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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江南三月，细雨如丝。我叫苏瑶，表面上是云溪镇上一个普通的绣娘，
实际上却是天庭司掌桃花的桃花仙。"苏姑娘，您的手艺真是巧夺天工啊！
"掌柜的王叔捧着我刚绣好的牡丹屏风，眼中满是赞叹。我淡淡一笑："过奖了。
"这已经是我下凡的第三个月了。原本只是奉玉帝之命，下界查看人间桃花运势，
谁知一时贪玩，便在这云溪镇住了下来。"苏姑娘，镇上新来了个书生，听说文采极佳，
您要不要去看看？"绣坊里的小丫头春花一脸兴奋地跑进来。我手中的针线微微一顿。
自从下凡以来，我一直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身份。虽然可以动用仙力，
但绝不能让凡人发现端倪。"不了，我还有活计要赶。"春花撇撇嘴："苏姑娘，
您年纪轻轻的，怎么一点不关心这些？那书生可是长得...""春花。"我轻声打断她，
"专心做事。"傍晚时分，我独自走在青石板路上。云溪镇的黄昏总是格外宁静，远山如黛，
近水含烟。正走着，前方传来一阵琴音。琴声清雅，却带着说不出的忧伤。
我不由自主地循声而去，在一处小亭中，看到了一个白衣男子。他背对着我，
修长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有些孤寂。琴声戛然而止。"姑娘，听了这么久，可有什么见教？
"他回过头来，是一张清秀的脸庞，眉目如画，只是眼中带着淡淡的疲倦。我一愣，
没想到被发现了。"公子琴艺高超，只是...""只是什么？
""只是这曲子太过忧伤了些。"他苦笑一声："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又何来欢声笑语？
"我看着他，心中莫名一动。作为桃花仙，我见过无数痴男怨女，
他们的喜怒哀乐在我眼中都不过是红尘俗事。可眼前这个男子，
却让我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东西。"公子姓甚名谁？""在下顾慎言。"他站起身来，
朝我拱手，"敢问姑娘芳名？""苏瑶。""苏姑娘，既然我们相遇于此，
不如一同赏月如何？"我抬头看去，不知何时，一轮圆月已挂在天边。月光如水，洒在亭中，
为这个初次相遇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好。"我在他对面坐下。"苏姑娘是本地人？
""算是吧。"我含糊地回答。顾慎言似乎察觉到我的不愿多说，
便转了话题："苏姑娘觉得这月色如何？""很美。""是啊，只是..."他望着月亮，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我看着他，
忽然问道："公子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吗？"他一怔，随即摇头："不过是些俗事罢了，
不足挂齿。"月光下，他的侧脸显得格外温和。我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作为桃花仙，我掌管着人间的姻缘桃花，见证过无数的爱恨情仇。可我自己，
却从未体验过凡人的感情。"时候不早了，苏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吧。"顾慎言收起琴，
准备离开。"公子住在何处？""镇东的客栈。""那...明日还会来这里吗？
"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住了。我为什么要这样问？顾慎言回头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温和地笑了："若苏姑娘愿意，在下明日黄昏还会在此抚琴。""好。
"目送他离去的背影，我站在月光下，心中五味杂陈。我是桃花仙，
掌管人间桃花运势的神仙。而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书生。我们之间，
本不该有任何瓜葛。可为什么，我会对他产生这样的好奇？夜风吹过，带来阵阵花香。
我伸出手，轻轻一挥，亭子周围顿时桃花盛开，花瓣纷飞。这是我的天赋神通，
也是我身份的证明。可现在，我却希望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绣娘，
一个可以和他平等相处的凡人女子。回到住处，我坐在窗前，望着夜空中的繁星。
天庭的生活虽然逍遥自在，但也充满了条条框框的规矩。下凡这三个月，
是我这千年来最自由的时光。可今夜遇到顾慎言，却让我心中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困惑。
我抚摸着胸前的桃花玉佩，那是我仙籍的象征。一旦我的身份暴露，
