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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青梅竹马成为我的战略未婚夫银杏叶金黄的深秋,寒风卷过墓园新翻的泥土,
带着一种刺骨的潮湿。林晚星一身肃穆的黑色羊绒大衣,站在人群最前方,
像一株被骤然抽干了水分的植物,僵硬而脆弱。父亲林国栋的黑白照片在巨大的墓碑上,
笑容一如既往地儒雅沉稳,仿佛下一刻就要开口唤她“星星”。可那具厚重的楠木棺椁,
已经沉入了脚下冰冷的墓穴里,连同他五十八年的人生,
和一手创立的百亿商业帝国“星辉集团”。四周低低的啜泣声此起彼伏,虚伪得令人作呕。
林晚星的视线掠过那些或悲伤或肃穆的脸孔,
最后定格在站在她右后方的两人身上——她名义上的继母苏曼,
以及苏曼带来林家的那对儿女,如今已正式改姓林的双胞胎,林薇薇和林浩。
苏曼拿着手帕按着眼角,肩膀微微耸动,演得情真意切。林薇薇则微微低着头,
精心打理过的波浪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
但林晚星还是捕捉到了她嘴角那一丝极力压制却仍泄露出来的得意。林浩则站得笔直,
年轻的脸庞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锐利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像在评估猎物。
十四岁那年,母亲在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中离世,天崩地裂。父亲以“换个环境,
专心学业”为由,迅速将她送往英国。陪伴她的,除了陌生的语言和阴郁的天气,
就是这位被父亲称为“细心周到苏姨”的苏曼,
以及她带来的、比林晚星小一岁的女儿苏薇和儿子苏浩。起初,
苏曼的温柔体贴确实像一道微光,照亮了林晚星被悲伤笼罩的异国岁月。
她会煮她喜欢的甜汤,会陪她说话到深夜。林薇薇和林浩最初也表现得拘谨而友好。然而,
时间像一把残酷的刻刀,慢慢剥开了伪装的画皮。林晚星开始发现,
薇薇的脖子上;她画的设计稿会被林浩“不小心”撕毁;她房间里的**版玩偶会不翼而飞,
最后在苏曼的房间里被找到,轻飘飘一句“薇薇看着喜欢,先借她玩玩”。最致命的一击,
发生在她十八岁生日后不久。她无意中在父亲书房外,听到了里面压抑的争吵。
父亲疲惫而愤怒的声音:“苏曼!我对不起晚星的妈妈!我不能再对不起晚星!
薇薇和小浩的股份已经给了,你们还想怎么样?”苏曼的声音尖利而怨毒:“林国栋!
你少装清高!他们也是你的种!凭什么林晚星什么都有,我的孩子就要低人一等?
当年要不是我……”那一刻,林晚星的世界彻底打败。她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上,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窒息般的疼痛让她蜷缩起来。原来,
母亲的车祸后仅仅半年就进入林家的“苏姨”,竟然是父亲多年的情人!而林薇薇和林浩,
根本不是什么保姆的孩子,他们是父亲的血脉,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父亲送她出国,
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粉饰太平,给她编织了一个虚假的安宁,
也给了苏曼母子三人登堂入室的空间。刺骨的寒风卷起几片枯叶,
扑打在林晚星苍白的脸颊上,冰凉的触感让她从冰冷的回忆中抽离。
葬礼冗长的流程终于结束,人群陆续散去,
只留下林家的核心成员和几位重要的股东、集团元老,移步到墓园旁一间临时布置的休息室。
气氛凝重得如同凝固的铅块。苏曼坐在主位旁边,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林薇薇挨着她坐下,抬起眼,目光毫不避讳地迎上林晚星的视线,里面是**裸的挑衅。
林浩则站在窗边,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姿态闲适,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
集团的首席法律顾问张律师清了清嗓子,打开一个厚重的文件夹。他推了推金丝眼镜,
声音平淡无波:“诸位,现在宣读林国栋先生生前最后一份有效遗嘱。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林晚星挺直了背脊,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林国栋先生名下持有的‘星辉集团’控股母公司,星辉控股有限公司,54%的股份,
由其亲生女儿林晚星女士继承。”张律师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林晚星的心猛地一松,一股暖流尚未涌起,张律师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同时,”张律师的目光扫过苏曼和林薇薇、林浩,“林国栋先生已于三年前,
资子公司——星辉娱乐、星辉地产开发有限公司、以及星辉进出口贸易有限公司的全部股权,
分别**给了林薇薇**和林浩先生。其中,星辉娱乐51%股权归属林薇薇**,
星辉地产开发及星辉进出口各49%股权归属林浩先生。相关股权变更登记手续均已完成。
”“轰”的一声!林晚星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嗡嗡作响。
控股母公司的股份?听起来是最大头,但星辉控股的核心资产和主要盈利来源,
恰恰就是这三家被剥离出去的子公司!尤其是星辉娱乐,那是集团的金字招牌,
现金流最丰沛的奶牛!父亲留给她的,更像是一个被抽干了血肉的空壳!
