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周明轩林舒小说大结局在哪看-手术刀下的背叛完整版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10-09 14:3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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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裂痕江远有轻微的洁癖,但只限于嗅觉。作为市一院最年轻的心胸外科副主任医师,

他每天要在消毒水的味道里浸泡超过十个小时。那股独特的、混合了碘伏、酒精和氯的气味,

早已像第二层皮肤般附着在他身上。他熟悉市一院消毒水供应商提供的每一种配比,

甚至能从气味的细微差别中,分辨出是外科楼三层的还是五层的。所以,当他打开家门,

闻到妻子林舒身上那股陌生的消毒水味时,他那根比手术刀还要稳的手,

第一次在门把手上停顿了半秒。“回来啦?”林舒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来,笑靥如花。

她今天穿了条米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看起来温柔又恬静,一如他们初识的模样。“嗯,

”江远换上拖鞋,鼻翼不动声色地翕动着,“今天去哪了?”“下午跟晓晓去逛街了呀,

累死我了。”她走过来,自然地想帮江-远脱下西装外套。江远微微侧身,避开了她的触碰,

自己将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架上。那味道更清晰了。不是市一院的复合季铵盐消毒液,

那种味道更柔和,后调带一丝清新的植物香。林舒身上的味道,更冲,更**,

带着一股工业化的冷硬,像是……市三院的过氧乙酸消毒液。

一个普通人绝不会分辨出其中的区别,但江远可以。他的大脑就像一台精密的质谱仪,

瞬间就分析出了成分。“逛街?怎么会有消毒水的味道?”他状似不经意地问,

一边走向洗手间。“哦,晓晓的猫病了,我们顺路带它去她家附近的宠物医院看了看。

”林舒的回答天衣无缝,听不出任何破绽。江远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着他的双手,

也让他滚烫的思绪稍微冷却。晓晓家附近,确实有一家大型宠物连锁医院。听起来合情合理。

可是,直觉——那种在手术台上,

面对一根毫米级血管时救过他无数次的直觉——正尖锐地鸣叫着。晚饭是林舒做的,

四菜一汤,都是江远爱吃的。餐桌上的气氛温馨如常,林舒讲着今天逛街遇到的趣事,

逗得自己咯咯直笑。江远安静地听着,偶尔附和一两句,但他碗里的米饭,

却始终没有减少多少。他的胃里像是被灌满了铅,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十年。

从医学院的青涩恋人,到步入婚姻殿堂,他们已经在一起整整十年了。

江远的人生轨迹简单得像一条直线:医院,家。

他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献给了手术台和病人,他以为,他给了林舒一个安稳富足的家,

就是给了她全部的爱。林舒是大学里的行政老师,工作清闲,生活规律。

她总是那么善解人意,从不抱怨他频繁的加班和紧急手术。她是所有同事口中的“贤内助”,

是他最坚实的后盾。可那股该死的、属于市三院的消毒水味,像一根最细的骨刺,

深深扎进了江远的喉咙里。市三院,那是周明轩的地盘。周明轩,江远大学时期的同学,

也是现在市里医学界他最强劲的竞争对手。两人从实习期开始就明争暗斗,

无论是论文发表、课题研究,还是职称评定,都斗得你死我活。周明轩家境优渥,为人高调,

最擅长经营人脉,而江远则凭借一把出神入化的手术刀,硬生生在市一院杀出了一条血路。

林舒怎么会和市三院扯上关系?“对了,你上次不是说,想换辆车吗?我看了下,

保时捷新出的那款Macan不错,周末我们去看看?”林舒夹了一筷子鱼肉放进他碗里,

语气轻快。江远的心猛地一沉。他们的积蓄,他一清二楚。虽然他收入不菲,

但要全款买下那辆车,也需要动用大部分存款。而这些钱,

他是准备用来竞争下个月省里的一个重点医学科研项目的。这件事,他跟林舒提过。

她忘了吗?还是……根本不在意?“再说吧,最近医院忙。”江远放下筷子,说,

“我吃饱了,晚上还有个手术报告要写。”他起身走向书房,

没有回头看林舒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关上书房门,江远靠在门板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刚刚结束了十二小时高难度手术的病人,浑身虚脱。他打开电脑,

