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好书《他的禁忌猎物》无删减版全文在线

发表时间:2025-11-20 15: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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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那晚之后,林晓蕾的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

她依旧每天早早到办公室,打水、擦桌子,将前一天送来的报纸文件分类整理好,然后伏在老旧却擦得光亮的办公桌上,撰写那些需要反复斟酌的宣传稿和汇报材料。

机关大院像一座运行精密的钟表,每个人都是其中的齿轮,按部就班。

但林晓蕾能感觉到,一些细微的变化正在发生。

同科室的几位大姐对她似乎更热情了些,偶尔闲聊时会旁敲侧击地问起那晚她和蒋处长跳舞的事。

而像陈明那样的纨绔子弟,则明显绕着她走了。

她不动声色,依旧保持着那份恰到好处的安静与距离。

只是心底,偶尔会掠过那个高大沉稳的身影,以及他揽在她腰间那只滚烫而有力的手。

那感觉太具侵略性,像烙印,一时难以磨灭。

这天上午,科长拿着份文件,面带难色地走到她工位前。

“晓蕾啊,有个临时任务。”

科长推了推眼镜,“计委那边,蒋处长亲自抓的那个‘新型城镇化试点方案’,急需一个文笔好、思路活的笔杆子协助整理材料和撰写部分报告。那边……点名要你过去帮段时间忙。”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几道目光若有若无地投向她。

林晓蕾握着钢笔的手指微微收紧。

计委?

蒋友柏?

她抬起头,脸上是适当的惊讶和一丝为难:“科长,我手头还有几篇稿子没写完,而且计委的工作,我怕我不熟悉,耽误了蒋处长的事……”

科长摆摆手,语气带着不容商量的意味:“稿子让小刘接手。这是重要任务,蒋处长亲自开的口,说明看重你的能力。你准备一下,下午就去计委三处报到。”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晓蕾,这是个机会,好好干。”

机会?

林晓蕾心里咀嚼着这两个字。

是机会,还是另一个更复杂的漩涡?

她想起蒋友柏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心底升起一丝警惕,但与此同时,一股不愿被看轻、想要迎接挑战的劲头也悄然涌动。

下午,林晓蕾准时出现在计委三处的办公室外。

这里的气氛明显比她所在的宣传部要凝重紧张许多。

电话**、打字机的嗒嗒声、工作人员急促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空气里弥漫着纸张、墨水和一种无形的压力。

蒋友柏的办公室在最里面,门虚掩着。

她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进。”

低沉熟悉的声音传来。

她推门进去。

办公室不大,陈设简单,一张宽大的深色办公桌,后面是顶到天花板的书架,塞满了文件和书籍。

蒋友柏正伏在桌上写着什么,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在他挺括的白衬衫和专注的侧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

他没有抬头,只是用笔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等我五分钟。”

林晓蕾依言在沙发上坐下,脊背挺得笔直,双手交叠放在膝上。

她趁机打量了一下四周,房间整洁得近乎刻板,除了文件和书籍,几乎没有私人物品,唯一显眼的是窗台上那盆长势旺盛的绿萝,给这间充满阳刚和冷硬气息的屋子增添了一抹生机。

五分钟后,蒋友柏放下笔,抬眼看她。

他的目光依旧锐利,但少了舞会那晚若有似无的玩味,多了几分纯粹的工作时的审视。

“林晓蕾同志,”

他开口,公事公办的语气,“调你过来,是因为这个方案时间紧,任务重,原有的报告框架过于僵化,缺乏前瞻性和感染力。我看了你之前写的几篇关于乡镇企业发展的通讯,有想法,文笔也活。希望你能在尊重事实和数据的基础上,给这份报告注入一些新的东西。”

他递过来一厚沓材料:“这是背景资料和初稿,你先熟悉。重点是第三章和第五章,数据核对,逻辑理顺,文字润色。有问题直接找我。我要求很高,也很急,希望你跟得上。”

他的话语简洁,指令清晰,没有任何多余的寒暄或客套,仿佛那晚的舞池交锋从未发生过。

林晓蕾接过沉甸甸的材料,迎上他的目光,同样简洁地回应:“我尽力,蒋处长。”

接下来的日子,林晓蕾几乎是以办公室为家。

蒋友柏确实如他所说,要求极高。

报告里的每一个数据,他都要追问来源;每一段论述,他都要求逻辑严密;甚至一个词语的使用,他都会斟酌是否精准。

他批评起来毫不留情面。有一次,林晓蕾熬了几个通宵写出的初稿被他直接扔在桌上,红色的批注密密麻麻。

“这里,因果关系牵强!”

