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顾怀瑾陆锦言小说章节目录阅读-江先生,您的丧妻已上线在哪免费看

发表时间:2025-11-19 10:46:06

>>>>点击查看详情<<<<

>>>>点击阅读全文<<<<

葬礼那场闹剧过去了快一周,我人已经在千里之外,某个南方小城的廉价旅馆里。雨水敲打着生锈的窗框,空气里有股霉味,但奇怪,我觉得这比江家别墅那股子香水混着消毒水的味儿好闻多了。

闲着也是闲着,脑子不受控制地往回倒带,倒回我刚踏进那个金笼子的头几个月。

现在想想,那会儿的我,真是天真得可悲。明明是被当成货物一样塞过去的,心里头却还揣着点儿不切实际的幻想。想着,人心都是肉长的吧?就算开始是冰冷的,捂一捂,是不是也能有点热乎气?

呵,后来我才明白,有的人心,是石头做的,捂不热。有的人,干脆就没长那玩意儿。

我“嫁”进去的第二天早上,就是个下马威。

巨大的餐厅,长得能跑马的餐桌,就我和江逾白两个人坐着。佣人安静地上菜,碗碟碰撞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气氛压抑得能憋死人。

我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吃着煎蛋,手指修长,动作优雅得像在拍广告。心里挣扎了半天,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用公筷夹了一块看起来不错的培根,想放到他手边的碟子里。

“不用。”

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冷得能掉冰碴子。手里切蛋的动作没停,仿佛我这个人,我这个动作,都是不存在的空气。

我那伸出去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递过去不是,收回来也不是。脸上像被人扇了一巴掌,**辣的。

最后,我还是默默地把那块培根放回了自己的碗里。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白粥,味同嚼蜡。

从那以后,公筷成了我们之间一条无形的三八线。他在他那头,我在我这头,泾渭分明。后来我才咂摸过味儿来,他哪儿是讲究什么卫生,他是嫌我脏,嫌我碰过的东西,都沾上了我这“替身”的晦气。

白天他基本不见人影,公司忙,应酬多。我像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摆设,在空旷得能听到回声的别墅里游荡。婆婆偶尔会“召见”我,地点通常是她的茶室。

那地方,香得腻人。她坐在红木太师椅上,穿着定制的旗袍,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用那种打量商品的眼神看着我。

“锦言啊,”她抿一口茶,声音慢悠悠的,却带着刺,“我们江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规矩多。你以前在乡下,散漫惯了,很多事不懂,得多学学。”

然后就是无尽的“教导”。怎么走路,怎么说话,怎么搭配衣服,甚至怎么微笑嘴角该上扬多少度。我像个提线木偶,按着她的指令动作。做得不好,她不会大声斥责,只会轻轻蹙眉,叹口气,那眼神里的失望和轻视,比骂我一顿还让人难受。

“逾白他姐姐,也就是你大姑子,以前可是圈里有名的名媛,仪态万方…你虽然比不上她,但也不能差太多,免得给逾白丢人。”

看,时时刻刻提醒我,我是个冒牌货,是个需要回炉重造的次品。

有一次,我试着跟江逾白提了一下,说妈好像对我有些不太满意。他当时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处理邮件,闻言,手指停在键盘上,终于抬眸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凉飕飕的。

“她是为你好。”他顿了顿,补充道,“既然顶了这个身份,就该有相应的样子。别想太多。”

别想太多。

我所有细微的感受,所有小心翼翼的试探,到了他那里,就轻飘飘的四个字,“别想太多”。

得,是我僭越了。我一个替身,有什么资格抱怨?有什么资格觉得委屈?

