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你太敏感了,我和她只是朋友。”“凌霜,你能不能成熟点,别总把事情闹大?
”“凌霜,我们离婚吧,我觉得我们不合适,这三年就当我陪你玩了一场过家家,你别当真。
”在我被他的“红颜知己”推下楼梯,失去我们的孩子后,我的丈夫谢渊,对我说了这番话。
我平静地签了字,净身出户。他以为我会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哭着求他回来。他不知道,
我那个常年在外考古、被他嘲笑为“老古董”的父亲,是国内顶尖的心理学泰斗。
我从小耳濡目染,他那些PUA伎俩,在我眼里如同儿戏。我只是爱他,才陪他演戏。
三年后,谢渊的公司即将上市,庆功宴上,他意气风发。最大的投资方,
神秘的“K女士”上台致辞。我摘下墨镜,对他举杯一笑:“谢总,恭喜你。
作为你的新老板,我宣布,你被开除了。哦,对了,这场游戏,现在才真正开始。
”正文:1冰冷的楼梯扶手,没能拦住我下坠的身体。天旋地转间,
我只看到林薇薇那张惊慌失措又带着一丝诡异得逞的脸。腹部传来一阵剧痛,
温热的液体迅速浸透了我的裙子。我的孩子……我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一片虚无。
谢渊冲过来的时候,我以为我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抱起的,却是第一时间扑到他怀里,
哭得梨花带雨的林薇薇。“阿渊,我不是故意的,
是嫂子她……她自己没站稳……”谢渊将她护在身后,看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凌霜,你又想耍什么花样?”血,从我的腿间不断涌出,
在洁白的地砖上开出刺目的花。我疼得说不出话,只能用尽全力,指着林薇薇。是他,
是我的丈夫,此刻却用全世界最冰冷的语气对我说:“够了,凌霜,别再演了。薇薇胆子小,
都被你吓坏了。”我的心,随着流失的血液,一寸寸变冷。医院的白色,
比记忆中任何颜色都要刺眼。“病人大出血,孩子没保住。她身体底子本来就弱,
需要好好休养。”医生的话,像一根根针,扎进我的耳朵。谢渊站在病房门口,
脸上没有一丝悲伤。他只是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然后走了进来。他带来了一份文件,
和一支笔。“凌霜,你太敏感了,我和她只是朋友。”“凌霜,你能不能成熟点,
别总把事情闹大?”“凌霜,我们离婚吧,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这三年就当我陪你玩了一场过家家,你别当真。”他将离婚协议扔在我的病床上,
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整整七年的男人。
从大学时的热烈追求,到婚后三年的温柔陷阱。他一步步,把我从一个自信张扬的女孩,
变成了一个在他面前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的怨妇。
他给我贴上“敏感”、“多疑”、“情绪化”的标签,让我不断自我怀疑,
以为真的是我的错。直到此刻,我才彻底看清。这场名为“婚姻”的游戏里,我付出了真心,
他却只当是场消遣。我的孩子,只是他结束这场游戏的一个,无关紧要的代价。
我撑着剧痛的身体坐起来,拿起笔。没有哭,也没有闹。我在“财产分割”那一栏,
看到他龙飞凤舞的字迹:女方自愿净身出户。我笑了。然后,一笔一划,签上了我的名字。
凌霜。谢渊愣住了。他大概以为,我会像过去无数次争吵后那样,撕碎协议,抱着他的腿,
哭着求他不要离开。我拔掉手上的针头,赤着脚下床。血迹已经干涸,黏在皮肤上,
很不舒服。我走到他面前,将签好字的协议递给他。“谢渊,祝你和你的红颜知己,
百年好合。”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间令人窒息的病房。他没有追上来。我听到身后,
他似乎低低地笑了一声,带着一丝嘲弄和不屑。“游戏结束了还装,真没意思。
”2走出医院大门,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我茫然地站在街头,不知道该去哪里。
我没有家了。为了谢渊,我毕业后就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留在这座陌生的城市。
我和我所有的朋友都断了联系,因为谢渊不喜欢她们说他“配不上我”。
我甚至很少和父亲联系,因为谢渊总嘲笑我那个常年待在考古队里的父亲是个“老古董”,
思想僵化。现在,我一无所有。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银行的短信。【尊敬的客户,
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于xx月xx日消费支出500000.00元,
当前余额0.13元。】这是我们家里唯一的储蓄卡,里面的钱,是我婚前所有的积蓄。
谢渊,连我最后的十三分钱,都不肯留给我。他真的,好狠。我蹲在路边,终于忍不住,
放声大哭。不知道哭了多久,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背。“**,你没事吧?
