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国时,餐厅的口碑已经跌至谷底,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我。上辈子,
我冲动地要开除张泽凯,苏雅琴却联合后厨团队威胁集体**。我求助那几位小股东,
他们却拿出我酒后签下的授权书,宣布支持苏雅琴。我被挚爱和信任的人彻底抛弃,
名誉扫地,最终在舆论的攻击下精神崩溃,跳楼自杀。死后我才明白,那份授权书是陷阱,
而所有股东都参与了这场分赃盛宴。再睁眼,我回到了张泽凯穿着我的主厨服,
当众拥吻苏雅琴的这一刻。我看着他们脸上扭曲的得意,没有暴怒,只是平静地鼓了鼓掌。
“演得不错,但现在,该我宣布了。”1张泽凯一脸轻蔑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宣布你的滚蛋声明吗?林风,有雅琴和股东们在,这‘琼楼’餐厅已经不是你的了。
”他故意提高了音量,确保每一位在场的媒体和宾客都能听见。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鄙夷和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苏雅琴假惺惺地从张泽凯怀里挣脱出来,款步走到我面前。她今天穿了一身洁白的晚礼服,
妆容精致,看起来像个纯洁无瑕的天使。只有我知道,这副皮囊下藏着多么肮脏的灵魂。
“阿风,别闹了,大家都在看。”她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哀求。
“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为了餐厅好,泽凯做主厨才是最合适的。
”“你最近状态太差了,餐厅的口碑都下滑成什么样了?”她演得真好,
把一个为爱人、为事业忧心忡忡的未婚妻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上辈子的我,
就是被她这副模样骗得团团转。后厨所有的厨师,乌泱泱地从厨房里走出来,
齐刷刷站到张泽凯身后。他们曾经都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如今却同仇敌忾地瞪着我。
“林主厨,我们只认张主厨!”“就是!张主厨的菜才是我们想要的!
”“你已经跟不上时代了!”声浪一阵高过一阵,像是要将我彻底淹没。我没有理会他们,
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我的目光越过苏雅琴,径直走向大厅中央的发言台。
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稳。上辈子我在这里崩溃,这辈子,我要在这里,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我拿起话筒,试了试音。“嗡——”的一声轻响,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等待着我的败犬宣言。苏雅琴和张泽凯的脸上,
已经提前露出了胜利的微笑。我看着他们,嘴唇轻轻开合。“第一件事。
”我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大厅,清晰而冷静。“‘琼楼’,即日起,停业整顿,
进行菜单和品牌的全面升级。”全场哗然。记者们的闪光灯再次疯狂闪烁。
苏雅琴和张泽凯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们脸上的得意,变成了错愕,
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林风!你疯了!”苏雅琴失声尖叫。
张泽凯也急了:“你有什么资格做这个决定!”我没理他们,继续对着话筒,声音冷得像冰。
“第二件事。”“我,林风,以‘琼楼’创始人和法人代表的身份,
正式起诉本餐厅副厨张泽凯。”我顿了顿,目光如刀,剐过他惊慌失措的脸。
“起诉罪名:盗窃我的独家原创菜品‘凤栖梧’的商业机密,并造成重大经济损失。
”“轰——”的一声。整个大厅彻底炸开了锅。苏雅琴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张泽凯更是目瞪口呆,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那些刚刚还义愤填膺的厨师们,
此刻全都低下了头,交头接耳,眼神躲闪。苏雅琴终于反应过来,尖声反驳:“你胡说!
‘凤栖梧’是后厨团队共同研发的成果!”她的声音因为恐慌而变得尖利刺耳。我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是吗?”我悠悠地开口,玩味地看着她。“那为什么,
**这道菜最核心、最关键的秘制‘凤髓酱’,它的配方和唯一一份成品,
都锁在我书房的私人指纹保险柜里?”苏雅琴的瞳孔猛地一缩。张泽凯的额头上,
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2“你撒谎!胡说八道!”张泽凯指着后厨的方向,
声音因为心虚而微微发抖。“厨房的保险柜里就有配方!大家都看见了!
”几个跟他关系近的厨师立刻附和。“是啊是啊,我们都见过!”“配方明明就在厨房!
”我轻蔑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上蹿下跳的猴子。“哦?
