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顾江楼“死”在南城那场百年不遇的暴雨里,第三年了。我为他还清了助学贷款,
供养着他体弱的父母,自己却因他“死”前用我信息盗刷的百万网贷,被列入征信黑名单,
前途尽毁。所有人都夸我情深义重,包括他那善解人意的“好朋友”——白月光许昭昭。
直到我考上A大,在开学典礼上,看见那个本该死去的人西装革履,作为优秀新生代表发言。
他叫季商,是京圈季家的继承人。我冲过去,他却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能听懂的方言,
冰冷地说:“楚明月,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你,你为什么阴魂不散?”他身边的未婚妻,
正是当年哭着安慰我的白月光许昭昭。她亲密地挽着他的手,对我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明月,江楼已经死了,这是我的未婚夫季商。”“你大概是太想他,出现幻觉了。
”他们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抛弃、随意定义的疯子。他们不知道,
我手里有他当年盗用我信息的所有证据,以及他“死亡证明”的全部伪造流程。
【导语】男友顾江楼“死”在南城那场百年不遇的暴雨里,第三年了。
我为他还清了助学贷款,日夜**供养着他体弱多病的父母。
自己却因他“死”前用我信息盗刷的百万网贷,被列入征信黑名单,前途尽毁。
所有人都夸我情深义重,包括他那善解人意的“好朋友”——白月光许昭昭。
她曾抱着我哭:“明月,你这么好,江楼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你的。
”直到我拼死考上A大,在新生开学典礼上,看见那个本该死去的人。他西装革履,
作为优秀新生代表,在万众瞩目的主席台上发言。他叫季商,是京圈季家的唯一继承人。
他身边的未婚妻,正是许昭昭,她亲密地挽着他的手,对我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我的人生,
原来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一个荒唐的笑话。1A大的开学典礼,庄重又盛大。
鎏金的校徽在聚光灯下闪耀,优秀新生代表季商的发言已经接近尾声。
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礼堂,低沉悦耳,带着一种天生的矜贵。“……未来四年,
愿与诸君共勉,不负韶华。”掌声雷动。我的血液却一寸寸变冷,四肢百骸如坠冰窟。
那张脸,就算烧成灰我也认得。是顾江楼。是那个三年前,在南城暴雨中失踪,
被宣布死亡的顾江楼。是那个让我背上百万债务,毁掉我人生的顾江楼。我拨开人群,
像个疯子一样冲向主席台。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他走下台,许昭昭立刻迎上去,
亲昵地为他整理领带,两人相视一笑,缱绻温柔。周围的人都在感叹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江楼!”我嘶哑的喊声,在热烈的掌声中显得格外突兀。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季商的脚步顿住,他侧过头,看向我。那眼神,不是久别重逢的震惊,不是心虚,
而是纯粹的、不加掩饰的厌恶。冰冷得像在看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垃圾。我冲到他面前,
死死地盯着他。“顾江楼,你没死?”许昭昭先一步挡在他身前,
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惊愕与担忧。她蹙着眉,柔声对我说:“这位同学,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是我的未婚夫,季商。”她转向季商,语气里满是关切:“阿商,你认识她吗?
”季商的嘴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不认识。”周围的议论声嗡嗡作响。“这女的是谁啊?
疯疯癫癫的。”“看她穿的那样,地摊货吧,怎么混进来的?”“想攀高枝想疯了?
居然敢冲撞季少。”我不管不顾,只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一毫属于过去的痕迹。
“你不认识我?顾江楼,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是楚明月!你忘了你在南城说过什么吗?
