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简,我的腿好像断了……”江盛夏大汗淋漓,疼得全身发抖,“快送我去医院……”
周苏歌我见犹怜地哭着:“行简哥,我好难受,我、我有点晕血……”说完,周苏歌直接晕了过去。
江盛夏死死盯着贺行简的背影。
却没想到,贺行简竟在下一秒半蹲下去,扯下了周苏歌脖子上的围巾,替她擦去了身上的那些污秽。
路过江盛夏时,他声音强作镇定:
“盛夏,你坚持一下,我尽快回来接你。”
江盛夏彻底失了所有力气,瘫在地上,眼神遥遥地望着那被当做垃圾一样扔弃的围巾。
不由露出一抹凄凉的低笑。
被送往医院的救护车上,贺行简紧紧捏着她的手,声音沙哑:
“盛夏,你没生气吧?”
“你要是生气,你就打我,把你的气全都发泄出来,这都是我该受的。”
“只是苏歌对我来说也很重要,那种情况下,我只能选择情况更危急的人。”
江盛夏双眼紧闭,嗓音疲惫,却平静至极:“我没生气。”
贺行简握着她的手却微微一僵,似有几分意外:“你不生气吗?我先救了其他女人,却把你扔在那里……”
听到这句话,江盛夏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昨天,从出机场开始,一切都没有如他预想的路径发生。
看到围巾时,江盛夏应该吃醋。
看到钻戒时,江盛夏也应该吃醋。
可她统统都没有。
所以贺行简慌了,才在生死关头,选择了先救周苏歌,试图激起她心中的嫉妒和恼怒,来满足他的变态欲。
可为了让她吃醋让她嫉妒,就可以连她的性命都不顾吗?
贺行简所谓的深爱,就是这样来爱的?
江盛夏不由发出一声嗤笑,抬眼反问:“我应该生气吗?”
贺行简瞬间陷入默然之中。
从处理伤口,再到住院治疗,整整三天的时间,江盛夏都不见贺行简的踪影。
不过,她倒是从护士嘴里听说了不少贺行简和周苏歌的八卦。
她们以为贺行简和周苏歌是未婚夫妻。
周苏歌身上不过是一点小小的擦伤,贺行简却硬要医生给她开住院诊断,要求她在医院住上三天。
周苏歌胃口不好,贺行简便变着花样给她买全城的好吃的,还自己亲自下厨为她熬汤。
贺行简还把婚纱店的礼服全都搬到了病房里,让周苏歌一件一件的试穿。
……
所有人都觉得贺行简爱惨了周苏歌,连江盛夏都有些恍惚。
直到江盛夏有天半夜惊醒,看到贺行简趴在病床一角,睡得正熟。
她突然觉得荒唐至极。
难怪每天早上醒来,她总会摸到床旁一团温热。
原来这几天,贺行简夜夜都守着她。
可为了让她吃醋、生气,他竟不透露自己的深情半分……何其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