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上,她刚吹灭蜡烛,就被堂哥一把账本砸进地狱,
十万亏空、私印为证、当众扒衣般羞辱。众目睽睽,她转身投河,
却在冰冷河底抓到一块“预知梦”暗纹布:三日后,堂哥会搬空林家,她将被活活逼死!
今晚起,落水千金化身索命厉鬼:粪桶捞钥匙、茶烟控长辈、断簪签血契、军阀枪口反杀!
三天还清十万债,七天封死神器织机,一月登顶江南纺织龙头!
她要让全族只记得一个名字——林婉清,而忘记她曾狼狈落水。复仇只是序章,
真正的爽文现在开卷!第一章:身份塌房烫金帖子在我手里,重得跟棺材板一样。生辰宴。
我穿最新式的西洋缎,一步一朵牡丹开,满院子都是“恭喜大**”——声音甜得发腻。
堂哥林逸风来了。白西装,金丝眼镜,像一条刚洗过的蛇。他抬手,啪!
一册账本摔在八仙桌上,纸页翻飞,“十万银元亏空。”他声音不高,
却让整个院子瞬间安静。我笑了。“逸风哥,今天是我生日,你送大礼?
”算盘珠噼里啪啦响,老账房念数字的声音像钝刀锯骨。每念一次,我就矮一寸。
最后一句落下,“林婉清私印为证。”我盯那枚印章。我的。却盖在我从没见过的账本上。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父亲脸色铁青。母亲捂住嘴,眼泪比珍珠还快。族长走来。
他手里捧着我的小铜印,那是我周岁时父亲亲手刻的,此刻被一根红绳拎着,
像块被审判的腐肉。“即日起,收回继承人名分。”声音不大,却像铁锤砸在头顶。我张嘴,
却发不出声音。耳边的恭喜声变成嘲笑,牡丹开成了罂粟。有人指我脊梁骨。有人偷**照。
镁光灯一闪,我看见自己惨白的脸,像纸扎人。我转身。跑。高跟鞋断在门槛外。没人追。
他们巴不得看我摔得更惨。夜,河。我站在石桥上,裙摆湿透,贴在腿上像第二层皮。
手里攥着那枚被收回的铜印,余温还在,却再也盖不出任何名分。我抬脚。水面黑得吓人。
跳。冰冷的河水瞬间灌进耳朵,世界安静得只剩心跳。我以为会死,却抓到一块布。
布在水里展开,暗纹。
隐形线随着水波一点点显影:“林逸风买通账房、私刻印章、生辰宴发难、三日后搬空生丝。
”我愣住。呼吸忘了。布面继续显影,像有人在黑夜里点灯。最后一行:“预知梦,可翻盘。
”我浮出水面,大口喘气。月亮出来了,照在我脸上。我笑到发抖。
笑到眼泪混着河水往下淌。原来老天爷也嫌我死得太便宜。我攥紧那块布。指甲陷进掌心。
疼,却让我清醒。林逸风,你送的大礼,我收下了。生辰宴的账,我一条条算回来。
我爬回岸边。湿衣服贴在身上,像一层冷掉的铠甲。我低头,把铜印挂回脖子。印章凉透,
却贴着胸口,像一颗重新跳动的心脏。我抬头。看远处灯火。那是林家大宅。
也是我下一步的战场。我迈步。一步一个水印。一步一句低语。“等我。
”第二章:粪桶钥匙我浑身滴水,一步一印,像从阎王殿爬回来的鬼。风一吹,湿衣贴肉,
冷得我牙关打颤,可胸口那团火越烧越旺。我要一把钥匙。
一把能锁死林逸风、也能打开我生路的钥匙。夜沉得像锅底。我贴着墙根走,避开灯笼,
避开更夫,避开所有认识“林大**”的眼睛。现在我是“要饭的”。头发披散,
脸上抹河泥,旗袍下摆撕成破布条,臭得连野狗都绕路。我闻了闻自己,呵,
比粪桶还像粪桶。正好。染坊在后街尽头,木门半朽,缝里透出昏黄灯火。
瘸腿老染头坐在门槛,怀里抱着一只铜壶,脚边铁链拴着粪桶,桶里泡着死猫。
那钥匙就挂在他脚踝,贴着烂疮,黑红一块,像长在肉里的瘤子。我咽了口唾沫。臭,
不是问题。问题是铁链太短,粪桶太近,老染头又醒着。我蹲进阴影,掰开烂菜叶,
挤出汁水,一点点涂在脚踝的脓疮上。绿汁混着烂肉,味道更冲。蛆虫闻到味儿,
争先恐后往伤口爬。老染头痒得直抖腿,铁链哗啦响。我屏住呼吸,数到十。啪!