没有去看那些复杂的病历数据,而是鬼使神差地,打开了林舒的社交账号。

她的朋友圈很干净,最新的一条是下午发的,配图是几件漂亮的衣服,

文字是:和晓晓的快乐购物日。定位是一家高档商场。江远死死盯着那张照片。

照片的角落里,有一个购物袋的倒影,映在一个光滑的金属栏杆上。他将图片放大,再放大,

直到像素点都变得模糊。那是一个男士奢侈品牌的logo。晓晓的老公是个普通的公务员,

她自己也是个节俭的人,她们绝不会去逛那种店。江远的手指在颤抖。他想自欺欺人,

想告诉自己这只是个巧合。但他那被无数次解剖训练锻炼出来的眼睛,

却总能看到常人忽略的细节。他关掉电脑,在书房里踱步。焦虑像无数只蚂蚁,

啃噬着他的心脏。他需要一个证据,一个能将他所有猜测彻底证实,或者彻底推翻的证据。

他想起了林舒今天换下来的那件连衣裙,就扔在卧室的脏衣篮里。江远走出书房,

林舒正在厨房洗碗。他放轻脚步,闪身进了卧室。脏衣篮里,

那件米白色的裙子静静地躺在最上面。他屏住呼吸,将裙子拿起来,

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个口袋。空的。什么都没有。江远松了口气,随即又自嘲地笑了。

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或许真的只是他想多了。他将裙子放回去,准备离开。

就在转身的瞬间,他的目光扫过裙子内侧的缝线。在腰部的位置,有一处缝线似乎不太平整。

他伸出手,轻轻一捏。指尖传来一丝硬物的触感。他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他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挑开那处缝线,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片,从夹层里掉了出来。

那是一张酒店的消费水单。时间是今天下午三点到五点。酒店的名字,

是全市最顶级的“云顶酒店”。而开房人的名字,登记的正是——周明轩。轰隆!

江远感觉自己的世界,在一瞬间崩塌了。所有的侥幸,所有的自我安慰,

都在这张薄薄的纸片面前,被碾得粉碎。消毒水的味道,奢侈品的购物袋,

还有这张来自云顶酒店的水单……一条完整的证据链,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冰冷而残酷。

他拿着那张水单,像拿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手掌被烫得生疼。他走出卧室,

林舒刚好从厨房出来,看到他手里的东西,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这是什么?”江远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死海。

“我……我……”林舒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再问一遍,这是什么?

”江<i>远</i>一步步逼近,他每走一步,林舒就后退一步,

直到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江远,你听我解释……”“解释?”江远笑了,

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和嘲讽,“解释你身上的消毒水味为什么是市三院的?

解释你的购物袋里为什么会有男士奢侈品?还是解释,

你为什么会和周明轩一起出现在云顶酒店的房间里?”林舒的脸色变得惨白,她知道,

一切都瞒不住了。她的眼神从慌乱,慢慢变得冰冷,甚至带上了一丝怨毒和不耐烦。“是,

我就是和他在一起了,那又怎么样?”她突然拔高了声音,像是要用音量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江远,你扪心自问,这十年来,你给过我什么?”“你给过我什么?

”江远被这句话气得浑身发抖,“我把我的全部都给了你!我的工资卡在你手里,

这套房子写的是你的名字,我除了手术就是回家,我没日没夜地泡在医院,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更好的生活吗!”“更好的生活?我要的不是这些!

”林舒歇斯底里地喊道,“我要的是陪伴!是浪漫!你懂吗?你每天除了手术刀和病历,

脑子里还有什么?你就是一个无趣的、只知道工作的机器!周明轩比你懂我一百倍!

他会带我吃法餐,会给我买名牌包,会在我生日的时候给我惊喜!而你呢?

你上次送我礼物是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江远愣住了。他确实不记得了。

他的生活被工作填得满满当当,他以为物质上的满足就是对家庭最大的贡献。“所以,

这就是你背叛我的理由?”他的声音沙哑。“背叛?”林舒冷笑一声,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江远,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拼命工作,真的是为了这个家?

不,你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的名声,为了你的地位,

为了你在手术台上那种掌控一切的**!你享受别人叫你‘江主任’,

享受病人家属对你感恩戴德!我,还有这个家,都只是你完美人生履历上的一个点缀而已!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刺入江远最柔软的心脏。

他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女人,感到无比的陌生。这还是那个在他累得睡着时,

会悄悄给他盖上毯子的林舒吗?这还是那个在他手术失败后,会抱着他轻声安慰的妻子吗?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我们……离婚吧。”江远闭上眼睛,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感觉自己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离婚?可以。”林舒的脸上非但没有悲伤,

反而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不过,江远,你别忘了,这套房子是婚后买的,

写的是我的名字。你的工资卡也一直在我这里,家里的存款,大部分都在我的名下。

按照法律,离婚的话,你……可能要净身出户。”江远猛地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你算计我?”“这不叫算计,这叫为自己争取应得的。”林舒的语气充满了胜利者的骄傲,

“你以为周明轩只是我的情人吗?不,他很快就会成为我的丈夫。他不仅比你浪漫,

也比你有前途。他父亲是卫生系统的领导,他马上就要升任市三院的科室主任了。而你呢?

