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睡了吗?”妻子刘芸的声音温柔得像水。我闭着眼,装作熟睡,心脏却在狂跳。
凌晨三点,她的手机屏幕亮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宝贝,
什么时候把他的财产弄到手,我们就远走高飞?”刘芸轻笑一声,
语气里的甜蜜和恶毒让我如坠冰窟:“快了,他那个傻子,还以为我爱他爱得要死呢。”好,
很好。你们这对狗男女,不把你们玩到家破人亡,我赵启誓不为人!1凌晨三点,
卧室里一片死寂,只有身边妻子刘芸平稳的呼吸声。我却毫无睡意,睁着眼睛,
死死地盯着天花板。就在刚才,我被一阵轻微的震动吵醒。是刘芸的手机。她似乎怕吵醒我,
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拿着手机走进了卫生间。我竖起耳朵,隐约听到她压低了声音,
语气却是我从未听过的娇媚。“亲爱的,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想你了呗,宝贝。
”一个陌生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轻佻的笑意,“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那个傻子肯把房子过户到你名下了吗?”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傻子?是在说我吗?“哎呀,
你别急嘛。”刘芸的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赵启那个木头,最近好像有点警惕,
我提了几次,他都找借口搪塞过去了。”“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男人的声音警惕起来。
“不可能!”刘芸的语气非常笃定,“他爱我爱得要死,把我当眼珠子一样疼,
怎么可能怀疑我?估计就是最近公司忙,没心情处理这些事。”“那你可得抓紧了。
”男人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耐烦,“我这边都安排好了,只要拿到他那套全款的房子,
再加上他那笔存款,我们就立马去南方,再也没人能找到我们。”“知道了,知道了,
我这不是在努力嘛。”刘芸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像毒蛇的信子,冰冷又黏腻,
“他那个傻子,还真以为我图他的人呢。要不是看在他老实,还有点家底的份上,
我才懒得伺候他。”“哈哈哈,我的宝贝就是聪明。”男人得意地大笑,“等事成了,
我一定好好疼你。对了,别忘了让他签那份授权书,他那个小破公司的股份虽然不多,
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他对我言听计从,那份文件,
我随便撒个娇,他就会乖乖签字的。”卫生间的门被轻轻拉开。我立刻闭上眼睛,调整呼吸,
装作熟睡的样子。刘芸轻手轻脚地回到床上,手机屏幕的光在她脸上划过,
我用余光能看到她嘴角那抹得意的、满足的笑容。她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以为我还是那个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傻子”。结婚三年,我自问对她掏心掏肺,
她想要什么,我都会想尽办法满足。她说喜欢大房子,我拿出全部积蓄,又跟父母借了钱,
全款买了这套一百五十平的房子,房产证上只写了她一个人的名字。
她说女人要有自己的事业,我拿出五十万支持她开了一家花店,亏了赚了从不过问。
她说我父母太唠叨,不想跟他们住在一起,我便每个月给父母一笔钱,自己扛下所有压力。
我以为我的付出,能换来她的真心。却没想到,在她的眼里,
我只是一个方便她榨取钱财的工具,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傻子”。远走高飞?家破人亡?
好,真是好得很。我睁开眼睛,黑暗中,我的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刘芸,王皓。
我记住你们了。你们不是喜欢玩吗?那我就陪你们好好玩一场。只是这场游戏的结局,
恐怕不是你们想要的。我不会立即戳穿他们,那太便宜他们了。
我要让他们一点一点掉入我设下的陷阱,让他们尝到希望破灭的滋味,
让他们从云端跌入泥潭,最后,再把他们狠狠地踩进地狱。第二天一早,
我像往常一样起床做早餐。刘芸打着哈欠从卧室走出来,看到桌上的三明治和热牛奶,
立刻换上一副贤惠妻子的模样。“老公,你真好,每天都给我做早餐。”她走过来,
从背后抱住我,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转过身,捏了捏她的脸,
笑得一脸宠溺:“谁让你是我老婆呢,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对了,老公,”她一边吃着三明治,
一边状似无意地提起,“上次跟你说把我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过户到我一个人名下,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来了。我心里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哦,你说那个事啊。
最近公司太忙,给忘了。你看这样行不行,这周末我陪你过去办了?”“真的吗?