”我抬起头,看到一张温和儒雅的脸。他穿着白大褂,胸前的铭牌上写着:心理科,陆淮风。
我摇摇头,狼狈地擦干眼泪。“我没事,谢谢你。”他递给我一包纸巾,和一瓶温水。
“我看你状态很不好,需要帮助吗?”我看着他清澈的眼睛,
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如果一个人,被彻底毁掉了,还能重新站起来吗?”他沉默片刻,
认真地回答我:“只要心脏还在跳动,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废墟之上,可以重建罗马。
”废墟之上,可以重建罗马。这句话,像一道光,照进了我灰暗的世界。我拿出手机,
翻到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喂?哪位?
”对面传来父亲苍老而疲惫的声音,背景里还夹杂着风沙的呼啸。我的眼泪,瞬间决堤。
“爸,是我,霜霜。”“霜霜?!”父亲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爸,我离婚了。”我哽咽着,“我没地方去了。”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地址发给我。”父亲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爸爸来接你回家。”三天后,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越野车,停在了我租住的廉价旅馆门口。
风尘仆仆的父亲从车上下来,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眼圈红了。他什么都没问,只是走上前,
紧紧地抱住了我。“瘦了。”这个年过半百,在学术界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的声音,
充满了心疼和自责。“爸,我错了。”我把脸埋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泣不成声。“傻孩子。
”父亲轻轻拍着我的背,“回家就好,回家就好。”回到家,我才知道,我错得有多离谱。
那个被谢渊嘲笑为“老古-董”的父亲,书房里挂着的,是他和各国政要的合影。
他是国内心理学界的泰斗,门生故旧遍布全球的政商学三界。他只是低调,从不与人说。
父亲看着我苍白的脸和手腕上未消的淤青,沉默了很久。他从书架最深处,
拿出一个尘封的盒子。里面,是他毕生的心血,和他庞大的人脉网络。“霜霜,爸爸这辈子,
最大的骄傲就是你。我不求你功成名就,只希望你快乐。”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
“但是,谁让你不快乐,爸爸就让他,一辈子都快乐不起来。”“这些,
本来是想等你再成熟一点再交给你。现在看来,是时候了。”“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
爸爸给你兜底。”我看着父亲鬓角的白发,和他眼里的信任。我点点头,
接过了那个沉甸甸的盒子。谢渊,林薇薇。你们的游戏结束了。我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3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去找陆淮风。他是父亲最得意的学生之一。当我坐在他的诊室里,
他显然有些惊讶。“凌**?你……”“陆医生,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开门见山,
“我需要进行心理重建,并且,我需要你教我,如何利用心理学,去对付一个人。
”陆淮风推了推眼镜,神色严肃起来。“凌**,心理学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害人的。
”“我没想害人。”我看着他,“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并且让伤害我的人,
付出应有的代价。”“这算不算,一种报复?”“算。”我坦然承认,“但这更是一种自救。
”陆淮风沉默了。他看着我,眼神复杂。许久,他叹了口气。“老师已经和我打过招呼了。
你的情况,他很担心。”“从今天起,我会是你的主治医生。我会尽我所能,帮你走出阴影。
”“至于其他的……凌**,你要知道,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我笑了。
“陆医生,我已经在深渊里待了三年了。现在,我想爬出来,顺便,把那个推我下去的人,
