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宜傅砚池庄雨眠》主角小说夜泊寒江听雪落抖音文免费阅读全文

发表时间:2025-08-02 13:4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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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五年后,京圈太子爷傅砚池正式还俗。姜时宜站在还俗宴阴影里,

声音平静无波:“夫人,给我一张出国的机票,我离开傅砚池。

”傅母愕然:“你能放下‘他’?

”姜时宜目光投向人群中心、神色疏离的傅砚池:“爱我的第二人格已经消失。”她顿了顿,

补充道:“傅家的恩情,我用五年青春,在青灯古佛旁照顾他偿还了。从此,两不相欠。

”傅母沉默片刻,眼中情绪复杂:“既如此,过完七日后的团圆佳节再走吧。

”姜时宜深吸一口气,走向人群中心的傅砚池。不堪的议论声钻进耳朵。“砚池,

这五年多亏时宜照顾,不然你的人格分裂症哪能好得这么快?”“是啊,

人家姑娘天天在寺庙守着你,又要照顾你又要控制病情。”傅砚池端酒杯的手微顿,

声音低沉不耐:“她是我们家的保姆,这是她本分。”姜时宜心尖一刺,

眸底掠过深沉的痛楚。五年前,矜贵温柔的傅家大少爷,因一场剧烈精神**性情大变,

被确诊为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为保家族声誉,傅家将他“静养”于家中,实为软禁。

得知白月光庄雨眠不告而别,绝望中的傅砚池选择带发修行。姜时宜作为傅家资助的贫困生,

为报当年雪中送炭之恩,自荐去寺庙贴身照顾他五年。

面对白日冷漠戒备的主人格与夜晚狂躁易怒的副人格,她倾注了全部耐心与勇气。

在他失控的夜里,她会毫不犹豫冲上去抱住他,用身体承受他的捶打,一遍遍安抚:“阿池,

别怕,我在。”五年寺庙清寂岁月,

她与那个在黑暗中挣扎、只对她展露片刻温存的副人格——“阿池”相知相爱,

成为他灵魂深处唯一的光。他的“阿池”只认姜时宜,唯有她的怀抱能让他平静。

人人都以为他还俗必娶她。她也曾天真地以为,主人格终会被这份坚韧的爱意感化。

此刻听着他毫不掩饰的厌弃,以及副人格彻底消散的事实,她这个“保姆”,该彻底退场了。

她压下翻涌的酸涩,挺直脊背步入宴厅。厅内瞬间安静,傅父面露尴尬:“时宜来了,快坐。

”姜时宜扯出一抹得体的苦笑,将精心准备的礼物递给傅砚池:“恭喜回归。

”傅砚池神色淡漠,刚要接过,桌上电话突兀响起。“砚池哥,我回国了!你能来接我吗?

”庄雨眠软糯娇嗲的声音透过听筒清晰传来。刚缓和的气氛骤然凝固。

傅父皱眉不悦:“不准去!她这时回来不过因为庄家倒了,想攀附……”“小景!

想想这五年是谁在寺庙寸步不离照顾你?不是那个弃你而去的庄雨眠!”傅母叹息,

目光扫过姜时宜,“你这样置时宜于何地?”“姜时宜只是保姆,如何比得上雨眠?

”傅砚池抓起钥匙就走,对父母的劝诫置若罔闻。姜时宜脸上笑容依旧,

眼眶却控制不住泛红。“还愣着干什么?不知道我有偏头痛吗?过来开车!

”傅砚池走到门口,对僵立原地的姜时宜不耐道。心脏仿佛被重锤击中,尖锐抽痛蔓延。

原来五年的日夜守护,千般忍耐,万般柔情,都抵不过庄雨眠轻飘飘一句话。车内气氛窒息。

庄雨眠带着一身甜腻香水味上车,才打破死寂。傅砚池看似沉默,但姜时宜透过后视镜,

能清晰感受到他全部注意力都在庄雨眠身上,那专注神情,

是她五年间在主人格脸上从未见过的温度。庄雨眠娇声说了许久,

目光嫉恨投向专注开车的姜时宜。“砚池哥哥,今天开的车还是大学时我要你买的那辆吧。

”她打量着车内陈设,语气得意,“连这些小星星挂饰都没换,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

”她刻意抚摸着那串廉价星星挂件。姜时宜想起曾不小心弄掉一颗星星,

傅砚池当时勃然大怒。原来,那是庄雨眠留下的印记。庄雨眠亲昵贴上傅砚池手臂,

挑衅看向后视镜里的姜时宜。傅砚池神色晦暗不明,却并未推开。姜时宜心口钝痛,

握紧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发白。低眸瞬间,刺眼远光灯撕裂夜色!

一辆逆行面包车如失控野兽迎面冲来!“小心!”她失声惊呼,慌乱中猛打方向盘闪避,

车子失控冲上路旁花圃!“雨眠!”傅砚池惊呼带着撕心裂肺恐惧,电光石火间,

他猛地将庄雨眠护在身下!“砰!”巨大撞击声!安全气囊弹出!姜时宜眼前眩晕一片,

温热液体顺着额角滑落。她艰难回头,只看到傅砚池抱着惊魂未定、嘤嘤哭泣的庄雨眠,

仓皇离去的背影。心脏像被无形大手狠狠捏碎,痛得泪水汹涌而出,混着额角鲜血滴落。

恍惚间,往事纷至沓来。那时他副人格发作,狂暴六亲不认,寺中无人敢近身。

唯有她日夜相伴,在他双目赤红时,不顾一切冲上去死死抱住他。

即使被他无意识挥拳砸破额头,鲜血直流,也绝不放手。他喘着粗气怒吼:“你不要命了?

