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重建挑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病房,在楚雨晴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姜晚晴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静静观察这个曾经的"敌人"——如今她知道了,楚雨晴,不,
林雨晴,才是真正的林家千金,而她们之间扭曲的关系,全是李医生精心设计的实验一部分。
楚雨晴的眼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她的目光先是涣散,随后在看到姜晚晴时骤然聚焦。
"你..."她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还在这里。
"姜晚晴递过一杯水:"医生说你的记忆抑制芯片已经失效,但会有短期混乱。感觉怎么样?
"楚雨晴——现在或许该叫她林雨晴了——没有接水杯,
而是猛地抓住姜晚晴的手腕:"我记得...全都记得了。"她的指甲陷入姜晚晴的皮肤,
"婴儿房...雨夜...他把我带走...还有你!他本来要带走我们两个!
"姜晚晴没有挣脱,任凭她抓着:"警察已经逮捕了李医生,他再也不能伤害任何人了。
""伤害?"林雨晴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歇斯底里,"他把我变成了怪物!
"她松开姜晚晴,双手抱住头,"十八年...他让我相信自己是他的杰作,
让我恨我的亲生父母...我甚至...我甚至差点杀了妈妈!"门被轻轻推开,
林父林母在季晟和医生的陪同下走了进来。林母的脸色仍然苍白,但眼神已经清明许多。
看到病床上的林雨晴,她的脚步顿了一下,手指不自觉地揪住了衣角。
"小晴..."林母轻声呼唤,声音颤抖。林雨晴抬起头,
眼中的泪水瞬间决堤:"妈...妈妈..."这个称呼仿佛打开了某个闸门,
她崩溃地大哭起来,"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林母站在原地,
表情复杂得难以形容。姜晚晴能理解她的矛盾——面前这个女孩既是她被绑架的亲生女儿,
又是多年来欺骗她、给她下药的加害者。最终,
是林父先走上前:"医生说你恢复了真实记忆?"林雨晴点点头,
泪眼朦胧地看向林父:"我记得...记得您把我举高高,
记得妈妈唱的摇篮曲...记得那个雨夜,他闯进婴儿房..."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也记得这些年他是怎么...改造我的。
"林父的表情严肃而克制:"我们需要再做一次DNA检测。正式的,在警方监督下。
""当然...我理解。"林雨晴低下头,泪水滴落在白色被单上,晕开一个个深色圆点。
林母终于走上前,
颤抖的手轻轻抚上林雨晴的头发:"这个发旋...和你婴儿时期一模一样。
"她的眼泪也落了下来,"我的孩子...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啊..."这一幕本该温馨,
姜晚晴却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刺入太阳穴。
她的感官突然变得异常敏锐——能听见林雨晴加速的心跳,闻到她泪水中的钠离子气味,
甚至能看到空气中漂浮的微尘。这是李医生所说的"基因表达"在加剧?她悄悄退出病房,
靠在走廊墙上深呼吸。季晟紧随其后,关切地握住她的手:"怎么了?
""感官...又增强了。"姜晚晴紧闭双眼,"而且我看到了...画面。
不属于我的记忆。"季晟皱眉:"什么画面?
""一个实验室...很多穿白大褂的人...还有婴儿哭声..."姜晚晴按住太阳穴,
"可能是李医生植入的记忆片段。"季晟的表情变得凝重:"我们需要尽快见我的祖父。
他一直在调查李医生的背景,可能有新发现。"季家老宅的书房里,
季老将一沓发黄的文件摊在桌上。窗外的雨声敲打着玻璃,为房间增添了几分阴郁。
"这些是我从旧档案中找到的,"季老指着文件,"二十三年前,
李维不仅是林氏制药的科研主管,还是一个名为'新人类计划'的秘密组织成员。
"姜晚晴凑近查看,文件上的专业术语让她皱眉:"基因优生学?""不止。
"季老推了推老花镜,"他们试图通过基因编辑创造'完美人类'。
李维负责的子项目代号'月光',
专门研究季家女性的特殊基因序列——就是你耳后胎记所标记的基因特征。
"姜晚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胎记:"所以我是...他的实验品?""不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