一个名义上的“董事长”头衔,却失去了对集团核心命脉的控制权!“不可能!
”一个压抑着愤怒的女声响起,是跟随父亲多年的元老,财务总监赵姨,
“董事长怎么可能这么做?这三家公司是集团的基石!没了它们,控股公司就是个空架子!
”苏曼用纸巾轻轻按了按眼角,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悲伤和无奈:“老赵,
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但国栋这么做,自然有他的考虑。薇薇和小浩也是他的孩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他生前一直觉得亏欠了他们,想给他们一份保障。晚星,
”她转向林晚星,语气“恳切”,“你爸爸最疼你了,母公司的股份都给了你,
也是希望你能担起责任,照顾弟弟妹妹,一家人和和睦睦的。”“照顾?
”林薇薇嗤笑一声,终于不再掩饰,她站起身,走到林晚星面前,微微扬起下巴,
眼神里充满了胜利者的轻蔑,“姐姐,哦不,现在应该叫你林董了?以后集团的事情,
恐怕还需要我们这些实际管着‘核心业务’的人,多帮衬帮衬你呢。别太辛苦,
毕竟……玩你的布娃娃比较重要,不是吗?”她特意加重了“布娃娃”三个字,
充满了嘲弄。林浩也踱步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冰冷:“法律文件一清二楚。
林晚星,识相点,好好当你的空头董事长,集团的实际运营,我们会处理好。
别给自己找不痛快。”巨大的背叛感和被掠夺的愤怒瞬间淹没了林晚星。
她看着眼前两张写满贪婪和恶意的脸,看着苏曼那伪善的假面,只觉得浑身冰冷,
血液都仿佛凝固了。十四岁失去母亲的孤苦,
在异国他乡被欺骗、被掠夺、被排挤的种种委屈,此刻如同火山岩浆般在胸腔里奔涌咆哮!
父亲!这就是你所谓的保护?这就是你留给我的“家业”?一个充满毒蛇的陷阱?
她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如纸,几乎站立不稳,那股支撑着她的力气正在飞速流逝。
就在她眼前发黑,摇摇欲坠,
连苏曼母子三人脸上毫不掩饰的得意笑容都变得模糊扭曲时——“砰!
”休息室沉重的实木门被猛地从外面推开,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打断了室内压抑而紧绷的对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惊愕地循声望去。
逆着门外走廊有些刺眼的光线,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大步走了进来。
黑色高定羊绒大衣敞开着,露出里面同色系的挺括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完美线条。
步伐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和风尘仆仆的气息,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当他的面容完全清晰,整个休息室陷入了一片死寂,
紧接着是压抑不住的、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和低呼。“天……是顾时砚!”“他怎么来了?