你说要娶我,要一辈子对我好!”许昭昭的脸色白了白,她紧紧挽住季商的胳膊,
身体微微发抖。“明月?你是楚明月?”她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眼眶瞬间就红了。“明月,
我知道你还想着江楼,可是……可是他真的已经不在了啊。”她哭得梨花带雨,
转向周围的人解释。“对不起,对不起大家,她是我和江楼共同的朋友。
江楼三年前就去世了,她大概是太想他,看到我的未婚夫和江楼长得像,
就……就出现幻觉了。”她的话术天衣无缝,
瞬间将我打成一个深情过度、精神失常的可怜人。季商的耐心似乎耗尽了。他拨开许昭昭,
向前一步,俯身靠近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熟悉的南城方言,一字一句地说。
“楚明月,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你,你为什么阴魂不散?”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
精准地捅进我的心脏。我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却已经直起身,
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他对旁边的保安说:“把她请出去,不要影响典礼的正常秩序。
”保安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我的胳膊。我挣扎着,
却被许昭昭接下来的话彻底钉在原地。她走近我,用同样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
带着得意的笑。“楚明月,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就是他甩掉的一坨屎,
一个垫脚石而已。”“哦,对了,谢谢你替他还清了助学贷款,
还养着他那两个吸血鬼一样的父母。你真是……情深义重啊。”她说完,后退一步,
又变回那个温柔善良的许昭昭,对着保安说:“麻烦你们温柔一点,她只是……病了。
”我被两个高大的保安拖拽着,像拖一条死狗。全场上千名师生的目光,同情,鄙夷,嘲弄,
像无数根针,扎得我体无完肤。2我被扔在礼堂门外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身后,
典礼的掌声和音乐再次响起,仿佛刚才的闹剧只是一段无关紧要的插曲。我坐在地上,
很久都无法动弹。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反复回响着顾江楼那句南城方言。“楚明月,
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你,你为什么阴魂不散?”原来,我不是他的爱人,
而是他需要“摆脱”的累赘。我们之间七年的感情,我为他付出的一切,在他眼里,
只是阴魂不散的纠缠。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下,砸在手背上,滚烫。我拼命地擦,却越擦越多。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将我拖回那个闷热的夏天。我和顾江楼是南城小镇一起长大的。
他家穷,父母身体不好,下面还有个弟弟。我家也不富裕,但父母是双职工,总归好过一些。
我们从高中就在一起,他成绩好,考上了名牌大学,而我为了他,放弃了复读的机会,
早早出去打工。我永远记得他拿到A大录取通知书那天,抱着我在小镇的河边转圈。“月月,
等我!等我毕业了,就回来娶你!我要让你当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我相信了。
他上大学四年,我打了三份工。白天在餐厅端盘子,晚上去夜市摆摊,
凌晨还要去给批发市场卸货。我把每个月工资的大半都寄给他,一部分当他的生活费,
一部分替他还助学贷款,还有一部分,寄给他那双常年卧病的父母。
我妈骂我:“你是不是疯了!有这么倒贴的吗?他要是以后变心了,你哭都没地方哭!
”我当时还笑着跟我妈保证:“妈,你放心,江楼不是那样的人。他说了,
我是他这辈子唯一要娶的女人。”现在想来,真是天大的讽刺。他毕业那年,
南城遭遇了百年不遇的特大暴雨。他说他要回来和我商量婚事。可我等来的,
却是他在回来的路上,连人带车被卷入洪水的消息。尸骨无存。我当时就晕了过去。醒来后,
世界都塌了。许昭昭,他大学里认识的“好朋友”,一个家境优渥的富家女,
专程从京城赶来南城陪我。她抱着我,哭得比我还伤心。“明月,你别这样,
江楼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伤害自己。”“他跟我说过的,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
就是让你过上好日子。”我信了她。我把她当成我唯一的精神支柱。顾江楼的父母哭天抢地,
说家里唯一的指望没了。我跪在他们面前,承诺会替顾江楼养他们一辈子。然后,
更大的噩梦来了。催债公司的电话一个个打来,我才知道,顾江楼“死”前,
用我的身份信息,在十几个网贷平台借了一百二十万。他说服我,
是为了一个“情侣创业基金”,说这样我们就能早点在京城买房。我再次信了。我的人生,
从他“死”的那一刻起,就彻底被拖入了深渊。我被催债公司逼得走投无路,被单位辞退,
被房东赶出家门。最难的时候,我睡过桥洞,捡过垃圾。可我从没想过放弃。
因为许昭昭告诉我:“明月,你要坚强,你要带着江楼的希望活下去。你考上大学,去京城,
才是对江楼最好的告慰。”于是我一边打工还债,一边拼了命地自学。我用了三年,
还清了大部分债务,也终于考上了A大。我以为我终于可以告别过去,开始新的人生。
却没想到,是跳进了另一个更残酷的地狱。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
屏幕上跳动着“王阿姨”三个字。是顾江楼的妈妈。我颤抖着手,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她熟悉的、带着哭腔的声音。
“明月啊……你叔叔他又犯病了……医生说要马上手术,
不然就……呜呜呜……我们家江楼命苦啊……”3王阿姨在电话那头声泪俱下地哭诉着,
中心思想只有一个:要钱。“……医生说手术费要五万块,明月啊,
我们老两口实在拿不出钱了,你能不能……”若是放在今天之前,我大概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然后去想办法凑钱。但现在,我只觉得一阵反胃。我替他们养了三年的“死”儿子,
如今正和富家千金花前月下。而他们,还在心安理得地压榨我这个“未亡人”。
真是可笑的一家人。“王阿姨。”我打断她,声音平静得可怕。“我没钱。
”电话那头明显愣住了。“明月?你说什么?你叔叔他……他快不行了啊!