老公你太好了!”刘芸兴奋地差点跳起来,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像是饿狼看到了猎物。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温柔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稀世珍宝。
她并不知道,我所谓的公司,只是一个不到十人的小设计工作室。而我真正的资产,
是我这几年通过精准的投资,积累下的一个她永远无法想象的数字。这些,我从未告诉过她。
我本想给她一个惊喜,等我们老了,就环游世界,过无忧无虑的生活。现在看来,这个惊喜,
要变成惊吓了。“那……老公,”她试探着,又拿出了一份文件,“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公司,
最近需要一份授权担保,你能不能帮我签个字?就是走个流程,没什么风险的。
”我接过文件,粗略地扫了一眼。一份无限连带责任的担保合同。只要我签了字,
这家公司所有的债务,都将由我来承担。而担保的公司法人,赫然写着“王皓”两个字。
我的手指微微收紧,几乎要将那份文件捏碎。但我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没问题,
老婆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笔呢?”刘芸喜出望外,立刻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钢笔,
递到我面前,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催促。我接过笔,在签名栏上,
龙飞凤舞地签下了我的名字。赵启。看着这两个字,我心中冷笑。刘芸,王皓,你们的死期,
也从这一刻开始倒计时了。2.签完字,刘芸拿着那份“价值连城”的担保合同,
像是捧着圣旨一样,兴高采烈地出门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容一点点变得冰冷。
鱼儿,已经咬钩了。我没有去我那个小小的设计工作室,
而是直接开车去了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区,走进了一家毫不起眼的咖啡馆。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早已等在那里。他叫李默,
是我大学时的学长,现在是本市最顶尖的律师之一,专打经济纠셔。“赵启,这么急找我,
出什么事了?”李默推了推眼镜,开门见山。我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微型录音笔放在桌上,
推到他面前。“学长,帮我听听这个。”李默有些疑惑地拿起录音笔,戴上耳机。几分钟后,
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混账!”听完后,他取下耳机,
一拳砸在桌子上,咖啡都溅了出来,“赵启,你老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出轨了,这是诈骗!
是犯罪!”“我知道。”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李默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担忧:“你……打算怎么办?直接报警吗?有这份录音,再加上那份担保合同,
足够让他们把牢底坐穿!”我摇了摇头。“太便宜他们了。”我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滚烫的液体滑入喉咙,却丝毫驱散不了我心底的寒意,“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李默看着我眼中闪烁的寒光,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他认识的赵启,一直是个温和、善良,甚至有些软弱的人。可现在的我,却像一头蛰伏已久,
终于露出獠牙的猛兽。“你需要我做什么?”李默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第一,帮我查一个叫王皓的人,我要他所有的资料,包括他的公司、财务状况、人际关系,
越详细越好。”“第二,帮我准备一份离婚协议,我要刘芸净身出户。”“第三,
”我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帮我联系一下城西那块地的开发商,就说,
我对那个项目很感兴趣。”李默的瞳孔猛地一缩:“城西那块地?那可是个烫手山芋,
据说资金链断了,好几个投资人都被套牢了。你碰它干什么?”“因为,”我放下咖啡杯,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王皓的公司,就是这个项目的总承包商之一。而他,
为了拿下这个项目,已经把他所有的身家,甚至通过非法集资,都投了进去。
”李…默恍然大悟。“你想……釜底抽薪?”“不。”我摇了摇头,“我要的,
是让他连锅都端不走。”接下来的几天,我表现得一如既往。每天准时上下班,给刘芸做饭,
对她嘘寒问暖,仿佛那晚的通话只是一场噩梦。而刘芸,也沉浸在她即将成功的喜悦之中。
她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和王皓的联系也越来越频繁,甚至有时候,当着我的面,
