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我,林小碗,穿越成了侯府弃置乡下的真千金。脸上毒疮被视为灾星,
替假千金嫁给嗜杀克妻的阎罗王。新婚夜他毒发掐住我脖子:“丑东西,谁派你来的?
”我脸上毒疮破裂流血,他舔到血后突然松手:“你血里有毒?”“是解药。
”我擦着血冷笑,“每月十五,王爷都得求我贴贴。”后来宫宴我褪去毒疮艳惊四座,
假千金尖叫:“她早该毒发身亡了!”王爷当众吻我伤疤:“本王的药引,谁敢动?
”(一)牛棚毒女,替嫁阎王我叫林小碗,这名字跟我的命一样贱。
上一秒还在为项目熬通宵,下一秒就穿成了这鬼地方忠勇侯府流落民间的真千金?哈!
真讽刺。顶着半边脸的毒疮,从出生起就被当成克母的灾星,生父林正弘别说看一眼,
直接打发我到乡下牛棚等死。而那个鸠占鹊巢的假千金林娇娇呢?锦衣玉食,
成了京城第一贵女,
被皇帝老儿一纸婚书赐给了战功赫赫、却也凶名在外——克死三任王妃、嗜血如命的活阎王,
北疆王萧绝。林娇娇怕死,大婚前夜跑了!侯府这群黑心肝的东西,
直接把我从满是牛粪味的草棚里拖出来。我那个名义上的爹,忠勇侯林正弘,
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块发霉的抹布。他捏着我下巴,一颗腥臭无比的药丸子硬塞进我喉咙。
“七日断肠散,无色无味,解药只有我有。”他声音像毒蛇吐信,“乖乖穿上嫁衣,
替娇娇嫁过去。老老实实当七天哑巴王妃,‘病逝’在王府密室里,解药自会送到你坟头。
敢耍花样?”他凑近,捏着我脸的手用力,毒疮被压得生疼,“让你肠穿肚烂,皮骨俱碎,
比你那短命的娘死得还惨!”肚子里火烧一样痛!屈辱和恨意像藤蔓缠死我的心。
他们竟用我娘的死来威胁我!我被套上那身粗制滥造的红嫁衣,
像件货物一样塞进一顶寒酸小轿,悄无声息抬进了北疆王府最深最阴森的密道。
(二)炼狱初逢,血引阎罗没有喜堂,没有宾客,只有冰冷的石壁和浓重的铁锈血腥味。
我被推进一间巨大的地下石殿,阴森得像口石棺。沉重的脚步声在死寂中敲打心脏。
一只骨节分明、布满旧疤的手猛地扯掉盖头。
视线撞上另一张脸——半边是寒冰雕刻般的银面具,
半边**的左脸上盘踞着赤红扭曲、如同恶兽撕咬留下的狰狞疤痕。唯一露出的左眼,
深黑无光,像结了冰的万丈深渊,视线死死焊在我那半边可怖毒疮上。“灾星?”他开口,
声音沙哑得像生锈的刀磨石。不是疑问,是冰冷的断语。下一秒,劲风扑面!
脖颈被铁钳般的大手狠狠扼住!窒息感瞬间淹没了腹中断肠散的灼痛。我死命挣扎,
指甲在慌乱中狠狠抠破脸上的毒疮!温热的、带着奇异草腥气的血涌出来。
一滴落在他紧扼我的黑皮手套上,一滴……鬼使神差溅到了他冷白近妖的薄唇边。
那扼着我喉咙的手,居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力道骤松!我像破布摔在冰冷石地上,
咳得肺都要炸开,脸**辣地疼。他却僵在原地,捂着心口,身体不受控地痉挛。
那只深渊般的左眼死死锁着我脸上涌出的血,里面的冰冷裂开了缝,
爆发出一种饿狼见血般的疯狂贪婪!他喉结滚动,舌尖舔过唇边的血,
发出一声痛苦又压抑的嘶吼。“你……”声音嘶哑,警惕和探究混作一团,“血里有毒?
”剧痛和绝境点燃了我的孤勇。我抹了把脸上的污血,迎着那噬人的目光,嘶声冷笑:“错。
是解药!”我看到他面具下的肌肉瞬间绷紧。
“王爷那每月十五焚心蚀骨、痛不欲生的滋味……不好受吧?”我豁出性命掷出这枚炸弹,
“所以,每月十五,王爷都得求我贴贴!”“找死!”萧绝的暴怒如同地狱业火!