你怎么能见死不救?江楼要是知道了,他会多寒心啊!”寒心?我差点笑出声。
“他不会寒心的,他只会嫌我阴魂不散。”“你……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
”我懒得再和她演戏,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将这个号码拉黑。手机清静了,我的世界却没有。
我必须找个地方打工,否则下个月的生活费和剩下的网贷都无以为继。
A大附近有一家装修雅致的咖啡馆,正在招**服务员。我整理好情绪,
换上一副谦卑的笑容,走了进去。经理看我手脚麻利,又急需用人,当场就录用了我。
换上工作服,我开始在店里忙碌起来。傍晚时分,咖啡馆的风铃响了。我习惯性地抬头,
说:“欢迎光临。”然后,我整个人僵在原地。进来的人,正是季商和许昭昭。
他们看起来刚约会完,许昭昭手里还捧着一大束娇艳的红玫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一眼就看到了穿着服务员制服的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的轻蔑,但很快就掩饰过去。
她拉着季商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娇声说:“阿商,
我想喝你上次说很好喝的那个手冲耶加雪菲。”“好。”季商的语气里满是宠溺。
我站在原地,只希望他们没有看到我,或者假装没有看到我。可许昭昭偏不放过我。
她朝我招了招手,笑得天真无邪。“呀,这位服务员**姐,可以麻烦你过来一下吗?
”我深吸一口气,捏着托盘,走了过去。“两位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许昭昭歪着头打量我,故作惊讶地“呀”了一声。“是你啊,楚明月?好巧哦,
你在这里打工啊?也是,你们家乡那种地方出来的,能考上A大已经很不容易了,
出来勤工俭学,减轻家里负担,真懂事。”她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夸我,但每一个字都带着刺。
季商从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一团空气。他专注地看着手机,
似乎在处理什么重要的事。我面无表情地记下他们点的单。“一杯手冲耶加雪菲,
一杯焦糖玛奇朵,还要一份提拉米苏,对吗?”“嗯。”许昭昭点点头,然后状似无意地问,
“对了明月,你不是还要供养江楼的父母吗?在这里打工,薪水够吗?
要不要我跟阿商说一声,让他帮你……”“不用。”我冷冷地打断她,“我的事,
不劳你们费心。”许昭昭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我转身准备离开,她却突然叫住我。“等等。
”我回头。她端起桌上的柠檬水,递给我。“我这杯水有点凉了,
能麻烦你帮我换一杯温的吗?”我接过水杯。就在我转身的瞬间,她忽然伸了一下脚。
我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前扑去。手里的水杯脱手而出,冰凉的柠檬水不偏不倚,
全都泼在了许昭昭那身名贵的白色连衣裙上。“啊!”她尖叫起来。季商立刻放下手机,
紧张地站起来,抽过纸巾为她擦拭。“昭昭,你没事吧?有没有烫到?
”“我没事……”许昭昭委屈地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裙子脏了倒是小事,
只是……这可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她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控诉。“明月,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算你恨我,
你也不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百口莫辩。这时,
一直沉默的季商终于抬起头,正眼看向我。他的眼神,比南极的冰川还要冷。“道歉。
”我看着他,没有动。“我让你,跟她道歉。”他加重了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没有推她。”我说。“呵。”季商发出一声嗤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的意思是,昭昭自己冤枉你?”他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我,
强大的压迫感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楚明月,我警告过你,离我们远一点。
你非要像个苍蝇一样嗡嗡叫个不停,很有意思是吗?