脓疮被蛆啃破,血混着脓淌进桶里,钥匙顺着血线往下滑。就是现在!我扑过去,
粪水溅了一脸,顾不得恶心,指尖勾住钥匙环,一拧,咔哒。真钥匙到手。假钥匙滑进血泊,
像替死鬼。我握着钥匙,手心烫得吓人。粪桶里死猫翻了个身,眼珠子瞪着我,
像在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我笑。“对,我回来讨债了。”我爬出染坊,天已经泛青。
钥匙在兜里沉甸甸地坠着,像一块烧红的炭。我得赶在日出前,把真钥匙**仓库锁孔。
一步,两步——身后突然传来老染头的嚎叫:“钥匙!我的钥匙!”我头也没回,跑得更快。
仓库门紧闭,铁锁冰冷。我喘着气,把钥匙对准锁孔,咔哒,锁开了我推门,生丝堆成小山,
白得晃眼。明天,这些丝会贴上林逸风的名字。今天,它们只能姓林婉清。我锁好门,
把假钥匙扔进河里。钥匙落水,“咚”一声,像给林逸风敲的丧钟。天边第一缕光刺破云层,
照在我脸上。我笑,笑得比哭还难看,但哭没用。我转身,朝林家大宅走去。脚步稳了。
心跳也稳了。钥匙在我兜里,林逸风,你等着。天亮了。我回来了。
第三章:茶烟决我翻进后院,湿鞋底踩断一根枯枝,“啪”一声脆响,像给黑夜点了根火柴。
没人回头。林家太大,风声一裹,再大的动静都成了蚊子哼哼。祠堂在西北角,
高墙黑瓦,夜里像口倒扣的棺材。我要让八位长辈子时一起掀盖。
可他们作息乱得像一锅元宵:大老爷八点睡,二老爷通宵赌,三叔公半夜诵经,
四婶子哄完孙才能合眼,五叔六姑七舅八姨各有各的夜生活。统一时间?
比让八只猫排队洗澡还难。我换了身粗布短褂,头发塞进破毡帽,脸上抹一把灶灰。
丫鬟小翠端茶路过,我冲她咧嘴:“新到的安神茶,给各位长辈尝尝。”她困得睁不开眼,
把托盘递给我,转身去睡。托盘上八只青花盏,盏底各刻一个名字,像八个小墓碑。
我先去大老爷院里。门口小厮抱着竹扫帚打瞌睡。我蹲在他脚边,把安神茶倒进紫砂壶,
顺手往壶嘴里塞一小撮酸枣仁。“夜里凉,老爷喝了睡得香。”小厮点头,半壶茶下去,
鼾声比锣响。二老爷在偏厅推牌九。屋里烟雾缭绕,他叼着旱烟袋,眼珠子红得像兔子。
我把醒神烟丝塞进他的烟袋,压实。“二老爷,新货,提神。”他点火,一口下去呛出眼泪,
却笑:“够劲!”牌九推得飞快,子时肯定舍不得散。三叔公在佛堂敲木鱼。
我把安神茶放在门槛,顺手把木鱼槌往外挪一寸。“咚——咚——”老和尚打瞌睡,
佛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四婶子抱着小孙子,屋里灯还亮。我把茶盏递过去,奶娘接过,
小声道谢。四婶子哄孩子,一口茶下去,眼皮打架,孩子还没哼完摇篮曲,她已经鼻息如雷。
五叔在书房练字,六姑在绣鸳鸯,七舅在喂蛐蛐,八姨在抹胭脂。
我如法炮制:早睡的送安神茶,守夜的塞醒神烟。茶甜,烟呛,像两根线,
把八个人串成一串木偶。子时更鼓响——“咚!”我蹲在祠堂梁上,看月光一寸寸爬上供桌。
手里掐着怀表,秒针滴答滴答,像催命。第一道门响。大老爷披着狐皮袍子,脚步虚浮,
像踩在云上。第二道门响。二老爷叼着烟,烟锅里的火星在黑里一明一灭。
第三道、第四道……木门吱呀,脚步杂沓,灯笼光晃成一片。八位长辈到齐,影子叠影子,
像八根钉子钉在青砖上。我屏住呼吸。林逸风来了。黑斗篷,白手套,
像夜里的耗子溜进米缸。他蹲到保险柜前,钥匙**锁孔——咔哒。柜门开了一条缝。
我吹了声口哨。尖锐,短促,像刀片划破绸缎。八盏灯笼同时亮起。光打在林逸风脸上,
惨白。他手里攥着一沓银票,票角印着“通敌”二字,红得刺眼。大老爷的鼾声戛然而止。
二老爷的烟掉在地上,火星四溅。三叔公的木鱼“咚”一声砸脚背。四婶子抱紧小孙子,
孩子吓得哇哇哭。我从梁上跳下,落地无声。掀开斗篷,露出真容。“各位长辈,
我请大家看戏。”林逸风想跑,被二老爷一脚踹翻。银票散落,我弯腰捡起一张,
对着灯火照了照。“林逸风,你偷的不是钱,是林家的命。”他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祠堂里静得能听见心跳。八位长辈的目光像八把刀,刀刀见血。风从门外灌进来,