“这个数据是去年的,我要的是最新调研数据!”

“这段论述,软绵绵的,没有力量!重写!”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借调来帮忙的人,看到林晓蕾被训得这么狠,不免有些同情或看戏的心态。

林晓蕾咬着唇,一声不吭,将稿子拿回来,一遍遍地修改、核对。她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倔强被彻底激发出来。

她查阅了大量国内外相关资料,甚至利用周末跑去图书馆找数据,反复推敲论证过程。

又一次将修改稿送进去时,蒋友柏快速翻阅着,眉头渐渐舒展开。

他指着其中一处她重新构建的模型分析,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快的赞赏。

“这里,有点意思。”

他顿了顿,难得地加了一句,“进步很快。”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林晓蕾连日来的疲惫和委屈瞬间烟消云散,心底甚至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雀跃。

她发现,蒋友柏虽然严苛,但他的每一个“通过”,都代表着实实在在的认可,这种成就感,远胜于在宣传部写那些不痛不痒的稿子。

她开始逐渐理解他工作的节奏和思维方式,偶尔甚至能在他提出要求前,就准备好他可能需要的数据或材料。

一种无声的默契,在高压的工作中慢慢滋生。

这天,又加班到深夜。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林晓蕾整理好最后一份文件,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准备离开。

窗外,城市的灯火已稀疏了许多,只剩下路灯昏黄的光晕和远处零星几扇亮着的窗户。

初秋的夜风带着凉意,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拂动窗帘。

蒋友柏靠在窗边,指间夹着一支燃了半截的烟,猩红的火点在昏暗中明明灭灭。

霓虹灯的余晖勾勒出他硬朗的侧脸轮廓和宽阔的肩膀,烟雾模糊了他部分表情,让他看起来比白天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深沉难测。

“我送你。”

他掐灭烟头,转过身,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林晓蕾下意识想拒绝:“不用了,蒋处长,我……”

“这个点,班车早没了。”

他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已经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走吧。”

吉普车行驶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只有引擎低沉的声音和车轮碾过路面的沙沙声。

车内空间狭小封闭,弥漫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一种属于男性的、干净而凛冽的气息。

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动作熟练而稳定,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摇下一半的车窗边,夜风吹动他额前垂下的几缕黑发。

沉默在车厢里蔓延,却并不显得尴尬,反而有种奇怪的、绷紧的张力。

林晓蕾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模糊的街景,心跳有些失序。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边这个男人强大的存在感,无需言语,便已充斥了整个空间。

车子在她租住的筒子楼附近停下。

老旧的楼房在夜色中像一头沉默的巨兽,大部分窗户都黑了。

“谢谢蒋处长。”

林晓蕾低声道谢,伸手去开车门。

手腕却突然被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握住。

他的掌心有薄茧,力度不轻,带着灼人的温度,像一道无形的枷锁。

林晓蕾身体一僵,猛地回头。

蒋友柏侧身看着她,车窗外的微光映照在他深邃的眼底,那里仿佛有暗流在涌动。

他的目光锁住她,像是猎鹰盯住了自己的目标,带着一种近乎**的审视和一种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在寂静的车厢里敲打着她的耳膜:

“林晓蕾,在我这儿,不用装。”

这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她努力维持的平静表象。

他看出来了?

看出她在他面前那份刻意保持的、属于“下级”的恭谨与距离?

