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哭晕?真千金夺凤冠嫁公爵》 在线阅读<<<<
1归家泪雨我踏入永安侯府正厅时,鼻尖先闻到的是上好檀香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脂粉气。
雕梁画栋的穹顶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地上铺的波斯地毯软厚得像踩在云里,
可我脚底板却莫名发沉——这十六年在市井摸爬滚打练出的筋骨,
大约是不习惯这种虚浮的富贵。管家退到一旁,低声通报:“侯爷,夫人,老夫人,
这位就是……沈姑娘。”正厅上首坐着三个人。主位是位须发半白的老者,该是永安侯沈毅,
他眉头锁得像块铁,目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带着审视,也带着点说不清的别扭。
他身旁的妇人穿着石青色绣玉兰花的褙子,鬓边插着赤金点翠的簪子,该是侯夫人柳氏,
她看着我,眼圈红着,手在膝头攥得很紧。最边上的老夫人闭目养神,
仿佛眼前的事与她无关,可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却在轻轻颤抖。而他们脚边,
跪着个穿藕荷色罗裙的姑娘。她一见到我,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扑通”一声跪得更直,
死死抱住柳氏的大腿,声音哽咽得像是被人掐着嗓子:“母亲!
女儿知道……知道姐姐回来了,是女儿占了姐姐的位置十六年……可这十六年的养育之恩,
女儿刻在骨子里!女儿舍不得您,舍不得父亲,舍不得祖母啊!求您别赶女儿走,
哪怕让女儿留在府里做个丫鬟,伺候您和姐姐,女儿也心甘情愿!”声泪俱下,
连肩膀都在剧烈颤抖,那副可怜模样,别说柳氏,连我身后站着的小丫鬟都偷偷红了眼眶。
这就是沈月柔,占了我身份十六年的假千金。我站在原地没动,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那是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袖口磨出了毛边,
和这满室的绫罗绸缎格格不入。方才进门时,我确实有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期待,
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可沈月柔这一跪一哭,那点期待就像被冰水浇过的火星,彻底灭了。
柳氏果然被她哭得心软,伸手想去扶她,声音带着哭腔:“柔儿,快起来,
母亲没说要赶你走……”“夫人!”沈毅低喝一声,却也只是叹了口气,没再说别的。
老夫人这才缓缓睁眼,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点嫌弃:“瞧这野路子来的,
连句软话都不会说,哪有柔儿半分贴心。”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十六年在乡野间,
我见过卖惨博同情的乞丐,见过撒泼耍赖的泼妇,沈月柔这点伎俩,在我眼里实在拙劣。
她不是怕被赶走,是怕失去这侯府千金的身份,怕我抢走她的一切。而这所谓的亲人,
被十六年的养育之情绊住了脚,连基本的是非都辨不清了。沈月柔的哭声渐渐小了些,
眼角却偷偷往我这边瞟,带着点得意。我终于开口,声音不大,
却足够让厅里所有人都听清:“侯夫人不必为难。”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
沈月柔的哭声顿住了,柳氏扶着她的手也停了。我直视着他们,一字一句道:“十六年养育,
情分是真的。血脉相连,事实也是真的。既然你们舍不得她,我留下反倒碍眼。”我顿了顿,
