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昏迷五年,全家人轮流在医院"照顾"她。其实大家都在等她咽气,好瓜分她的遗产。
我大学毕业那天,奶奶突然睁开了眼睛。医生说是奇迹,叔伯们脸都绿了。
奶奶虚弱地让护士长拿出一个保险柜。里面是二十个微型摄像头。"这五年来,
病房里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我都录下来了。"她按下遥控器,墙上的投影仪开始播放。
画面里,
二伯在伪造她的遗嘱;姑姑在给她的药里掺安眠药..."还有你们往我静脉注射里加东西,
以为我不知道?"奶奶坐起身,精神抖擞:"我是麻醉学教授,
五年前就研制出了一种假死药物。""我假装昏迷,
就是想看看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能坏到什么地步。"警察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故意伤害、故意杀人未遂、侵占财产,够你们坐一辈子牢了。"奶奶看向我:"孩子,
这五年只有你每天来陪我说话。奶奶的三十亿遗产,全是你的。
"**01**毕业典礼的喧嚣仿佛还萦绕在耳边,我穿着学士服,连帽子都来不及摘,
就冲进了市一医院的住院部。手里紧紧攥着那份带着墨香的录用通知,
我想第一时间告诉奶奶,我做到了。五年了,奶奶躺在这里,像一尊沉睡的玉雕,
对外界毫无反应。医生说,这是植物人状态,最好的结果和最坏的结果,都是维持现状。
可我总觉得,她能听见。我推开病房的门,预想中的安静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压抑又烦躁的争吵。“……那套老房子地段好,现在出手至少能卖八百万!
妈这情况,说不好听的,就是个无底洞,医药费怎么办?”是大伯沈建国的声音,
粗粝又现实。“大哥说得对,还有妈那些理财和存款,我们总得知会一声吧?
总不能让她辛辛苦苦一辈子,最后钱都耗在医院里,我们什么都落不着。”这是二伯沈建业,
他的声音总是带着一丝精明的算计。姑姑沈建芳尖着嗓子附和:“就是啊!
我每周都要跑来‘看’她,油费不要钱啊?你们当哥哥的拿大头,我总得分点汤喝吧?
”他们围在病床边,像一群觊觎着什么的秃鹫,讨论的不是病人的病情,
而是她还未冷却的“遗产”。我的堂哥沈浩,大伯的宝贝儿子,正不耐烦地刷着手机,
闻言抬起头:“那房子我结婚要用,你们卖了,我住哪?奶奶最疼我,肯定会留给我的。
”整个房间里,只有心电监护仪在发出规律而冰冷的“滴滴”声,衬得他们的嘴脸愈发丑陋。
我走进房间,他们的争吵戛然而止。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和不悦。
“念真啊,毕业典礼结束了?”大伯母王丽华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哟,还穿着学士服呢,
真有出息。”这句夸奖比任何讽刺都刺耳。我没理她,径直走到奶奶床边,俯下身,
轻轻在她耳边说:“奶奶,我毕业了。我还拿到了‘星海科技’的offer,
是您以前总说的那家公司。等我赚钱了,就给您换最好的病房。”“咳。
”沈建国重重地咳了一声,打断我的话。他走到我面前,那张与父亲有几分相似的脸上,
此刻写满了不容置喙的威严。“念真,你也是大人了。家里现在这个情况,你也看到了。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你那个工作,
我看就别去了。”我猛地抬头,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为什么?”“什么为什么?
”姑姑沈建芳翻了个白眼,抢白道,“你奶奶这样,不需要人照顾吗?我们都有家有业的,
谁有空天天守着?你一个小姑娘,刚毕业,工作什么时候不能找?现在尽孝是第一位的!
”“对啊,念真,”二伯也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很重,“你奶奶以前最疼你,
现在她病了,你理应床前尽孝。我们商量好了,以后你就专门在医院照顾她,
我们每个月给你……嗯,给你一千五的生活费。”一千五。在这座一线城市里,
一千五连一间最偏僻的隔断房都租不起。他们不是在商量,是在通知我,
用“孝道”这把最锋利的刀,斩断我所有的未来。我看着他们,大伯的威严,
二伯的“语重心长”,姑姑的不耐烦,还有堂哥沈浩那事不关己的冷漠。
他们像一道密不透风的墙,把我围困在中央。“我的工作……”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那是我努力了四年的结果。”“四年算什么?我们养你二十多年呢!
”王丽华的声音陡然拔高,“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
现在让你为家里做点贡献就不愿意了?真是个白眼狼!”“够了!”沈建国低喝一声,
止住了妻子的话。他盯着我,眼神冷得像冰,“沈念真,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这家里的事,
还轮不到你做主。要么,你乖乖辞了工作,留在医院。要么,你就滚出沈家,以后是死是活,
都跟我们没关系。”他说得那么决绝,仿佛我不是他的亲侄女,
而是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物件。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拼命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我看向病床上的奶奶,她的脸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安详。我多希望她能突然坐起来,
像小时候一样,把我护在身后,斥责这些无理取셔的人。可她没有。
病房里只有监护仪单调的“滴滴”声,和亲人们冰冷无情的审判。就在这时,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小护士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脸上带着震惊和一丝兴奋:“沈……沈先生,快,叫医生!姜教授的……姜教授的眼皮动了!
