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家那个上不了台面的赔钱货,被打包嫁给了全村最穷的瘸子。
而我那被父母捧在手心的妹妹,即将风光大嫁,嫁入豪门。大婚当晚,红烛摇曳,
我那瘸子丈夫却迟迟没有进门。我以为他自卑,正想宽慰几句,门却被推开,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笼罩了我。他俯身在我耳边,嗓音喑哑。「别怕,我比我那个废物弟弟,
更能让你快活。」第二天,我浑身酸痛地醒来,却看到院子里,我名义上的丈夫顾沉,
正拖着一条残废的腿,艰难地劈柴。而昨夜那个在我身上驰骋的男人,
分明是顾沉那个据说早已死在山洪里的双胞胎哥哥,顾决。1.我叫沈念,
生来就是为了衬托我妹妹沈语的。她是被捧在手心的明珠,我是地里没人要的烂泥。所以,
当城里富商来提亲时,爸妈毫不犹豫地将这门婚事给了沈语。而我,
则被他们用一袋米、两匹布,换给了村东头的瘸子顾沉。出嫁那天,没有宾客,没有喜宴,
甚至没有一件像样的嫁衣。我妈将那件洗得发白的红衣扔给我,语气里满是不耐。
「赶紧换上,别误了吉时,让人家看笑话。」「一个赔钱货,能嫁出去就不错了,
还挑三拣四。」我低着头,默默换上衣服。镜子里的人,面色蜡黄,眼神空洞,
没有半点新嫁娘的喜气。妹妹沈语穿着一身粉色洋裙,依偎在妈的怀里,娇滴滴地开口。
「姐,你别怪爸妈,顾家虽然穷,但顾沉人老实,会疼你的。」她说着,
眼底却划过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我知道,她巴不得我嫁得越惨越好。这样,
才能更显出她的金贵。我被一辆破旧的板车拉到了顾家。三间摇摇欲坠的土坯房,
院子里杂草丛生,这就是我未来的家。顾沉站在门口,他比我想象的要高,
只是那条萎缩的左腿,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佝偻。他低着头,不敢看我,声音细若蚊蝇。
「……你来了。」我点点头,没说话。拜堂时,只有我们两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屋子,
拜了天地。那一刻,我心如死灰。夜深了。我坐在冰冷的床沿,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
顾沉还没有进屋。我猜,他大概是自卑。毕竟,任谁娶了一个陌生的女人,都会有些无措,
更何况他身体还有残疾。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起身去看看。「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一个高大的黑影走了进来,带着一身寒气。屋里没点灯,我看不清他的脸,
只觉得他的身形比白天看到的顾沉要挺拔得多。他没有瘸。我心里咯噔一下,
紧张地攥紧了衣角。「顾沉?」男人没有回答,径直走到床边,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你……你喝酒了?」他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邪气和嘲弄。
然后,他欺身而上,将我死死地压在身下。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挣扎。「你不是顾沉!
你是谁!」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我根本动弹不得。黑暗中,他滚烫的唇精准地找到了我的,
肆意掠夺。我在他身下,像一条濒死的鱼,绝望又无助。一夜荒唐。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只记得那人不知餍足的索取,和在我耳边落下的,
那句如魔鬼般的话语。「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顾决。」第二天,
我是被院子里的劈柴声吵醒的。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拆散了重组一般,酸痛无比。
我挣扎着起身,披上外衣,推开门。阳光有些刺眼。我眯了眯眼,看清了院子里的人。
是顾沉。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正费力地拖着那条残废的左腿,一斧一斧地劈着柴。
每一下,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汗水顺着他清瘦的脸颊滑落,滴进尘土里。我的脑子「嗡」
的一声,一片空白。昨晚那个身强力壮,行动自如的男人,绝不可能是他。
那……那个自称顾决的男人,到底是谁?顾沉听到动静,回过头,看到我时,
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和窘迫。他扔下斧头,局促地搓着手。「你……你醒了?我,我去做饭。」
他说着,一瘸一拐地朝厨房走去。我站在原地,浑身冰冷。村里人都说,
顾家原本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哥哥顾决,聪明能干。弟弟顾沉,老实木讷。几年前,
一场山洪,哥哥顾决为了救人,被卷进了洪水里,尸骨无存。只留下弟弟顾沉,
还摔断了一条腿,成了瘸子。一个死人,怎么可能出现在我的新房里?
