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滨城回来的第二天,我先去了律所。
律师翻看完我递过去的那一叠文件和照片,表情凝重:
“这些证据足够提起离婚诉讼,并且在财产分割上占据绝对优势。”
他顿了顿,看向我:“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一旦走诉讼,媒体很可能会关注。”
“我不介意。”我淡淡回答。
“我倒要让大家看看,他是怎么一步步把婚姻和合作伙伴一起出卖的。”
律师点头,开始起草诉讼材料。
我又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夹:“还有这些。”
里面,是程帮我做好的资金流报告。
三笔投资款、盛方广告的回流账单、林芷私人账户的收款记录,全都清清楚楚。
律师扫了一眼,嘴角微微一抬:“如果把这些提交给经侦,后果比离婚更严重。”
我笑了:“这就是我说的双杀,DoubleKill。”
下午两点,我按时出现在公司股东会议室。
今天临时加开的会议议题是,澜禾创投的合作风险评估。
而这个议题,是我让秘书匿名提交的。
他进来的时候明显一愣,没想到我会出现。
“你怎么来了?”
我看着他,笑意温柔:“不是你让我多关心公司吗?”
会议一开始,我就把那份资金流报告推到桌子中央。
“各位股东,请看第一页。”
几位年长的股东低声议论,很快有人脸色变了:“这笔钱怎么会转到私人账户?”
我抬眼望向他:“你来解释一下?”
他脸色铁青:“这些是正常的业务往来,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我轻轻一笑,把手里的遥控器往桌上一放:
“那就看看这些画面,看看是不是业务往来。”
投影仪亮起,屏幕上出现了滨城酒店的高清照片。
他衬衫半解,林芷裹着浴袍,两人距离亲密。
会议室一瞬间死寂。
有人低声咒骂:“丢人现眼。”
另一位股东冷冷开口:
“公司名誉不能被你们的私人丑闻牵连,澜禾创投的合作,立刻终止。”
他转向我,眼神第一次带上慌乱:“你想干什么?”
“很简单,”我缓缓收回视线,“解除你的执行董事职务,并清算你名下的股份。”
股东们低声商量,很快达成一致。
他涨红着脸:“你以为你能一手遮天?这是我打下来的江山!”
我直视着他:“错,这是我们一起打下来的,但我不会把它拱手送给一个背叛我的人。”
会后,我径直去了银行,把我们共同账户里的资金冻结。
接着,打电话给警方,提供了资金流和合同副本。
“如果这些交易涉嫌挪用资金,请立案调查。”我的语气很平静。
五年婚姻的情感债,连同经济债,一起被我按下了清算的启动键。
晚上,他打来电话,声音透着压抑的怒气:
“你疯了吗?公司是我心血,你就这么毁掉?”
我笑了:“不是我毁的,是你和她。”
他沉默片刻,忽然软了下来:
“我们可以谈谈,好不好?我承认是我错了,澜禾的事我可以处理干净,我们重新开始。”
我盯着窗外的灯火,语气冷得像冰:
“不必了,从你第一次走进那间公寓开始,我们就已经结束了。”
挂断电话,我把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