也敢用“闺蜜”的名义,和王皓煲电话粥。她脸上的幸福和憧憬,是那么的真实,
真实到令人作呕。周五下午,李默的电话打了过来。“赵启,都查清楚了。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但更多的是兴奋,“那个王皓,果然是个草包。
他的建筑公司就是个空壳子,靠着几个小项目撑门面。为了拿下城西的项目,
他不仅抵押了所有资产,还借了上千万的高利贷。现在,
他所有的希望都压在那份担保合同上,想让你做他的替死鬼,
然后他拿着从银行贷出来的钱跑路。”“跑路?”我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
他能跑到哪里去。”“你打算怎么做?”“学长,该我们登场了。”晚上,
刘芸特意做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还开了一瓶红酒。“老公,庆祝一下。”她举起酒杯,
笑靥如花,“明天我们就要去办过户了,以后,我一定会做个全世界最好的妻子。”“好。
”我与她碰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猩红的液体,像血。“对了,老公,”她放下酒杯,
眼神闪烁,“王皓……就是我那个朋友,他说想请我们吃个饭,感谢你帮忙签字。
你看……”“好啊。”我爽快地答应了,“什么时候?”刘芸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
愣了一下,随即大喜过望:“就……就明天办完手续,晚上怎么样?在‘云顶餐厅’。
”云顶餐厅,本市最顶级的旋转餐厅,一顿饭的价格,抵得上普通人一年的工资。看来,
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庆祝胜利了。“没问题。”我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
“我也很想见见你这位‘朋友’呢。”刘芸没有察觉到我话里的深意,
她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兴奋地开始计划着拿到房产证和贷款后,要和王皓去哪里旅行。
我静静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尽情地笑吧。因为明天过后,
你可能就再也笑不出来了。3第二天,我“满心欢喜”地陪着刘芸去了房产交易中心。
看着工作人员将那本红色的房产证交到刘芸手上,她激动得眼眶都红了。“老公,谢谢你,
我爱你!”她抱着我,声音哽咽,演得情真意切。我轻轻拍着她的背,
在她耳边低语:“我也爱你。”爱到,想把你亲手送进地“狱。办完手续,
刘芸立刻就给王皓打了电话,语气里的兴奋和得意根本掩饰不住。“皓,办妥了!
房子现在是我的了!”“宝贝你真棒!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电话那头,
王皓的声音也充满了狂喜,“银行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凭着房产证和赵启那份担保合同,
五千万的贷款下午就能批下来!”五千万。好大的手笔。
这是想把我未来几十年的血汗钱都一并榨干啊。我开着车,刘芸坐在副驾驶,
旁若无人地和王皓规划着他们美好的未来。“等拿到钱,我们先去马尔代夫,
我早就想去那里了!”“没问题,都听你的。然后我们就去欧洲,买个庄园,
你当庄园主夫人。”“讨厌啦,谁要当你的夫人……”听着他们不知廉耻的对话,
我的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但我脸上,依旧挂着平静的微笑。别急,
赵启。好戏,还在后头。晚上七点,云顶餐厅。我和刘芸走进预订好的包厢时,
王皓已经等在了那里。他穿着一身名牌西装,手腕上戴着一块硕大的金表,看起来人模狗样。
看到我,他立刻站了起来,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赵启兄,久仰大名,今天总算见到了。
我是王皓,刘芸的朋友。”他伸出手,想要和我握手。我瞥了一眼他那只油腻的手,
没有理会,自顾自地拉开椅子坐下。“你好。”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王皓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赵启兄真是个爽快人。”他打着哈哈,在刘芸身边坐下,手不老实地搭在了刘芸的椅背上,
动作亲昵。刘芸的脸颊微微泛红,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却没有躲开。他们在我面前,
已经开始毫不掩饰了。“王总,”我拿起菜单,状似随意地问道,
“听说你的公司最近在做城西那个项目?那可是个大工程啊。”王皓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没错!赵启兄也听说了?不瞒你说,那个项目,
我们公司是最大的承建商!等项目一完工,我们公司的市值,至少翻十倍!”他吹嘘着,
眼神不屑地瞥了我一眼,仿佛在看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是吗?那可真是恭喜王总了。
”我笑了笑,翻了一页菜单,“不过我怎么听说,那个项目资金链出了问题,
好几个施工队都停工了?”王皓的脸色瞬间变了。刘芸也紧张地看向他。“胡说八道!