一股混合着被看穿的气恼和不愿服输的倔强冲上心头。

她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他的力道极大,纹丝不动。

她抬起头,清亮的眸子在黑暗中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视线,那里面的温顺褪去,只剩下清冽和一丝被点燃的挑衅。

“蒋处,”她一字一顿地,清晰地回应,“我从不装。”

话音落下,她感觉到他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似乎又紧了一下,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剧烈地翻涌了一下,像是被她的反应所触动。

但最终,他还是缓缓松开了手。

林晓蕾立刻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下了车,纤细却挺直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单元门的黑暗中。

蒋友柏坐在车里,没有立刻离开。

他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方向盘,刚才握住她手腕的触感似乎还残留着,细腻,微凉,却蕴含着不容小觑的力量。

他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烟雾缭绕中,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意味深长的弧度。

这只小兽,爪子比想象中还要锋利。

而逃离他视线的林晓蕾,靠在冰冷的楼道墙壁上,才允许自己大口喘息。

手腕上被他握过的地方,依旧一片滚烫,连带着心跳也快得不成样子。

她知道,有些东西,从他说出“不用装”那一刻起,就再也回不去了。

这场由他开始的靠近,已然变成了一场心照不宣的、危险的试探与博弈。

而她,并不想轻易认输。

手腕上那圈无形的灼热,持续了整整两天。

林晓蕾照常去计委三处上班,将那份隐秘的悸动与不安死死压在心底。

她更加投入地工作,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她需要借助这些繁复的数据和严谨的逻辑,来构筑防线,抵御那个男人无处不在的影响力。

蒋友柏也恢复了常态,依旧是那个要求严苛、不苟言笑的上司。

他似乎完全忘记了那晚车内短暂的逾矩,公事公办,指令清晰,目光锐利如常。

然而,细小的变化还是在无声处滋生。

一天,林晓蕾在核对一组关于南方某特区引进外资的数据时,遇到了困难,现有的文件资料语焉不详。

她正蹙眉思索,蒋友柏从她工位旁经过,脚步未停,只丢下一句:“我书架第二排,左边数第三本蓝色封皮的书,附录里有相关数据,可以参考。”

林晓蕾依言去找,果然找到了那本装帧精美的外文书籍,里面不仅有她需要的数据,还有详尽的案例分析,正是她苦寻不得的。

书页边缘有他钢笔写下的寥寥数语批注,字迹遒劲有力,见解独到。

她捧着那本书,心底泛起一丝微澜。他竟如此清楚她工作的难点,甚至精准地知道哪本书能解她的燃眉之急。

这并非孤例。

当她为了报告中一个修辞反复推敲时,他会看似随意地指出某个更精准的词语;当她因连续加班脸色苍白时,第二天她的办公桌上会多出一杯不知谁放在那里的、温度刚好的麦乳精。

他的关心,如同他这个人一样,强势、直接,却又包裹在坚硬的公务外壳之下,让人抓不住错处,却也无法忽视。

这天下班时,天空阴沉,飘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

林晓蕾没带伞,站在办公楼门口,看着雨幕有些发愁。

一辆熟悉的吉普车无声地滑到她面前。车窗摇下,露出蒋友柏没什么表情的脸。

“上车。”

依旧是命令的口吻。

林晓蕾犹豫了一瞬。

雨水带着凉意打湿了她的肩头。

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谢谢蒋处长。”

他没应声,启动了车子。

雨刮器有节奏地左右摆动,刮开模糊的视线。

车厢里再次只剩下两人呼吸和引擎的声音。

烟草味似乎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干净的、像是皂角混合着清冽雨水的味道,来源于他。

“报告第三章第二节,关于土地流转的那部分,”他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说的却还是工作,“你的切入点不错,但论证还不够扎实。明天去找政策研究室的李工,他那里有内部调研报告,我已经打过招呼。”

“好的。”

林晓蕾应下。

她看着窗外被雨水冲刷得格外清晰的街景,霓虹灯在水洼里投下破碎迷离的倒影。

这个男人,一面用近乎残酷的标准打磨她,一面又不动声色地为她扫清障碍,铺平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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