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家里闹翻后,我穷到吃土,只能舔着脸找我妈要钱。
结果五条催款消息全错发给了我那个素有仇怨的女上司。更离谱的是,
我还顺带骂了她一句:“在公司被老妖婆折磨得快死了。”她秒回:“知道了。
”我吓得一晚没睡,第二天她开着保时捷出现在我宿舍楼下。我以为她是来开除我的,
已经准备好下跪求饶。她却直接把我拽上车,甩给我一份亲子鉴定报告。“别叫上司了。
”“叫妈。”看着报告上99.99%的匹配率,我傻了。01胃里像揣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灼热的绞痛让我从破旧的单人床上猛地弹坐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薄T恤,
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宿舍里一片死寂,只有窗外昏黄的路灯,
将另外三张空床的轮廓映照得如同墓碑。室友们都回家了,只有我,
一个被家庭驱逐的孤魂野鬼,被困在这四方牢笼里。我已经吃了三天的干馒头。最后半个,
在昨天晚上就着自来水咽了下去,粗糙的口感划过喉咙,留下一路艰涩的痛感。现在,
我的胃正在用最激烈的方式**着。我蜷缩在床上,死死按住腹部,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肉里。
手机屏幕亮着,显示余额:49.8元。这是我全部的家当。这个数字像一个响亮的耳光,
抽得我头晕目眩。一个月前,养母刘芬在电话里尖叫着,
因为我拒绝将第一个月的实习工资全部上交给她,
为她那游手好闲的宝贝儿子杨威换最新款的游戏机。“林见汐!你个白眼狼!
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一分钱都不给家里,
你要我们喝西北风去吗!”电话里,杨威的起哄声清晰可闻:“姐,你就给我买吧,
你上班不就是为了我吗?”我气得浑身发抖,回了一句:“我上班是为了我自己活下去,
不是为了养一个成年巨婴。”那头是短暂的沉默,接着是养父杨立德浑厚的咆哮:“滚!
你这个不孝女!有本事就别再进这个家门!”然后,电话被挂断。我真的就再也没回去。
我以为我可以凭着实习工资活下去,可我低估了现实的残酷,
也高估了自己在那位“灭绝师太”手下的生存能力。我的顶头上司,姜晚。
一个年过四十却依然美得惊心动魄,也冷得不近人情的女人。她似乎天生就与我为敌,
我做的任何方案,都会被她贬得一文不值。“你带脑子来上班了吗?
”“这种垃圾也敢交上来,重做。”“一天之内完不成,就滚蛋。”这些话,
像淬了毒的钉子,每天都扎在我的心上。她扣了我半个月的绩效,理由是“效率低下,
毫无价值”。于是,我陷入了现在的绝境。胃部的痉挛越来越密集,
我感觉自己再不吃点东西,就会悄无声息地死在这个无人的宿舍里。尊严在生存面前,
一文不值。我颤抖着手,点开了那个熟悉的头像,备注是“妈”。这是我最后的退路。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打字,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妈,我没钱了,
能给我转点生活费吗?】信息发送出去,石沉大海。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胃里的绞痛变成了尖锐的刺痛,我的视野开始阵阵发黑。恐慌和愤怒一同涌上心头。
我知道她看见了。她只是不想回。她总是这样,用冷漠来惩罚我的“不听话”。
一股热血冲上头顶,我开始疯狂地打字,理智的弦一根根崩断。【我快饿死了!
你到底管不管我!】【我身上就剩五十块钱了,学校食堂的饭都吃不起!】【你们把我养大,
不就是为了今天吗?现在我长大了,能打工赚钱了,你们就这样对我?
】【我在外面打工累死累活,还要被公司那个老妖婆折磨,你们到底管不管我!