江远,你永远都只是一个技术匠人,一辈子就守着你那几台破手术吧!”她顿了顿,

凑到江远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出了一句最恶毒的话:“哦,对了,

你那个准备了半年的省重点科研项目,周明轩也很感兴趣。

他让我把你的项目计划书……偷**了照片发给他。他说,你的思路确实不错,

但他能做得比你更好。下个月的评审会,你注定要当个陪衬了。”这句话,

成了压垮江远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不仅仅是一个科研项目,那是他近十年心血的结晶,

是他想要在医学领域更进一步的阶梯。她不仅背叛了他的感情,还要毁掉他的事业!

江远气血上涌,眼前一阵发黑。他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

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因为再剧烈的疼痛,也比不上此刻心里的万分之一。

他看着林舒那张得意洋洋的脸,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嘲讽与轻蔑。一股彻骨的寒意,

从脚底瞬间蹿遍全身。原来,这不是一次简单的出轨,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针对他的围猎。

他们不仅要夺走他的妻子,他的财产,还要扼杀他的未来。“滚。”江远的声音嘶哑,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你让我滚?江远,你看清楚,这是我的房子!”“滚出去!

”江远猛地咆哮出声,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他双目赤红,

浑身散发出的戾气让林舒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她被江远的样子吓到了,

但嘴上依旧不饶人:“好,我走!我这就去找明轩!江远,你给我等着,不出三天,

我就会让律师来跟你谈离婚!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嚣张!”说完,她抓起沙发上的包,

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砰!”巨大的关门声,将这个家震得嗡嗡作响。世界,

瞬间安静了下来。江远站在空旷的客厅里,周围的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沙发,电视,

墙上的结婚照……可他却感觉自己身处一个无边无际的冰窖。照片上,林舒笑得那么甜,

依偎在他的怀里。多么可笑。他一步步走到照片前,伸出手,将它从墙上摘了下来。

他看着照片里笑得一脸幸福的自己,感觉像在看一个天大的傻瓜。他没有哭,也没有怒吼。

极度的愤怒和悲伤过后,是死一般的冷静。他是一名外科医生。外科医生的天职是什么?

是切除病灶,挽救生命。而现在,他的生活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恶性的肿瘤。这个肿瘤,

叫做林舒和周明轩。它正在疯狂地侵蚀他的一切,如果不尽快切除,

他的人生就会被彻底毁灭。常规的治疗手段已经无效了。法律?林舒和周明轩早已布好了局,

他只会一败涂地。那么,就只能用他最擅长的方式来解决。江远走到书房,

打开了那个他专门用来存放珍贵手术器械的保险柜。里面,

一排排手术刀、止血钳、缝合针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他伸出手,

轻轻抚过一把手术刀的刀锋。这双手,曾救过无数人的性命。

它们知道人体每一根血管的走向,每一块肌肉的纹理,每一根神经的分布。

它们可以在方寸之间,完成最精密、最复杂的操作。而从今天起,

它们将要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手术”。一场,针对人性的“肿瘤切除术”。他的眼神,

变得和手术台上的无影灯一样,冰冷,专注,不带一丝感情。他要复仇。

不是那种粗暴的、匹夫之勇的报复。他要用自己的专业,用自己的智慧,

用他那把最锋利的手术刀,为林舒和周明轩精心设计一场……无法挽回的“医疗事故”。

他要让他们,在自己最骄傲、最擅长的领域里,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他要像切除一个肿瘤一样,将他们从这个世界上,干干净净地、不留痕迹地……剔除出去。

江远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社吗?我需要一份资料,

关于市三院的医生,周明轩。对,越详细越好。他的生活习惯,社交圈子,

尤其是……他的健康状况。”挂掉电话,江远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城市的万家灯火。夜,

还很长。手术,才刚刚开始。2掠食者的凝视第二天,江远像往常一样,

清晨六点半准时出现在市一院心胸外科的办公室。他换上纤尘不染的白大褂,

戴上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那双眼睛,深邃而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一夜未眠,

但他眼中没有丝毫血丝,只有一种近乎非人的冷静。仿佛昨夜那场撕心裂肺的崩塌,

只是发生在他主刀的一场手术里,而他,

是那个手持手术刀、冷静地切除、缝合、然后宣布手术结束的医生。他的人生,

就是一场需要被修复的手术。“江主任,早。”年轻的住院医小李抱着一叠病历夹走进来,

脸上带着一丝敬畏和好奇,“您……昨天没事吧?我看您脸色不太好。

”江远正在用酒精棉片擦拭自己的听诊器,动作一丝不苟,仿佛在进行一项神圣的仪式。

他头也没抬,淡淡地回应:“没事,昨晚没休息好。三号床的术后心包积液引流情况怎么样?