扫过沈月柔瞬间僵硬的脸,“这侯府,我不待了。”“云舒!”沈毅猛地站起身,
“你这是什么话?这里本就是你的家!”“家?”我扯了扯嘴角,露出点极淡的嘲讽,
“方才沈姑娘哭着说怕被赶走时,你们没一个人想起,我才是那个被偷走十六年人生的人。
这样的‘家’,我要不起。”我转身就走,包袱还在门口,是我全部的家当。管家想拦,
被我一个冷眼看回去——那眼神里的寒意,是十六年摸爬滚打练出来的,他下意识退了半步。
走到门口时,我停了停,没回头:“若是日后想起来,自己还有个亲生女儿,不必寻我。
我沈云舒,从今天起,自己过日子。”跨出侯府朱漆大门的那一刻,
外面的风带着点凉意吹过来,我却觉得浑身轻快。2别院惊雷我在京郊的别院落脚时,
青黛已候在门口。她是我流落江南时救下的孤女,一手易容追踪的本事利落得很,
这别院是我半年前让她悄悄置下的,本是以防万一,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姑娘,
都按您的吩咐收拾好了。”青黛接过我手里的包袱,眼神里藏着担忧,
“侯府那边……”“不必管。”我踏进门,院内栽着几株翠竹,石桌上还温着茶,
倒比侯府的金碧辉煌更合心意,“去查两个人:沈月柔,
还有当年给侯夫人接生孩子的王嬷嬷。王嬷嬷的下落要快,越细越好。”青黛应声退下。
我坐在竹下喝茶,指尖敲着桌面——沈月柔敢那么嚣张,必是认定侯府舍不得她,可她忘了,
能偷换孩子的,绝不止她生母一人的手笔,王嬷嬷才是关键。侯府那边果然乱了套。
第二天就有丫鬟偷偷来报,说沈月柔把自己关在房里哭了一天,侯夫人守着她掉眼泪,
侯老爷气得摔了茶盏,老夫人却骂我“不识抬举”。“她还在老夫人面前说,
姑娘您在乡下学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怕是回来要搅得侯府鸡犬不宁。
”报信的丫鬟是青黛早就安插在侯府外围的人,声音发颤。我冷笑一声:“让她闹。
越跳得高,摔得越狠。”第三日清晨,
我正在看青黛送来的王嬷嬷行踪线索——这老婆子竟躲在京郊一处破庙里,
由沈月柔的心腹偷偷送钱粮,倒真是胆大包天。刚在纸上圈出位置,
院外突然传来马蹄声和仪仗銮铃。青黛脸色一变:“姑娘,是宫里的人!”我走到门口,
就见一队明黄仪仗堵在院外,为首的太监尖着嗓子喊:“昭华郡主沈氏云舒,接旨——!
”“郡主?”青黛惊得捂住嘴。我心里也是一震,却迅速敛了神色,敛衽跪下。
那太监展开明黄圣旨,声音穿透晨雾:“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氏云舒,永安侯府血脉,
流落民间十六载,品性坚韧,淑慎端方。朕心嘉许,特册封其为昭华郡主,赐郡主府一座。
另,念其与靖国公萧凛有宿缘,特赐婚于靖国公,择吉日完婚。钦此——!
”最后几个字像惊雷炸在院里。册封郡主已是意外,赐婚萧凛?
那个手握重兵、传闻克死两任未婚妻的冷面阎罗?我叩首谢恩时,指尖微微发紧。
这绝非简单的补偿——皇帝若想补偿,赏些金银田地即可;萧凛若不愿,谁能逼他接旨?
这里面定有文章,或许是皇帝想借我牵制侯府,
或许是萧凛需要一个身份“干净”又能镇住场面的妻子。但无论如何,
这道圣旨给了我最硬的底气。太监宣完旨,态度立刻热络起来:“郡主娘娘,恭喜恭喜!
老奴这就回宫复命,您且准备着,不出几日,国公府怕是就要来提亲了。”他走后,
青黛才敢扶我起来,眼睛亮得惊人:“姑娘!您成郡主了!还要嫁靖国公!
”我看着那道圣旨,指尖划过“昭华郡主”四个字,眼底渐冷:“这只是开始。去,
把王嬷嬷‘藏’得更严实些,再让侯府的人‘恰好’知道,
王嬷嬷手里有沈月柔生母偷换孩子的证据。”青黛立刻会意:“是!让沈月柔自己慌起来!
”果然,不到半日,侯府就传来消息——沈月柔听说王嬷嬷可能招供,竟在给侯夫人请安时,
“失手”打碎了侯府最珍贵的御赐琉璃百鸟朝凤瓶。那瓶子是先帝赐的,象征侯府荣耀。
我听到消息时,正慢条斯理地给新送来的兰花换盆,闻言轻笑一声:“御赐之物也敢摔?