黑影快似鬼魅,裹挟着血腥罡风扑杀而至!轰!一声沉闷更甚的爆响竟从他体内炸开!
扑杀动作诡异地硬生生钉在原地!青紫色的血管毒蛇般暴凸在皮肤下剧烈搏动!“噗!
”一大口浓稠污黑、散发着恶臭的血喷在我脚前的地面。他单膝砸地,
痛苦的嘶吼声如同被凌迟的困兽,震得石室嗡嗡作响!是焚心蛊彻底发作了!
但他那双被剧痛灼烧得猩红的左眼,穿透混乱的痛楚,依旧死死钉在我脸上那流血的毒疮上!
那是他此刻唯一的生路!野兽般的咆哮再次炸响!他庞大的身影猛地扑来,
铁钳般的大手死死钳住我下巴,骨头几欲碎裂!接着,
他竟然用自己脸上那冰冷的银面具边缘,粗暴地、狠狠地碾压摩擦我脸上破溃流血的毒疮!
“啊——!”灭顶的剧痛让我魂飞魄散!鲜血狂涌,糊满了那冰冷坚硬的面具!
就在我的血大面积沾染他面具边缘的瞬间——他那疯狂痉挛的身体,诡异地僵滞了一瞬!
沉重紊乱、如同破风箱的喘息猛地窒住,随后竟变得更深沉、更稳定了些!
那濒临崩溃的狂暴,被强行摁了回去!他僵在那里,唯一露出的左眼,
里面的剧痛风暴被劫后余生的震动和一种**裸的贪婪取代,
如同最凶戾的兽王锁定了它的专属猎物。门口一个幽灵般无声无息出现的冷面侍卫,
抬起冰冷的战靴一脚,“哐当!
”踹碎了地上侯府送来的那碗散发着腥苦味道的“补药”——我知道,
那是催我七日后“病逝”的断肠散引药!萧绝没有看我,只对侍卫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那侍卫立刻像拎待宰的羔羊,大手精准地掐住我后颈,
毫不怜惜地将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我从地上提溜起来,粗暴地拖向门外更深沉的黑暗。
(三)密室囚徒,以身为药我被关进一间更加狭小、空气污浊的石牢。
门被更粗的铁链锁死。很快,一个眼神像淬了毒的老管家端着一个寒气森森的玉盒进来。
盒子里躺着一块散发着沁骨寒气的幽蓝根茎,旁边还有一碗熬好的褐色药汤,气味刺鼻。
“王爷有命,七日内治好你的脸。”管家声音平板,眼神却阴毒,“七日后宫宴,
侯府夫人要来‘探望’,姑娘需‘病愈’得体面些。”我心脏猛缩!
侯府夫人刘氏要来“探望”?来看我断肠散发作的死状,来确认她的功劳吧!
这“疗伤圣药”和药汤,绝对是毒计!要么彻底毁了我这唯一能“解”焚心蛊的脸,
要么加速断肠散发作!体内一阵绞痛提醒我时间不多。
我捏紧藏在破烂嫁衣袖筒里的那根生锈铁钉——这是我从乡下柴扉上掰下来的唯一武器。
“药放下,我自己喝。你杵这儿看着,是怕我噎死不成?
”我故意露出极度疲惫和认命的麻木。管家眼神闪烁,最终冷哼一声,放下东西退了出去。
石门沉重关闭,隔绝了最后一丝光线。机会!我立刻动手。用那锈钉尖端,咬着牙,
忍着剧痛,一点点刮掉毒疮表面最污秽的脓痂。血流得更多了。
我认出玉盒里那寒气逼人的东西很像剧毒的“冰魄蓝心根”,药书说它沾之血脉凝冻。
我把心一横,挑破毒疮深处一个硬疙瘩,挤出一点墨绿色的浓稠脓血。钻心的疼!
掰下小半块冰魄蓝心根,狠狠按进那冒着血脓的小洞!瞬间!半边脸像被万千冰针穿透!
整个人冻僵!我抓起那碗药汤,赌命般大口灌下!喉咙立刻火烧火燎般的麻痹感!果然剧毒!
剩下半碗药汤,被我泼向墙角。腹中翻江倒海,剧毒、寒毒、断肠散毒同时在体内肆虐!
