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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哥哥,我好怕,这件事会不会暴露出去,我会不会被抓啊?”宁雪柔可怜巴巴地往他身上靠。
祈寒洲不着痕迹的推开:“不会,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他以姜娆丈夫的名义,向宁雪柔道歉,并用姜娆母亲的尸体要挟,让她投诉无门。
一时间,所有人都知道,姜娆的妈妈盗窃未遂,被炸死了。
家里佣人,全是对她的议论。
"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手脚就是不干净。"
“估计先生就是早发现了这些,才出轨的。”
“她妈被炸死也是活该!要我说,先生当初就不该娶她.......”
......
那些话,像是一根根细密的针,扎进姜娆的心里。
她快步上楼,祈寒洲也跟了上来。
“我向你保证,我跟她之间绝对清白,绝不是那些人传得那样,而且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替我道歉?还是雪藏她半年?”
祈寒洲心里不由得一窒。
他知道,他的处理方案都太委屈了她,可事以至此,他只能让她委屈。
他双眼通红地将她抱住:“让她在妈灵前跪足七天,让她磕头,随你怎么打骂,只要不让她受伤,怎么都行。”
“你还是舍不得。”姜娆冷笑着推开。
“不是!”
他急着辩解,可半天只憋出一句:“她还有一部戏没拍完,是公司今年的重点项目。如果她出事,公司的项目就毁了!”
祁寒洲的声音里带了些恳切:“你就当我在保公司。”
姜娆苦笑两声,反正她也要走了。
既然他这么在意他的利益,往后余生,就让他和他的利益过去吧。
灵堂设在偏厅。
宁雪柔一身白衣,跪在地上,满眼怨愤!
“你以为惩罚我,你妈就能活了吗?我告诉你,祁氏未来的女主人还不一定是谁呢,我劝你别太过分!”
姜娆烧完元宝,拍拍手上的灰:“所以,你这是承认,我妈是你杀的了?”
“是又怎样?!”
宁雪柔挑衅冷笑:“你妈个老**,生了你这个小**她就该死!”
下一秒,姜娆猛地掐住她脖子,宁雪柔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那我们就看看,到底谁更重要吧。”
她艰难地说出这句。
而后,猛地起身,一脚狠踹向姜娆的肚子,几乎是同时,她又甩了自己一巴掌,整个人向后倒去。
“砰!”
姜娆本就病体沉重,又被这一脚狠踹,整个人都撞在供桌的桌角上,眼前发黑,痛得喘不过气来!
喉头涌上一股腥甜的血。
下一秒,祈寒洲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怎么了!”
他刚进门,就看到宁雪柔倒在地上,而姜娆站着站着就倒在了地上,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径直扶起地上的宁雪柔,靠进他怀里:“她要杀了我,哥哥救我!”
祈寒洲搂着她,看向姜娆的眼神明显急躁:“你不是答应我不会伤她的吗?现在把她打成这个样子,你妈就能活过来吗!”
“你做事能不能考虑考虑后果!”
他不遗余力的斥责,让姜娆的心,像是被狠狠踢了一脚。
他紧张地检查着宁雪柔的身上,打横抱起宁雪柔,转身就走。
偏厅里,只剩下姜娆一个人。
她扶着供桌,缓缓滑坐在地,再也压不住,一口血呕在了手心。
她看着掌心那抹刺目的红,笑着笑着就哭出了眼泪。
她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急救电话。
第二天,姜娆才从医院回到家里。
家里空无一人,祈寒洲和宁雪柔都没有回来。
她刚想打开手机,给沈默报个平安,就看见公司的群里,一个匿名号发了一连串照片。
照片的角度十分刁钻,看起来,宁雪柔虚弱的靠在祈寒洲怀里,而他,则怒目看着她。
还有祈寒洲抱起宁雪柔,把她留在原地的照片。
公司群一下子就炸锅了。
“还是雪柔太善良了,听说,姜母偷的那条项链就是雪柔的,人家只是想去祭拜一下,竟然被打!”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个手脚不干净,一个心思歹毒。”
“祈总怎么会娶这种女人,真是瞎了眼。”
看着铺天的谩骂,姜娆拿出手机就要报警。
什么协议,什么大局,她统统不管了!
可电话刚接通,就被刚进门的祈寒洲抢了过去,按熄了。
“你要干什么?”
刚处理完那边,他本想回来安慰安慰她,就看见姜娆想要报警。
姜娆早已忍不下去:“报警,验尸,我要她付出代价!”
祈寒洲的眸色沉了下去:“不行,而且,妈已经被火化了。”
姜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祈寒洲道:“就算你把她送给警方,现在也没有证据了。”
“妈妈......”
姜娆喃喃,转身就往外跑,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你又要去哪儿?”
他的语气里满是担忧。
“医生说你马上就要手术了,不宜情绪激动!”
“放开我!”
“娆娆,你信我,任何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那宁雪柔呢!”
祈寒洲沉默了。
姜娆忽然就笑了,她摆摆手,笑意荒凉又无力。
她心里忽然开始庆幸起还好只有六天,不然这仅剩的时光,怕是一直要被恶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