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飞,一个窝囊了三十年的男人。在老婆蒋琴和她娘家人眼里,我就是个喘气的拖油瓶。
他们当众撕我的工资条,指着我鼻子骂我是废物。我老婆,
那个曾经让我觉得摘到了星星的女人,用最淬毒的话把我钉在墙角,让我发抖。直到那天,
我翻出了我爹留下的那个破旧木匣子。里面,是一张油腻发黄的卤料配方。我没想过逆袭,
我只想活得像个人。可谁能想到,这一个卤味摊,竟成了我的印钞机。
从被小舅子嘲笑丢人现眼,到网红排队打卡。从工资两千八,到日入两万八。
我看着蒋琴的脸,从鄙夷、冷漠,到震惊、讨好,最后是谄媚。她开始给我揉肩,
开始在邻居面前炫耀我买的包。她娘家人也从揪我耳朵,变成了给我递烟。
他们以为钱能改变一切。他们错了。钱只是让我看清了,他们到底是什么货色。而我,陈飞,
再也不是那个可以被他们随意踩在脚下的男人了。这个故事,关于一个男人的尊严,
是怎么用钱,一分一分,重新赚回来的。当然,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
藏在那张卤料配方的背后,足以让她们全家,跪在我面前。1“陈飞,你长没长耳朵?
我妈问你话呢!”蒋琴的声音,又尖又细,像锥子,一下就扎进我耳膜里。我缩在墙角,
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大气不敢喘。客厅里坐满了人。我老婆蒋琴,我岳母张桂芬,
还有我那个游手好闲的小舅子蒋浩。他们三个人,像三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茶几上,
扔着我这个月的工资条。皱巴巴的,上面有个清晰的鞋印。“两千八百块?
”岳母张桂芬把那张纸条捏在手里,像是捏着什么脏东西。“陈飞啊陈飞,
你也好意思拿出手?两千八,喂狗都不够!”小舅子蒋浩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烟,
斜着眼看我。“姐,你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找了这么个玩意儿。”“一个月两千八,
我一天打麻将输的都不止这个数。丢人现眼!”我头埋得更低了。拳头在身侧攥得死紧,
指甲陷进肉里,疼。但我不敢吭声。蒋琴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
她今天穿了件红色的连衣裙,很漂亮。但她的脸,比外面的数九寒天还要冷。“陈飞,抬头,
看着我。”我慢慢抬起头。她的眼神里,全是鄙夷和不耐烦。“我弟要结婚了,
女方要十八万八的彩礼。这钱,你出。”我脑子“嗡”的一声。十八万八?
我就是把自己卖了,也凑不出这个数。“我……我没钱。”我声音发抖,小得像蚊子叫。
“没钱?”蒋琴笑了,笑声里全是刀子。“你没钱,你还有脸说你没钱?
”她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把我从墙角拽到客厅中央。“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结婚三年,
你给过这个家一分钱吗?”“你就是个废物!窝囊废!拖油瓶!”岳母在旁边帮腔:“就是!
娶了我闺女,一分钱彩礼没给,还想倒贴钱养你娘家?门都没有!”她冲过来,
一把揪住我的耳朵,用力拧。“我问你,这钱你出不出?不出,今天就给我跟我闺女离婚!