不知道躲吗?这时候的我可不是‘傅砚池’!是怪物!”她透过模糊视线,

目光坚定:“我知道。但我也知道你会好起来,无论哪个人格,都值得被尊重和善待。

”暴戾的他怔住,眼中血色褪去,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音哽咽:“时宜……我只有你了……别离开我……”所有人都说傅砚池副人格变温柔是奇迹。

只有她知道,那是她用无数日夜柔情与血肉之躯,一点点捂化的坚冰。如今,

主人格吞噬了副人格,她这个唯一的“钥匙”,

自然不再被需要……姜时宜望着他们消失方向,眼中最后一点光熄灭,

眼神死寂:“阿池……你消失后,我也该走了……”第二章姜时宜在刺鼻消毒水味中醒来,

眼神空洞望着苍白天花板。小腿传来撕裂剧痛。医生推门而入,

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怜惜:“姜**,您因撞击导致流产了。

胎儿约七周……请务必保重身体。”“怀孕?……流产……”姜时宜瞳孔骤缩,

大脑瞬间空白。她颤抖着手抚上平坦小腹,心**发出尖锐撕裂的疼痛。忆起寺庙静谧夜晚,

她的阿池曾紧抱她,在她耳边承诺,待他真正掌控身体,便立刻还俗成婚。

他们会有一个孩子,那时山风都带着甜味。“砰!”病房门被暴力踹开。

傅砚池脸色阴沉如暴风雨,几步冲进来,目光如冰刃直刺她:“你为什么会怀孕?谁的孩子?

”声音压抑狂怒。姜时宜蜷缩后退,

本能护住小腹:“不……不是你的……是我和阿池的……”那是她仅存不容玷污的珍宝。

傅砚池发出刺骨冷笑:“阿池?呵!不过是个依附于我的怪物!警告你别耍花样,

妄想通过那个傻子怀上傅家骨肉攀上高枝!”他将“怪物”二字咬得极重。姜时宜浑身剧颤,

抬起倔强眼睛回视他,里面是破碎痛楚不屈。她的态度彻底激怒他,他猛地俯身,

一把掐住她纤细脖子!巨大力量让她瞬间窒息,眼前阵阵发黑!“砚池哥……你在里面吗?

医生说我有点贫血……”门口适时传来庄雨眠娇弱呼唤。钳制颈部的力量骤然松开!

新鲜空气涌入,姜时宜瘫软床上,大口喘息,剧烈咳嗽撕扯胸腔。她想起在寺庙,

她为给受伤傅砚池采草药坠崖。她的阿池不顾未愈伤势,冒倾盆大雨搜寻八小时。找到她时,

他浑身泥泞,脸色惨白,却紧抱她,声音颤抖坚定:“宜宜……往后换我护你!

绝不让你再受伤!”昔日誓言犹在耳畔,眼前男人冷酷陌生眼神却将她打回绝望现实。

泪水无声滴落,“阿池……若你在……该多好……”休养几日后,

姜时宜独自支撑办理出院手续。身体虚弱远不及心上空洞。路过庄雨眠VIP病房,

房门虚掩。里面传来庄雨眠带着哭腔声音:“砚池,你还在怪我当初不告而别吗?

可我……我时日无多了……”傅砚池动作轻柔拭去她脸上泪水,声音温和:“我不怪你,

雨眠。我只恨你当初为何不告诉我实情。

进他怀里:“那我愿用余生弥补……只求你别再推开我……”傅砚池温柔抚过她发丝:“嗯。

”门外姜时宜扯出比哭难看苦笑,不再停留,转身离开。心口钝痛提醒她,她的阿池,

真的回不来了。回到冰冷傅家别墅,眼眶微红。她径直回房收拾行李,在箱底最深处,

翻出一叠用油纸包裹的照片。那是她和阿池唯一一次冒险溜出寺庙,在游乐场拍的情侣照。

照片上两人笑容傻气幸福。这些照片被她视若珍宝。她颤抖手指摩挲照片上阿池笑脸,

又哭又笑。最终,她只抽出一张合照,仔细放入一个老旧却锃亮的贴身怀表里。

这是他留给她最后唯一的念想。这枚怀表,是阿池在她生日前,连续几晚趁夜下山,

求老银匠亲手设计打造的。回忆碎片刺得心口生疼。突兀手机**打断短暂温情。

“炖碗鸡汤送来医院给雨眠。”傅砚池冰冷声音不容置疑。

姜时宜一愣:“我……”电话那端沉默片刻,响起恶意嘲弄嗓音:“怎么?

不是很想你的阿池吗?不是甘愿为他做我的保姆吗?这点事都做不了?

”他精准戳向她最深伤口。姜时宜自嘲一笑。她的阿池从不会如此刻薄对她。

她的阿池总把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可傅砚池“痊愈”后,

她的阿池便如烟消散。只剩眼前这个对她满怀厌弃的傅砚池。第三章姜时宜擦干泪,

麻木走进厨房。三小时后,她拎着鸡汤保温盒,踏入庄雨眠病房。她垂眸,

忽略病床上两人亲密姿态。“太油腻了,砚池哥,我喝不下……”庄雨眠只尝一口,

便嫌弃推开碗。傅砚池立刻皱眉,目光苛责射向姜时宜:“怎么回事?

