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小说重生后我烧了将军的婚书全文目录畅读

发表时间:2025-07-31 12: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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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重生新婚夜我重生在谢凛的新婚夜,他正用匕首抵着我的喉咙。前世他为了白月光表妹,

喂我喝下毒药。“云归,为救月柔的命,只能委屈你了。”这一世,我笑着饮下那杯毒酒。

却在毒发时撕开衣袖,露出满臂刀疤。“谢将军,你可知这些伤,全是为救你表妹所留?

”“你表妹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你既如此爱她,那便用你的命,换她的命吧!

”喉咙里像是被塞进了一把烧红的铁砂,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刮擦着内壁,

带起一阵灼热的剧痛。身体里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在血管里横冲直撞,

从五脏六腑一直扎到指尖末梢,每一次心跳都泵出滚烫的毒液,灼烧着我的意识。

视线模糊得厉害,只能勉强分辨出床榻前那两道靠得极近的模糊人影。

“表哥…云归姐姐她…”一个刻意掐得又柔又怯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是沈月柔。

“无妨。”男人的声音沉冷得像结了冰的河面,没有丝毫波澜,正是我的夫君,

镇国将军谢凛,“太医说了,这药下去,走得快些,少些痛苦。”少些痛苦?

一股冰冷的恨意猛地顶上来,压过了喉咙里的灼烧感。前世我也是这么傻,信了这鬼话,

以为他真是在怜悯我。后来我才知道,是沈月柔那朵娇弱的小白花,

不知从哪里惹来了要命的病,非得用我这“八字相合”的原配心头血做药引不可!紧接着,

一股冰冷坚硬的触感猝然抵在了我的喉间,激得我皮肤瞬间起了一层寒栗。是匕首的尖端。

谢凛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冰锥似的扎进我混乱的耳中:“咽下去,云归。为救月柔的命,只能委屈你了。”委屈?

好一个委屈!前世那深入骨髓的绝望和背叛感,如同淬了毒的藤蔓,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

勒得我几乎窒息。就是这句话,像一把钝刀子,在我死前反复切割。

一股巨大的、几乎要将我灵魂撕裂的眩晕猛地攫住了我。眼前的光影疯狂旋转、扭曲,

像是打翻了的颜料罐子糊成一团。身体沉重得如同被巨石压入水底,又骤然一轻,

仿佛被抛上了云端。无数破碎的画面、冰冷的声音、尖锐的痛楚在脑海里翻搅冲撞,

几乎要撑爆我的头颅。“……云归?”一个带着些许不耐的低沉男声穿透了那片混乱的漩涡,

强行将我的意识拽了出来。我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喘息梗在喉咙口,胸口剧烈起伏,

仿佛刚刚逃离一场溺毙的噩梦。眼前不再模糊,红烛高燃,

跳跃的火光映照着满室刺目的红——鸳鸯戏水的锦被,龙凤呈祥的帐幔,

墙上还贴着那个巨大的、红得刺眼的“囍”字。是新婚夜。我回来了。

回到了这个地狱开始的地方。2毒酒真相目光缓缓移动,对上了一双眼睛。

谢凛就站在喜床前,穿着同样刺目的红袍,身形挺拔如松,

面容依旧是记忆中那般俊美得近乎锋利。只是此刻,他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新婚的温存,

只有一层化不开的寒冰,还有一丝极力压抑的不耐。他手里端着一只小巧的玉杯,杯身温润,

里面盛着半盏深褐色的液体,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那气味,我死都记得。

苦涩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如同毒蛇吐信。前世,他就是用这杯毒酒,

结束了我愚蠢的一生。

个心尖尖上的、此刻正躲在某个阴暗角落里盘算着如何踩着我尸骨往上爬的表妹——沈月柔。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每一次撞击都带着前世焚身的恨意和此刻冰冷的清醒。

喉咙里那股被毒药灼烧的剧痛感仿佛还未散去,提醒着我地狱的真实。“醒了?