”“是顾影帝!真的是他!”来人正是顾时砚——华语娱乐圈最璀璨的顶流巨星,
集影视歌三栖巅峰荣耀于一身,拥有令无数人为之疯狂的顶级神颜,
更是以无可挑剔的绅士风度和敬业精神被誉为“行走的荷尔蒙”与“时代偶像”。他的出现,
自带万丈光芒,瞬间让这间充满算计与阴霾的休息室都亮堂了几分。然而,
此刻顾时砚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俊脸上,没有丝毫面对镜头时的温雅笑意。
深邃如寒潭的眼眸扫过室内众人,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压迫感,最终,
那双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眼睛,牢牢地锁定了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林晚星。
他无视了苏曼瞬间堆起的假笑,无视了林薇薇眼中骤然爆发的惊艳与痴迷,
也无视了林浩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他径直走到林晚星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强大的气场,
将她与那些充满恶意的视线隔离开来。“星星。”低沉醇厚的声音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风尘仆仆的疲惫,却异常清晰地传入林晚星耳中,像一束微光,
刺破了她眼前的黑暗。他伸出手,动作自然而坚定,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
稳稳地扶住了林晚星微微颤抖的手臂。那掌心传来的温热,透过薄薄的衣料,
源源不断地注入她冰冷的身体。“抱歉,路上耽搁了。”他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遍安静的休息室,带着一种宣告般的意味,“我来晚了。”林晚星怔怔地抬头,
撞进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十年了……那个在她童年记忆里,总是跟在她身后,
会笨拙地帮她赶走欺负她的大孩子、会偷偷把好吃的塞给她、会因为她一句“小顾哥哥,
了”就毫不犹豫爬上树梢的邻家小哥哥……竟然长成了眼前这个光芒万丈、气势迫人的男人?
那张褪去了少年青涩,轮廓愈发分明俊朗的脸庞,依稀还能看到熟悉的影子,
却又陌生得让她心头发颤。巨大的震惊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瞬间冲垮了她强撑的堤防。
所有的防备、所有的坚强,在这个意想不到的、来自遥远过去的故人面前,土崩瓦解。
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感觉到扶着自己手臂的那只手,温暖而有力。
顾时砚看着她瞬间蓄满泪水的眼睛和惨白的小脸,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锐利的心疼,
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他扶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将她往自己身边带近了一些,
形成一个保护的姿态。他抬起头,目光如寒冰利刃,直直射向脸色变幻不定的苏曼,
以及瞬间收敛了得意、换上惊疑不定神色的林薇薇和林浩。那眼神里的压迫感,
让苏曼脸上的假笑彻底僵住,让林薇薇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让林浩握紧了拳头。
“林董的身后事,想必各位已经安排妥当。”顾时砚开口,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沉稳和不容置疑的权威,“那么,
关于林晚星**作为星辉控股新任董事长以及最大股东的权利和义务,
集团后续的运营和发展,我想,需要尽快召开正式的董事会进行商议。”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张律师手中的文件夹,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冷意十足的弧度:“至于其他‘枝节’问题,在董事会上,自有公断。
星星,”他微微侧头,看向身边还有些恍惚的林晚星,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与坚定,
“我们先回去,你需要休息。”他的出现,他的话语,如同一颗投入死水潭的重磅炸弹!
他不仅直接点明了林晚星的身份和地位,更用一种强硬的态度宣告了他的介入和支持。
那句“枝节问题,自有公断”,
更是充满了对那份所谓“子公司**”的轻蔑和后续清算的暗示!苏曼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她强笑着开口:“顾先生,这是林家的家务事,您虽然是巨星,但恐怕……”“家务事?
”顾时砚打断她,眼神锐利如刀锋,直刺过去,
“涉及百亿上市公司控股权的变更、核心资产的转移,这仅仅是家务事?苏女士,
法律和公司章程,会界定它的性质。还有,”他目光扫过林薇薇和林浩,语气冰冷,
“请称呼我的未婚妻为‘林董’或者‘林晚星**’。‘星星’,不是你们能叫的。
”未婚妻?!这三个字,如同平地惊雷,再次炸得所有人头晕目眩,目瞪口呆!
林晚星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时砚线条完美的侧脸。未婚妻?他在说什么?
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未婚妻?巨大的震惊甚至暂时压过了悲伤和愤怒,她脑子一片空白。
苏曼母子三人更是彻底懵了,表情像是见了鬼!