雨眠现在需要清淡滋补!”姜时宜想解释已撇去浮油,却见庄雨眠朝她得意挑眉。

她闭口不言。“拿回去重做。”傅砚池重重放下碗。姜时宜默默提起保温盒,转身离开。

外面下起雨,她冒雨回到傅家,重新炖煮。当她再次回到病房,

却见庄雨眠正娇羞用小勺喂傅砚池喝汤。浓郁菌香扑鼻!姜时宜脸色骤变,

失声喊道:“阿池对菌类过敏!他不能喝!”傅砚池瞥她一眼,带着不耐愠怒:“多事。

”他张口,任由庄雨眠喂下菌菇汤,“为雨眠,这点不适我甘愿。”语气带着殉道般深情。

姜时宜如遭雷击,僵在原地。傅砚池,你竟爱她至此?他任由庄雨眠喂完一整碗。

姜时宜攥紧保温盒,指甲深陷掌心。不久,傅砚池脖颈泛红,额头沁汗,呼吸急促。“砚池?

你怎么了?”庄雨眠装出担忧。“没事。”他强撑着,“我还有事,先走。”他站起身,

身形微晃。姜时宜深深看他一眼,熟悉过敏症状让她心脏揪紧。她收拾保温盒欲走,

却被他叫住。“你留下照顾雨眠。她若有任何闪失,唯你是问。”他捂着发痒喉咙,

声音冰冷。姜时宜脚步一顿,心脏似被重锤击中!

又想起那个连她手指破皮都心疼半天的阿池……傅砚池离开后,

姜时宜提醒庄雨眠:“阿池菌类过敏很严重,以后别再用这个害他。”庄雨眠轻笑出声,

带着高高在上怜悯:“姜时宜,你还没认清身份吗?”她坐直身体,

眼神轻蔑:“你不过是砚池保姆,兼解决生理需求床伴。而我,是他心尖爱人。

你以什么立场说这话?”她语气得意:“就算我喂他毒药,他也会心甘情愿喝下去,懂吗?

”姜时宜抿紧苍白唇,脸色惨白。她明白庄雨眠说的是残酷事实。真心待她的阿池已被抹去。

她沉默退到角落。当晚,姜时宜在厨房倒水,忽被人从背后紧紧抱住!水杯险些滑落,

惊骇挣扎,直到听见魂牵梦绕熟悉声音:“宜宜……怎么不等我?”是阿池!

姜时宜瞬间泪流满面,身体僵硬不敢动。她声音发紧哽咽:“有……有点事,先回了。

”阿池将她转过来,

像寻求庇护小兽埋进她怀中:“下次别抛下我……我一个人……好怕……”姜时宜连连点头,

泪水浸湿他衣襟:“不会,

不会抛下你……”“最近……我能出来机会越来越少……”阿池声音充满悲凉不舍,“宜宜,

你要照顾好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姜时宜心痛如绞,

颤抖抚摸他因过敏红肿脸颊:“我给你上药。”她牵阿池冰凉手回房,极尽温柔涂抹。

阿池盯着她消瘦苍白脸颊眼底乌青,满眼心疼。他躺在床上,感受她指尖安抚,昏昏欲睡。

意识模糊间,他强睁眼,

眼神认真悲伤:“宜宜……若他对你不好……立刻离开……别犹豫……走……”话未说完,

沉沉睡去。姜时宜捂嘴失声痛哭。她贪婪凝望他眉眼,一遍遍描摹。不知何时,

精疲力尽她也伏在床边睡去。次日醒来,姜时宜发现自己伏在傅砚池床边。

房中早已没有阿池身影。她心口骤缩,带一丝希冀下楼,却见他西装革履坐餐桌前,

姿态冷漠。他看向她眼神充满厌恶鄙夷:“不知你又耍什么龌龊手段让他出来。警告你,

别再妄想利用他做令我恶心的事!

”姜时宜脸色惨白:“我……没有……”傅砚池烦躁挥手打断:“够了!记得你是学设计的?

雨眠归国宴由你全权筹办。”“为什么?”姜时宜虚弱问。“这不是保姆职责?

何况没有傅家,你能上大学?能学设计?”傅砚池冷嗤,“别不识抬举。”姜时宜攥紧手指,

指甲掐入掌心。最终,她垂下眼帘,麻木点头。第四章姜时宜强忍小腹隐痛身体疲惫,

奔波寻找庄雨眠“心仪”场地。最终敲定奢华游轮。望着游轮上价值不菲装饰与空运玫瑰,

心中酸涩。忆起寺庙简陋禅房,也曾有人为她准备笨拙真挚惊喜。那天是她生日,日落时分,

她的阿池摆脱主人格压制跑来,眼睛亮晶晶。他递上素布包裹小盒子,

带着羞涩:“这是我提前备好礼物!亲手做的!”那是一只古朴银怀表。

姜时宜想起他那几日黑眼圈和手上伤痕,珍重接过戴上:“谢谢阿池,我很喜欢。

”阿池挠头,脸上纯粹快乐:“走!我们去后山看处女座群星!”那夜山风微凉,

两人裹同一床薄毯相拥等待群星璀璨。星空下,阿池笨拙真诚诉说爱意。

姜时宜抹去眼角泪水,将汹涌思念深埋。宴会当晚,庄雨眠挽着傅砚池盛装出席。

姜时宜才知,傅砚池几乎宴请全城名流,只为宣告庄雨眠是他护着的人。

姜时宜隐在无人角落,看着登对两人接受艳羡祝福。

四周窃窃私语清晰:“听说傅总当年就是为庄**祈福出家……”“庄**一回来他就还俗,

怕是要谈婚论嫁……”高台上,庄雨眠得意瞥向姜时宜藏身角落,

高举酒杯:“感谢各位贵宾赏光!更要谢为我付出良多砚池哥哥!”她眼中适时泛泪,

一饮而尽。傅砚池满眼心疼,揽她肩:“应该的。”姜时宜蹙眉,欲离场,

却被庄雨眠精准点名:“当然,还要感谢我不在这五年里,悉心照顾砚池哥的时宜姐!