”谢凛的声音冷硬,打破了满室虚假的喜庆宁静。他往前一步,将那玉杯递到我唇边,

动作没有丝毫温柔,只有一种不容置喙的强硬。“喝了它,安神。”安神?催命还差不多!

目光掠过他冷硬的侧脸,越过他宽阔的肩膀,落在虚掩的雕花木门外。那里,

一片水青色的裙角如同鬼魅般一闪而过,悄然无声地贴在门缝的阴影里。像一条潜伏的毒蛇。

沈月柔。她果然在。她等着听我痛苦的**,等着看我咽下最后一口气,

好名正言顺地占据我的位置,享用我的嫁妆,做她的将军夫人!

那双藏在“悲痛”假面后、闪烁着贪婪和得意光芒的眼睛……所有的恨意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如同沉寂千年的火山喷涌出焚毁一切的熔岩。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抗拒,

每一个毛孔都因极致的恨意而颤栗。那深褐色的液体就在唇边,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好啊,

沈月柔,你想要我的命?谢凛,你想用我的血去暖你的心上人?那我成全你们!

一丝冰凉诡异的笑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爬上了我的嘴角。那笑容里没有温度,

只有淬了毒的寒芒和一种近乎毁灭的疯狂。我抬起眼,

目光直直地撞进谢凛那双深不见底、却写满了冷漠的寒潭里。没有哀求,没有恐惧,

只有一片死寂的、燃烧后的灰烬,和灰烬之下翻涌的滔天恨意。

在谢凛因我脸上那抹诡异笑容而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我猛地抬手,不是推开那杯毒酒,

而是快如闪电地一把攥住了他端着玉杯的手腕!我的手指冰冷,力道却大得惊人,

指甲几乎要嵌进他温热的皮肉里。“夫君……”我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嘶哑,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甚至还刻意染上了一丝前世从未有过的、虚假的温顺笑意,“这杯酒,我自己来。

”谢凛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眉峰瞬间拧紧,那层冰封的冷漠终于裂开一丝缝隙,

露出底下纯粹的错愕。他大概从未想过,一贯在他面前温顺得近乎懦弱的妻子,

会有如此出格的举动和这般…诡异的眼神。那眼神让他感到陌生,

甚至隐隐有一丝被冒犯的不悦。“沈云归,你做什么?”他下意识地想抽回手,

声音里带着惯有的命令式冷硬。但我攥得更紧,指尖的冰冷透过他的皮肤。

在他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我另一只手稳稳地接过了那只玉杯。杯壁冰凉,杯中毒液微微晃动,

映着我眼底深处那片冰冷燃烧的荒原。没有丝毫犹豫。我仰起头,

将那杯深褐色的、散发着死亡甜腥的液体,一饮而尽!辛辣、苦涩、还有一丝诡异的粘稠感,

瞬间灼烧过我的喉咙,滑入胃腑。前世那熟悉的、令人魂飞魄散的剧痛,如同苏醒的**,

开始在我体内疯狂地翻腾、撕咬!“呃——!”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哼从我齿缝里挤出。

杯子“哐当”一声脱手,砸在铺着大红锦褥的床沿,又滚落到地上,发出空洞的脆响。

剧痛排山倒海般袭来!如同有无数烧红的钢针从五脏六腑里猛地炸开,疯狂地穿刺、搅动。

胃部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拧绞!眼前瞬间被一片猩红的血雾笼罩,

视野疯狂地旋转、扭曲,耳畔嗡嗡作响,谢凛那张震惊错愕的脸在血雾中扭曲变形。

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我猛地向前一栽,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脚踏边缘,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辣的痛感从额角蔓延开,却丝毫压不住体内那灭顶的毒药之痛。我蜷缩起来,

像一只被沸水烫熟的虾米,浑身剧烈地抽搐,冷汗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浸透了单薄的寝衣。

“沈云归!”谢凛的低吼声终于带上了明显的惊怒,他下意识地蹲下身,

似乎想查看我的状况,但那只伸出的手却僵在半空,带着一种本能的厌恶和迟疑。

他大概以为我是发了疯病,或者……是那杯“安神药”出了什么问题?门外,

那片水青色的裙角似乎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透着一丝惊疑不定。

就是现在!我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猛地抬起剧痛中颤抖不止的右手。

目光死死盯住谢凛那双写满惊疑和一丝不易察觉慌乱的眼睛,

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疯狂和快意。“嘶啦——!