沈月柔,你这是赶着给我送把柄。”3碎瓶之妒沈月柔摔碎御赐花瓶的事,
半天就传遍了京城。侯府上下乱成一团。老夫人气得晕过去,侯老爷在书房砸了砚台,
柳氏抱着沈月柔哭,说她是“一时糊涂”。可御赐之物损毁,哪是“糊涂”二字能揭过的?
连宫里都遣了人来问,虽没明着追责,那语气里的敲打,足够侯府喝一壶。沈月柔倒是会演,
跪在祠堂里不肯起来,说要“以死谢罪”,又让丫鬟对外传话,
说自己是“听闻姐姐成了郡主,心里又愧又急,才失了分寸”。
“她这是想把祸水泼到您身上。”青黛把打探来的消息说给我听,气得攥紧了拳头,
“说您抢了她的身份,还抢了国公夫人的位置,她心里苦,才会犯错。
”我正对着铜镜试郡主的朝服,玄色底绣银线云纹,衬得眉眼愈发清冷。
闻言只淡淡道:“让她泼。她越说我抢了她的,将来真相揭开时,她越难堪。
”铜镜里映出我眼底的寒光——沈月柔以为摔个花瓶算什么?她不知道,
那花瓶是我早就盯上的东西。前几日让青黛查侯府旧物时,就查到这百鸟朝凤瓶是双层夹层,
里面藏着东西,至于藏了什么,侯府竟没人知道。“对了,”我转身,“萧凛那边有动静吗?
”“靖国公府派了人来,送了些赏赐,说是给郡主的见面礼。”青黛递过一个锦盒,
“还有个侍卫统领,叫墨影,看着就不好惹,他说国公爷有令,郡主若有需,
随时可差人去国公府。”我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支羊脂玉簪,雕工极简,却透着贵气。
这萧凛,倒是比传闻中通透——他不主动来见,却给足了支持,是在告诉所有人,
昭华郡主是他的人。“告诉墨影,多谢国公。”我把玉簪递给青黛收好,
“再替我带句话:沈月柔摔了御赐花瓶,按律当查,
烦请国公府的人‘顺手’把这案子递到大理寺去。
”青黛眼睛一亮:“姑娘是想让大理寺介入?”“不然留着花瓶碎片过年?”我走到窗边,
看着墙外的柳树,“大理寺查花瓶案,自然要问前因后果,问到王嬷嬷头上,不是顺理成章?
”沈月柔想嫁祸我,却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跳进我挖的坑。果然,
第二日大理寺就派人去侯府查问花瓶之事。沈月柔被吓得脸色惨白,
在大理寺官员面前语无伦次,反倒让人觉得她心里有鬼。更让她慌的是,
她派去灭口王嬷嬷的人,竟被“路过”的靖国公府侍卫拿下了。
那侍卫还“无意”间说了句:“这老婆子看着面生,倒像是郡主一直在找的人,
得送个安全地方看着。”消息传到沈月柔耳中时,她正伏在案前给生母李婆子写信。
青黛把这情景学给我看时,我正用新得的砚台研墨:“她现在肯定要去找李婆子。告诉墨影,
盯紧李婆子的住处,别让她跑了。”沈月柔啊沈月柔,你以为你能靠眼泪和撒娇过一辈子?
这京城,从来不是靠哭就能活下去的地方。你摔碎的不只是花瓶,更是你自己最后的生路。
4铁证如山大理寺查花瓶案的消息刚传开,我就带着青黛去了大理寺。
主官周大人是个老狐狸,见我一身郡主朝服,忙起身相迎:“郡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周大人不必多礼。”我坐下,开门见山,“今日来,是想求大人帮个忙——我寻亲之事,
原想私下了结,可如今沈月柔摔了御赐花瓶,又传出些不堪的话,我若不把身世说清楚,
怕是要连累国公府,也连累陛下赐婚的颜面。”周大人何等精明,
立刻明白我的意思:“郡主是想让下官彻查当年偷换之事?”“正是。”我递过一张纸,
上面是王嬷嬷的画像和可能的藏身地(自然是我“找到”的),
“当年接生的王嬷嬷还在人世,只是被人藏了起来。若能找到她,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周大人看着画像,又看了看我,突然笑道:“郡主聪慧。此事关乎皇家颜面,
下官自当尽力。”他心里定然清楚,我背后有靖国公,查这案子是顺水人情,
还能卖我个人情。果然,大理寺的人没用半日,就在京郊破庙里找到了王嬷嬷。
那老婆子被沈月柔派来的人吓破了胆,见了官差,没等用刑就全招了。“是李婆子!