”一瞬间,满屋的喧嚣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病床上的奶奶身上。
只见她紧闭了五年的眼睫,真的在轻微地颤动。
大伯、二伯、姑姑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那表情,不是惊喜,而是纯粹的惊骇。
**02**医生和护士长很快赶了过来,病房里顿时一阵忙乱。
他们给奶奶做了一系列检查,仪器发出的声响和医生们低声的交谈,交织成一曲紧张的乐章。
而我的那些“亲人”,则被挤到了病房的角落。他们的表情,比我见过的任何戏剧都要精彩。
大伯沈建国紧锁眉头,死死盯着医生的每一个动作,那眼神不像在期盼亲人苏醒,
倒像在监视一个即将引爆的炸弹。二伯沈建业则低着头,手指快速地在手机上敲打着什么,
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姑姑沈建芳抱着手臂,坐立不安,嘴里念念有词,
听不清是祈祷还是诅咒。“病人的脑电波活动非常活跃,各项生命体征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这简直是医学奇迹!”主治医生摘下听诊器,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家属要做好准备,
病人很可能在近期苏醒!”“奇迹”这个词,像一块巨石投入死水,
却没有激起半点喜悦的涟漪。“医生,你确定吗?”沈建国第一个开口,声音干涩,
“她都躺了五年了,怎么可能说醒就醒?会不会是……仪器出错了?”医生愣了一下,
随即有些不悦地皱眉:“沈先生,我们医院的设备都是最顶尖的,不会出这种低级错误。
您作为家属,应该感到高兴才对。”“高兴,我们当然高兴。”王丽华连忙打圆场,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只是太突然了,我们……我们有点不敢相信。
”他们不敢相信的,恐怕不是奶奶会醒来,而是他们的“遗产梦”即将破碎。
医生和护士离开后,病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前那股分赃的“热烈”气氛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粘稠的、令人窒息的焦虑。我走到奶奶床边,握住她依然温热的手。刚才,
医生检查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她的手指在我掌心轻轻地蜷缩了一下。那不是无意识的抽搐,
而是一个清晰的回应。奶奶,您能听见,对不对?您知道他们都在算计什么,对不对?
“都杵着干什么?还不快想想办法!”姑姑沈建芳终于忍不住,尖声打破了沉默,
“她要是真醒了,我们之前做的那些事……”她猛地住口,惊恐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奶奶,
仿佛那双紧闭的眼睛已经洞穿了她所有的秘密。“慌什么!”沈建国低吼一声,强作镇定,
“醒了又怎么样?躺了五年,脑子还能好使吗?说不定醒了也是个糊涂蛋,
到时候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大哥说得有理。”二伯沈建业推了推眼镜,
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当务之急,是要把家里的主动权牢牢抓在手里。念真,
”他突然看向我,“你辞职的事,就这么定了。从明天开始,24小时守在医院,
你奶奶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必须是你。”我明白了。他们是想利用我,
利用奶奶对我的疼爱,来稳住苏醒后的局面。一旦奶奶醒来,神志不清,
由我这个她最信任的孙女在一旁“引导”,那结果自然对他们有利。“如果我不呢?
”我冷冷地看着他。“不?”堂哥沈浩嗤笑一声,从角落里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沈念真,你别给脸不要脸。让你照顾奶奶是看得起你。
你还真以为那个破工作能让你飞上枝头变凤凰?没了沈家,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的话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里。“沈浩!”我猛地站起来,直视着他,
“你再说一遍!”“说就说!你就是个寄生虫,靠我们沈家养活的……”“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病房。我甩了甩发麻的手,看着沈浩脸上迅速浮现的五指印,
心中没有丝毫的**,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所有人都被这一巴掌打懵了。
王丽华最先反应过来,尖叫着扑上来:“你个小**!敢打我儿子!”我没有躲,
任由她的指甲划过我的手臂,留下一道道**辣的血痕。
我只是冷漠地看着眼前这群所谓的亲人,心中最后一点温情,伴随着这一巴掌,
彻底烟消云散。“够了!都给我住手!”沈建国怒吼着拉开王丽华,他双目赤红地瞪着我,
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反了你了!沈念真,我告诉你,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撒野!
