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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心声窃贼的觉醒“程暖，生日快乐。”沈云端着蛋糕，唇角弧度精确得像用尺子量过。
烛火在她瞳孔里跳动，程暖却看见那笑意未渗进眼底半分——像一张精心绘制的人皮面具。
程暖盯着蛋糕上摇曳的火焰，耳边是养父程远山机械的掌声，以及弟弟程阳夸张的欢呼。
她本该感动，可心里却涌起一股寒意。——因为沈云刚刚说的那句话，
是她三秒前才在心里默念的愿望。“谢谢妈。”程暖扬起嘴角，假装没注意到异常，
但指尖已经无意识地掐进掌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这不是第一次了。从她记事起，
沈云就能精准地说出她没宣之于口的想法。程远山总能在她犯错前“预判”她的行动，
甚至连程阳都能在她心情低落时“恰好”送上安慰。她曾以为这是家人间的默契，
直到今天——一直到真千金程薇薇推门而入的瞬间，所有人的表情凝固了。
程薇薇穿着复古洛丽塔裙，卷发垂落至腰间，眼下那颗泪痣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她微笑着递来一个礼盒：“姐姐，生日快乐。”程暖接过礼盒，指尖触碰到礼盒边缘时，
一阵细微的电流感窜过。她下意识抬头，正对上程薇薇的眼睛——那双眼睛里，
闪过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系统提示：目标情绪波动异常，建议收割。
”一道冰冷的机械音突兀地在程暖脑海中响起。她猛地僵住。——这不是幻觉。
这是沈云的声音。可沈云的嘴唇根本没动。那声音贴着耳骨响起，冰冷如手术刀划开耳膜。
程暖浑身血液冻住——声源不在空气里，而是从她颅骨深处直接震荡出来的！
程暖死死盯着沈云，后者依旧笑得温柔，仿佛刚刚的机械音只是她的错觉。但下一秒，
程远山忽然皱眉：“程暖，你怎么了？”——他怎么会知道她在紧张？她明明什么都没说！
程暖心跳加速，一个荒谬的猜测在脑海中炸开：——他们能听到她的心声！她猛地攥紧礼盒，
指甲几乎要刺破包装纸。——测试一下。她故意在心里默念：“我想吃巧克力蛋糕。
”三秒后，沈云微笑着切下一块巧克力蛋糕递给她：“暖暖，你最喜欢的。
”程暖的血液几乎凝固。——他们真的能听见。——他们一直在窃取她的想法！
她强撑着笑容接过蛋糕，却在低头时瞥见程薇薇的袖口——银线绣的藤蔓纹路突然反光，
程暖视网膜捕捉到一星转瞬即逝的幽蓝，快得像幻觉。“警告！检测到反收割程序启动！
”机械音再次响起，但这一次，它断断续续，像是信号**扰。
程暖的颈后突然传来一阵灼痛——那是她从小就有的一道疤，医生说是胎记，可此刻，
它像被烙铁烫过一样发烫。她猛地抬头，发现沈云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系统故障！
目标心声无法捕捉！”程远山的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他站起身，语气依旧温和，
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程暖，你该去休息了。”程暖知道，她必须逃。她借口去洗手间，
却在走廊拐角处撞上了程薇薇。后者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毒针抵在她的咽喉上，
声音却甜得发腻：“姐姐，你终于发现了？”程暖呼吸一滞。程薇薇凑近她耳边，
轻声道：“欢迎觉醒，X-100号实验体。”毒针抵住程暖颈动脉的刹那，
程薇薇的泪痣在阴影中泛起微弱的红光——像某种微型指示灯，
组成一个细小的‘X’形光斑。2反窃听芯片的盟友凌晨三点，程暖的公寓里。
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指尖敲击键盘的速度越来越快，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家庭监控系统的后台代码如瀑布般滚动，她死死盯着那些加密的数据流，
颈后的疤痕隐隐发烫——像一块烧红的金属烙在皮肤上。——他们果然在监视她。
视频文件被解密的瞬间，程暖的呼吸停滞。屏幕上，她安静地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
但床边站着沈云和程远山，
他们面无表情地将一根细长的数据线接入她颈后的疤痕——那里根本不是胎记，
而是一个微型接口。
“系统连接中……情绪数据收割进度87%……”机械音从监控中传出，
沈云的手指在平板上滑动，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X-100号的适配性果然是最高的，
再收集三个月，就能批量生产了。”程暖的胃部一阵绞痛，她猛地合上电脑，
抓起外套冲出公寓。冷风灌进领口，却压不住她血液里沸腾的怒意。——她不是他们的女儿，