是李婆子让我换的!”王嬷嬷跪在地上,抖得像筛糠,“她是侯夫人当年的陪房,
见侯夫人生了千金,就眼红了,说她也刚生了个女儿,让我把两个孩子换了,
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还说若我敢说出去,就杀了我全家!”“李婆子是谁?”周大人追问。
“就是沈月柔的亲娘!她当年生了沈月柔,怕被赶出去,就偷偷把孩子换了,自己躲在乡下,
这几年一直靠沈月柔偷偷送钱过活!”王嬷嬷还招出,李婆子藏在城南一处小院,
沈月柔前几日还去见过她,给了她一锭金子,让她赶紧跑路。周大人立刻让人去抓李婆子。
我在别院接到消息时,正看着青黛送来的李婆子小院地图。青黛说,
墨影的人已经在那附近盯着了,就等大理寺的人去收网。“李婆子院里有棵老槐树,
树下埋着东西。”我指尖点在地图上的槐树位置,“让墨影的人‘提醒’大理寺的人,
仔细搜搜那棵树。”不到一个时辰,青黛就带来了好消息:“李婆子被抓住了!
在老槐树下挖出了个坛子,里面有块当年侯夫人给刚出生的**裹身的锦缎,
还有沈月柔这几年给李婆子写信的纸条,上面说‘娘你放心,
我不会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铁证如山。大理寺把供词和证据一公示,
京城立刻炸了锅。“原来沈月柔是偷来的千金!”“李婆子也太毒了,偷别人的孩子享福!
”“永安侯府真是瞎了眼,养了个白眼狼十六年!”侯府的门都快被唾沫星子淹了。
侯爷把自己关在书房,三天没出来。柳氏看着李婆子的供词,哭得肝肠寸断——她终于明白,
自己疼了十六年的女儿,竟是偷换自己亲骨肉贼子的女儿。沈月柔被侯府锁了起来,
再没了往日的风光。听说她在房里又哭又闹,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是被李婆子骗了,
可没人信她。那些她写给李婆子的纸条,就是最好的证据。我站在郡主府的露台上,
看着远处侯府的方向,那里一片死寂。青黛递来一杯热茶:“姑娘,沈月柔完了。
”我接过茶,指尖微暖:“不,还没完。”茶杯里映出我的影子,
眼底映着更远的地方——李婆子招供时,还提了一句,沈月柔的生父赵四,
是个“走南闯北的生意人”,可王嬷嬷说,那赵四看着不像生意人,身上有刀疤,
说话带着前朝旧地的口音。前朝旧地?刀疤?我指尖在杯沿划了一圈,唇角微扬。沈月柔,
你生母带来的,可不止偷换孩子这一件祸事。5余孽疑云李婆子被关在大理寺监牢里,
起初还嘴硬,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当周大人把沈月柔的信拍在她面前,
说沈月柔已经把所有罪责都推到她身上时,她立刻就慌了。“不是的!”李婆子扒着牢门喊,
“她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侯府的人!是她让我别说出去的!还有她爹赵四,他也知道!