真是辛苦你了!”姜时宜身体瞬间僵住,血色尽褪!她只得僵硬转身,

挤出难看笑意:“不用谢。”声音干涩。随即快步离场,走上空旷甲板。不过片刻,

庄雨眠跟来。姜时宜不欲纠缠,转身欲走。庄雨眠快步上前拦住,

笑得甜美恶毒:“看清了吗?哪怕我离开多年,他心中也只有我。”红唇贴近姜时宜耳畔,

吐出字句如同毒蛇:“若你还不死心,我就让你看得更清楚些。”随即,

庄雨眠脸上换上惊恐万状表情,朝船舱方向尖喊:“砚池哥!救我!姜时宜她疯了!

”电光石火间,庄雨眠猛地抓住姜时宜手腕!姜时宜尚未反应,一股巨大力道传来!

她被庄雨眠借力狠狠拽向船舷外!“啊——!”失重恐惧冰冷海水瞬间包裹,

让姜时宜只发出短促惊呼!求生的本能让在黑暗中沉浮的姜时宜拼命挣扎。

当她挣扎浮出水面大口喘息,她看见矜贵身影因慌乱扭曲的脸——傅砚池冲到船舷边。

“雨眠!”他嘶吼着,毫不犹豫纵身跃向庄雨眠落水处。深海中,冰冷刺骨。

姜时宜见他如离弦之箭游向扑腾庄雨眠,紧紧拥住她,奋力上浮。动作急切专注,

目光牢牢锁在怀中庄雨眠身上。他全然未觉,就在不远处,

同样在水中挣扎、面色惨白呛咳不止的她。心脏如被无形大手捏碎,最后一点温热熄灭。

她停止了徒劳挣扎,身体沉重,任由自己缓缓下沉。最后望一眼那对相拥奋力游向光明背影,

意识被黑暗吞噬。就这样……结束吧。意识消散前,

唯余阿池温柔带笑脸庞闪过:“阿池……我死后……能见到你吗?

”第五章本以为沉入永恒黑暗,但剧烈头痛全身散架疼痛将姜时宜拽回人间。她艰难睁眼,

医院苍白映入眼帘。未及反应,门被粗暴推开。傅砚池脸色铁青,几步跨至床前:“姜时宜!

你心肠何其歹毒!雨眠何辜,你要推她下海?寺庙五年,那个人就教会你如此恶毒手段?!

”他口中“那个人”,充满鄙夷。“阿池不是那样人!是庄雨眠自导自演!

”姜时宜喉咙发紧嘶哑反驳。“闭嘴!”傅砚池怒火爆发,猛地上前攥住她纤细手腕,

力道几欲捏碎骨头,狠狠将她从病床拖拽下来!姜时宜摔落冰冷地板,剧痛让她蜷缩,

眼前阵阵发黑。傅砚池如拖拽物品,不顾她踉跄**,粗暴拖行过冰冷走廊。

最终狠狠摁在庄雨眠病房门前地板,声音冷酷:“给雨眠道歉!立刻!

”身体剧痛极致屈辱令她冷汗涔涔。“砚池哥,算了。”庄雨眠虚弱声音适时响起,

“姐姐怨我,是我不该回来……”她垂眼掩去得意。

傅砚池目光转向庄雨眠时瞬间疼惜:“雨眠,你太善良。但欺负你的人,我绝不轻饶!

”他转向保镖,眼神如刀,“拖下去!让她‘清醒清醒’!”保镖领命,

粗暴架起瘫软如泥姜时宜。车子夜色疾驰,最终停在冰冷海边。

熟悉地点令姜时宜控制不住颤抖。傅砚池立于岸边礁石,居高临下看她:“既然那么喜欢海,

便好好享受个够。”保镖粗暴将她推入齐腰深冰冷海水!刺骨海水瞬间淹没她虚弱身躯,

她呛咳想逃,却被死死按住肩膀。傅砚池冷眼旁观。时间在刺骨寒冷窒息恐惧中流逝。

在反复按压呛水中,姜时宜意识模糊,牙关打颤。突然,傅砚池手机响起,

他接起脸色骤变:“什么?项链掉海里了?好,我立刻找!”挂断电话,

他目光阴冷扫向海中瑟瑟发抖身影:“拖去深水区!让她潜下去找!什么时候找到项链,

什么时候回来!”姜时宜虚弱摇头:“不……我找不到……求……”换来更粗暴拖拽。

海水漫过胸口脖颈……最终在离岸百米外,她被狠狠推入灭顶深海!

她猝不及防呛入腥咸海水,每一次挣扎抬头呼吸,都被无情按下!“找!仔细找!

那是雨眠母亲遗物!”傅砚池冷酷声音如同审判。她被迫一次次扎入冰冷海水,

在黑暗中盲目摸索。每一次下潜耗尽残存体力,每一次换气伴随剧烈呛咳更深绝望。岸上,

傅砚池紧抿唇,死死盯住海中沉浮挣扎身影。垂在身侧手无意识攥紧,指节泛白。

心脏似被狠刺。夜色深重,海中姜时宜终于一动不动。“捞上来!

”傅砚池声音带着一丝紧张烦躁。姜时宜如破败玩偶被拖上岸,瘫在冰冷沙滩,

只剩胸膛微弱起伏。“自己走回去。”傅砚池丢下冰冷四字,转身上车绝尘而去。

从海边至傅家路漫长如炼狱。她浑身湿冷,寒气蚀骨,脚底被砂石磨得血肉模糊。

当她终于抵达家门,天边已泛微光。推开门,却见客厅堆满庄雨眠行李箱。

傅砚池见来人厌恶皱眉:“项链未寻回,作为惩罚,今后你便是雨眠贴身保姆,

24小时听候差遣。”楼上浴室突然传来庄雨眠惊恐尖叫:“啊——!