”“呃,引流量30ml,颜色正常,生命体征平稳。”小李连忙汇报。“嗯,继续观察。

”简单几句对话,就将小李所有的好奇心都堵了回去。他感觉今天的江主任,

比平时更加……冷了。以前的江主任虽然也严肃,但那份严肃里,

带着一种对专业的专注和对后辈的期许。而今天,他身上散发出的,

是一种纯粹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像他手中那泛着金属光泽的听诊器。上午九点,

一台冠状动脉搭桥手术。江远站在主刀位,无影灯的光芒将他笼罩。他的手稳如磐石,

在跳动的心脏上,用比头发丝还细的缝合线,精准地吻合着纤细的血管。“止血钳。

”“7-0Prolene线。”“吸引器。”他的指令清晰、简短,

不带一丝多余的语气。手术室里,只有器械碰撞的清脆声和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

他的助手,副主任医师老王,在手术的间隙,悄悄地瞥了江远一眼。他跟江远搭档了五年,

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以前的江远,在手术的关键步骤完成后,会习惯性地轻轻松口气,

眼神里会流露出一丝如释重负。但今天,从开胸到关胸,整整四个小时,

江远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他不像是在拯救一个生命,

更像是在拆解一台精密的、没有生命的机器。那种极致的专注和冷静,

甚至让见惯了风浪的老王都感到一丝心悸。手术完美结束。走下手术台,江远脱掉手术服,

走进更衣室。他打开储物柜,拿出手机。屏幕上,有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加密信息。

【目标资料已发送至指定邮箱,阅后即焚。——“影子”】江远的心脏,

第一次在监护仪的监控范围之外,剧烈地跳动了一下。他走进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反锁上门,

拉上百叶窗。昏暗的房间里,只有电脑屏幕发出幽冷的白光,映照着他毫无表情的脸。

他点开那个加密邮件,一份长达三十页的PDF文件静静地躺在那里。

标题:周明轩——背景及行为模式分析报告。江远戴上耳机,

点开了一首巴赫的《G弦上的咏叹调》,大提琴低沉的旋律在耳边流淌,

这能帮助他进入最深度的专注状态。然后,他像阅读一篇顶级医学期刊的论文一样,

逐字逐句地分析着周明-轩的人生。照片上的周明轩,英俊、自信,笑容张扬,

是那种天生的焦点。家庭背景:父亲周建国,市卫生系统副局长,分管药品器械审批。

母亲李慧芳,经营一家高端美容会所。典型的权力和资本的结合。教育经历:一路名校,

成绩优异,但在临床实习期间,有两次“微小”的医疗差错记录,均被其导师压下,

未记录在案。一次是缝合时遗留了一小块纱布(后二次手术取出),

一次是开错了普通消炎药的剂量。江远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冷笑。

一个连基本操作都会出错的人,却能和他平起平坐,甚至爬得更快。这个世界,多么讽刺。

职业履历:进入市三院后,在父亲的运作下,一路绿灯。发表的几篇核心期刊论文,

江远一眼就看出来,其中两篇的核心数据模型,有明显的“借鉴”痕迹,借鉴的,

正是江远自己两年前发表的一篇论文。只是周明轩做得很高明,更换了论述方式和部分样本,

外人很难察觉。财务状况:名下三套房产,一辆玛莎拉蒂,一张高尔夫俱乐部终身会员卡。

消费记录显示,他每周至少有三天会出入高档会所,是“云顶酒店”的常客。

对奢侈品有近乎偏执的追求。这些,都在江远的预料之中。一个被家庭和权力宠坏了的草包,

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他继续往下看。社交圈:关系网复杂,

与多家医药代表、器械商来往密切。

报告后面附上了一份详细的名单和他们之间的利益输送记录。这份东西,如果交到纪委手上,

足以让周家父子喝一壶的。但江远没有丝毫兴趣。这种方式,太直接,太粗暴,更重要的是,

无法让他亲手“执刀”。他要的不是让周明轩坐牢,

他要的是毁掉他作为一名医生的一切——他的手,他的名誉,他的自信。

他耐心地翻动着鼠标滚轮,像一个最优秀的猎手,在寻找猎物身上最细微、最致命的破绽。

生活习惯:极度自律。每周三次健身,从不间断。不抽烟,应酬时喝酒也很有节制,

从不喝多。每天早晨一杯黑咖啡,从固定的咖啡店购买。饮食讲究,偏好有机食材。

这是一个非常爱惜自己羽毛,甚至有些自恋的人。这样的人,

最怕的就是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江远的目光,终于停留在了报告的最后一页。健康状况。