滚出这个家!”耳朵**辣地疼。尊严被他们踩在脚下,反复碾压。
我看着蒋琴那张漂亮的脸,心里一片冰凉。我们刚结婚那会儿,她不是这样的。
她也会拉着我的手,说要跟我过一辈子。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大概,
是从我工厂裁员,只能去打零工开始的吧。“我……我去借。”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蒋琴这才松开手,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冷笑。“算你识相。给你三天时间,钱不到位,
你知道后果。”他们走了。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瘫在地上,像一条被抽了筋的狗。
窗外的天,灰蒙蒙的。我不想借钱。我那些亲戚朋友,早就被我借怕了。
我还能去哪儿弄这十八万八?绝望中,我想起了我爹临死前交给我的那个木匣子。他说,
这是我们陈家祖传的宝贝,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打开。现在,应该算是万不得已了吧。
我回到卧室,从床底拖出那个满是灰尘的木匣子。打开锁,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油纸。纸上,
用毛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陈氏秘制卤味配方》。我爹以前就是个厨子,手艺很好。
他说过,靠着这个方子,足够我一辈子吃喝不愁。那时候我不信。现在,
这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我看着那张配方,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刻进了我的脑子里。
那一刻,我心里燃起了一团火。你们不是看不起我吗?不是说我窝囊废吗?总有一天,
我会把你们今天扔在我脸上的羞辱,加倍还回去!2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起床了。
我把家里仅有的一千多块钱存款全取了出来。跑到菜市场,按照配方上的要求,
买了最新鲜的猪蹄、鸡爪、鸭脖,还有几十种香料。配方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粗暴。
没有复杂的流程,就是把所有东西按比例,放进一个大锅里,用老汤咕嘟。关键,
就在那个料包。我爹留下的料包,还剩最后一小包。我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上午。
当锅盖揭开的那一刻,一股霸道又浓郁的香味,瞬间充满了整个屋子。那味道,我说不上来。
就是香,香得让人流口水。我尝了一块卤猪蹄。软烂脱骨,肥而不腻,香料的味道层层递进,
最后在舌尖上炸开。我一个从不做饭的人,竟然做出了这种人间美味。我爹没骗我。下午,
我推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拉着一口大锅,去了小区门口的夜市。找了个角落,
支起一张折叠桌,挂上一块白布,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三个字:陈氏卤味。夜市人来人往,
但我的摊子前,冷冷清清。我嘴笨,不会吆喝,只能干巴巴地站着。“哟,这不是我姐夫吗?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我抬头一看,是蒋浩。他身边还跟着几个狐朋狗友。
蒋浩走到我的摊子前,捏着鼻子,一脸嫌弃。“行啊你,陈飞,出息了啊,都学会摆地摊了。
”“怎么着,十八万八的彩礼,就准备靠这个凑?”他那几个朋友也跟着哄笑起来。“浩子,
这就是你那个窝囊废姐夫?看着是挺窝囊的。”“摆地摊,哈哈,真是给我们男人丢脸。
”蒋浩一脚踹在我的三轮车上。“赶紧收摊滚蛋!别在这儿丢我的人!
”“我姐要是知道你干这个,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我攥紧了拳头,胸口堵得慌。
但我忍住了。我现在,没资格跟他横。“我……我就卖点东西,不丢人。”我说。
“还不丢人?”蒋浩声音更大了。“你看看你这身打扮,跟个要饭的似的。你卖的这玩意儿,
能吃吗?别把人吃进医院了!”他拿起一根鸭脖,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然后“啪”地一声扔回锅里,溅起一片油星。“一股怪味,谁买谁傻子!”说完,
他带着他那帮朋友,大摇大摆地走了。我看着锅里翻滚的卤味,心里五味杂陈。也许,
我真的不是做生意的料。天渐渐黑了。夜市上的人越来越多。我的摊子前,依旧没人停下。
我有点心灰意冷,准备收摊了。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姑娘,在我摊子前站住了。
她犹豫了半天,指着锅里的鸡爪问:“叔叔,这个……怎么卖?”“十块钱三个。
”我赶紧说。小姑娘掏出十块钱,递给我。我给她装了三个鸡爪。她拿起一个,
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下一秒,她的眼睛,亮了。“哇!叔叔,你这个鸡爪也太好吃了吧!
”她三下五除二吃完一个,又拿起第二个。这声惊呼,吸引了旁边几个路人。
一个大妈凑过来:“小姑娘,真有那么好吃?”“阿姨,你尝尝!真的,
我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爪!”大妈将信将疑地买了一份。尝了一口,
她的反应比小姑娘还夸张。“哎哟我的妈呀!这味道,绝了!
”就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老板,给我来半斤猪蹄!