”傅砚池脸色一变冲上楼,姜时宜拖着灌铅腿艰难跟上。浴室门口,

庄雨眠裹浴袍瑟瑟发抖缩在傅砚池怀中,

脸色惨白指地面:“水……好多水……我怕……”“别怕,只是意外,水管老化。

”傅砚池心疼安抚。“可我一见水就窒息,我好怕……怕失去你……”庄雨眠紧抓他衣襟。

傅砚池紧拥她:“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寸步不离。”姜时宜看着,心口刺痛。

庄雨眠眸光一闪,看向形容枯槁姜时宜:“姐姐,我……我怕,你能陪我吗?

”傅砚池命令姜时宜:“进去帮雨眠洗澡。务必仔细。”姜时宜麻木走进弥漫水汽浴室。

门关上,庄雨眠脸上惊恐瞬间褪去,换上冰冷刻薄:“水太烫了!想烫死我吗?

”“头发没洗干净!重洗!”“水溅到我脸了!废物!”刻意的刁难反复无常指令。

姜时宜如同没有灵魂空壳沉默执行。窗外天色由明转昏。当姜时宜终于被允许离开,

双腿麻木几乎失去知觉。她爬回狭小冰冷保姆间,坠入无边黑暗。第六章翌日下午,

剧烈头痛滚烫高热将姜时宜唤醒。她强撑沉重身体,扶墙下楼寻药。经过客厅,

虚掩书房门内传出庄雨眠娇嗔:“砚池哥,对不起嘛,

项链……我后来想起来忘在首饰盒夹层了,害你着急,还把时宜姐……”声音带上“愧疚”,

“要不……我去给她道个歉?”傅砚池冷漠到骨子里声音清晰响起:“不必。

保姆为主人服务是本分。她存在意义就是照顾好你,其他无需理会。

”姜时宜麻木心脏又被冰冷言语刺了一下。她僵立门外,看着傅砚池陌生侧脸。

那个会为她心疼的阿池……终究不是他。一股铁锈味腥甜涌上喉头。她死死捂嘴咽下血气,

身体剧烈颤抖。扶着冰冷墙壁缓缓挪开。

心中唯余一念:还有几天……便能永远离开……庄雨眠正式入住傅家后,

姜时宜彻底认清:她的阿池已逝,徒留一个对她满怀恶意的陌生人——傅砚池。

他会记住庄雨眠所有细微喜好;他允许庄雨眠踏入他视为禁地的书房。姜时宜看清,

傅砚池真爱一人时,是何等模样——细致、包容、甚至卑微。她与她的阿池,

不过是盛大爱情剧本中惹厌尘埃。周末,她拖着疲惫身躯,独自回到承载五年悲欢寺庙。

跪在佛前,不为祈福,只为寻一丝残存慰藉。在旧居禅房落满灰尘角落,

她翻出一个被遗忘旧木箱。拂去灰尘打开,

里面静静躺着一叠厚厚、用红绳仔细捆好的情书——那是她的阿池,在无数清醒夜晚,

笨拙真挚写给她的心意。她颤抖手拿起最上面一封,熟悉稚气字迹瞬间模糊视线。

“吱呀——”禅房门被推开。傅砚池小心翼翼扶着庄雨眠走入“还愿”。

庄雨眠依偎他怀里笑容甜蜜。傅砚池目光第一时间锁住姜时宜手中泛黄信纸。

一股陌生强烈悸动猛刺心脏,他眉头紧锁,领地遭侵暴怒混合紧张攫住他。他下意识伸手。

“那是什么?”声音带着不自知紧绷。庄雨眠抢先开口,语带惊讶刻薄天真:“哎呀,

时宜姐,这是……你在寺庙时,那个‘阿池’写给你的情书吗?

”“阿池”二字如同点燃**桶火星!傅砚池心头悸动瞬间被滔天怒意取代!

那怒意猛烈无理,烧毁他仅存理智!他一把粗暴抢过信纸,暴怒道:“不知廉耻东西!

”他指着旧木箱,对保镖厉声下令:“把这箱污秽拿去烧了!立刻!”“不——!

”姜时宜目眦欲裂,不顾一切扑上去抢夺!那是她仅存证明阿池存在证据!

保镖动作更快更狠,轻易扭住她双臂,死死摁跪在地!“傅砚池!住手!那是我的东西!

还给我!”她绝望嘶喊,眼睁睁看着保镖将木箱拖至院中空地,泼油,火星落下!“轰!

”火焰腾起,贪婪吞噬泛黄纸张,字迹在火舌中扭曲焦黑。每一张燃烧,

都像阿池一部分在她眼前死去。“傅砚池你卑鄙**!禽兽不如!”姜时宜发出泣血控诉,

“你怎能如此狠毒!我不懂!为何那样好阿池,会出现在你这卑鄙龌龊之人身上!你不配!

你根本不配拥有他!”她用尽全力咒骂眼前魔鬼。咒骂如同惊雷劈中傅砚池心脏!瞬间,

傅砚池脸上表情骤然扭曲!暴戾惊愕痛苦撕扯!突然,他脸上暴戾挣扎猛地一滞,

眼神刹那变得无比熟悉,盛满巨大痛苦焦急……那是属于阿池眼神!

他猛地看向泪流满面绝望挣扎姜时宜,声音破碎嘶喊:“宜宜!快走!离开他!别管我了!

