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科学家们带着更多检测设备回来了。一系列测试后,他们确认江聿的空间能力已经稳定,但警告过度使用仍会导致身体崩解。
"好消息是,共振效应比预期的更强。"首席科学家兴奋地宣布,"当秦队长的生物电与你的空间波动同步时,产生的能量足以摧毁一座小山!"
江聿和秦淮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意味着他们有能力对抗更多的"蜂后"级威胁。
"坏消息呢?"江聿敏锐地问。
科学家们的表情变得严肃:"根据侦察,山区确实存在更多超级变异体。更麻烦的是,它们似乎已经知道了'蜂后'的死亡,正在...进化出防御机制。"
"什么防御机制?"秦淮皱眉。
"抗电击外壳,和某种空间扭曲感知能力。"科学家调出一段模糊的录像,"看,这只变异体提前0.5秒避开了电磁炮攻击,就像...能预知弹道一样。"
江聿的血液凝固了。这正是"蜂后"在他最后一击时展现的能力——感知并躲避空间攻击。
"它们在进化学习。"他低声说,"每死一个,剩下的就会更强。"
房间陷入沉重的沉默。司令官最终拍板:"给你们两周时间恢复和训练。然后我们必须主动出击,在它们变得更强大前消灭源头。"
会议结束后,江聿和秦淮被安排到同一个宿舍,方便随时监测他们的共振状态。金属环换成了更轻便的腕带版本,允许他们在十米范围内自由活动。
"越来越像连体婴了。"江聿看着手腕上的装置,半开玩笑地说。
秦淮却异常严肃:"关于完全融合...我有理论。"
他调出一份加密文件,标题是《双子星能量共振终极阶段》。
"军方实验的最终目标,是创造能够心意相通的超级战士。"秦淮指着一段模糊的文字,"通过深度意识联结,达到能力倍增效果。"
江聿快速浏览内容,眉头越皱越紧:"这读起来像科幻小说。"
"但系统说的不正是这个吗?"秦淮靠近一步,"我们的基因被设计为互补。也许...融合需要某种催化剂。"
他们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江聿突然意识到秦淮所说的"催化剂"可能是什么。他的心跳加速,喉咙发紧。
"你是说..."
"只是理论。"秦淮迅速后退,表情重新变得专业,"我们需要更多实验数据。"
但那一刻的眼神交流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
接下来的两周是江聿记忆中最密集的训练期。在科研团队的监控下,他和秦淮测试了各种能力组合方式。最简单的模式是秦淮用生物电**江聿的能力爆发;更复杂的是尝试能量混合,产生新的攻击形式。
第七天,他们取得了突破。
训练场上,江聿双手前推,制造出一个篮球大小的空间扭曲球。秦淮同时释放生物电,金蓝色的电流缠绕上那个半透明的球体,形成一种美丽而危险的能量混合体。
"发射!"江聿大喊,将能量球推向远处的标靶。
爆炸的威力超出所有人预期——不仅目标被完全湮灭,爆炸中心还短暂出现了一个微型黑洞,吞噬了周围五米内的一切,然后消失不见。
现场一片死寂。
"老天..."一个科学家喃喃道,"这足以摧毁任何已知物质。"
江聿和秦淮面面相觑,既兴奋又恐惧。这种力量太强大了,稍有不慎就会伤及无辜。
当天晚上,江聿做了个噩梦。梦中他失控的能量漩涡吞噬了整个基地,包括秦淮。惊醒时,他发现自己浑身冷汗,手腕上的共振器发出微弱的红光——情绪波动影响了能量稳定。
"又做噩梦了?"秦淮的声音从对面床上传来。
江聿没有回答,但急促的呼吸已经说明一切。片刻后,他感到床垫下沉——秦淮坐到了他床边。
"我们控制得了。"秦淮低声说,仿佛读懂了江聿的心思,"不是力量本身危险,而是如何使用它。"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秦淮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江聿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如果融合需要催化剂...我们应该尝试。"
秦淮的呼吸明显停滞了一秒:"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江聿的声音比他想象的更坚定,"在对抗'蜂后'前,我不想留任何遗憾。"
这句话打破了最后的屏障。秦淮俯身向前,他们的唇在月光下相触。起初只是轻柔的触碰,像是一种试探。然后某种更深层的东西苏醒了——江聿感到体内的空间能量开始与秦淮的生物电共振,一种奇异的温暖从接触点扩散到全身。
他们同时退开,惊讶地看着彼此。江聿的手腕上,共振器的颜色从红色变成了从未见过的紫色。
"这就是...催化剂。"秦淮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
江聿只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完整感,仿佛缺失已久的拼图终于归位。他再次靠近秦淮,这次吻得更深。能量在他们之间自由流动,形成完美的回路。
分开时,共振器上的紫色光芒稳定下来。江聿知道,某种根本性的改变已经发生——他们不再只是两个独立的个体,而是成为了某种更伟大的存在的一部分。
"明天告诉科研部,我们准备好了。"江聿说,"是时候结束这场战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