不仅我要受到天庭的严厉惩罚，连他也会被牵连。仙凡有别，这是天规。
可我却忍不住想要再见到他。第二章第二日黄昏，我如约来到小亭。顾慎言已经在那里了，
正在调琴。"苏姑娘来了。"他抬头看我，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让公子久等了。
""无妨。"他示意我坐下，"今日想听什么曲子？""随公子心意。"他想了想，
手指轻抚琴弦。这次的曲子不似昨日那般忧伤，反而带着几分明快。"这是什么曲子？
""《春江花月夜》。"琴音如流水般淌过心田，我不由得闭上眼睛，静静聆听。曲毕，
顾慎言道："苏姑娘觉得如何？""很好听。"我睁开眼，"公子的琴艺，想必师承名家？
"他摇摇头："不过是野路子罢了，小时候家境贫寒，无钱请师父，全靠自己摸索。
""那公子现在...""现在？"他苦笑，"现在也不过是个穷书生，
连科举的盘缠都凑不齐。"我看着他眼中的落寞，心中忽然一动。"公子可是要进京赶考？
""正是。再过两个月便是春闱，可我..."他停顿了一下，"算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
"我沉思片刻，忽然说道："公子若是不嫌弃，我倒有个提议。""苏姑娘请说。
""我在镇上开了间绣坊，生意还算不错。公子若是愿意，可以帮我抄写些账目，
也算有些收入。"顾慎言一愣："这...恐怕不合适吧。""有何不合适的？
公子需要盘缠，我需要帮手，各取所需罢了。"他看着我，
眼中有些复杂的情绪："苏姑娘为何要帮我？"这个问题让我一时语塞。是啊，
我为什么要帮他？按说仙凡有别，我本不该过多插手凡人的事务。可看到他眼中的失落，
我就忍不住想要伸出援手。"或许是因为...我们有缘吧。
"这个理由连我自己都觉得牵强，但顾慎言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既然苏姑娘不嫌我笔墨粗陋，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巳时，
公子可来绣坊找我。""好。"我们又聊了一会儿，直到夜色渐深才分别。回到住处，
我坐在床边，心情复杂。我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作为桃花仙，我有自己的职责和使命。
可顾慎言的出现，却让我开始怀疑这些规矩的意义。他不过是个普通的书生，
有着普通人的烦恼和追求。为什么我不能帮助他？为什么仙凡之间就一定要有那么多的界限？
我取出桃花玉佩，看着上面若隐若现的光芒。这是我仙力的源泉，也是我身份的枷锁。
如果可以选择，我真希望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第二日，顾慎言准时来到绣坊。
"苏姑娘。""公子来了，快请坐。"我为他准备了笔墨纸砚，
又拿出一堆账目："这些都需要重新誊抄一遍，公子看看可行？"顾慎言接过账本，
认真翻看了一下："没问题。"他的字写得很好，清秀工整，一笔一划都透着书卷气息。
我坐在一旁做针线活，时不时偷偷看他一眼。专心做事的他，眉目间少了昨日的忧郁，
多了几分认真专注。"苏姑娘，这里有个数目对不上。""哪里？"我凑过去看。
他指着账本上的一行字："这里写的是三两银子，但后面加起来却是五两。"我仔细看了看，
确实有误。"应该是我算错了，改成五两吧。"他点点头，继续抄写。
我们就这样安静地各做各的事，偶尔说上几句话。这种感觉很奇妙，
就像是...像是夫妻一般。想到这里，我脸上微微发烫。我在想什么啊？我是桃花仙，
他是凡人，我们怎么可能..."苏姑娘，您脸红了。
"顾慎言的声音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拉回现实。"啊？"我连忙摸了摸脸，
"可能是屋里太热了。""那我去开扇窗？""不用，不用。"他看着我，眼中有些疑惑，
但没有多问。午时，我让春花去买了些酒菜回来。"公子，一起用饭吧。
""这怎么好意思...""都说了各取所需，公子不必客气。"我们面对面坐着，
气氛有些微妙。"公子家中可还有其他人？"我主动找话题。"父母早亡，只有我一人。
"他淡淡地说。"那...公子可曾娶妻？"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种私人问题，
我有什么立场问？顾慎言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家境贫寒，何敢言娶妻之事？
""公子这样的才子，想必有很多女子倾慕吧。""苏姑娘说笑了。"他看着我，
"那苏姑娘呢？可曾许配人家？"这下轮到我愣住了。我是桃花仙，从未考虑过嫁人的事。
可面对他的询问，我竟然感到一阵慌乱。"我...我还未曾考虑这些。
""以苏姑娘的容貌和才情，想必求亲的人不少吧。"我摇摇头："我一心做生意，
其他的事暂时不想。"他点点头，没再多问。可我却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是失落吗？