还……还和我……我不敢再想下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场婚姻,从一开始,
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浑浑噩噩。顾沉对我很好,或者说,
是小心翼翼。他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吃的,尽管食材只有那么几样。
他话很少,我们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大多数时候,他只是默默地干活,然后远远地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愧疚。我没有戳穿那个秘密。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也不知道戳穿之后会面临什么。村里的流言蜚语已经传开了。「听说了吗?沈家那个大丫头,
嫁过去三天,都没让瘸子碰一下。」「啧啧,也是,长得人模人样的,
谁愿意守着个瘸子过一辈子。」「我可听说了,她在家就不安分,跟男人不清不楚的。」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地割在我的心上。我成了全村人的笑柄,一个不知廉耻的**。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个叫顾决的男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那一夜,
只是我的一场噩梦。直到第五天,我回门。按照规矩,新妇回门,丈夫要陪同。
顾沉一大早就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手里还提着一篮子鸡蛋,那是他攒了很久才攒下的。
他站在我面前,头垂得更低了。「走吧。」我看着他跛得厉害的腿,心里五味杂陈。
「你自己去吧,我不想走那么远。」他愣住了,抬头看我,眼里满是受伤。「沈念……」
我别过头,不去看他。「我不想让全村人看我跟着一个瘸子回娘家。」我知道这句话很伤人,
但那一刻,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恶毒。凭什么?凭什么我要承受这一切?
顾沉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提着篮子的手,指节都捏得发白。最终,他什么也没说,
默默地转身,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院子。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我没有丝毫快意,
反而觉得胸口堵得更厉害了。我一个人回了娘家。一进门,就看到沈语正坐在沙发上,
指挥着新来的保姆做事。看到我,她夸张地捂住鼻子。「姐,你回来了?怎么一股穷酸味儿。
」我妈从厨房里端出果盘,看到我两手空空,脸色立刻沉了下来。「顾沉呢?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他家的礼呢?」「死了吗?回门都不知道陪着,一点规矩都不懂!」
我冷冷地看着她。「他腿脚不方便,我让他别来了。」「不方便?我看是穷得拿不出手吧!」
我爸从书房走出来,一脸鄙夷,「当初就不该让你嫁过去,真是把我们沈家的脸都丢尽了!」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这就是我的家人。在他们眼里,
我永远都是那个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沈语袅袅婷婷地走过来,挽住我的胳膊,故作亲昵。
「姐,你别生气,爸妈也是为你好。对了,我下个月就要和林轩订婚了,
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啊。」她炫耀似的晃了晃手上的钻戒,刺得我眼睛生疼。林轩,
就是那个来提亲的富商。原本,这门婚事,应该是我的。「你看,这是林轩送我的订婚礼,
南非粉钻,全球**一枚呢!」我看着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胃里一阵恶心。
我猛地甩开她的手。「别碰我!」沈语被我推得一个踉跄,立刻委屈地红了眼眶。「姐,
你怎么了……」「沈念!你发什么疯!」我妈冲过来,一把将沈语护在身后,
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客厅里回荡。我的脸**辣地疼,心里却一片冰凉。
「滚!你给我滚出去!我们沈家没有你这种不知好歹的女儿!」
我看着眼前这三个我血脉相连的亲人,他们脸上厌恶的表情,像一把利刃,
将我最后一点希冀彻底粉碎。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好,我滚。」我转身,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家。我漫无目的地走在村里的小路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那个所谓的家,我不想回。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
也早已没有我的容身之处。走到村口的歪脖子树下,我累得再也走不动了,
靠着树干滑坐下来。眼泪,无声地滑落。为什么?为什么同样是女儿,
我和沈语的命运却天差地别?为什么我的人生,就要被他们如此轻易地摆布和牺牲?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我以为是顾沉,下意识地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月光下,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逆光而来。他不是顾沉。是顾决。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晦暗不明。「怎么?被赶出来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我狼狈地别过脸,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脆弱。「要你管。」他轻笑一声,在我身边坐下,
递过来一个温热的纸包。「喏,给你。」我迟疑地接过来,打开一看,
是两个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我愣住了。「你……」「看你那副饿死鬼的样子,」
他靠在树干上,双手枕在脑后,姿态闲散,「总不能让我顾家的媳妇,饿死在外面吧。」
他刻意加重了「顾家媳妇」四个字。我捏着包子的手,微微收紧。「我不是你顾家的媳妇。」
「哦?」他挑了挑眉,侧过头看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新婚夜,
在我身下哭着求饶的人是谁?」我的脸「刷」地一下红透了。「你**!」
「我还可以更**,」他忽然凑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廓,「想试试吗?」
我吓得猛地往后一缩,后背紧紧地贴着冰冷的树干。他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
满意地笑了起来,重新靠了回去。「沈念,你不好奇吗?」我咬着唇,没有说话。
「不好奇我为什么没死?不好奇我为什么让你嫁给顾沉?