这是他特意让**重点调查的部分。报告显示,周明轩每年都会做最全面的体检,

所有指标都堪称完美。没有任何慢性病史,没有药物过敏史。看似无懈可击。但江远的目光,

却被体检报告附件里的一行小字吸引了。那是周明轩大学入学体检时,家庭病史一栏的记录。

【母亲家族,有一例“麻醉意外”死亡史(外祖父)】这行字,在厚厚的报告里,毫不起眼,

很容易被忽略。但对江远来说,这行字,就像在黑暗的手术室里,突然亮起的一盏无影灯,

瞬间照亮了他脑中那片最幽暗的区域。麻醉意外!对于心胸外科医生来说,

这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江远的瞳孔猛地收缩,大脑开始以惊人的速度运转。

他立刻在医院的内部医学数据库里,输入了几个关键词。

“家族性”、“麻醉意外”、“猝死”、“基因”。几秒钟后,一个医学名词跳了出来。

【MalignantHyperthermia——恶性高热】江远的心跳开始加速。

这是一种罕见的、常染色体显性遗传的骨骼肌代谢异常疾病。在正常情况下,

携带这种基因缺陷的人与常人无异,甚至通过常规体检也无法发现。但是,

一旦他们在手术中,吸入特定种类的挥发性**(如氟烷、异氟烷),

或者使用了某种肌肉松弛剂(如琥珀胆碱),就会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瞬间爆发。

患者的体温会急剧升高,心律失常,肌肉僵直,酸中毒……如果抢救不及时,死亡率极高。

而周明轩的外祖父……江远几乎可以肯定,周明轩就是这种罕见病的基因携带者。

因为极度自恋和对身体的掌控欲,他选择了和他母亲一样的职业道路,

却刻意忽略了这个悬在家族头顶的诅咒。或许他认为,只要自己不生病、不动手术,

这个诅咒就永远不会降临。多么可笑的自信。江远看着屏幕上的那几个字,

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找到了!这就是他要找的“病灶”!

这就是那把为周明轩量身定做的,最完美的“手术刀”!他不需要投毒,不需要制造车祸,

他只需要……创造一个机会。一个让周明轩躺在手术台上,接受麻醉的机会。然后,

他就可以像一个旁观者一样,

欣赏一场由基因和现代医学联手导演的、最华丽的“医疗事故”。

周明-轩将在他最引以为傲的医学殿堂里,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像一条离水的鱼一样,

痛苦地挣扎,最终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或者……一个需要终身护理的植物人。

还有比这更完美的复仇吗?江远关掉电脑,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巴赫的音乐还在耳边流淌,但此刻在他听来,那不再是哀伤的咏叹调,而是……复仇的序曲。

计划,开始在脑中成型。第一步,

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如何让一个健康的、自律到变态的周明轩,心甘情愿地躺上手术台?

3棋盘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江远的生活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他按时上下班,查房,做手术,

写论文。他将林舒所有的东西都打包放进了储物间,那些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角落,

如今空旷得只剩下回音。他像一个精密的机器人,执行着预设的程序。

但在这潭死水的表面下,是汹涌的暗流。每天晚上,江远都会花三个小时,

研究周明轩的一切。他不仅要了解周明轩的过去,更要预测他的未来。他像一个顶级的棋手,

在脑海中构建了一个巨大的棋盘,棋盘的一端是他自己,另一端是周明轩。而棋盘上的棋子,

是人性,是欲望,是医院里的规则与漏洞。周五下午,林舒的律师打来了电话。“江先生,

关于您和林舒女士的离婚事宜,林女士的意思是,希望您能主动放弃所有夫妻共同财产,

并一次性支付她五十万的青春损失费。这样,我们可以协议离婚,对大家都体面一些。

”律师的语气公式化,却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傲慢。“哦?是吗?”江远的声音平静无波,

“你告诉她,我不同意。不仅不同意,我还会起诉她婚内出轨,并要求她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另外,我也会向法院申请调查她名下账户的所有资金流水,尤其是最近半年内的大额消费。

”电话那头的律师显然没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江先生,您这样做,

只会把事情闹大,对您的声誉……”“我的声誉,我自己会维护。”江远打断了他,

“你转告林舒和她背后的周明轩,游戏,才刚刚开始。让他们洗干净脖子,等着。”说完,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他知道,这通电话的内容,很快就会传到周明轩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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