”一声刺耳裂帛之声骤然撕裂了新房内凝滞的空气!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猛地撕开了自己左臂的衣袖!布料从肩头一直撕裂到手肘,脆弱的丝绸在恨意下不堪一击。

手臂暴露在摇曳的烛光下,暴露在谢凛骤然收缩的瞳孔前。空气仿佛凝固了。烛火跳跃着,

将那片**的皮肤照得纤毫毕现。那上面,根本不是什么光洁无瑕的玉臂!横七竖八,

深深浅浅,狰狞扭曲!一道道暗红、深褐、甚至有些泛着新肉粉色的疤痕,

如同无数条丑陋的蜈蚣,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整条手臂!有些疤痕狭长深刻,

边缘皮肉翻卷愈合的痕迹清晰可见;有些则像是被反复割开过,层层叠叠,触目惊心!

有些显然是陈年旧伤,颜色深暗,如同烙印;而靠近手腕处那几道,颜色还带着新鲜的粉红,

痂皮刚脱不久,嫩肉在烛光下泛着脆弱的光泽。

这根本不是一条属于养尊处优将军夫人的手臂。

这是一条在刀锋地狱里滚过无数次、被反复凌迟过的残肢!

谢凛脸上的惊怒和那点仅存的、属于上位者的冷漠,如同被重锤狠狠击中的冰面,

瞬间碎裂、崩塌!他的瞳孔因为极致的震惊而扩张到极致,

里面清晰地映着我那条布满刀疤的、如同鬼魅般的手臂。那眼神,

像是第一次真正“看见”我这个人,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骇然和一种被彻底打败认知的茫然。

他高大的身躯僵硬在原地,如同石化。伸出的手还停在半空,指尖微微颤抖着,

却再也无法靠近分毫。就在这时,门被“吱呀”一声猛地推开!

沈月柔那抹水青色的身影终于按捺不住,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

脸上是精心排练过的、带着泪痕的担忧:“表哥!云归姐姐怎么了?

她是不是……”她的声音在目光触及我那条**的、布满恐怖刀疤的手臂时,

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戛然而止。那张惯会装柔扮弱的脸上,

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死人般的惨白。

精心描画的柳叶眉因极度的惊骇而扭曲,那双总是含情带怯的眸子里,

此刻只剩下纯粹的、无法掩饰的惊恐和慌乱。她像见了鬼一样,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纤细的手指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让那声尖叫冲破喉咙。“这……这是什么?

”谢凛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我的手臂上,又猛地转向沈月柔那张惨白惊恐的脸,眼神锐利如刀,

带着前所未有的审视和冰冷的怀疑。

他似乎在瞬间捕捉到了沈月柔眼中那无法掩饰的、做贼心虚般的惊惶。

“表…表哥…”沈月柔被他看得浑身发冷,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泪水瞬间盈满眼眶,

试图用惯用的柔弱来掩饰,“月柔…月柔不知道啊…姐姐她…她怎么会……”“不知道?

”我伏在地上,体内毒药的绞痛如同千万把钝刀在反复切割,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气。

但这剧痛此刻却奇异地被一种更强烈的、近乎毁灭性的快意所压制。我用尽力气抬起头,

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冰棱,直直刺向沈月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磨出来,

带着血沫的腥甜和彻骨的恨意。“沈月柔…我的好妹妹…”我嘶哑地笑着,

那笑声在剧痛的颤抖中断断续续,比哭更令人心头发毛,

要‘药引’…都是你这位好表哥…拿着刀…亲自从我这条胳膊上…一刀…一刀剜下来的肉啊!