】最后一句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我将所有的委屈和怨恨都倾泻了进去。信息发出的瞬间,
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床上,大口喘着气。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了。对方秒回。
不是长篇大论的辱骂,也不是声泪俱下的哭诉。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知道了。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这语气……不对。刘芬从不会用这种冷静到毫无感情的语气跟我说话。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的心脏。我点开那个头像,往上翻看聊天记录。
一片空白。只有我刚刚发送的五条信息,和那句冰冷的“知道了”。
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我退回联系人列表,视线死死锁在那个被我置顶的,
备注为“灭绝师太”的头像上。那个头像,一个冷灰色调的艺术签名缩写,
和刚刚我发信息的那个头像,一模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不小心手滑,
将姜晚的微信置顶了。而刘芬的微信,静静地躺在下面。我把催命符,错发给了我的催命鬼。
我还……骂了她是老妖婆。“嗡——”大脑一片空白,耳鸣声尖锐得几乎要刺穿我的鼓膜。
血液在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尽数褪去,四肢冰冷得像刚从冰柜里拿出来。我完了。
我死定了。这一夜,我彻夜未眠。我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
一遍遍地回放着我可能会有的死法。被姜晚当着全公司的面开除?
被她动用关系在整个行业封杀?还是她会直接报警,告我敲诈勒索?
恐惧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紧紧包裹,我几乎无法呼吸。天色微亮时,
我像个游魂一样爬起来,洗了把脸。镜子里的女孩,脸色惨白,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眼神涣散,像一朵快要枯死的花。我想,就这样吧。如果她要开除我,我就跪下来求她。
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我背着助学贷款,我需要钱,我需要活下去。只要能活下去,
尊严又算什么。正当我准备换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职业装,去公司领死时,
一阵刺耳的引擎轰鸣声从楼下传来。那声音太过招摇,与这栋破旧的宿舍楼格格不-入。
我鬼使神差地走到窗边,向下望去。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卡宴,像一头蛰伏的猛兽,
精准地停在了宿舍楼门口。车门打开,一条修长的腿迈了出来。紧接着,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是姜晚。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
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脸上架着一副巨大的墨镜,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你死定了”的气场。
我的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她居然……找到了这里。她是来当众羞辱我,
然后把我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的吗?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我看着她抬头,
墨镜后的目光似乎精准地锁定了我的窗户。我逃不掉了。我深吸一口气,用尽最后的力气,
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我必须在她发作之前,用最卑微的姿态,去乞求她的原谅。
当我冲出宿舍楼大门时,刺眼的阳光让我瞬间睁不开眼。我看到姜晚就站在车旁,
如同一个冷漠的审判官。我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姜总”还没来得及出口,
下跪的姿势已经准备了一半。她却先一步动了。她大步走到我面前,没有说一句话,
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腕。她的手很凉,力气却大得惊人。
我被她粗暴地、踉踉跄跄地拽向那辆豪车。
“姜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的求饶声破碎在风里,听起来可怜又可笑。
她置若罔闻,拉开车门,直接将我塞了进去。“砰”的一声,车门关上,
隔绝了外面所有探究的目光。车内的空气,压抑得让人窒息。我缩在角落,
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等待着她的审判。她终于摘下了墨镜,
那双熟悉的、总是充满挑剔和冷漠的凤眼,此刻却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她从副驾驶上拿过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没有任何铺垫,直接甩到了我的怀里。“看看。
”她的声音沙哑。我愣住了。这是什么?解聘合同?还是律师函?我颤抖着手,
用尽全身力气,才撕开了文件袋的封口。我抽出的,不是冰冷的合同,而是一叠纸。
最上面的一张,标题栏的几个黑体大字,像重锤一样砸在我的瞳孔上。
【亲子鉴定报告】我懵了。我的视线机械地向下移动。被鉴定人A:姜晚。
被鉴定人B:林见汐。鉴定结论:……支持被鉴定人A为被鉴定人B的生物学母亲,
亲权关系概率为99.99%。99.99%……生物学母亲……我的大脑彻底宕机,
世界在我眼前分崩离析。我猛地抬头,看向身边的女人。她正看着我,
那双总是冷若冰霜的眼睛里,此刻竟有水光在闪动。她的嘴唇动了动,吐出几个字,
彻底打败了我的世界。“别叫上司了。”“叫妈。”02死寂。长达三秒的死寂之后,
我爆发出了一阵尖锐的笑声。那笑声又高又刺耳,像指甲划过玻璃,充满了神经质的疯狂。
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哈哈哈哈……”我笑着,
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我一把抓起那份可笑的报告,用尽全力,
狠狠砸回了姜晚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纸张散落一地,像一只只白色的蝴蝶,凄美又讽刺。
“姜总,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利,
每一个字都带着泣血的控诉。“想开除我就直说,想让我滚蛋也行!