灯笼晃了晃。林逸风的脸,在光里碎成了一地影子。我抬头,看月亮。子时已过,戏散场。
而我,才是这场戏真正的角儿。此为付费点第四章:断簪血契祠堂里灯火太亮,亮得发烫。
八位长辈的呼吸声混成一股低低的风,吹得供桌上的白烛火苗东倒西歪。我站着,
脚踝还沾着夜露,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刀。对面是林逸风。他被二老爷反剪双手,
白西装蹭满祠堂灰,金丝眼镜歪在一边,镜面裂出蜘蛛网。可他还是笑,
笑得像笃定我拿不出证据。“婉清妹妹,空口白牙就想定我的罪?”他声音不高,
却带着钩子。长辈们互相看眼色,像在掂量谁更重。我抬手,掌心躺着一只锦盒。檀木,
描金,盒面雕着缠枝莲,这是我周岁时父亲亲手打的“传家簪”。啪嗒。盒盖弹开。
玉簪躺在黑绒上,通体透青,尾端一点血红,我捏起簪子,指腹冰凉。“林逸风,
你不是说从不留字据?”我声音很轻,却足够让所有人听见。“那就让祖宗替我写。
”我高高扬起簪子。下一秒,咔嚓!玉簪断成两截。瓷片飞溅,像碎冰。断口锋利,
割破我指尖,血珠滚落,却没人眨眼。林逸风下意识抬手去挡。断簪划破他掌心,
血线瞬间绽开。殷红、温热,滴在我早就铺开的暗纹布上。布是素白,经纬里藏着隐形线。
血一碰,线就活了。“嘶啦——”像有人撕开夜色。血珠沿着暗纹游走,先是细线,再成片,
最后连成字。朱红字迹一寸寸浮现,像是从布底长出来的。
【林逸风与江北督军私约】【以林家生丝五万斤换枪械三千】【生辰宴后三日,
货至码头】【若有违约,以血偿】血字最后一笔落下,祠堂死寂。长辈们脖子伸得像鹅,
目光黏在那块布上撕不下来。林逸风脸色煞白,嘴唇发抖。“假的!这是邪术!
”他扑过来要夺布,被二老爷一脚踹翻。我蹲下身,捏住他淌血的手腕。“邪术?
那这血怎么认得你?”血还在滴,落在砖缝,像一串小鞭炮。我凑近他耳边,
声音低得只有他能听见。“你签字的时候,可没嫌疼。”大老爷颤巍巍捧起暗纹布。
老花镜后的眼睛瞪得溜圆。“这……这是林家暗纹织法,错不了!
”三叔公敲木鱼的手悬在半空,声音发飘。“祖宗显灵了?”我笑,笑得牙根发酸。
“祖宗只显给活人看。”我转身,面对八位长辈,高举断簪。“今日我以血启纹,以纹证罪。
”“林逸风勾结外敌,证据确凿。”四婶子突然哭出声,抱着小孙子往后退。
“作孽啊……”哭声像引线,点燃众人怒火。二老爷揪住林逸风衣领,烟锅敲在他背上,
砰砰响。“畜生!林家养你二十年,你就这么回报?”林逸风挣扎,血甩得到处都是。
“是她陷害!那布是她提前准备的!”我抬起手,让他看清我掌心的血。“我也流血了。
”“可我的血,写的是你的罪。”祠堂外,风突然大了。白烛火苗被吹得贴地,
像要烧着地砖。我弯腰捡起断簪的另一半,尖锐处对准自己手腕。“若长辈不信,
我愿再割三寸,让祖宗把话说完。”大老爷扑过来按住我手。“够了!”他转身,
声音发抖却坚定。“林逸风,逐出家谱,明日送官!”林逸风瘫坐在地,血手抓住我裙摆。
“婉清……妹妹……”我俯身,用断簪尖挑起他下巴。“哥,你签字的时候,
可没想过会有今天。”白烛终于“啪”地爆了个灯花。我抬头看祖宗牌位。黑漆金字,
一排排沉默。他们不说话,但我知道他们看见了。我松开手,断簪落地。清脆一声,
像给这场戏收了尾。血还在流,却不再疼。我转身,背对众人。袍摆扫过血迹,走出祠堂时,
天快亮了。我低头看手,血已凝固成褐色。我勾唇,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五章:军阀一枪祠堂的血还没干透。我踩着林逸风留下的那滩暗红,
像踩着一条死狗的尾巴。风从门外灌进来,卷起供桌上的白烛,火苗舔着祖宗牌位,
像要替他们开口骂人。“林婉清,你完了。”林逸风趴在地上,嘴角却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他咳出一口血,“你以为,凭一块破布就能定我的罪?”他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