林薇薇嫉妒的目光几乎要在林晚星身上烧出洞来,林浩的眼神则阴沉得能滴出水。
这突如其来的、完全超乎他们掌控的变故,
让他们精心策划的胜利瞬间蒙上了一层巨大的阴影!顾时砚不再理会他们精彩纷呈的表情,
他脱下自己的羊绒大衣,动作自然甚至带着一种亲昵的强势,
不容分说地披在了林晚星单薄的黑色外套上。
带着他体温和淡淡冷冽木质香气的外套瞬间将林晚星包裹,隔绝了墓园冰冷的寒气,
也隔绝了那些恶意的目光。“我们走。”他低语,揽住林晚星有些虚软的肩,
以一种绝对保护的姿态,带着她,在所有人震惊、探究、嫉妒、怨毒的目光洗礼下,
从容而坚定地走出了这间令人窒息的休息室。迈巴赫平稳地行驶在回市区的路上,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弥漫着淡淡的皮革和顾时砚身上那种冷冽好闻的木质香气。
林晚星裹着那件对她来说过于宽大的羊绒大衣,蜷缩在副驾驶的真皮座椅里,
像一只受惊后终于找到庇护所的小兽。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她闭着眼,
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脆弱的阴影,身体还在微微地发抖。顾时砚专注地开着车,
侧脸的线条在窗外流动的光影下显得格外冷硬。他沉默着,没有追问,也没有安慰,
只是将车内的温度又调高了一档,然后打开了舒缓的纯音乐。
直到车子驶入一处安保森严、环境清幽的高档公寓地下车库,稳稳停下。顾时砚才侧过身,
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然后倾身过来,替还有些浑浑噩噩的林晚星也解开了束缚。“到了。
”他的声音低沉,打破了车内的寂静。林晚星茫然地睁开眼,
看着眼前陌生的、充满现代简约气息却又不失奢华的车库环境。“这……是哪里?
”“我住的地方。”顾时砚言简意赅,推开车门下车,绕到副驾驶这边,替她拉开了车门,
“你现在需要安全的地方休息,整理思路。这里没人能打扰你。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定性,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安排。林晚星此刻心力交瘁,
也确实无处可去。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裹紧了他的大衣,扶着车门下了车。
脚踩到冰冷的地面,腿一软,险些摔倒。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及时地揽住了她的腰,
将她稳稳扶住。隔着厚厚的衣物,林晚星也能感受到那手臂蕴含的力量和热度。
她有些不自在地微微挣了一下,顾时砚却收紧了手臂,半扶半抱地将她带向专属电梯。
“站稳,星星。”他的声音就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林晚星身体一僵,
耳根不受控制地泛起一丝热意,只能任由他带着自己进了电梯。
电梯镜面映出两人依偎的身影,高大挺拔的男人小心翼翼护着怀中苍白脆弱的女子,
画面有种奇异的和谐。电梯直达顶层。门开,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视野极佳的顶层复式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如同流动的星河。
室内是高级的灰白色调,线条简洁利落,陈设低调却处处透着不凡的品味。没有过多的装饰,
只有一些极具设计感的家具和艺术品点缀其中,显得空旷而冷清,
也符合顾时砚在外界呈现出的那种完美却疏离的形象。
顾时砚将她带到客厅宽大柔软的沙发上坐下,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手中。“喝点水。
”温热的触感从杯壁传来,林晚星捧着杯子,小口啜饮着,温热的水流滑过干涩的喉咙,
让她冰冷僵硬的身体似乎找回了一丝知觉。她抬起头,
看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夜景的男人背影。他脱掉了西装外套,
只穿着剪裁合身的白衬衫和西裤,宽肩窄腰的背影在城市的灯火映衬下,显得有几分孤寂。
“顾……”她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小顾哥哥?那是遥远的过去了。
顾先生?又显得太过生疏。顾时砚转过身,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叫名字就好,时砚,
或者……”他顿了顿,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像小时候一样,叫小顾哥哥也行。
”这略带调侃的话让林晚星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她有些窘迫地低下头。“谢谢你,
顾…时砚。今天…真的谢谢你及时出现。”“不用谢。”顾时砚走到她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
姿态放松却依旧带着一种无形的气场,“说说吧,怎么回事?那份遗嘱,还有那对母子。
”他的语气平静,仿佛在谈论一件公事,但眼神却锐利地洞察着她细微的情绪变化。
提到这个,林晚星的心再次沉了下去,愤怒和委屈交织。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些年明里暗里的欺压掠夺、父亲突然重病离世、以及今天遗嘱上那**裸的陷阱和羞辱,
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哽咽和愤怒的颤抖。
“……他们早就计划好了!掏空核心子公司,留给我一个空壳!苏曼和那对兄妹,
他们根本就是一群吸血鬼!白眼狼!