”轰——!我的话如同九天惊雷,狠狠劈在谢凛头顶!他高大的身躯猛地一晃,

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殆尽,那双总是睥睨一切的眼睛里,

此刻只剩下山崩地裂般的震骇和一种瞬间将他灵魂都冻结的冰冷!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曾经握刀、此刻却空空如也的手,

仿佛第一次意识到那双手沾染了多么可怕的东西。剜肉…取血…药引…这些词组合在一起,

指向一个他从未想过、或者说刻意回避的恐怖真相!“你胡说!

”沈月柔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失声尖叫起来,声音尖利得破了音,

带着歇斯底里的恐惧和色厉内荏,“沈云归!你疯了!你污蔑我!

表哥…表哥你信我…她疯了!她一定是病糊涂了在说疯话!”“疯话?

”我强忍着喉咙里翻涌上来的腥甜,剧痛让我的声音嘶哑变形,

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清晰,

“去年三月…你风寒高热不退…太医说需至亲血肉为引…谢凛…他是不是端给你一碗‘药’?

那药…是不是带着铁锈味?那是我左臂上…新剜下来的肉!

”沈月柔的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那碗药的腥气,似乎瞬间又萦绕在她鼻尖。

“还有…前年重阳…你心悸晕厥…”我死死盯着她,眼神如同利刃,

要将她虚伪的面皮一层层剥开,“你醒来…喝的参汤里…是不是多了一味‘秘药’?

那秘药…是我的心头血!”我猛地抬手,指向自己剧痛的心口,

指尖因为激动和毒发而剧烈颤抖。“不…不是的…表哥…她疯了!她说的都是疯话!

”沈月柔彻底崩溃了,涕泪横流,扑过去想抓住谢凛的衣袖寻求庇护。

谢凛却像是被毒蛇咬到一般,猛地甩开了她的手!力道之大,让沈月柔直接跌倒在地。

他看她的眼神,不再是往日的怜惜,而是充满了震惊、厌恶,还有一丝被愚弄的暴怒!

他死死盯着沈月柔,又猛地看向我那条布满刀疤的手臂,

仿佛第一次看清了眼前这两个女人的本质,看清了自己曾经做过怎样残忍而愚蠢的事情!

“呵…”我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喉咙里滚动,

带着血沫的咕噜声和一种彻底解脱的疯狂。体内的毒药在翻江倒海,生命在飞速流逝,

但这感觉从未如此刻般痛快!“谢凛…”我喘息着,每一个字都耗费着我残存的生命力,

目光却亮得惊人,如同回光返照的鬼火,死死锁住他煞白的脸,

“你表妹的命…是命…”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泣血的控诉和滔天的恨意,

如同惊雷炸响在这死寂的新房:“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你既如此爱她…”我猛地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

将积压了两世的怨恨和诅咒,一字一句,如同淬了剧毒的冰凌,狠狠掷向这对男女,

“那便用你的命——”我的手指,带着血污和决绝,直直指向面无人色的谢凛。

“——换她的命吧!”最后一个字落下,仿佛抽干了我所有的生机。眼前猛地一黑,

无边的黑暗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吞没。身体彻底软倒下去,意识沉入深渊之前,

最后感知到的,是谢凛那张因极致震骇和某种崩塌般的恐惧而彻底扭曲的脸,

以及沈月柔那如同厉鬼般的、崩溃的尖叫声。

……3休书风波意识像沉在冰冷粘稠的墨水里,沉沉浮浮。剧痛不再是尖锐的撕裂,

而是化为一种无处不在的、沉重的钝痛,死死地压着四肢百骸。每一次试图呼吸,

都像拉动一架腐朽破败的风箱,发出嗬嗬的、艰难的声音。喉咙里火烧火燎,

干渴得像要裂开。“……水…”一个破碎的音节从干裂的唇缝间艰难地挤出。短暂的死寂。

片刻后,一只微凉的手有些笨拙地托起我的后颈,

一股温热的、带着淡淡清香的液体小心翼翼地凑到我的唇边。水流滋润了干涸的喉咙,

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我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聚焦。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是谢凛身边那个总是沉默寡言、名叫秦川的亲兵。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带着一种极复杂的情绪,有惊疑未定,有不易察觉的怜悯,