你说的是那个需要密码和钥匙才能打开的保险柜吗?”我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股让人心寒的穿透力。“那个保险柜里的配方,是我一个月前,
亲手放进去的假配方。”张泽凯的脸,瞬间从涨红变成了猪肝色。
我好整以暇地继续说:“那份假配方,缺了最关键的三味料。一味提鲜,一味增香,
还有一味,是用来中和其他所有香料,让味道变得醇厚的。”我的目光扫过那群曾经的下属。
“这就是为什么,最近一个月,餐厅的菜品味道越来越差,
被美食博主和老饕们疯狂吐槽的原因。”“因为你们引以为傲的‘改良版’凤栖梧,
不过是一道没有灵魂的仿制品。”“是垃圾。”后厨团队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羞愧地低下了头。他们都是专业的厨师,当然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这段时间菜品质量的下滑,他们心知肚明,
只是在苏雅琴和张泽凯的甜言蜜语下自欺欺人罢了。“林风!你!”张泽凯被我揭穿了老底,
恼羞成怒,指着我的鼻子说不出话来。苏雅琴的眼神像淬了毒,死死地瞪着我。“林风!
你早就知道了!你故意设局陷害我们!”她终于撕下了温柔的面具,露出了泼妇般的狰狞。
“不是陷害。”我纠正她,眼神冰冷地扫过整个后厨团队。“是考验。
”“我给了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可惜,你们没有一个人及格。
”“一群连真假配方都分不清的废物,也配站在我的厨房里?”这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抽在每一个背叛者的脸上。就在现场气氛凝固到冰点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
“林风,别胡闹了!像什么样子!”股东王叔排开人群,满脸不悦地走了过来。
他身后跟着另外几位小股东,个个都板着脸,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上辈子,就是他们,
拿着伪造的授权书,将我彻底踢出了局。看到他们,苏雅琴的腰杆瞬间就挺直了。
她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脸上重新浮现出胜利的微笑。“阿风,听到了吗?王叔他们都来了。
”她走到我身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已经众叛亲离了,别再挣扎了,
很难看。”我看着她得意洋洋的脸,点了点头。“好啊。”“既然股东们都到了,
那就开会吧。”我的爽快让她有些意外。“就在这儿开,让所有记者和宾客都听听,
你们是怎么管理‘琼楼’的。”王叔的脸色沉了下来:“林风,你不要得寸进尺!
”“开会可以,去会议室!”“好。”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去哪里都一样。因为今天,
这里就是他们的坟场。会议室里,长长的会议桌旁,坐满了人。一边是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另一边,是苏雅琴、张泽凯,和以王叔为首的几位股东。苏雅琴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
开始声情并茂地列举我的“罪状”。“林风近期状态不稳,精神恍惚,多次在后厨无故发火,
严重影响团队士气。”“他固步自封,不接受任何创新意见,导致餐厅菜品陈旧,
口碑直线下滑。”“更严重的是,他今天不顾餐厅声誉,当众闹事,企图用停业来威胁我们!
”股东们纷纷附和。“没错,太不像话了!”“雅琴这些年为餐厅付出了多少,
我们都看在眼里。”“琼楼不能毁在这么一个情绪化的人手里!”这场景,
和上一世何其相似。我静静地听着,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仿佛在听一场与我无关的闹剧。上辈子,我在这里拍着桌子跟他们争吵,嘶吼,
最后被气得浑身发抖,绝望透顶。这辈子,我只觉得可笑。王叔清了清嗓子,
扮演起最终裁决者的角色。“好了,情况大家也都清楚了。”“现在,我们进行投票。
”他威严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怜悯。
“同意罢免林风执行董事身份,由苏雅琴女士接任的,
请举手……”苏雅琴的嘴角已经咧到了耳根。所有股东的手,都毫不犹豫地举了起来。
3就在王叔准备宣布投票结果的瞬间,会议室厚重的木门,被人从外面“吱呀”一声推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走进来的人,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是李叔。
餐厅里那个最不起眼的洗碗工,永远佝偻着背,沉默寡言,身上总带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他怎么会来这里?苏雅琴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和鄙夷,尖声呵斥道。“这里是股东会议室!
一个洗碗的来凑什么热闹!”“保安呢!保安死哪儿去了!把他给我轰出去!
”她颐指气使的样子,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王。然而,没有保安进来。跟在李叔身后的,
是两个穿着高级定制西装,表情冷峻的男人。其中一个男人推了推金丝边眼镜,冷冷地开口。
“我们是这栋‘环球金融中心’大楼产权方,‘宏盛集团’的法务部代表。”他的声音不大,
却让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宏盛集团?那是国内顶级的商业地产巨头,
这栋地标性写字楼的拥有者。苏雅琴和股东们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困惑。
法务代表没有理会他们的表情,径直走到会议桌前,“啪”的一声,
将一份文件拍在了桌子上。“这是最新的租赁合同。”王叔皱着眉,
拿起了那份文件:“什么租赁合同?