只是一个实验体。——一个被圈养的“情绪提款机”。她漫无目的地走着，
直到撞上一个挑染蓝发的年轻男人。对方怀里的电路板散落一地，
骨传导耳机里漏出刺耳的白噪音。“看着点路——”男人皱眉抬头，
却在看到程暖耳钉的瞬间僵住，“等等，你耳朵上那是……反干扰器？
”程暖下意识捂住左耳的三枚黑曜石耳钉——这是她昨天从程薇薇的礼盒里找到的，
当时只觉得材质特殊，没想到……“你是谁？”她后退半步，警惕地盯着对方。
男人捡起电路板，突然压低声音：“顾衍。如果你不想被‘天网’追踪，最好跟我走。
”他指了指程暖的耳钉，“那玩意只能屏蔽基础频段，
沈云的最新收割系统已经升级到4.0版本了。”程暖瞳孔骤缩。——他知道沈云。
——他知道“天网”。十分钟后，她坐在一间地下车库里。墙壁上挂满改装设备，
中央的工作台上摆着几十台原型机，外壳都印着相同的标志：一只被电路缠绕的耳朵。
空气中弥漫着焊锡和机油的刺鼻气味，角落里堆着废弃的义肢零件，几根**的电线垂下来，
像某种机械生物的触须。“我以前是‘天网’的测试员。”顾衍拆开一台仪器，
将探针抵在程暖颈后的接口上，“他们在我耳蜗里装了副人格控制器，我反抗时被电击致聋。
”他的右臂撩起，露出纹身的电路图——那根本不是装饰，而是神经接口的手术疤痕。
“后来我黑进主控终端，偷了反窃听芯片的蓝图。”程暖的接口突然刺痛，
顾衍的仪器发出尖锐警报。“艹！”他猛地拔掉探针，“你体内不止一个收割器！
沈云给你植入了双重保险！”屏幕上的数据疯狂跳动，
最终定格在一行红色警告上：器官适配警报：肾脏匹配度99.7%，
建议立即收割程暖的指尖陷入掌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原来沈云要的不只是她的情绪数据——她的身体本身就是“材料”。车库外突然传来引擎声。
顾衍脸色一变，迅速调出监控——三辆黑色医疗车正包围街区，
车身上的“程氏生物”标志在夜色中泛着冷光。“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顾衍飞快地敲击键盘，车库的防御系统启动，金属闸门缓缓降落。
程暖盯着监控里走下车的白大褂们，
突然明白了：“是我的芯片……它们会定期发送定位信号。”顾衍咒骂一声，
从工作台下抽出一把改装声波枪塞给她：“待会我引开他们，你从通风管道——”话音未落，
车库大门被重型切割机破开。沈云的医疗团队鱼贯而入，
为首的医生举着镇静剂枪微笑：“程**，您母亲很担心您。”程暖扣下扳机。
声波枪爆发出高频震荡，医疗队的通讯器瞬间炸出火花。顾衍趁机砸碎一台原型机，
飞溅的零件中窜出电磁脉冲，整个车库的灯光骤然熄灭。黑暗中，
程暖抓住顾衍的手腕：“一起走！”他们撞开后门冲进小巷，医疗队的惨叫被抛在身后。
可刚拐过街角，顾衍突然跪倒在地——他的耳蜗植入体闪烁红光，
瞳孔扩散成机械般的冰冷状态。“副人格……被激活了……”他艰难地挤出这句话，
右手却不受控制地掐住程暖的脖子，“快……跑……”程暖被掼在墙上，窒息感席卷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巷口传来甜腻的嗓音：“需要帮忙吗，姐姐？”程薇薇站在月光下，
洛丽塔裙摆沾着血迹。她指尖的毒针泛着幽蓝的光，轻轻抵在顾衍后颈：“3秒内不放手，
我就让他的脑浆从耳朵里流出来哦。”顾衍的手突然松开，整个人瘫软下去。
程暖剧烈咳嗽着，却见程薇薇蹲下来，毒针精准刺入顾衍耳后的接口。
“暂时屏蔽了主控信号。”她歪头看向程暖，泪痣在阴影中像一滴血，“现在，要合作吗？
”程暖擦掉嘴角的血迹：“凭什么信你？”程薇薇笑了。她扯开衣领，
露出脊椎上一串发光的编码——X-099。“因为我是上一任‘完美作品’。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而沈云处理废品的方式……是拆解。
”巷子深处传来医疗队的脚步声。
程薇薇将一枚翡翠手术刀发簪塞进程暖手里——那是沈云从不离身的凶器，
此刻簪尖沾着新鲜的血迹。“第一个线索。”她后退着融入黑暗，
“去找‘蜂巢’的胚胎库……那里有所有实验体的真相。
”3胚胎库的罪恶程暖的指尖悬停在键盘上方，汗珠顺着太阳穴滑落。
顾衍的改装设备在她耳边发出细微的电流声，纳米级手术的激光束在她虹膜表面游走，
像无数只蚂蚁爬过眼球。"呼吸放慢，"顾衍的声音从骨传导耳机里传来，
"沈云的生物识别系统能捕捉到0.3秒的瞳孔震颤。"程暖屏住呼吸，
看着全息投影中的虹膜图案逐渐覆盖自己的生物特征。手术完成的瞬间，
串红色警告：[权限覆盖中...98%...99%...]地下三层的金属门无声滑开，
一股刺骨的寒意夹杂着防腐剂的味道扑面而来。程暖的瞳孔骤然收缩。
上千个胚胎罐排列在环形大厅中，幽蓝的营养液里漂浮着婴儿形态的克隆体。
每个罐体都连接着数十条数据管线，像蛛网般延伸至中央控制台。
最近的罐体上标注着[X-097]，里面的婴儿胸口嵌着和她颈后一模一样的芯片接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