”“我要鸭脖,多放点辣椒!”“还有没有鸡爪了?给我全包了!”我瞬间手忙脚乱起来。
收钱,装袋,收钱,装袋……脑子里一片空白。不到一个小时,满满一大锅卤味,
被抢购一空。我看着空空如也的锅底,还有手里那一沓厚厚的、带着油污的零钱,
整个人都傻了。这就……卖完了?我数了数钱。一千三百六十五块。一个晚上,
我赚了一千三百多。比我以前半个月的工资还多。我推着三轮车回家,脚步都是飘的。原来,
赚钱可以这么容易。我爹留给我的,不是一张配方。是一个能让我重新站起来的希望。
3我的卤味摊火了。毫无征兆地火了。起因是那天那个穿校服的小姑娘。
她是个小有名气的美食探店博主。那天晚上,她把我摊子上的卤味拍了视频,发到了网上。
配的文案是:“小区门口发现的宝藏卤味,好吃到哭!不吃后悔一辈子!”视频一夜之间,
点赞破了十万。第二天我再去出摊,摊子前已经排起了长队。长得,一眼望不到头。“老板,
你就是网上那个卤味大神?”“听说你的猪蹄一绝,给我来五斤!”“我要鸡爪,
昨天就没抢到,今天我排了两个小时!”闪光灯,手机摄像头,
对准了我这张没见过世面的脸。我有点懵。只能机械地,重复着昨天的动作。切菜,称重,
打包,收钱。蒋浩又来了。他看到我摊子前这阵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这怎么回事?这些人都是托儿吧?”他挤到摊子前,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陈飞,你小子使了什么妖法?”我没理他。我忙得连抬头的时间都没有。
支付宝到账的提示音,一声接着一声,跟交响乐似的。“支付宝到账,五十元。
”“支付宝到账,一百二十元。”蒋浩听着这声音,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嫉妒,
最后变成了猪肝色。他一个月工资,辛辛苦苦,才五千块。我这一晚上,听这动静,
就不止这个数。他灰溜溜地走了。我能想象,他回去会怎么跟蒋琴和岳母添油加醋。但现在,
我不在乎了。我收摊回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客厅的灯还亮着。蒋琴坐在沙发上,抱着手臂,
脸色很难看。“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我没说话,把今天赚的钱,从包里掏出来,
放在茶几上。一堆零零散散的钞票,堆成了一座小山。蒋琴愣住了。“这……这是什么?
”“今天卖卤味赚的。”我淡淡地说。她拿起一张钞票,看了看,又拿起一张,
似乎在辨别真伪。“你……你赚了多少?”“没仔细数,大概五千多吧。”客厅里一片死寂。
蒋琴的呼吸都变粗了。一天,五千多。一个月,就是十五万。十八万八的彩料,
一天半就够了。她看我的眼神,变了。不再是那种纯粹的鄙夷。多了一丝复杂的东西。
有震惊,有怀疑,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光。“你……你那配方,哪儿来的?”她问。
“我爹留下的。”她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语气生硬。“既然这么赚钱,
明天多做点。”说完,她就回卧室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冷笑。
这就开始把我当摇钱树了?晚了。第三天,我出摊更早,准备的货也更多。
队排得比昨天还长。甚至有跨越半个城市,开着豪车来买的。蒋浩又来了。这次,
他没敢再咋咋呼呼。只是远远地站着,看着我摊子前的火爆景象,眼神复杂。
旁边有人在议论。“这老板真是深藏不露啊。”“是啊,听说以前就是个普通工人,
这一下就翻身了。”“这叫什么?这叫真人不露相!”我听着这些话,心里第一次,
有了一种叫“扬眉吐气”的感觉。有个排队的大爷,看蒋浩一直站那儿,就跟他搭话。
“小伙子,你也来买卤味啊?赶紧排队,去晚了可就没了。”蒋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支支吾吾半天,突然冒出来一句:“那……那是我姐夫。”大爷一愣:“你姐夫?
那你还排什么队,直接让你姐夫给你拿啊。”蒋g浩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腰板。
“我姐夫是文化人,讲究规矩。说了人人平等,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排队。”说完,
他竟然真的,跑到了队伍的最后面,规规矩矩地排起了队。我看着他那滑稽的样子,
差点笑出声。前天还骂我丢人现眼。今天,我就成了他口中的“文化人”。这世界,
还真是他妈的现实。4三天时间到了。蒋琴一大早就把我叫醒了。“陈飞,钱呢?