”他指着病房门,一字一句地说:“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没有说话,
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奶奶,然后转身,毫不留恋地走出了病房。身后,
是他们压抑不住的咒骂和密谋。我没有滚,只是走到了走廊尽头的窗边。夜色已经降临,
城市的霓虹在我眼中模糊成一片光怪陆离的色块。**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
将头埋进膝盖。我没有哭。只是觉得很冷,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03**第二天,
我没有去公司办理入职,也没有回那个所谓的“家”。我在医院附近找了个小旅馆住下。
我不能走。我走了,奶奶怎么办?虽然我对那些亲人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但我无法想象,
如果奶奶真的醒来,面对的是那样一群豺狼虎豹,她会是何等的绝望。接下来的几天,
我白天会悄悄去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一眼。他们果然实行了“轮班制”,
总有人守在里面,但他们做的事,无非是玩手机、打电话,或者凑在一起低声商量着什么,
眼神时不时地瞟向病床,像在看守一件价值连城的货物。他们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不安。
转机发生在一周后。那天下午,我照例在走廊里徘徊,
看到姑姑沈建芳提着一个保温桶走了进去。没过多久,她又走了出来,
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轻松。我等她走远,立刻给相熟的护士小张发了条信息,
问她今天奶奶的营养液是不是换了新的。小张很快回复我,说今天沈女士送来了亲手熬的汤,
用注射器打进鼻饲管里了,还嘱咐她们今天不用再输营养液了。我的心猛地一沉。
姑姑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她连给自己儿子做饭都嫌麻烦,怎么会好心给奶奶熬汤?
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我必须进去看看。我等到晚上探视时间结束,
病房里只剩下值夜班的大伯。我知道他有打牌的瘾,便用一个陌生号码给他发了条短信,
说三缺一,老地方等他。果不其然,不到十分钟,我就看到他鬼鬼祟祟地溜出了病房。
我立刻闪身进去,反锁了房门。病房里很暗,只有仪器屏幕发出幽幽的绿光。我走到床边,
借着微光仔细观察奶奶。她的呼吸似乎比平时更微弱了些,脸色也有些不正常的潮红。
我拿起她挂在床头的病历卡,翻到今天的记录,上面并没有家属送餐的备注。
我又检查了鼻饲管的接口,上面还残留着一点油腻的汤汁,散发着一股奇怪的药味。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鸡汤。我的手脚冰凉,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成型。
他们……他们难道想……我不敢再想下去。我颤抖着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开始仔细检查病房的每一个角落,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床头柜,抽屉,暖水瓶……都没有。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的目光落在了墙角那个不起眼的盆栽上。那是一盆绿萝,
一直放在那里,我都快忽略它的存在了。我走过去,拨开茂密的叶子,在湿润的泥土里,
我摸到了一个坚硬冰冷的小瓶子。我把它挖出来,借着手机光一看,
瓶身上贴着一张白色标签,上面印着几个小字——氯化琥珀胆碱注射液。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我不是学医的,但我曾经帮奶奶整理过她的学术资料。
我知道这个药,这是一种强效的肌肉松弛剂,常用于外科手术麻醉。过量注射,
会导致呼吸肌麻痹,造成窒息死亡。而这种死亡的迹象,与心脏病突发非常相似,
很难被察觉。他们这是要制造奶奶“自然死亡”的假象!拿着那个小小的玻璃瓶,
我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我一直以为他们只是贪婪,没想到,
他们竟然恶毒到了要杀人的地步!愤怒和恐惧像两只巨手,死死地扼住了我的心脏。
我该怎么办?报警吗?我没有证据证明这瓶药就是他们带来的。去告诉医生?
他们会相信我这个被赶出家门的“不孝孙女”的一面之词吗?我茫然地看着病床上的奶奶,
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夺眶而出。“奶奶……我该怎么办……”我哽咽着,声音破碎。
就在这时,我握着的那只手,突然,用力地,回握了我一下。**04**那一握,
像一道电流,瞬间击穿了我所有的慌乱和恐惧。我猛地抬起头,对上了奶奶睁开的双眼。
那不是一双昏迷了五年后应有的迷茫的眼睛,那双眼睛,清亮、锐利,带着洞悉一切的沉静。
没有一丝一毫的浑浊。“奶……奶奶?”我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没有说话,
只是用眼神示意我保持安静,然后,她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那个小药瓶上,
眼神瞬间冷冽如冰。她对我,做了一个口型。我辨认了许久,才明白那两个字是:监控。
监控?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我立刻环顾四周,寻找她所说的监控。
可是病房里除了医院的公共监控,并没有其他设备。奶奶见我没找到,有些着急,
她的手指在我的掌心,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击着。那是指尖摩斯密码。
是小时候她为了培养我的专注力,和我玩的游戏。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闭上眼,
感受着她指尖传递的信息。“盆…栽…底…部。”我立刻回到那盆绿萝旁,
将整个花盆端起来。在花盆底部的凹槽里,我发现了一个用黑色胶带粘着的,
比指甲盖还小的微型摄像头。我的心跳得飞快。原来,奶奶早就有所准备!
我又根据她的提示,在窗帘的褶皱里、天花板的吊灯罩上、甚至在她枕头下的夹层里,
陆续找到了好几个同样伪装精巧的摄像头。奶奶一直醒着?或者说,她一直有意识?
这个念头让我震惊得无以复加。奶奶的眼神示意我将摄像头重新放好,
然后又在我的手心敲下了一行字。“把…药…换…成…葡…萄…糖。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计划。将计就计,引蛇出洞。我擦干眼泪,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护士站,
借口说奶奶的床单脏了,要了一套干净的床单和一小瓶葡萄糖注射液。回到病房,
我用注射器将药瓶里的氯化琥珀胆碱抽出,注入下水道,再将葡萄糖注满,封好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