也一起拉下来。”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了地狱般的训练。白天,我在父亲的安排下,
进入了国内最顶级的投行,从最基础的分析员做起。我像一块海绵,疯狂地吸收着金融知识。
晚上,我回到陆淮风的诊所,接受他的治疗和辅导。他帮我一点点剖析过去三年的婚姻。
谢渊的每一次“无心之失”,每一次“为我好”,每一次“你太敏感”,
都是精心设计好的心理操控。他享受着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上的**,
享受着我为他痛苦、为他疯狂的模样。而林薇薇,就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一个唱红脸,
一个唱白脸。他们联手,给我编织了一个巨大的牢笼。“你没有错,凌霜。”陆淮风的声音,
温和而有力量,“错的是他们。你只是太爱了,所以给了他们伤害你的权力。”我曾经以为,
我是在陪谢渊演戏。直到此刻,在陆淮风的引导下,我才敢承认,我是入戏太深,
差点就真的以为,我就是那个一无是是的、歇斯底里的疯女人。每一次治疗结束,
我都像被扒了一层皮。很痛。但痛过之后,是新生。我开始学习反向操控,
学习如何洞察人心,学习如何不动声色地布下陷阱。我不再是那个只会哭泣的凌霜。我的心,
在仇恨的火焰里,被淬炼得坚硬如铁。三年。整整三年。我从一个投行菜鸟,
做到了金牌投资人。我手里掌握的资本,足以撼动半个金融圈。我给自己取了一个代号:K。
King,或者,Killer。而我这三年里,唯一持续关注的项目,就是谢渊的公司。
他靠着我那五十万,加上他从别处骗来的投资,成立了一家科技公司。发展得很快,
势头很猛。所有人都说,他是下一个商业奇才。他们不知道,这栋看似华丽的大厦,
地基早就被我掏空了。公司的核心技术人员,是我高薪挖来的。他的财务总监,
是我父亲的学生。就连他身边最信任的助理,每天都会把他的行程和决策,
一字不漏地汇报给我。谢渊,你就像一个被关在玻璃箱里的蚂蚁,你的一举一动,
都在我的注视之下。你以为你在攀登高峰,其实,你只是在走向我为你准备好的,万丈悬崖。
4.谢渊的公司,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A轮融资的关键时刻,
几个原本已经谈好的投资方,突然集体撤资。资金链,一夜之间断裂。
如果三天内没有新的资金注入,公司将直接宣布破产。我看着助理发来的报告,
谢渊急得焦头烂额,三天两夜没合眼,嘴上全是燎泡。林薇薇陪在他身边,也是一脸愁容。
“阿渊,怎么办啊?要不……我们把房子卖了吧?
”谢渊烦躁地挥挥手:“卖了房子才几个钱?杯水车薪!
”“那……那不然我去找我爸……可是他……”“别提你那个赌鬼爹!
”谢渊一脚踹翻了椅子,“除了要钱,他还能干什么!”林薇薇被吓得不敢说话,
委屈地哭了起来。谢渊看着她哭,更加心烦,却还是耐着性子去哄。“好了好了,别哭了,
我会想到办法的。”我关掉监控视频,拨通了一个电话。“可以开始了。”第二天,
一封来自“K资本”的投资意向书,出现在了谢渊的办公桌上。K资本,
是近两年异军突起的一家神秘投资机构,出手阔绰,眼光毒辣,从未失手。
传闻其背后的掌舵人“K女士”,手段狠辣,背景通天。谢渊看着这份从天而降的救命稻草,
眼睛都直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他立刻让助理联系K资本。我的助理,
按照我教他的话术,表现得十分高傲。“我们K总很忙,不是什么项目都看的。
”“谢总的公司,我们做过评估,风险很高。”“不过……K总说,她很欣赏谢总的魄力,
愿意给你一个机会。”欲擒故纵。人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谢渊果然上钩了。
他姿态放得极低,几乎是恳求。“请务必转告K女士,只要她愿意投资,
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任何条件?”我的助理在电话这头,轻笑一声。“任何条件!
”“好,K总说了,她要你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
百分之五十一,意味着,公司将不再姓谢。他将从老板,变成一个高级打工仔。
助理有些担心:“凌总,他会同意吗?这个条件太苛刻了。”“他会的。”我笃定地说。
谢渊是个极度自负又好面子的人。他绝不允许自己苦心经营的公司,就这样倒闭。他会觉得,
只要公司还在,只要能上市,他就有机会把股份再买回来。他会把这次的让步,
当成一次“卧薪尝胆”。果然,半小时后,谢渊回了电话。“我同意。”他的声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是,我希望能见K女士一面。”“我们K总从不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