我蜷在地上,意识模糊,只凭一股“不能死”的狠劲撑着。奇迹般的,
在冰火交织的痛苦巅峰,脸上冰魄蓝心与脓血接触的地方,那股刺骨冰寒竟开始缓解?
灼热胀痛感慢慢消退!伤口周围的皮肤似乎没那么狰狞了?更奇异的是,
体内断肠散那熟悉的绞痛,竟然也缓和了一丝。接下来的七天,我像在地狱边缘走钢丝。
老管家每日按时送来“伤药”,我只敢浅尝辄止,
把剩下的药汤继续用来清洗、揉按脸上冰心根处理过的伤口。痛不欲生,
但效果却一日日显现。毒疮的脓水渐渐减少,原本肿胀翻卷的皮肤开始收缩、结痂!
更让我惊喜若狂的是,体内断肠散的剧痛竟一日弱过一日!
难道冰魄蓝心根意外中和或压制了部分断肠散之毒?第七天清晨,
我看着铜盆里浑浊水面的倒影,震惊得说不出话。
半边脸上那曾经狰狞流脓、令人作呕的毒疮,竟然平复了下去!
虽然仍有大片的紫黑暗沉和凹凸不平的疤痕,但已经不再是流淌脓血的怪物!
甚至肤色都透出一种怪异的、病态的苍白光泽!最紧要的是——腹中断肠散的痛感,
完全消失了!成了!我成功了!用侯府送来的毒药“冰魄蓝心根”,在剧痛折磨中,
误打误撞解开了他们喂下的断肠散!还意外地改造了体质,这血,似乎真成了焚心蛊的克星!
(四)宫宴惊雷,真假千金七天期限到。我换上王府准备的勉强能见人的淡雅裙装。
脸上的紫黑疤痕用细纱巧妙遮掩一半。坐上王府那辆沉默如同灵车的马车。宫宴偏殿角落,
我缩在阴影里。酒香鬓影,笑语喧阗,与我格格不入。很快,
我看到了——衣着华丽、眼神阴狠的侯府夫人刘氏!她端着精致的酒壶,
一脸悲戚做作地凑过来:“我的儿啊,怎么这般憔悴?
娘给你带了家传的药酒补补身子……”声音不小,引来了附近几位贵妇的瞩目。
借着倒酒的遮挡,她那保养得宜的手指在酒壶把手内侧一个极其隐蔽的凸起上,用力一按!
一股微不可查的腥甜气息逸出!是催动断肠散最终毒发的引子!她以为我将立刻毙命于此,
尸骨无存!就在她脸上得意一闪而过的刹那,我猛地站起!声音不大,
却像冰锥刺破所有浮华:“母亲!别碰那酒!”我抬手指向她,声音清晰传遍角落,
“那是‘七日断肠散’的催命符!”满场寂然!针落可闻!刘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所有目光如同利刃扎向她!我一把扯下遮挡脸颊的细纱,
露出虽然疤痕遍布、但显然已非“恶疾发作”的半边脸!
我直面着刘氏惊恐的眼睛和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字字如刀:“看清楚!我是林小碗!
忠勇侯府十六年前被刘氏调包丢弃、被当成灾星弃于乡下的真血脉!林娇娇逃婚!
他们用七日断肠散威逼我替嫁!今日就是毒发身死之日!
而她——”我狠狠指向面无人色的刘氏,“就是来收我这条贱命的!”轰!
整个偏殿彻底炸开了锅!欺君!替嫁!谋害皇亲!刘氏尖叫着,
像疯婆子一样要扑上来抓我的脸,立刻被冲进来的宫廷侍卫死死按住!
她声嘶力竭地哭喊:“污蔑!她污蔑!她是假货!王爷!她是个该死的替身啊!
”就在这最混乱的一刻!轰隆!偏殿沉重的大门被一股巨力猛地撞开!
一股夹杂着战场硝烟和寒风的凛冽煞气席卷而入!
一道高大、冷硬、戴着半边银面具的墨色身影踏入殿内,如魔神降临!北疆王萧绝!