我爸爸…他怎么能……”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砸在她紧握着水杯的手背上。
顾时砚安静地听着,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随着她的讲述,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沉,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压抑的海面。
当听到林薇薇嘲笑林晚星只会玩“布娃娃”时,他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
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直到林晚星说完,压抑的哭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无助。
顾时砚才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缓缓蹲下。这个动作让他高大的身影不再具有压迫感,
视线与坐在沙发上的她平齐。他伸出手,没有碰触她,
只是递过去一方质地柔软、带着淡淡冷冽香气的深灰色手帕。“眼泪解决不了问题,星星。
”他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只会让那些等着看你笑话的人更得意。
”林晚星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无比认真的眼眸。那里面没有怜悯,
没有同情,只有一种强大的、令人心安的冷静和笃定。“你父亲留下的,
名义上确实是最大的股份,是控股公司的董事长位置。法律上,
你拥有召集董事会、提出动议、甚至质疑之前股权**合法性的权利。
”顾时砚条理清晰地分析道,语速平稳,“那三家子公司虽然股权被转走,
但它们依旧是控股公司的下属企业,在业务、财务、人事上并非完全独立。而且,
如此大规模的、涉及集团核心盈利资产的转移,在你父亲病重期间完成,
本身就存在巨大的可操作空间。”他冷静的话语像一剂强心针,注入林晚星混乱的脑海。
“可是……他们控制了公司,有那些文件…而且,我在集团里没有根基,
没有人会帮我……”这才是她最绝望的地方。空有头衔,孤立无援。“所以,
”顾时砚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你需要一个盟友。
一个能立刻为你带来巨大声量、足够威慑力、并且能帮你稳住部分局面的人。
”林晚星怔住:“盟友?谁?”顾时砚微微勾了勾唇角,
那笑容里带着一种运筹帷幄的自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林晚星的心脏猛地一跳,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可是…为什么?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会惹上**烦的!”她虽然震惊于他的出现,但从未想过他会如此深入地卷入这场泥潭。
他是万众瞩目的顶流,是完美的偶像,他的形象容不得半点污损!“为什么?
”顾时砚重复了一遍,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她,仿佛要看到她灵魂深处。他沉默了几秒,
似乎在斟酌词句,又像是在回忆什么。“因为,你是星星。”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认真,
分给我一半、会在我被隔壁大孩子欺负时挡在我前面、会指着天上的风筝对我说‘小顾哥哥,
我想要那个’的星星。”他的眼神变得悠远,仿佛穿越了十年的时光。“林家隔壁的小院,
银杏树下的秋千,你妈妈烤的小饼干味道……那些年,是我不多的、算得上温暖的记忆。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分量,“后来,你们搬走了,再后来,
听说你妈妈……”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林晚星能感受到那份未尽的沉重。“我找过你。
”顾时砚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林晚星心上,“在你被送出国后不久。
但林家把你藏得很好,或者说,有人刻意切断了你和过去的所有联系。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窗外,方向正是林家老宅。“再后来,我阴差阳错进了这个圈子,
身不由己,浮浮沉沉。但我一直让人留意着林家的消息,特别是关于你的。
”他坦然地说出这些,没有丝毫的遮掩,“我知道你在英国学设计,
知道你创立了自己的玩偶品牌‘StarlightDoll’,知道你很优秀,
也很……孤单。”林晚星的心被狠狠触动,鼻子一酸,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她从未想过,
在那些被遗忘的岁月里,竟然还有人这样默默地关注着她。“所以,
”顾时砚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静和力量,“这次收到林伯父病危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