开。江泽,
游戏才刚刚开始。接下来,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身败名裂,众叛亲离。回到市区,
我直接去了侦探社。「我要苏晴家人的联系方式,还有,帮我查一个人。」
我把一个名字写在纸上,推了过去。「赵倩倩。」这是江泽现在的未婚妻,
另一个豪门的大**。侦探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没问题,林先生。」一个小时后,
我拿到了苏晴父母的电话和住址。那是一对早已被丧女之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老人。
当我说明来意,拿出江泽的照片时,苏晴的母亲当场就崩溃了。
「是他……就是他……是他害死了我女儿……」她哭得撕心裂肺,「我女儿死之前,
偷偷给我打过电话,说他是个魔鬼……她想分手,但是他威胁她,如果敢分手,
就让我们全家不得安宁……」苏晴的父亲,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男人,红着眼眶,
一拳砸在桌子上:「我们报过警,但是没用……他们家有钱有势,警察只是简单问了几句,
就定了性,说我女儿是抑郁症……我们不信,我们想申诉,但是很快,
我工作的厂子就把我开除了,我老婆的店也被人搅黄了……我们斗不过他们……」
听着老两口的哭诉,我心如刀割。这不仅仅是姜姜一个人的悲剧。江泽这个恶魔,
毁掉的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一个个完整的家庭。「叔叔,阿姨,」我深吸一口气,
郑重地对他们说,「请你们相信我,这一次,我不会让他再逃脱了。」从苏晴家出来,
我的决心更加坚定。我不仅要为姜姜报仇,也要为苏晴,为所有被江泽伤害过的人,
讨回一个公道。我拨通了侦探给我的第二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娇俏的女声。「喂,
你好,哪位?」「赵倩倩**吗?」我开口道,
「我这里有一份关于你未婚夫江泽的『礼物』,我想,你会有兴趣看看。」
7电话那头沉默了。赵倩倩,赵氏集团的千金,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性格骄纵,
但脑子不笨。一个陌生男人打电话给她,说有她未婚夫的「礼物」,她立刻警惕起来。
「你是谁?想干什么?」「我是谁不重要,」我说,「重要的是,
这份礼物关系到你未来的幸福。半小时后,城西蓝湾咖啡厅,我等你。来不来,随你。」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我笃定她会来。没有哪个女人能对自己未婚夫的秘密不好奇,
尤其是像赵倩倩这样掌控欲极强的女人。果然,二十五分钟后,一个戴着墨镜,
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推开了咖啡厅的门。她径直走到我的桌前,摘下墨镜,
露出一张漂亮但充满傲气的脸。「东西呢?」她开门见山,没有一句废话。我没有说话,
只是把一个牛皮纸袋推了过去。赵倩倩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打开了纸袋。里面是几张照片,
和一份打印出来的资料。照片是江泽跪在姜姜墓前的场景,从各个角度拍的,清晰无比。
资料,则是姜姜和苏晴的死亡报告,以及她们家人关于江泽虐待和威胁的证词。
赵倩倩的脸色,随着她翻阅的动作,一点点变得惨白。当她看到江泽跪地的照片时,
她拿照片的手开始发抖。当她读完苏晴父母的血泪控诉时,她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厌恶。
「这……这是真的?」她抬起头,声音颤抖地问我。「是真是假,赵**可以自己去查证。」
我平静地说,「比如,你可以问问江泽,他为什么要去给一个『保姆』下跪。
你也可以去查查,三年前,是不是有个叫苏晴的女孩,因为他而死。」
赵倩倩死死地咬着嘴唇,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愤怒。她是个骄傲的人,
她无法接受自己的未婚夫,竟然是这样一个卑劣**,甚至逼死过两个女孩的恶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