晚上,是他带给我“酷刑”的主要时段。

他常常深夜才回来,十点,十一点,甚至凌晨。身上总是带着浓重的酒气,还有各种各样的香水味。有时候是甜腻的花香,有时候是清冷的木质香。

每一次,那陌生的香气飘过来,都像一根细针,扎在我心口上。不致命,但密密麻麻的,疼得人喘不过气。

我像个傻子一样,明明心里堵得慌,却还是会在听到车库声响时,条件反射般地跑去厨房,给他温一杯牛奶,或者煮一碗简单的醒酒汤。

他要么看都不看一眼,径直上楼。要么,端起来,像完成任务一样喝掉,然后毫无波澜地说一句:“以后不用等了,早点休息。”

没有感谢,没有温度。好像我做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有一次,我大概是脑子抽了,在他又一次带着一身陌生香水味回来时,忍不住问了一句:“逾白,你…今晚应酬很累吗?”

他正解着领带,闻言动作一顿,侧过头来看我。那眼神,带着点审视,还有点不耐烦。

“不然呢?”他反问,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你以为我去做什么?”

我瞬间哑火,脸上血色褪尽。是啊,我以为他去做什么?我有什么资格问?

“对不起,”我低下头,声音小得自己都快听不见,“我…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我逃也似的跑上了楼。靠在浴室冰凉的瓷砖上,心脏跳得像要蹦出嗓子眼。耻辱感像潮水一样把我淹没。陆锦言,你醒醒吧,你在期待什么?你只是个用来摆着看的瓷娃娃,还真把自己当女主人了?

这栋别墅里的佣人,也都是看人下菜碟的高手。起初对我还算客气,后来见江逾白和江母对我都是那个态度,他们也渐渐怠慢起来。

叫他们做事,回应总是慢半拍。送来的饭菜,有时候明显是热过一遍又一遍的。甚至有一次,我听到两个打扫的阿姨在走廊角落低声议论。

“…这位啊,就是个摆设,先生根本不放在心上。”

“听说原来是乡下的?怪不得…你看她那些习惯,跟苏**真是没法比…”

“嘘,小点声…”

我默默地转身走开,心里一片冰凉。看啊,连下人都知道,我陆锦言在这个家里,屁都不是。

唯一能让我喘口气的,就是深夜。等他睡下了,整栋别墅彻底安静下来,我才敢溜进那间几乎没人用的客房。那里有张小书桌,对着窗户,能看到外面花园的一角。

我有个厚厚的素描本,是从乡下带过来的唯一跟“过去”有关的东西。我把它藏得很好。

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能放松下来,拿起铅笔,在纸上胡乱画点什么。画窗外被修剪得齐齐整整、失了本真的玫瑰,画天上那轮孤零零的、清冷的月亮。

偶尔,只是偶尔,我会不受控制地,勾勒出他的轮廓。他低头看文件时微蹙的眉头,他睡着后略显柔和一点的侧脸,画完我又会觉得自己特别贱,赶紧用橡皮擦狠狠地擦掉,或者在旁边用力地写上一个日期,再添上几个字:“今日无事”,“汤又凉了”,“他好像很累”…

这些琐碎的、无人知晓的记录,是我在那段窒息日子里,唯一的出口。像一个快要淹死的人,抓住的一根微不足道的稻草。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像一潭死水,慢慢地把我耗干,耗死。直到某一天,彻底沉下去,连点气泡都不会有。

但我没想到,把我最后那点念想也彻底掐灭的,不是日复一日的冷漠,不是婆婆的刁难,也不是下人的轻视。

而是一个人回来了。

一个我早就知道存在,却一直刻意回避的名字——苏晚晴。

江逾白心尖上的白月光,他曾经,甚至可能至今依然,真正想娶的人。

她要从法国回来了。

这个消息,像一块巨石,投入我这潭本就波澜不惊的死水里,瞬间激起了毁灭性的浪涛。

我知道,我连“透明”地苟延残喘,可能都做不到了。

我这件不合身的“外衣”,正主回来了,也该被扒下来了吧?

只是我没想到,他会用那种方式,把我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也踩得粉碎。

相关资讯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