第三章接下来的几日，顾慎言每天都会来绣坊帮忙。我们的相处越来越自然，
话题也不再局限于公事。他会跟我说起读过的诗书，我会跟他分享刺绣的技巧。
虽然我不能告诉他关于天庭的事，但凡间的生活我也了解不少。"苏姑娘，您真的很不一般。
"这天下午，顾慎言忽然说道。"怎么说？"我手中的针线微微一顿。"一般的女子，
哪里会懂这么多道理？您说起诗词歌赋来，比很多书生都要精通。"我心中一紧。
是不是我表现得太过了？作为桃花仙，我确实博览群书，对诗词歌赋颇有造诣。
但一个普通的绣娘，不应该懂得这么多。"我...我平时喜欢读书，买了不少话本子。
""话本子？"顾慎言有些疑惑，"话本子里可没有这些内容啊。
"我越发紧张："我、我..."正在这时，春花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苏姑娘，不好了！
""怎么了？""镇上来了个道士，说要为大家驱邪避灾。王员外请他看了风水，
他说咱们镇上有妖怪！"我脸色一变。道士？该不会是天庭派来查我的吧？
"那道士现在在哪里？"我强作镇定地问。"就在镇中心的广场上，好多人都去看热闹了。
"我和顾慎言对视一眼，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不自然。"苏姑娘，您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没...没什么，可能是身体不舒服。""那我扶您回房休息？
""不用！"我语气过于急切，连自己都吃了一惊。顾慎言显然也愣住了。
"我是说...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公子，
今日就先到这里吧，明日再...""苏姑娘。"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您到底怎么了？
"他的手很温暖，让我心中一颤。"我真的没事。""可您从刚才开始就很奇怪，
听到道士的事更是...""我只是不喜欢这种装神弄鬼的人罢了。"顾慎言看着我，
眼中有些担忧："苏姑娘，若是有什么难处，不妨告诉我。虽然我能力有限，
但..."他的话让我心中一暖。这个男子，明明自己都有很多烦恼，却还想着帮助我。
"公子，我真的没事。只是..."我咬咬牙，"只是有些私人的原因，不便说出。
"他点点头："我明白了。那苏姑娘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嗯。"目送他离开，
我心中五味杂陈。春花关切地问："苏姑娘，您真的没事吗？""我出去一趟。
"我披上斗篷，朝镇中心走去。远远地，我就看到一群人围在广场上。
中间站着一个白发道士，正在那里慷慨激昂地说着什么。"各位乡亲，贫道观察天象，
发现此地妖气缭绕，必有妖孽潜伏！"人群中传来议论声。"道长，那妖怪在哪里啊？
""会不会伤人？"道士抚须而笑："各位放心，贫道自有办法将其找出。"说着，
他取出一面铜镜，嘴中念念有词。我心中一凛。那是照妖镜！虽然品级不高，
但对付我这种小仙还是绰绰有余的。我正要悄悄离开，却听到道士大喝一声："妖孽现身！
"铜镜射出一道金光，直直朝我这边照来。完了！我下意识地想要躲避，
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金光照在我身上，我顿时感到一阵刺痛。更可怕的是，
我感觉到自己的仙力在快速流失。"在那里！"道士指着我大喊，"妖孽就在那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我咬紧牙关，努力维持着人形，但身体却开始不受控制地发光。
"苏姑娘？"人群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转头看去，正是顾慎言。他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眼中满是不敢置信。我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我能说什么？告诉他我是仙女吗？
告诉他我一直在骗他吗？"捉妖！捉妖！"道士兴奋地挥舞着法器，"各位乡亲，
千万别让她跑了！"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有人害怕地后退，有人好奇地向前。而顾慎言，
依然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我能从他眼中看到震惊、困惑，还有...失望？
我心如刀割。这就是我害怕的事情。一旦身份暴露，我不仅要面临天庭的惩罚，
还要承受他的误解和疏远。"苏姑娘！"忽然，顾慎言朝我跑来。"公子，不要过来！
"我急忙阻止他。此时的我身上金光环绕，任何凡人靠近都会受到伤害。可他不听，
依然义无反顾地朝我跑来。"苏姑娘，不管您是什么，我都不在乎！"他的话让我心中一震。