快走啊——!”庄雨眠惊恐捂嘴。熟悉呼喊令姜时宜止住哭喊,贪婪凝望那双属于阿池眼睛,

身体想上前抓住最后希望。然而熟悉眼神声音仅持续不到两秒!傅砚池身体剧震,

眼神重新被更深暴戾前所未有惊骇占据!他首次如此清晰真切感受到副人格存在!

如此深刻体会对方对姜时宜汹涌刻骨爱意!这感觉让他恐惧到疯狂!他猛转向姜时宜,

眼中怒火滔天:“你又玩什么把戏?催眠?还是新花招?”“把阿池还我!

”姜时宜不管不顾凄厉喊。“打!给我打!”傅砚池彻底失控,指着姜时宜对保镖厉吼,

“打到她说不出疯话为止!打到她认错!”保镖领命,狠扇姜时宜脸颊!清脆巴掌声回响,

每一掌让她头晕眼花鲜血混泪流下。不知挨多少下,意识涣散。保镖松手,

她如狂风折断落叶软软倒下。庄雨眠假意惊呼“关心”,脚下暗中发力,

精准将失去意识姜时宜狠狠踹向旁边坚硬石阶!姜时宜身体顺冰冷粗糙石阶翻滚跌落,

最终蜷缩青石板地,鲜血从额角嘴角渗出。她艰难掀开眼皮,视线模糊中,

只看到傅砚池惊疑不定余怒未消脸,庄雨眠眼底冰冷得意。

第七章姜时宜在头上撕裂剧痛中醒来,入眼医院苍白。她扯动嘴角,苦涩一笑。

病床几日无人探望。幸而傅母消息带来微光:【机票已订好,后天下午三点,保重。

】终于……可以离开!她强撑剧痛身体办理出院。

必须回傅家取走最后一点私人物品——那些不值钱却承载温暖的小物件。

拖着沉重脚步回到别墅前,被保安面无表情拦下。“抱歉姜**,您门禁权限已取消,

业主吩咐您不得入内。”她沉默立于紧闭雕花铁门外。天色骤变暴雨倾盆,

瞬间浇透寒意刺骨。她固执站立雨中,只为取回阿池最后念想。从傍晚站到深夜几近失温,

傅砚池座驾才驶近。车窗降下,露出傅砚池厌恶至极脸:“滚开。”姜时宜嘴唇微动。

副驾庄雨眠柔声开口:“砚池哥,雨这么大,让姐姐进来吧。”她“好心”劝解。

傅砚池不耐蹙眉,终按开大门。姜时宜心口冰凉。她沉默跟随车后,落寞走入。客厅角落,

随意堆着她几个小纸箱。“姐姐,”庄雨眠依偎傅砚池身边,

“我不习惯别人东西和我同放一层,就自作主张把你东西搬去保姆间了,不介意吧?

”姜时宜未语,眼神未波动。她麻木抱起箱子,一步步走向阴暗狭小保姆间。

将自己缩冰冷角落硬板床,捱过漫长一夜。翌日清晨,天光微亮。

她将仅有几件衣物和那张承载唯一希望机票收好,准备彻底告别。门被猛力踹开!

傅砚池脸色阴沉如墨,带着滔天怒火冲入,一把攥住她手腕力道几欲折断!“姜时宜!

就因为我打了你,你便怀恨在心,找人绑架雨眠泄愤?你好大胆子!

”姜时宜愕然抬头:“什么?我没有……”“没有?”傅砚池双目赤红,将她狠狠掼在墙上,

“绑匪亲口招供,是一个女人指使他们绑走我最**!不是你,还能是谁?!

”看着他脸上焦急心痛,姜时宜心脏巨大酸涩。又是这样……“不是我……”她虚弱辩解。

傅砚池粗暴将她拖拽塞进车后座,车子疾驰驶向荒凉郊外。车停废弃工厂外。破败铁门内,

蒙面绑匪将刀架庄雨眠颈上,为首者喊:“傅砚池!用你的命换你最爱的女人!否则她死!

”傅砚池额头青筋暴起,猛地伸手搂住姜时宜腰,将她紧箍身边,对绑匪头子大喊:“是吗?

你说那是我最爱的女人?可我爱的明明是她!”他指向怀中姜时宜,眼神孤注一掷疯狂,

“她伴我整整五年,不离不弃!不是你手中这个当年不告而别女人!”绑匪眼中狐疑。瞬间,

傅砚池用力搂着姜时宜腰,转身就走,脚步故意放慢。绑匪头子凶光一闪,

松开庄雨眠疾步冲向被傅砚池“搂着”的姜时宜!傅砚池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猛将怀中姜时宜狠狠推向冲来绑匪,同时自己如猎豹冲向庄雨眠,一把拽入怀中护住!

绑匪刀瞬间架上被推搡姜时宜颈!绑匪头子威胁:“给我们十亿!否则立刻杀你最爱的女人!

”傅砚池搂瑟瑟发抖庄雨眠,看着被刀架姜时宜,嘴角勾起不屑嗤笑:“就她?她配?

她不值十亿。”语气轻蔑。姜时宜心彻底碎成齑粉。绑匪刀步步紧逼,

鲜红顺姜时宜脖颈蜿蜒。强烈恐惧巨大背叛感让她嘶喊:“傅砚池!你当真无情至此!