不好奇……我们两家到底有什么恩怨?」他每问一句,我的心就沉一分。这些问题,
我何尝不好奇。只是,我不敢问,也不敢想。我怕那个答案,是我无法承受的。见我不说话,
顾决也不再逼我。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回去吧,天冷。」说完,他转身就走,
毫不拖泥带水。我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捏着手里的肉包子,心里乱成一团麻。
这个男人,像一个巨大的谜团,危险又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我终究还是回了那个家。
推开院门,堂屋的灯还亮着。顾沉坐在桌边,桌上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面条,
上面卧着一个荷包蛋。看到我,他立刻站了起来,手足无措。「你……你回来了。
我给你下了碗面,快吃吧,不然要坨了。」我看着他,又看了看那碗面,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我坐下来,默默地吃着面。他就在一旁看着,眼神里有愧疚,有心疼,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挣扎。吃完面,我放下筷子。「顾沉。」「嗯?」「我们谈谈吧。」
他身体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新婚那天晚上的人,是顾决,对不对?」顾沉的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他低下头,双手死死地攥着衣角,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对不起……」他的声音里,
带着浓浓的哭腔。「我对不起你……」「为什么?」我追问,「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们为什么要骗我?」顾沉抬起头,眼眶通红。「哥他……他没有死。那场山洪,
他被人救了,但是伤得很重,一直在外面养伤。」「那为什么要让我嫁给你?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我不知道……」顾沉痛苦地摇着头,「都是哥安排的,
他说……他说这是我们顾家欠你们沈家的,必须要还。」欠我们沈家的?我皱起了眉。
我们沈家,不过是村里稍微富裕一点的人家,怎么会和他们扯上关系?「他还说什么了?」
「他说……让你嫁给我,是为了保护你。」保护我?这个说法,让我觉得荒唐又可笑。
把我推进这样一个火坑里,毁了我的名声,这叫保护我?「我不信。」「是真的!」
顾沉急切地说,「哥不会害你的!他……」他话说到一半,又猛地顿住,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我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他什么?」
「没什么……」顾沉低下头,不敢再看我,「总之,你相信我,我们不会害你。」
我看着他闪躲的眼神,知道他一定还有事瞒着我。这个家里,每个人都藏着秘密。顾沉,
顾决,甚至……我的父母。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困在蛛网里的蝴蝶,无论怎么挣扎,
都逃不出这张精心编织的网。从那天起,我和顾沉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我们依然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像是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他依旧对我小心翼翼,
照顾得无微不至。而我,则开始冷眼旁观。我想看看,这对兄弟,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顾决没有再出现。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沈语订婚的日子。我没有去。
我不想去见那一家人的嘴脸,也不想去接受众人的同情和嘲笑。那天,
顾沉破天荒地没有出门干活。他一瘸一拐地走进厨房,在里面叮叮当当地忙活了半天。中午,
他端出了四菜一汤。红烧肉,清蒸鱼,炒青菜,还有一个豆腐汤。
这对于我们这个贫穷的家来说,已经是顶级盛宴了。他给我盛了一碗饭,推到我面前,
声音里带着一丝讨好。「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吃好点。」我看着他,没有动筷子。
「什么好日子?」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没什么……就是……」
我冷笑一声。「是我妹妹订婚的日子,对吗?」他低下头,默认了。「你是在可怜我吗?」
「我没有!」他急忙抬头,眼神里满是焦急,「我只是……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开心?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嫁给你这么个瘸子,被全村人戳脊梁骨,
我唯一的亲人把我当成垃圾一样丢掉,你现在让我开心?」我的声音越来越大,
带着压抑已久的委屈和愤怒。「顾沉,你告诉我,我拿什么开心!」他被我吼得愣住了,
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脸色惨白。「对不起……」又是这三个字。除了对不起,
他还会说什么?我猛地站起身,将桌上的饭菜全部扫到了地上。盘子碎裂的声音,
清脆又刺耳。「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滚!」顾沉看着一地的狼藉,嘴唇动了动,
最终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拿起扫帚,开始打扫。他佝偻着背,
一点一点地将那些碎片和菜叶扫进簸箕里。他的动作很慢,很笨拙,那条残废的腿,
让他每弯一次腰,都显得异常艰难。看着他那副样子,我心里的火气,莫名地消散了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就在这时,院门被人「砰」的一声踹开了。
我妹妹沈语,带着她的未婚夫林轩,以及我爸妈,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沈念!
你这个**!你还有没有良心!」沈语一进来,就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她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身名牌,与这个破败的院子格格不入。她身边的林轩,
一身笔挺的西装,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屑。我爸妈跟在后面,也是一脸的怒气。
我皱了皱眉,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来干什么?」「我们来干什么?」沈语气得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