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说不结婚,婚礼怎么办?亲戚朋友那边怎么说?你又要怎么和你爸妈我爸妈交代?”
周烬野的步步逼近态度让江忆暖攥着行李箱的手越来越紧。
周烬野叹息一声,伸手握住她的手,再用力掰开。
他将行李箱放回原位,然后才轻轻擦去江忆暖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掉下来的泪。
轻声哄道:“别哭了,我去给你做吃的。”
江忆暖怔怔地看着周烬野的背影,忽地觉得眼前的男人很陌生。
原来,他在这九年里已经完全变成她不认识的样子了……
可就如周烬野所说,她是个成年人了。
成年人,最重要的事对自己负责。
三年前她已经做错了一次,现在她绝不会一错再错。
隔日,江忆暖一到学校,就去找校长填援疆申请。
校长问她:“你打算去哪儿?”
江忆暖昨夜就已经想好,立即坚定道:“北疆,阿勒泰山区小学。”
从学校回家的路上,江忆暖一直搜索着网上关于阿勒泰山区小学的信息,等她打开家门,却看见周烬野正揽着一个女人站在客厅里。
江忆暖整个人顿时僵在原地。
而那女人听见动静亦看向江忆暖,脸上随即露出一抹笑容道。
“好久不见啊,忆暖。”
女人叫秦枝,是江忆暖曾经最好的闺蜜,更是周烬野上一次出轨的对象。
这一刻,江忆暖好像回到了三年前,她发现周烬野出轨秦枝的那一晚。
那种被双重背叛的痛,似乎又密密麻麻地浮了上来。
这时,厨房突然响起江母的声音:“忆暖,你堵在门口干什么?秦枝是我喊来的,你们都多少年没见了,叫她过来聚一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与此同时,江忆暖也看清了周烬野其实并没有揽住秦枝,是他的手臂错了位。
她摁下情绪,只冷冷看向秦枝:“你倒是有脸来。”
秦枝一怔,随即垂下头红了眼眶:“我还以为伯母叫我来就代表你原谅我了。”
江忆暖还没说话,一旁的周烬野见此,立即不悦指责江忆暖:“江忆暖,你能不能别小题大做,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
江忆暖胸口一阵刺痛。
她不想和周烬野吵无谓的架,更不想再看见秦枝,于是直接推开门:“秦枝,趁我现在心情好,从我家滚出去。”
秦枝闻言,立即看了眼周烬野,红着眼圈跑了。
周烬野顿时面色黑了下来:“江忆暖,你有病是不是?”
听见动静的江母也从厨房探出头来:“这是怎么了?江忆暖,是不是你又惹人家了!你这狗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江母不问缘由地骂完,便朝周烬野道:“烬野,你还不快去追一下!”
周烬野连忙应声,立马就跟着秦枝的脚步跑了。
剩下江忆暖站在原地,心里又重又空。
而江母还在不依不饶地骂她:“周烬野这样又高又帅,工作还是机长,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男人,你就不能在他面前江柔点吗?性子这么倔,谁会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