不管我是什么，他都不在乎？可是...可是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啊。
第四章道士的法术越来越强，我已经快要维持不住人形了。身上的仙衣若隐若现，
桃花玉佩散发着淡淡的粉色光芒。"快看！她真的是妖怪！""天哪，她在发光！
"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呼声。我绝望地闭上眼睛。完了，一切都完了。"住手！
"顾慎言冲到我面前，张开双臂挡在我身前。"公子！"我震惊地看着他，"您这是做什么？
快走！""我说了，不管您是什么，我都不在乎。"他回头看着我，眼神坚定，"苏姑娘，
您救过我，现在轮到我保护您了。"道士冷笑："小子，你被妖孽迷惑了！快让开，
否则一起收拾！""我没有被迷惑。"顾慎言声音平静，"苏姑娘心地善良，绝不会害人。
""哼！妖就是妖，岂能相信？"道士举起法器，准备施法。我看着挡在身前的顾慎言，
心中涌起一阵暖流。这个男子，明明知道我不是普通人，却依然选择保护我。他可知道，
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公子，您不该这样。"我轻声说道，"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什么一个世界不一个世界的？"他转过身，看着我的眼睛，"我只知道，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您是个好人。"好人...我苦笑。我是桃花仙，掌管人间姻缘的神仙。
按说我应该超脱凡尘，不应该有私人感情。可现在，面对他的真诚，
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感动。"公子...""苏姑娘，不管您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在我心中，
您就是苏瑶。"他的话让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千年来，我第一次为一个人流泪。
"够了！"道士不耐烦地大喝，"既然你要和妖孽同流合污，那就一起死吧！
"法器散发出刺眼的光芒，朝我们射来。我知道以我现在的状态，根本抵挡不住。
而顾慎言只是个凡人，这一击足以要了他的命。千钧一发之际，我做出了决定。
我推开顾慎言，取出桃花玉佩。"既然如此，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仙法！
"玉佩瞬间光芒大盛，我的仙力全部爆发出来。一瞬间，整个广场都被粉色的光芒笼罩。
空中花瓣纷飞，仙音缭绕。道士的法器在我的仙力面前，瞬间化为灰烬。
"这...这是..."道士脸色苍白，声音颤抖。"桃花仙力。"我冷冷地说道，
"我乃天庭桃花仙苏瑶，你区区一个人间道士，也敢造次？"此话一出，
在场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包括那个道士。"仙...仙女饶命！小道有眼不识泰山！
"我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转身看向顾慎言。他是唯一没有跪下的人，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看着我。"现在您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我走到他面前，"您...还会说不在乎吗？
"顾慎言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苏姑娘...不，苏仙子，这些日子的相处，
都是假的吗？"他的话让我心如刀割。"不是假的。"我轻声说道，
"我对您的...那些都是真的。""那就够了。"他忽然笑了，"您还是那个苏瑶，
那个会为我抄写账目、陪我聊天的苏瑶。身份什么的，又有什么关系？"我看着他，
眼中再次涌出泪水。"可是...可是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为什么？""因为仙凡有别，
这是天规。"顾慎言走近一步："那如果我也成仙呢？"我苦笑："公子，
成仙哪有那么容易？""那如果您下凡呢？""下凡？"我愣住了，
"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不知道，但我愿意和您一起承担。"他的话让我心中一震。
下凡，意味着要放弃仙籍，变成凡人。从此生老病死，不再长生不老。这样的代价，值得吗？
看着他眼中的真诚，我忽然觉得...也许值得。"公子，您给我一些时间考虑好吗？
""好。"他点点头，"不管您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您。"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转身面对众人。"今日之事，若有传出，后果自负。"说完，我腾空而起，