用不着想出这么恶毒、这么荒唐的方式来羞辱我!”脑海里,一幕幕画面疯狂闪回。
她当着所有同事的面,将我熬了三个通宵做出的方案撕得粉碎,扔在我脸上,
骂我“带脑子了吗?”她把一个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烂尾项目扔给我,
要求我一天之内拿出解决方案,否则就滚蛋。她在我因为低血糖差点晕倒在工位上时,
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说:“不能坚持就去人事部办离职,公司不养闲人。”这些画面,
和眼前这张企图扮演“母亲”角色的脸,重叠在一起,催生出滔天的恨意。
“你折磨我还不够吗?!”我嘶吼着,胸口剧烈起伏,“在公司把我当狗一样使唤,
现在还要跑到我面前来演认亲的戏码?你觉得很有趣吗?”“二十一年!
我被扔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当牛做马,被吸血,被辱骂的时候,你在哪里?
”“现在我长大了,能给你当牛做马,能给你创造价值了,你就出现了?”我死死地盯着她,
一字一顿,用尽全身的力气,吐出最恶毒的话。“你这种妈,我嫌脏!
”我的话像一把把刀子,精准地扎进了她的心脏。我看到她的脸色瞬间煞白,身体晃了一下。
但她毕竟是姜晚。那个永远骄傲,永远不会示弱的冰山女王。她只是紧紧抿着嘴唇,
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强行压下所有的情绪,用那双泛红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我。“上车。
”她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多了一丝沙哑。“我解释给你听。”“我不需要你的解释!
”我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猛地拉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跳了下去。
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宁愿回到那个饥饿、贫穷、没有希望的境地,
也不愿意和这个女人扯上任何关系。“我林见汐,就算饿死在外面,从这里跳下去,
也绝不需要一个抛弃我二十一年的妈!”我背对着她,吼出这句话。我以为她会追上来,
或者愤怒地骂我。但她没有。她只是坐在车里,对着我的背影,
用一种疲惫到极点的声音说:“你养父母马上就要来学校找你了。”我的脚步,
瞬间僵在了原地。像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养父母……那对市侩、自私,
将我视为“投资品”的男女。那张贪婪、丑陋的嘴脸。他们是我此刻最大的噩梦,
是比姜晚更直接、更致命的威胁。我僵硬地转过身。车里的姜晚,正隔着一段距离,
冷漠地看着我。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听话,但又不得不处理的麻烦下属。“上车,
我帮你解决他们。”她顿了顿,补上一句。“这是命令,
也是你作为我女儿的第一个任务:学会利用资源。”命令。任务。女儿。
这三个词组合在一起,充满了无尽的讽刺和屈辱。我恨得咬碎了牙,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留下几个血红的月牙印。我没有选择。在豺狼和虎豹之间,我只能选择那个,暂时看起来,
能给我提供庇护的。我死死地盯着她,一步一步,走回了那辆保时捷。每一步,
都像是踩在我的尊严上。我屈辱地,重新坐回了车里。车门关上,车内的气氛,
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要冰冷。我和她,这对刚刚“相认”的母女,像两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谁也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03姜晚的车开得又快又稳,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
我不知道她要带我去哪里,我也不想问。我的大脑一片混乱,
愤怒、屈辱、荒谬、还有一丝隐藏在最深处的恐慌,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刘芬”。我的心脏猛地一紧,下意识地就要挂断。
“接。”驾驶座上的姜晚,目不斜视地吐出一个字。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捏紧了手机,像是捏着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我深吸一口气,划开了接听键。电话那头,
立刻传来了刘芬震耳欲聋的哭嚎声。“林见汐!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你翅…-->>翅膀硬了,攀上高枝了,就不要我们了是不是!