”“你这种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女人我见多了,但像你这么恶毒又下作的,还真是第一个。
”他从钱包里抽出一沓厚厚的人民币,狠狠地摔在我脸上。红色的钞票散落一地,
像一记响亮的耳光。“这些钱,够赔她的裙子,也够你去看精神科医生了。”“现在,立刻,
从这里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4咖啡馆里所有人都看着我,指指点点。经理匆匆赶来,
对着季商和许昭昭点头哈腰地道歉。“季少,许**,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们的员工不懂事,我马上让她走!”然后他转向我,换上了一副凶恶的嘴脸。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你被解雇了!”我看着散落一地的钞票,
它们像在嘲笑我的贫穷和狼狈。许昭昭依偎在季商怀里,怯生生地说:“阿商,算了吧,
她也不是故意的……别因为我影响你的心情。”季商搂住她,柔声安慰:“你就是太善良了。
对付这种人,就不能心软。”多么感人的一幕。英雄救美,惩治恶女。我慢慢地蹲下身,
一张一张地,把地上的钱捡起来。我的手指在抖,不是因为屈辱,而是因为愤怒。
我将捡起来的钱整理好,走到他们面前。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我把那沓钱,
狠狠地砸回季商的脸上。“你的臭钱,还是留着给你自己看脑子吧!”季商的脸瞬间黑了。
长这么大,大概从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他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我吞噬。“你找死!
”他扬起手,一个巴掌就要扇下来。我闭上眼,没有躲。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经理死死地抱住了季商的胳膊。“季少!季少息怒!别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不值得啊!
”许昭昭也拉着他:“阿商,算了,我们走吧,别跟她一般见识。
”季商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很久,最终还是放下了。他整理了一下被我弄乱的衣领,
眼神阴鸷地看着我。“楚明月,你很好。”“你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搂着许昭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馆。我被经理连推带搡地赶了出去,
连这个小时的工资都没拿到。夜色已经深了。我一个人走在校园里,手机又响了。
是网贷公司的催款电话。“楚明月是吧?你欠我们平台的五万块钱,今天再不还,
我们就启动法律程序,还要去你的学校,把你欠钱不还的事情好好宣传宣传!”电话挂断,
紧接着又是一条短信。【楚明月,再给你最后一天时间,还不上钱,后果自负!】失业,
威胁,羞辱……所有的压力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几乎要将我淹没。我蹲在路边,抱住自己,
感觉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一切?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擦干眼泪,站起身。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不能让他们毁了我的一切,还过得那么心安理得。
第二天,我去了学校的档案室。我需要一个证明,一个能将季商和顾江楼联系起来的,
最直接的证明。以帮老师整理旧档案为借口,我溜进了存放新生档案的房间。
心脏在胸口狂跳。我找到了“季”字开头的档案柜,拉开抽屉,开始飞快地翻找。
季商的档案就在最上面。我紧张地打开,里面是他的照片,身份信息,
家庭住址……京城季家,显赫的背景。出生日期,比顾江楼小了两岁。籍贯,京城。
一切都天衣无缝,找不到任何和顾江楼有关的联系。怎么会这样?难道他把所有信息都改了?
我不甘心地一页页翻看,连入学体检报告都没放过。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
在档案袋的夹层里,我摸到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我小心翼翼地抽出来,打开。
那是一张老旧的户籍信息变更申请表的复印件。上面清楚地写着:原姓名:顾江楼。
申请变更姓名:季商。原因:认祖归宗。下面,是顾江楼,不,是季商龙飞凤舞的签名。
就是它!我找到了!我激动得手都在发抖,连忙拿出手机,准备拍下来。就在这时,
身后传来一个凉飕飕的声音。“你在找什么?”我吓得魂飞魄散,
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我猛地回头。许昭昭和季商就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我。
许昭昭走进来,捡起我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还没来得及关掉的拍照界面。她笑了,
笑得像个妖精。“楚明月,偷看学生档案,可是要被开除的哦。”季商走到我面前,
从我手里抽走那张申请表,看了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地撕成了碎片。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满是轻蔑和嘲弄。“我已经跟院长打过招呼了。”“因为你屡次骚扰我的未婚妻,
加上你本人精神状态极不稳定,学校正在考虑,对你进行劝退处理。”劝退。
我拼了命才换来的求学机会,他一句话就要毁掉。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七年,
又骗了我三年的男人。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死了。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我只是看着他们,然后慢慢地,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支手机。屏幕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