消失在众人眼前。回到天庭，我心情复杂。玉帝召见了我，询问下界的情况。
我如实禀报了人间桃花运势，但对于和顾慎言的事，却只字未提。第五章回到桃花宫，
我独自坐在花树下，心中满是纠结。身为桃花仙，我掌管着天下有情人的姻缘。可讽刺的是，
我自己的感情，却成了最大的难题。"**，您回来了。"侍女小桃迎了上来。"嗯。
"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您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我看了看小桃，
忽然问道："小桃，你说仙凡之恋，真的不可能吗？"小桃一愣："**，
您怎么忽然问这个？""只是随便问问。""这个..."小桃想了想，"据说上古时期，
也有仙人下凡的先例，只是后果都不太好。""什么后果？""轻则被贬为凡人，
重则魂飞魄散。"小桃小心翼翼地说，"**，您不会是...""我没有。"我急忙否认，
"我就是好奇而已。"小桃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但没有再多问。夜深了，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顾慎言的身影。他的温和，他的坚持，
他说要保护我的决心...这些都让我心动不已。可是，我真的要为了他放弃一切吗？
第二天，太白金星来找我。"苏仙子，玉帝让我来问问，你下界期间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心中一紧："异常？什么异常？""有人禀报说，某地出现了仙力波动，
疑似有仙人违规使用法力。"完了，昨天在广场上的事被发现了。
我努力保持镇定："下官下界期间，确实遇到过一些小事，不过都已经处理妥当了。""哦？
什么小事？""有个邪道装神弄鬼，被下官教训了一顿。"太白金星点点头："原来如此。
那就好，只要没有违反天规就行。"他走后，我松了一口气。看来暂时还没有暴露。
可我知道，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发现的。我必须尽快做出决定。当天下午，我又偷偷下凡了。
这次我没有去绣坊，而是直接去了小亭。顾慎言果然在那里，正在读书。"苏...苏仙子。
"看到我，他急忙站起身。"叫我苏瑶就好。"我走到他面前，"公子，昨天的话，
您还记得吗？""记得。"他点点头，"我说过，不管您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
"我深吸一口气："那如果我说，我愿意为了您放弃仙籍，您会怎么想？
"顾慎言愣住了："您...您是认真的？""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他看着我，
眼中满是震撼："可是...可是这样一来，您就...""就会变成凡人，会生老病死，
会失去所有的仙力。"我替他说完，"我都想过了。""苏瑶..."他走近一步，
轻轻握住我的手，"您真的愿意为了我做到这种程度吗？""愿意。"我看着他的眼睛，
"这些日子和您相处，是我千年来最快乐的时光。比起那些冰冷的规矩，
我更愿意和您在一起。"顾慎言的眼中涌出泪水："苏瑶，我何德何能，
让您为我付出这么多？""因为我爱您。"这是我第一次说出这三个字。作为桃花仙，
我见证过无数的爱情，却从未亲自体验过。现在我终于明白，
为什么那些凡人会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因为真正的爱情，本就值得付出一切。"我也爱您。
"顾慎言紧紧握住我的手，"苏瑶，我这一生，只爱您一个人。"我们拥抱在一起，
在夕阳下许下永恒的誓言。可是，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正当我们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时，
天空中忽然传来一阵仙乐。我脸色大变。那是天庭的召唤音。而且，是紧急召唤。"怎么了？
"顾慎言察觉到我的异常。"天庭召我回去，而且很急。"我咬咬牙，
"恐怕是昨天的事被发现了。""那您...""我必须回去一趟。"我看着他，"公子，
您在这里等我，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回来找您的。""好，我等您。
"我依依不舍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腾空而起。回到天庭，果然看到玉帝龙颜大怒。"苏瑶！
"玉帝厉声喝道，"你可知罪？"我跪在地上，低头道："臣不知何罪之有。""还敢狡辩！
"太白金星站出来，"有人举报，你在人间动用仙力，还和凡人产生了私情！"我心中一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