”“我们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这么大,供你吃供你穿,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啊?!
”她的声音尖利得刺穿我的耳膜,旁边还夹杂着杨威幸灾乐祸的附和声:“妈,
跟她废什么话,她现在有钱了,肯定看不上我们了!”我气得浑身发抖,过去的二十一年,
一幕幕压榨和索取的画面在脑海中飞速闪过。我从高一开始,就利用所有假期去打工,
赚来的钱,除了留下最基本的生活费,全部上交。杨威的每一部新手机,每一双名牌球鞋,
都沾着我的血汗。我的大学学费,是靠着国家助学贷款和自己拼命做**才凑齐的。而他们,
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切,还觉得理所当然。“我没有!我什么时候攀高枝了!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没有?没有你电话怎么不接?没有你怎么敢跟我们顶嘴?
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那个小组长都跟我们说了,你被一个开豪车的富婆包养了!
”刘芬的声音充满了恶意和污蔑,“林见汐,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我们养了你二十年,你现在想一脚把我们踢开,门都没有!”“我们现在就在你学校门口,
你不出来,我们就进去找!让全校师生都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你们想怎么样!
”我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我能想象到那个画面。他们冲进学校,在人群中撒泼打滚,
用最恶毒的语言污蔑我,把我钉在耻辱柱上。我将永无宁日。“怎么样?简单!”电话那头,
杨立德接过了电话,声音阴沉。“五十万。一口价。给我们五十万,
我们以后就当没你这个女儿,两不相欠。否则,我们就天天来你学校,去你公司闹!
让你身败名裂!”五十万。他们真敢开口。我被这**的要求气得眼前发黑,
连话都说不出来。就在我即将被这无边的黑暗吞噬时,一只手伸了过来,从我颤抖的手中,
拿走了手机。是姜晚。她按下了免提键,车厢里瞬间充满了杨立德的叫嚣。
姜晚没有立刻说话,她只是静静地听着,那张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像一个冷静的猎人,在观察着猎物的垂死挣扎。直到杨立德骂累了,声音弱了下去,
她才终于开口。她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一股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压迫感。
“我是林见汐现在的监护人。”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你们的行为,已经涉嫌敲诈勒索。
我给你们半小时,立刻从学校门口离开。否则,我的律师团队会马上联系你们。
”短暂的沉默后,刘芬的尖叫声再次爆发,比之前更加歇斯底里。“你谁啊你!监护人?
她都二十一了!我们养了她二十年!你说带走就带走?我告诉你,没有五十万,
谁也别想把她带走!”姜晚听着电话里的撒泼,眼神没有一丝波动。她挂断电话,
将手机扔回给我,然后侧过头,看着我。“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所谓的‘家人’。
”“现在,你想怎么处理?”她把问题抛给了我。这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这是在试探,
也是在考验。她在看,我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还是一只懂得反击的狼。我抬起头,
迎上她的目光。屈辱、愤怒、不甘,在我胸中翻涌,最终,
全部化为了冰冷的恨意和复仇的火焰。我死死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我要他们,
身败名裂。”我要他们为这二十一年的压榨和今天的羞辱,付出最惨痛的代价。姜晚的嘴角,
勾起了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弧度。那不是微笑,而是一种…赞许。“很好。
”“有我当年的样子。”她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赵律师,
帮我处理一件事。”“是的,敲诈勒索,另外,还有网络诽谤,我需要你收集所有证据,
以最快的速度提起诉讼。”“还有公关部,联系B大校方,把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
我不希望明天在任何地方,看到关于林见汐的负面新闻。”她三言两语,雷厉风行,
就将一切安排妥当。那种掌控一切的气场,是我从未见过的。
车子最后停在了一家高级公寓的地下车库。下车前,姜晚从手包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片,
递到我面前。“密码你生日。”我愣住了,没有接。她不耐烦地把卡塞进我的手里,
语气刻薄依旧。“在你学会如何自己赚钱之前,先学会如何花钱。”“明天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