他那冰冷如刀的目光扫过全场,所有喧嚣瞬间被冻结!最终落在我身上,
在那道被我故意露出的疤痕上停驻一瞬。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几步走到我面前。
众目睽睽之下,他伸出了那只戴着黑色皮指套、曾轻易扼断过无数人咽喉的手。那只手,
竟无比轻柔地拂过我脸颊上那道最狰狞的凸起疤痕,触感带着薄茧的粗粝。然后,
他俯下高大的身躯,冰冷的、毫无血色的薄唇,
无比清晰地、烙印般地印在了那道代表着屈辱和抗争的疤痕之上!他抬起头,
面具后的眼神如淬了万年寒冰,刺骨地扫视过全场每一个人,包括瘫软在地的刘氏。
他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带着金戈铁马的铁血杀意,清晰地砸在死寂的大殿石柱上,
发出震人心魄的回响:“本王的药引,本王的王妃。”他顿了一息,
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谁敢动?!”(五)真相昭雪,侯府倾塌北疆王府的地牢,
潮湿阴冷。忠勇侯林正弘像被抽了脊梁骨,瘫在地上。刘氏已经彻底疯了,只会尖叫咒骂。
而那位冒名顶替了十六年荣华的假千金林娇娇,衣衫褴褛,早已失魂落魄。
萧绝看完了影卫呈上的厚厚一叠罪证。他眼神没有半分波澜,
声音也听不出任何情绪:“忠勇侯林正弘,为攀附权贵,默许主母刘氏狸猫换太子,
调换嫡女。遗弃血脉,是为不仁;以女为质,逼死生母,是为不义;欺君罔上,伪造婚嫁,
威逼人命,是为不忠。数罪并罚,林氏一门,当诛九族。”冰冷的话语如同阎罗的宣判。
林正弘双目圆睁,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昏死。刘氏发出刺耳的厉啸。林娇娇彻底软倒。
京城哗然!盘踞多年的忠勇侯府,在短短数日间被连根拔起,轰然倒塌!爵位被褫夺,
家财抄没,府邸被封。刘氏和林娇娇被铁链锁身,打入贱籍,流放三千里,永世为奴。
而我这个曾被弃如敝履的侯府真女,却被冰冷而强权地钉在了北疆王妃的位置上,
无人敢置喙半句。至于“焚心蛊”的解法?萧绝每月十五都会准时踏入我的卧房,雷打不动。
“药呢?”他声音依旧低沉沙哑,额角隐隐有青筋跳动,
眼神是熟悉的、被体内巨大痛苦灼烧出的焦渴,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没有再弄伤自己珍贵的脸。拿出提前准备的锋利银刀,在纤细的手腕处轻轻一划。
殷红的血珠渗出。我将血滴入旁边一盏温热的清水中。血丝在水中氤氲开,
一股淡淡的奇异暖香弥漫开来。萧绝毫无犹豫,甚至带着一丝急切地端起杯子,仰头饮尽。
喉结滚动,吞咽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贪婪。随着那混合着我血液的水滑入腹中,
他紧蹙的眉头肉眼可见地缓缓松开,
周身那股紧绷欲裂、如同随时会喷发的火山般的狂躁气息,慢慢沉淀下去,虽然余痛仍在,
但已在他强大的意志掌控之下。我知道这并非根治,只是饮鸩止渴,或者说,以毒攻毒。
他需要我的血来压制体内焚心蛊的爆发,而我,也需要北疆王府这座靠山来喘息,积蓄力量。
就这样,半年时间在王府压抑又诡异的气氛中溜走。皇权猜忌从未停止。
忌惮萧绝功高盖主、手握重兵的太子萧元朗及其身后的庞大军功外戚——定国公府,
终于按捺不住了。又是一个十五月圆之夜。萧绝如约而至,饮下了掺着我血的温水。
他面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苍白,额头上沁出密密的冷汗,呼吸沉重压抑。
他闭着眼在我房中的软榻上**调息,试图消化药力。突然!他猛地睁开眼!
眼中暴射出骇人的精光!一股浓郁得令人心悸的血腥气和狂暴戾气瞬间从他身上炸开!
“不对!”他低吼出声!一阵极其微弱、却带着穿透灵魂力量的诡异骨笛声,
不知从何处飘渺传来,竟能穿透王府高墙!那笛声像一把钥匙,
瞬间捅开了焚心蛊最后一道枷锁!比以往凶猛十倍的剧痛在他体内轰然炸开!
黑紫色的血管在他**的脖颈和太阳穴上疯狂搏动,像是要爆开!他身体剧烈抽搐,
一口浓稠如墨的黑血猛地喷溅在地毯上!“异族引蛊术!