”这话一出,周大人脸色骤变——赵四?沈月柔的生父?他立刻让人去查赵四,可查来查去,
只知道赵四是个行踪不定的行商,半年前就没了踪迹。
直到大理寺的人在李婆子屋里搜出一张赵四留下的字条,上面写着“若事败,
去城西破庙等我”,才发现这赵四不简单。那字条的墨迹里,掺了前朝皇室专用的朱砂。
周大人不敢怠慢,立刻把这事报给了皇帝,
顺带也报给了靖国公府——毕竟我是此案的关键人物,萧凛又是掌兵的重臣。
我在郡主府接到萧凛派人送来的密信时,正对着那张朱砂字条的拓片出神。
密信是用特殊药水写的,需用清水擦拭才能显字,
上面只有一行字:“赵四乃前朝隐龙卫余孽,夫人需当心。”前朝隐龙卫,
是前朝皇帝的亲卫,前朝覆灭后就销声匿迹了,没想到还藏在京城。
青黛在一旁忧心忡忡:“姑娘,这可是谋逆大罪,咱们要不要避一避?”“避?
”我把密信烧了,灰烬随风飘出窗外,“现在避,才是自寻死路。赵四是沈月柔的生父,
我若躲了,反倒显得心虚。”更何况,这是个机会。查赵四,既能彻底把沈月柔钉死,
又能在皇帝面前露脸——哪个皇帝不忌惮前朝余孽?我提笔写了封回信,
用的是萧凛给的特殊信笺:“赵四既是余孽,必藏于暗处。
我已知其可能藏身的三处旧地(城西破庙、北郊废宅、码头仓库),请国公派人盯紧。
此事我想自己查,若遇难处,再向国公求助。”我不想事事靠萧凛。这京城的权力场,
我要自己站稳脚跟。信送出去没多久,墨影就派人来了,说萧凛回信了,
只有两个字:“允之。”我知道,他这是既给了我信任,又暗中派了人护着我。接下来几日,
我让青黛乔装成乞丐,去城西破庙附近打探。青黛回来时,
带回个消息:破庙里有个瘸腿的老乞丐,前几日见过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
说要在庙里等“故人”。“刀疤男人?”我立刻起身,“带墨影的人去看看。
”可等我们赶到破庙时,里面空空如也,只在墙角发现了半块带血的布条,
上面绣着个“赵”字。“跑了。”墨影的声音冷硬,“应该是听到了风声。”我捡起布条,
指尖捻着上面的血迹:“他跑不远。他要等李婆子的消息,定会在京城附近打转。
”我转头看向墨影:“烦请告诉国公,赵四若想救李婆子,定会在明日李婆子过堂时动手。
让他在大理寺外布好埋伏。”墨影深深看了我一眼,点头离去。青黛看着我,
眼神里满是佩服:“姑娘怎么知道他会去救李婆子?”“李婆子是他孩子的亲娘,
也是他在京城唯一的牵挂。”我望着破庙外的暮色,“沈月柔已经自身难保,
他若想留个念想,定会去救李婆子。”而我要做的,就是等着他自投罗网。
6困兽犹斗李婆子过堂那天,大理寺外格外安静。我站在街角的茶楼上,看着大理寺门口。
萧凛的人扮成商贩、乞丐,藏在周围,连屋顶上都有暗卫。墨影就站在我身后,像尊门神。
“郡主,国公说,若赵四真的来了,不必您动手。”“我知道。”我端着茶杯,
目光落在大理寺侧门——那里是押解人犯的地方,“我只是来看看。”辰时刚过,
大理寺的侧门开了,两个官差押着李婆子走出来,准备去刑房。就在这时,
街角突然冲出几个蒙面人,手里拿着刀,直扑官差!“保护人犯!”墨影低喝一声。
周围的“商贩”“乞丐”立刻拔出武器,冲了上去。蒙面人显然没料到有埋伏,
很快就被制服。为首的蒙面人被按在地上,扯下蒙面布——脸上果然有刀疤。是赵四。
他看着被押走的李婆子,目眦欲裂:“放开我娘子!”我走下茶楼,站在他面前。
他抬头看我,眼神像要吃人:“是你!是你设的局!”“是又如何?”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勾结前朝余孽,意图打败朝廷,本就该死。偷换侯府血脉,让你女儿占别人身份十六年,
更是罪加一等。”赵四挣扎着,却被按得更紧:“我女儿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无辜?”我笑了,“她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知道你是前朝余孽,
却还心安理得地享受侯府的富贵,甚至帮你遮掩。这叫无辜?”我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