”王皓立刻反驳,声音都提高了几分,“谁说的?我们的项目进展顺利得很!资金充足!
”“哦?”我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吗?那为什么今天下午,
‘宏发建材’的张总会亲自带人去你的公司,把你们拖欠的一千万建材款给要了回去?
”王皓的瞳孔猛地一缩,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你……你怎么知道?”他结结巴巴地问道。
宏发建材是他最大的供应商,他一直以各种理由拖欠款项,
指望着拿到银行贷款后一次性补上。“我还知道,”我继续说道,声音不大,
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他的心上,“你为了填补资金窟窿,不仅挪用了公司公款,
还以百分之二十的高息,借了‘龙兴社’三千万。今天,就是最后的还款日。如果还不上,
断手断脚,都是轻的吧?”“你……你到底是谁?!”王皓彻底慌了,他惊恐地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魔鬼。这些事情,都是他最核心的机密,除了他自己,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早已面无人色的刘芸。“老婆,你不是说,
王总是你最好的‘朋友’吗?”我微笑着问道,“现在你的朋友有难,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刘芸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
她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不是那个任她摆布的傻子了。就在这时,
包厢的门被“砰”的一声踹开。一个满脸横肉,
脖子上带着大金链子的光头男人带着十几个手下冲了进来,为首的那个,
正是“龙兴社”的老大,龙哥。“王皓!”龙哥的声音如同惊雷,“欠我们兄弟的钱,
今天该还了吧?!”王皓“噗通”一声,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来,瘫软在地。“龙……龙哥,
再……再给我几天时间,就几天!我马上就有一大笔钱进账了!”他指着我,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他给我做了担保!银行的五千万贷款马上就下来了!
”龙哥闻言,将信将疑地看向我。我慢条斯理地用餐巾擦了擦嘴,站起身,
走到瑟瑟发抖的王皓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王总,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份他视若珍宝的担保合同,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份合同,
确实是我签的。”王皓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了希望。但我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彻底坠入了深渊。
“但是,在来这里的路上,我已经向银行申请了挂失,并且提交了你们合谋诈骗的证据。
”我微笑着,将那份合同,一点,一点地撕成了碎片,洒在他的脸上。“所以,
那五千万的贷款,你一分钱也拿不到。”“不仅如此,因为你伪造文件,骗取贷款,
银行已经报警了。警察,应该也快到了。”“不——!!!”王皓发出了绝望的嘶吼,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抓住我,却被龙哥的手下一脚踹翻在地。“你这个骗子!你算计我!
”刘芸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她指着我,歇斯底里地尖叫,“赵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那么爱你!”“爱我?”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爱我,所以和别人合伙骗我的房子,
骗我的钱,想让我倾家荡产,然后你们远走高飞?”我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
迫使她看着我的眼睛。“刘芸,你演了三年的戏,不累吗?”“现在,戏该落幕了。
”我的话音刚落,包厢外就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王皓和刘芸的脸上,
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4.警察冲进来的那一刻,王皓彻底崩溃了,
抱着龙哥的大腿哭喊着求饶,而刘芸则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眼神空洞。龙哥可不是善茬,
他一脚踹开王皓,对着带头的警察谄媚地笑道:“警察同志,误会,都是误会!
我们就是来找王总谈谈合作,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带头的警察姓张,
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刑警,他扫了一眼包厢里的狼藉,又看了看我,
最后目光落在王皓和刘芸身上,冷哼一声:“谈合作?谈到需要把人按在地上吗?
都给我带回局里去!”王皓和刘芸像两条死狗一样被拖了出去。经过我身边时,
刘芸突然挣扎起来,用怨毒无比的眼神死死地瞪着我:“赵启!你这个魔鬼!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我笑了笑,俯下身,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别急,这只是个开始。你以为进了局子就结束了?