”我没说话,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扔给她。“里面二十万,密码你生日。
”蒋琴拿着那张卡,手都在抖。三天,二十万。这对她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她以前想都不敢想,我这个窝囊废老公,能拿出这么多钱。她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探究。
“你……你没干什么犯法的事吧?”我笑了。“怎么,我赚点钱,就一定是犯法的?
”“这是我一锅一锅卤出来的,干净得很。”蒋琴不说话了。她拿着卡,
转身就给她妈打电话。“妈,钱凑齐了,二十万!……是陈飞给的……嗯,
他现在出息了……”我听着她在那儿炫耀,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我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你去哪儿?”蒋琴问。“买点东西。”我直接打车去了市里最大的汽车城。以前,
我连进来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今天,我是来消费的。我也不懂车。就挑了最大,
看着最气派的一家店走进去。一个销售**立马迎了上来。“先生,您好,看车吗?
”她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但眼神里,还是有一丝掩饰不住的轻视。我身上这件地摊货恤,
加起来不到五十块。一看就不是买得起车的人。“嗯,随便看看。
”我直接走到了展厅最中央那辆黑色的SUV面前。这车,大,霸气。我喜欢。“这辆车,
多少钱?”我问。销售**愣了一下,才报出价格。“先生,这辆是最新款的奥迪Q7,
顶配,落地价大概九十万。”她说完,就准备给我推荐旁边那些十几万的代步车。
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空间很大,皮质座椅很舒服。“就这辆了,全款。
”销售**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先生,您……您说什么?”“我说,就这辆,全款。
”我从包里拿出一沓银行卡,扔在中控台上。“刷卡。”整个4S店,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那个销售**,反应过来之后,脸上的笑容,
瞬间变得热情无比。“好的先生!您稍等!我马上给您办手续!”半个小时后,
我开着这辆崭新的奥迪Q7,驶出了汽车城。我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几天前,我还是一个骑着破三轮的窝囊废。现在,
我开上了九十万的豪车。我看了看时间,快到蒋琴下班的点了。我开车,
直接去了她公司楼下。把车停在最显眼的位置。没多久,
蒋琴和她几个同事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她一眼就看到了我,还有我旁边这辆崭新的奥迪。
她愣住了。她一个同事眼尖,惊呼道:“哇,最新款的奥迪Q7!这得小一百万吧?
”“谁啊?这么有钱?”另一个同事推了推蒋琴。“琴琴,你看,那车旁边站着的,
是不是你老公?”蒋琴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快步走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又惊又喜。
“陈飞!你……你哪儿来的车?”“刚买的。”我淡淡地说。这时候,
她那几个同事也围了上来。“琴琴,这是你老公啊?太厉害了吧!”“开这么好的车,
真是深藏不露啊!”“琴琴你真有福气!”蒋琴的腰板,瞬间挺得笔直。她脸上,
是我从未见过的,那种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笑容。“哎呀,他就是瞎折腾,
非要买这么贵的车,我说他他还不听。”她嘴上这么说,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这辆车。
我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上车吧,老婆,接你下班。”那一声“老婆”,
我说得不带任何感情。但蒋琴听了,却像是喝了蜜一样。她在一众同事羡慕的目光中,
优雅地坐进了副驾驶。车子启动。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她那些同事还在原地指指点点。
也看到了蒋琴脸上,那藏不住的得意。她转过头,看着我。第一次,
用一种近乎温柔的语气说:“陈飞,你……累不累?要不今晚别出摊了,我给你做饭。
”我没看她,只是盯着前方的路。“不用了,我还得赚钱。”赚钱,然后看你们这群人,
还能变出多少副嘴脸。这游戏,才刚刚开始。5蒋琴变了。变得,我都有点不认识了。
她开始学着做饭了。虽然做得很难吃,不是盐放多了就是没放盐。但她会端到我面前,
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温柔语气说:“老公,尝尝我做的菜。”她开始给我洗衣服了。
把我那些沾满油污的恤,和她那些名牌裙子,扔进同一个洗衣机里。然后叠得整整齐齐,
放在床头。她甚至,会在我深夜收摊回家后,给我端来一盆热水。“泡泡脚,解解乏。
”她蹲下身,要给我脱袜子。我躲开了。“我自己来。”她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有点尴尬。
我看着她,心里只有冷笑。早干什么去了?在我被你和你家人踩在脚下的时候,你在哪儿?