”我脑中瞬间闪过原主在牛棚里翻看一本破烂异闻录时的描述!需要同源之血强行中断!
时间不等人!侍卫冲进来护驾,外面已经响起激烈的厮杀声!
影卫拦截住了潜入王府吹奏骨笛的异族巫师!顾不上了!我抓起那柄银刀,
毫不犹豫地在左手掌心狠狠一划!远比手腕深得多的口子!
血喷涌而出——那是半年多来我身体被“冰魄蓝心根”和焚心蛊毒性不断“淬炼”过的血液!
我扑到被痛苦淹没、几乎失去理智的萧绝面前!拼尽全力抓住他颤抖的下颌,
掰开他紧咬的牙关!将流血不止的手掌直接塞进他口中!
大量温热的血液带着强大的生机涌入!蕴含其中的特殊力量如同最霸道的解药,
狠狠撞向那被激发的焚心剧毒!“呃!!”萧绝浑身剧震!
狂暴翻涌的血色在他眼中激烈碰撞、退潮!骨笛声戛然而止!引蛊之力被打断!
那股冲到顶点的焚心剧毒,竟被这股涌入的鲜血之力强行压制,甚至隐隐开始被消融、中和!
外面兵刃交击声达到顶峰!惨叫连连!是王府侍卫与定国公府精锐以及异族杀手死战的声音!
剧痛稍缓,萧绝眼中厉色暴涨!他一把将我扯到他坚实的背后护住,
另一只手“呛啷”一声抽出软榻旁暗格里的佩剑!“保护好王妃!
”他对我身边的影卫低吼一声,随即抱着我,身影如鬼魅般撞破窗户飞掠而出!庭院中,
刀光剑影,血光飞溅!为首一人正是太子心腹,禁卫军副统领赵昂!他满脸狰狞和错愕,
似乎没料到萧绝竟能摆脱引蛊术的控制!萧绝没有丝毫废话!长剑如暗夜雷霆,
带着他积蓄的狂暴怒火和战场上磨砺出的杀伐之气,一剑!快得不可思议!寒光闪过!噗嗤!
赵昂的头颅冲天而起!血柱喷涌!残余的刺客惊骇欲绝,瞬间斗志崩溃!
战斗顷刻间呈碾压之势!这一夜,北疆王府血流成河。(六)大胜定局,
旧伤新愈勾结异族、谋害皇族亲王的铁证如山!
骨笛、异族刺客的尸体、定国公府死士身上搜出的太子信物……一切直指东宫!天子震怒!
太子萧元朗被废黜,囚禁于宗人府冷宫。定国公府及其党羽,以谋逆论罪,满门抄斩,
煊赫百年的军功家族烟消云散。朝野彻底洗牌。经此一战,
萧绝体内狂暴的焚心蛊被彻底压制住根基。那诡异的骨笛引蛊术,
似乎也耗尽了焚心蛊最后的力量,同时也激发了我血液中那种被反复淬炼过的特殊药性,
使得我的血对蛊毒残留的清理效果奇佳。之后的三个月,萧绝没有再需要我的血来压制。
似乎是真的在慢慢好起来。他不再踏足我的房间“取药”,王府的气氛依旧冷肃,
却又似乎有什么不同了。天气渐暖。深夜,我正对着一盆清水研究一种安神香的配方,
房门被无声推开。高大的身影倚在门边,是萧绝。他没有戴面具,
左脸上那道狰狞的旧疤暴露在昏黄的烛光下,反而淡化了那种冷硬感。
他换了一身家常墨色长袍,没束发,几缕墨发垂在额前,少见地显出几分疲惫?
他看到我桌上摊开的草药和银刀,目光微凝。“断肠散的解药?”他声音低沉,
少了几分沙哑,多了一些意味不明的东西。他倚在门框上,目光不是落在那把银刀上,
而是落在我手腕内侧几道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浅白色细痕上。“嗯?
”我从一堆晒干的药材里抬起头,一时没反应过来。断肠散?那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早被我配出来了。”我随意地答,抬手晃了晃手腕,借着烛光让他看清那些微弱的痕迹,
“靠它硬撑,太慢了些。”这话半真半假。冰魄蓝心根是关键,
但那七天地狱般的煎熬、以毒攻毒的豪赌,才是我真正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