我们‘琼楼’的租约还有大半年才……”他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了。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合同上的一个名字,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苏雅-琴察觉到不对,
一把抢过文件。当她看清上面的内容时,瞳孔骤然收缩。法务代表的声音再次响起,
像冰冷的铁锤,一锤一锤地砸在所有人的心上。“‘琼楼’餐饮有限公司的原公司租约,
已于昨天正式到期。”苏雅琴尖叫起来:“不可能!租约明明是公司名下的!自动续约的!
情地解释道:“原租约附加条款第7条第3款明确规定:作为本场地的原始承租人和担保人,
林风先生个人,对本租约拥有一票否决权和唯一的优先续约权。”“昨天下午三点,
林风先生已经代表‘琼楼’餐饮有限公司,正式向我方提交了‘放弃续约’的书面申请。
”“随后,他以个人名义,行使了优先续约权。”法务代表将合同翻到最后一页,
指着上面的签名。“林风先生已经以他新注册的‘凤鸣阁’餐饮管理公司的名义,
签下了整个楼层未来十年的独家租约。”“租约,即时生效。”“轰隆——”这番话,
如同晴天霹雳,在苏雅琴和所有股东的脑海中炸开。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
他们费尽心机,即将通过投票抢到手的“琼楼”餐饮有限公司,只是一个……空壳。
一个没有了实体经营场所,只剩下满身债务和一堆没用资产的空壳公司!“琼楼”的价值,
百分之九十都在于这个黄金地段的店面!没有了店面,“琼楼”一文不值!
“不……不可能……”苏雅琴喃喃自语,身体摇摇欲坠。张泽凯气急败坏,
像一头发疯的野牛,猛地朝我扑了过来。“林风!我杀了你!”然而,他还没靠近我,
就被一道身影拦住了。是李叔。平日里那个佝偻着腰背,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老人,
此刻却挺得笔直,像一棵苍劲的松树。他只用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按住了张泽凯的肩膀,
让他动弹不得。张泽凯涨红了脸,使出全身的力气,却无法撼动李叔分毫。
我从始至终都安稳地坐在椅子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我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
然后看向那群面如死灰的股东们。“各位叔伯。”我的声音很平静。“现在,还投票吗?
”4苏雅琴的眼神,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猛地转向王叔。“授权书!
”她声嘶力竭地喊道。“快!把那份授权书拿出来!”“他喝醉的时候签的那份!
他把所有经营权都授权给我了!”那份授权书,是他们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
也是他们认为能将我彻底钉死的棺材钉。王叔像是被提醒了,颤抖着手,
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他“啪”地一声把文件拍在桌上,强作镇定地对我吼道。
“林风,你别得意!”“白纸黑字写着,你已经把‘琼楼’所有的经营决策权,
全权授予了苏雅琴!我们有这份文件,就算你租下了店面又怎么样?我们照样可以让你滚蛋!
”我看着那份文件,笑了。上一世,就是这份文件,让我百口莫辩,被扫地出门。我站起身,
慢悠悠地走过去,拿起了那份所谓的“授权书”。苏雅琴和股东们的眼睛里,
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他们以为,我无计可施了。我拿在手里,看了一眼。然后,
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它“唰啦——”一声,撕成了两半。再然后,四半,
八半……直到它变成一堆无用的碎片,被我随手洒落在地。所有人都惊呆了。
苏雅琴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你……你敢撕了它!”王叔气得浑身发抖。
“为什么不敢?”我淡淡地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第一,这是复印件。
”“第二,就算是原件,也是伪造的。”我的目光转向脸色惨白的苏雅琴。“你们以为,
一个月前灌醉我的那天晚上,我真的醉了吗?”我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
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不好意思,那晚我没喝酒。你们费尽心思搞来的那瓶82年拉菲,
早就被我换成了上好的武夷山大红袍,茶汤颜色差不多。”“顺便,
为了感谢你们的精彩表演,我还录了音。”我拿出手机,轻轻按下了播放键。会议室里,
瞬间响起了苏雅琴那娇滴滴,腻得发慌的声音。“阿风,你喝多了……来,把这个签了,
以后餐厅的事我帮你分担,你就不用那么累了……”接着是王叔的声音。“对啊林风,
雅琴是为了你好,快签吧,签了我们都支持你!”还有其他几个股东随声附和的劝酒声,
以及他们在我“签完字”后,压抑不住的、兴奋的低语。“成了!”“这小子终于上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