不,你和王皓欠下的高利贷,还有那些被他骗了钱的投资人,都会来找你的。毕竟,
房产证上,写的可是你的名字。”刘芸的瞳孔骤然放大,脸上写满了无边的恐惧。是的,
房子是她的。那么,王皓以公司名义欠下的所有债务,在银行贷款失败,公司破产清算后,
那些疯狂的债主,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她这个“拥有一套价值千万豪宅”的富婆。
我就是要让她亲身体会一下,被无数债主追上门,日夜不宁,走投无路的滋味。
这才是我为她准备的,真正的地狱。处理完这一切,我走出了云顶餐厅。
城市的夜景璀璨夺目,旋转餐厅的光影在我身后缓缓流转,仿佛一场华丽而虚假的梦。
而现在,梦醒了。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李默的电话。“学长,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这么快?”李默有些惊讶,“王皓和刘芸……”“已经进去了。”我语气平淡,
“剩下的,就交给法律和那些债主了。”“好!”李默的声音里透着兴奋,“城西那个项目,
开发商已经快撑不住了,我放出风声说有神秘投资人准备接盘,现在好几家公司都在盯着。
不过,王皓的公司作为承建商之一,持有项目百分之十的干股,这是个麻烦。”“不麻烦。
”我看着远处的车水马龙,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王皓公司破产,
他持有的股份自然会被法院拿出来拍卖。你帮我安排一下,我要以最低的价格,
拿到这部分股份。”“明白了。先以债权人的身份入局,再顺理成章地成为股东,最后,
再将整个项目收入囊中。赵启,你这招‘驱虎吞狼’,玩得漂亮啊。”“我只是,
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而已。”挂了电话,我驱车回到了那个曾经被我称为“家”的地方。
屋子里还残留着刘芸的香水味,客厅的桌上,还摆着她精心准备的晚餐。
一切都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我知道,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我走进卧室,拉开衣柜,
将刘芸所有的衣物、包包、化妆品,全部打包扔进了垃圾袋。然后,我拨通了她父母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岳母不耐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谁啊?这么晚了还打电话?
”“妈,是我,赵启。”“哦,赵启啊。”岳母的语气立刻变得热情起来,“有什么事吗?
芸芸呢?她没跟你在一起?”“刘芸出事了。”我平静地说道。“什么?!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尖锐起来。我将刘芸和王皓合谋诈骗,
以及王皓公司欠下巨额高利贷的事情,言简意赅地复述了一遍。当然,
我隐去了自己设局的部分,只说是我无意中发现了他们的阴谋,并及时报警。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半晌,岳父抢过电话,
声音颤抖地问道:“赵启……那……那我们芸芸会怎么样?”“诈骗金额巨大,情节严重,
恐怕要坐几年牢。另外,王皓欠下的几千万高利贷,债主们找不到他,很可能会去找刘芸。
毕竟,那套房子,在她名下。”“什么?!”岳父的声音都变了调,“那……那可怎么办啊!
赵启,你可一定要救救芸芸啊!她是你老婆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爸,我很想救她。
”我叹了口气,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悲痛”,“但是,是她先背叛了我,
想让我倾家荡产。我也是受害者啊。”“那……那房子!房子是你的钱买的!
你快去跟警察说,跟那些要债的说,房子是你的,跟芸芸没关系!”岳母在一旁急切地喊道。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妈,这恐怕不行。”我故作为难地说道,“当初为了让芸芸高兴,
房产证上只写了她一个人的名字。从法律上讲,那就是她的个人财产。我……我也没有办法。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死寂。我能想象到他们此刻脸上绝望的表情。
他们一向看不起我这个没背景、没家世的女婿,却又贪图我为他们女儿提供的一切。现在,
报应来了。“赵启,你听我说。”许久,岳父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哀求和讨好,
“我们知道,这件事是芸芸对不起你。但是,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
你能不能……能不能把房子买回来?你出钱,把房子从芸芸名下买过来,这样,
那些债主就找不到她了。钱我们以后一定还你!”“买回来?”我轻笑一声,“爸,
你可能不知道,那套房子因为牵扯到诈骗案,已经被法院查封了。就算我想买,
也得等案子结了,通过法拍程序才行。而且……”我故意停顿了一下。“而且什么?
”岳父紧张地追问。“而且,我为什么要买?”我反问道,语气陡然转冷,
“为了一个背叛我、想置我于死地的女人,花几千万去买一套本就该属于我的房子?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