现在看到我能赚钱了,就想来当贤妻良母了?我没有戳穿她。我享受这种看她表演的感觉。
看她如何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变成一个卑微讨好的小媳妇。岳母和蒋浩来我家的次数,
也越来越频繁。以前,他们是来兴师问罪的。现在,他们是来“视察工作”的。岳母张桂芬,
每次来都拎着大包小包的补品。“陈飞啊,看你天天这么辛苦,妈给你买了点海参,
补补身子。”她笑得满脸褶子,亲热得好像我是她亲儿子。小舅子蒋浩,
也不再叫我“窝囊废”了。他开始毕恭毕敬地叫我“姐夫”。甚至会主动给我递烟,点火。
“姐夫,抽根烟。你那个卤味摊,现在生意怎么样?要不要我过去给你帮帮忙?
”我看着他那张谄媚的脸,就想吐。“不用了,我一个人忙得过来。
”岳母一巴掌拍在蒋浩后脑勺上。“你姐夫是干大事的人,你那两下子,
过去别添乱就不错了!”然后她又转过头,笑眯眯地对我说:“陈飞啊,妈跟你商量个事。
你看,你现在也赚钱了,是不是……该考虑买套房子了?”我心里冷笑,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这套房子住着挺好。”我说。“这怎么能行!
”岳母的嗓门一下子高了八度。“这是我们家的房子!你现在是大老板了,
怎么能还住在我们家?”“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家占你便宜呢!不行,你必须买房,
买大房子!”蒋琴也在旁边帮腔。“是啊,老公,我们是该有套自己的房子了。
最好是市中心的大平层,或者郊区的别墅。”她说得那么自然,好像她天生就该住别墅。
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一唱一和,跟演双簧似的。心里觉得又恶心,又好笑。“行啊。
”我点点头,“等我再攒点钱。”岳母一听,立马眉开眼笑。“哎哟,我女婿就是有出息!
妈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她拉着我的手,拍了又拍。“那房子的事,就这么说定了啊!
你可得抓紧!”他们走后,蒋琴开始在手机上看起了房产信息。“老公,
你看这个楼盘怎么样?江景别墅,自带游泳池!”“还有这个,市中心复式,上下两层,
带空中花园!”她兴奋地跟我规划着未来。好像那些豪宅,已经是我们囊中之物。
**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懒得理她。脑子里,却在盘算另一件事。我爹留下的那个料包,
已经快用完了。没有料包,我的卤味,就只是普通的卤味。我的印钞机,也就不复存在。
我必须,在料包用完之前,找到替代品,或者,彻底搞清楚这个配方的秘密。否则,
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只是昙花一现。我陈飞,决不能再回到过去那种任人宰割的日子。
我睁开眼,看着窗外。夜色深沉。一场更大的风暴,或许,正在悄悄酝酿。而我,
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6我开始研究那个料包。我把它拆开,里面的香料,磨得粉碎,
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闻起来,味道很复杂,但有一种特殊的草药味,很突出。
我拿着这些粉末,跑遍了市里所有的中药店和香料市场。没有一个老师傅,
能认全里面的成分。他们都说,这个配方,很古怪,很多东西他们都没见过。我有点心慌了。
难道我这好日子,真的要到头了?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爆。我每天像个陀螺一样,
从早忙到晚。身体很累,但数钱的时候,又觉得一切都值了。我的银行卡余额,
像滚雪球一样,飞速增长。蒋浩彻底失业了。他那个狐朋狗友的爹,因为贪污被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