还有一丝深深的忌惮。“夫人醒了?”他声音低沉,动作依旧小心地喂着水,

目光却不敢与我长久对视,

只飞快地扫了一眼我那只被重新盖好、但依旧能看出缠着厚厚绷带的左臂位置。

我没有力气说话,只是就着他的手,小口地吞咽着温水。

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疼痛和虚弱,但意识却在慢慢回笼。秦川喂完水,

将我轻轻放回枕上,沉默地垂手立在一旁,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影子。

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混杂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死寂。红烛早已燃尽,

窗外透进来的是惨淡的天光,分不清是清晨还是黄昏。那刺目的红绸喜字依旧贴在墙上,

此刻看来却无比讽刺,像一张咧开的、嘲笑着命运的血盆大口。不知过了多久,

一阵刻意放轻却依旧显得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门外。“将军。

”是管家苍老而带着惶恐的声音。没有回应。只有一片压抑的沉默。管家似乎等不及了,

声音带着哭腔,压得更低,却清晰地传了进来:“将军…沈家…沈家那边…来人了!

说是…说是要接大**回去!还…还递了帖子,说…说要…要休书!”休书!

这两个字像一道冰冷的电流,瞬间击穿了我昏沉的意识,

带来一种尖锐的清醒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的快意!

沈家…我那向来懦弱、只知攀附将军府权势的父亲,终于硬气了一回?

还是…终于看清了形势?秦川的身体明显绷紧了一瞬,飞快地抬眼瞥了我一下,又立刻垂下。

门外,依旧是死一样的寂静。我能想象谢凛此刻的样子。他大概就站在门外,如同困兽。

休书?这对他而言,恐怕比千军万马杀到眼前还要耻辱百倍!

休掉一个刚过门就“疯癫”、甚至当众揭露他剜妻血肉救表妹这等骇人听闻之事的妻子?

这顶帽子一旦扣实,他谢凛半生用铁血挣来的赫赫威名,他谢家满门的清誉,

都将彻底沦为天下笑柄!沈月柔那朵“柔弱善良”的小白花,更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永世不得翻身!他敢给吗?他不敢!果然,门外那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续了许久。

久到连秦川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终于,

一个嘶哑得几乎变了调、仿佛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声音响起,

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困兽般的压抑和极致的疲惫:“……回沈家老爷,夫人…身体抱恙,

需在将军府静养。待…待痊愈后,本将军…自会亲自送归。

”声音里那强行压抑的屈辱和滔天的怒火,几乎要冲破门板烧进来。管家似乎还想说什么,

最终只化作一声惶恐的“是…是,老奴这就去回话”,脚步声匆匆远去。门外,

再次陷入一片死寂。但那死寂中,却翻滚着足以将人撕碎的惊涛骇浪。秦川的头垂得更低了。

我闭上眼,唇角却极其缓慢地、极其冰冷地,向上弯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

一丝无声的、带着血腥味的笑意,在心底弥漫开。静养?亲自送归?谢凛,这只是开始。

你以为把我困在这座金丝牢笼里,就能捂住这天下悠悠众口?

就能掩盖你那颗早已腐烂发臭的心?等着吧。这将军府的红墙碧瓦,很快,

就会染上属于你们的颜色。……日子在浓重药味的煎熬和无声的僵持中,一天天滑过。

身体像是被抽走了筋骨,绵软无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腔深处闷闷的疼痛。

毒药侵蚀过的脏腑,如同被虫蛀空的朽木,恢复得极其缓慢。每日灌下去的苦药汁子,

似乎只能勉强吊住这口气。谢凛再未踏足这间新房一步。但这座牢笼的禁锢,却无处不在。

庭院里,原本稀稀拉拉的护卫明显增加了。那些穿着玄色军服的身影,如同沉默的铁桩,

钉在月洞门、回廊转角、甚至我窗前视线能及的范围内。他们沉默,眼神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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