不顾五年恩情?不顾一点旧情?!”傅砚池眼中满是嘲讽,笑意扩大。“姜时宜,

你做戏倒做**,这些绑匪不都是你雇的吗?”他冷冷说完,护庄雨眠迅速上车绝尘而去。

姜时宜望绝尘车影,最后力气抽空。她明白了,她的阿池,彻底消失。

废弃工厂铁门沉重关闭,隔绝光线希望。绑匪未立刻动手。一人走角落接电话按免提。

寂静厂房中,姜时宜无比熟悉女声清晰传出冰冷狠毒:“那个姜时宜,必须处理干净!

绝不留活口!明白吗?”是庄雨眠!姜时宜瞳孔骤缩血液冻结!这场绑架是庄雨眠自导自演!

“听见了?别怪我们心狠手辣。”绑匪挂电话眼神凶残。他们围上对被捆绑姜时宜拳打脚踢!

剧痛潮水席卷全身,她蜷缩在地嘴角溢血意识模糊。打够后绑匪拖她扔厂房阴暗角落。

“烧干净!处理利索!”领头下令。刺鼻汽油味弥漫,火星抛出。“轰——!

”火焰窜起浓烟滚滚!绑匪撤离锁死出口。窒息感扼住喉咙浓烟呛入肺腑。

求生欲让姜时宜爆发出最后力量!她强忍剧痛地上疯狂摸索!终于火焰吞噬前摸到尖锐碎石!

用尽力气割磨绳索!“啪!”绳索断裂!她挣扎爬起,不顾一切冲向工厂深处破旧生锈侧窗!

用身体狠狠撞开栏杆,从高高窗口滚落冰冷泥地!“咳咳咳……”她贪婪呼吸空气,

回望已成火海工厂。她颤抖着,从贴身口袋摸出被汗雨水浸湿却完好机票,紧紧攥住。离开!

必须立刻离开!从此天涯陌路,死生各不相干。

第八章狼狈不堪、浑身湿透沾满泥污的姜时宜,踉跄着奔至山下公路。

身后工厂方向传来“嘭”的一声沉闷巨响,火光冲天而起,随即消失在浓烟中。

心中涌起巨大的后怕,让她腿一软,跪倒在冰冷的柏油路上。

若晚一分钟……她便真的灰飞烟灭了!她想不到庄雨眠恨她至此,竟要她尸骨无存!

机场人来人往,巨大的喧嚣让她有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

姜时宜在洗手间勉强整理了一下满身的灰烬和狼狈,换上了包里唯一一套干净的旧衣服。

飞机起飞时,她望着窗外渐渐变小、最终被云层覆盖的京城,心情是死水般的平静。

今后她遇何人何事,皆与傅砚池无关……另一边,私人医院高级病房。

傅砚池总觉得心中莫名不安,像压着一块巨石。他眉头紧锁地看着医生为庄雨眠做例行检查。

庄雨眠以为他是为自己担心,笑着安慰:“砚池哥,我真的没事了,就是有点吓到了。

”“只是……”她欲言又止,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虑,“有点担心,

时宜姐……不知道她怎么样了?那些绑匪……”“她自作自受,有何可担心。

”傅砚池冷淡道,压下心头那丝烦躁。听他此言,庄雨眠放下心来。姜时宜一死,

她便再无威胁,傅太太之位迟早是她的囊中之物。这段时间,

她清楚感受到傅砚池对她态度的微妙变化,这让她更加志得意满。

她急切地联系上那群绑匪:“你确定处理干净了?亲眼看着她断气的?”“当然!

工厂爆炸的新闻不是上了吗?烧得渣都不剩!”电话那头的男人语气笃定,“庄**放心,

钱到位,我们嘴严得很。就算她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挣脱绳索从火场里爬出来!

”客厅里,庄雨眠立刻打开电视。电视新闻正滚动播报着郊外某废弃工厂发生爆炸的新闻,

现场一片焦土狼藉。她松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是什么时候的新闻?

”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傅砚池,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慌张?庄雨眠一惊,

慌忙关掉电视:“砚池哥!你……你什么时候下来的?”“我问你!这是什么时候的新闻?!

”傅砚池脸色阴沉得可怕,目光死死盯着已变黑的屏幕。庄雨眠从未见过如此神态的傅砚池,

支吾道:“前……前两天……”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新闻画面,

当看到报道说现场未发现受害者遗体时,紧绷的下颌线似乎松动了一丝。

头扫过地上一个被烧得变形、却依稀可辨的物件——那是姜时宜时刻佩戴在颈间的旧怀表时!

他霎时如遭雷击!他猛地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庄雨眠只能心惊胆战地紧跟。

一路傅砚池脸色铁青,车开得飞快,连闯数个红灯。庄雨眠紧抓扶手,

脸色惨白:“砚池哥……慢点!危险!”傅砚池充耳不闻,冷汗从额角滑落。

此刻心脏如被无形的绳索高高吊起,唯有一个念头:确认姜时宜平安!只有亲眼看见她无事,

这窒息般的恐慌才能放下。抵达现场,车未停稳傅砚池便跳下。

看到眼前一片焦黑的废墟和刺鼻的焦糊味,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住,痛得他几乎一个趔趄。

“先生,请离开现场!这里很危险!”警察上前阻拦。

“我……里面是我的……”傅砚池一时语塞,竟不知该说姜时宜是他的谁。保姆?仇人?

还是……那个被他亲手抹杀的灵魂曾经的爱人?

第九章警察看着这个衣着昂贵却脸色惨白、失魂落魄的男人,以为是工厂的老板,

语气不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们这些资本家,消防隐患不重视,

现在出事了……”警察仍在严厉抨击,傅砚池却只听进那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无尽的悔恨如同毒藤缠绕心脏。庄雨眠看着失魂落魄的傅砚池,脸色僵硬阴沉,

仍强装善解人意:“砚池哥,警察不是说现场没有尸体吗?何况……绑架本来就是她策划的,

她怎么会有事呢?说不定早就拿着钱跑了……”傅砚池这才猛地忆起,

这场绑架是“姜时宜的计谋”。那枚遗落的怀表,

不过是她为了让他心疼、后悔而刻意设下的又一个把戏罢了!他犹豫片刻,最终带着庄雨眠,

带着满腹的自我安慰和更深的疑虑离去。留下两名警察面面相觑,摇头叹息。回家后,

他鬼使神差地来到姜时宜曾住过的房间。却发现关于她的物品尽数消失,

房间空荡得只剩下冰冷的家具。他茫然立于空荡房间中央,不知所措。

楼下佣人打扫的声音让他回神,忽地忆起姜时宜的物品被庄雨眠“安置”在了保姆间。

他暗中松了口气,强装镇定地下楼。走到保姆间门口,手握在冰凉的门把上,

却迟迟不敢按下。仿佛门后藏着洪水猛兽,也藏着让他无法承受的真相。最终,

他还是没有勇气打开那扇门,颓然地回到客厅呆坐,眼神空洞地望着门口,不知在等谁。

一连三日,姜时宜杳无音讯。自她消失,傅砚池未曾有一刻安眠。

莫名的恐慌如同藤蔓缠绕着他。他固执地不愿主动寻她,

心底总存着一丝可笑的侥幸:她不可能真的放下阿池!她一定还爱着那具皮囊!不出几日,

她必会回来寻他!直至他生日这天,宾客盈门,高朋满座,主角傅砚池却兴致缺缺,

目光频频飘向门口。发小们见他异样,上前询问:“怎么了砚池?魂不守舍的,

总看门口等谁呢?”“对哦,好像没见姜时宜呢?”“她不可能不来吧?

五年多她对砚池可是寸步不离,比影子还粘人。”“可这宴席都快开始了,

也不见人影……该不会真……”几人面面相觑,视线落于脸色越发阴沉的傅砚池身上,

渐渐停了话题。一人悄声道:“要不……我给姜时宜打个电话问问?”其余几人暗点头,

却被傅砚池猛地出声打断:“她爱来不来,管她作甚?”语气带着刻意的不在乎。

他既如此说,他人也不好再言。只得上前敬酒,送上昂贵的礼物。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宾客越来越多,气氛愈加热闹,唯独傅砚池的脸色越来越沉,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兄弟们不愿触他霉头,恰好此时身姿婀娜的庄雨眠携礼上前,众人皆皱眉。

虽与庄雨眠一同长大,但他们比傅砚池知道更多内情。

庄雨眠当年是因得知傅砚池患上严重的精神疾病,加之在国外交了新男友,才不告而别。

如今归来,人尽皆知是庄家破产走投无路。只傅砚池固执地不信,他们也不便多言。

第十章恰逢送礼环节,傅砚池父母亦出来致辞。“砚池哥,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

”庄雨眠踌躇着递上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他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收下,

最近他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暴躁易怒。傅母见他脸色难看,下楼关切道:“砚池,

怎么了?不舒服?”傅砚池摇头,声音疲惫:“无事,只是这几日……未曾睡好。”“唉,

管家说你夜夜在客厅枯坐到天明,时宜在就好了,她最懂怎么安抚你……”傅母叹息着,

话语里带着对姜时宜的怀念和习惯性的依赖。“你知姜时宜在哪?!

”傅砚池猛地抓住傅母的手臂,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和……恐慌?

傅母满脸疑惑:“她出国了啊,没告知你吗?她说要开始新生活……”话未说完。

傅砚池脸色骤变,一把推开攀附着他的庄雨眠,在众目睽睽之下,

如同疯了一般朝外狂奔而去!他冲回别墅,无视身后追赶的父母兄弟的呼喊,

目标明确地冲向那个被他刻意遗忘的角落——保姆间。这一次,他没有丝毫犹豫,

猛地拧开门把!内里,仍是他将姜时宜带往废弃工厂那晚时的模样,冰冷、简陋、未动分毫。

甚至连她收拾出的、那些关于“阿池”的、不值钱却视若珍宝的小物件,

也原封未动地躺在角落的纸箱里——她竟连这些都没带走!

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他颤抖着手,几乎是扑到床边,

翻找她可能留下的只言片语,却一无所获。他颤抖着掏出手机,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嘟……嘟……”忙音在寂静的空间里空洞地回响,每一声都敲打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再拨——已成空号!“不……”一声绝望的低吼从他喉咙深处挤出,

剧烈的头痛如同重锤猛击!眼前熟悉的物品开始扭曲变形,剧痛令他干呕不止,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疯狂撕扯,即将抽离这具身体!

幸而担忧他的父母兄弟亦紧跟回来。在他失去意识、身体向后倒去的刹那,

傅母哭喊着冲过来:“砚池——!”傅砚池只觉得一切都在旋转、下沉,坠入无边的黑暗。

昏迷前的最后一瞬,

他口中溢出破碎的呢喃:“时宜……走了……”傅砚池陷入了长达两日两夜的深度昏迷。

庄雨眠隐约感到事情正在失控。尽管知道傅砚池父母不喜自己,

但为了日后能坐稳傅太太的位置,她强忍着不耐,时时待在病房扮演着“深情守护”的角色。

同时,她悄悄联系国外的前男友威廉,深知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趁着傅母回家做饭的空档,她大胆地在病房里拨通了威廉的电话,声音甜腻:“威廉,

还好吗?想你了……这边的事有点麻烦,那个碍眼的女人终于消失了,

但傅砚池好像有点不对劲……等事情了结,我就来找你……”她沉浸在自己的算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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