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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失忆/提分手，
和小三秀恩爱?我反手个真失忆:“先生你谁?“江风裹着初秋的凉意扑面而来，
我摩挲着丝绒盒子的纹路。盒子里躺着那枚刻着"念"与"言"的铂金戒指，
是上周顾言拉着我在珠宝店反复确认的款式。"等融资下来，我们就去拍婚纱照。
"他当时圈着我的腰，下巴抵在我发顶，"婚礼就定在这家咖啡馆隔壁的宴会厅，
你不是最喜欢这里的江景吗？"我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试图把熬夜的黑眼圈遮得更严实些。
为了赶他公司融资的财务报表，我熬了个通宵。可想到他说"没有你我撑不到现在"，
这点累又算什么呢？四年了。从大学时他捧着皱巴巴的向日葵告白，
到毕业后挤在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分吃泡面；从他第一次创业失败抱着我哭，
到现在公司终于要拿到投资——我几乎押上了全部。我辞了设计院的工作，
因为他一句"家里总得有人顾着"；我取出爸妈给的十万嫁妆填他公司的窟窿，
因为他说"等我成功了，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我连婚纱款式都选好了，
是他说的那件鱼尾裙。今天约在江边咖啡馆，我以为要商量婚礼细节。
我特意穿上他送的米白色连衣裙，喷了他最爱的柑橘香水，连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抱歉，
来晚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过身，笑容却僵在嘴角。
顾言穿着一身崭新的定制西装，头发梳得油亮，连皮鞋都一尘不染。可他手里没有草莓蛋糕，
反而捏着张皱巴巴的纸，指尖泛白。"怎么了？融资出问题了？"我伸手想握他的手，
却被他猛地抽回。那只手冰凉，带着让我心慌的抗拒。"不是融资的事。"他盯着咖啡杯，
水珠正顺着杯壁往下滴。沉默了半分钟，他才抬起头，眼神躲闪："我上周出了场车祸。
""车祸？！"我猛地站起，椅子划出刺耳声响。"我没事，
就是......"他把诊断单推到我面前，"脑震荡"三个字格外刺眼，
"医生说可能会有短暂性失忆。我醒来后，好多事都记不清了......对你，
我没印象了。""没印象了？"我盯着诊断单，大脑一片空白，"我们在一起四年！
上个月还一起选婚戒，你说等融资下来就拍婚纱照——"我的声音带着哭腔。
想起昨晚他还说要去冰岛看极光，前天还给我煮红糖姜茶，
大半夜还给我带糖葫芦——怎么突然就"没印象了"？手机**尖锐响起。
"薇薇"两个字在他屏幕闪烁，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眼里。白薇薇，投资人的女儿。
前几天来公司"参观"，临走时还约他吃饭。顾言慌忙按掉电话，脸色更难看。
我望向窗外——白薇薇正靠在他的车旁，脖子上戴着那条他声称"弄丢了"的铂金项链。
那是我省了三个月工资给他买的生日礼物。原来不是丢了，是送了人。原来不是忙，
是忙着陪别人。"所以，不是失忆，是不想记得了？"我的声音在发抖，"公司拿到投资了，
不需要我这个免费后勤了，就用失忆当借口？"顾言身体一僵，没有反驳。
他拿起西装外套："对不起，我真的记不起来了。""那我们的婚礼呢？
"我攥紧口袋里的丝绒盒子，"你说过要娶我的，这些都忘了？"他的脚步顿了顿，
却只丢下一句："抱歉，忘了就是忘了。"他走向白薇薇，她立即挽住他的胳膊。
车窗升起时，她转头对我露出挑衅的笑，晃了晃手腕——那是我和顾言在情侣店买的手链，
她戴的是他那条。咖啡馆里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坐在原地，
眼泪大颗砸在诊断单上，晕开了字迹，也晕开了四年的青春。想起辞工时领导的挽留，
爸妈失望的眼神，熬夜改方案的黑眼圈，他生病时我整夜守候......那些温暖的回忆，
此刻都变成了最锋利的刺。不知过了多久，我擦干眼泪，把诊断单揉成一团，
狠狠扔进垃圾桶。纸团撞击桶壁的声音，为这段感情画上了句号。我拿出丝绒盒子，
铂金戒圈在灯下闪着冷光。我把盒子放进包里——不是舍不得，是突然想明白了。站起身，
挺直脊背，我朝门外走去。江风再次吹来，带着水汽。夕阳把江面染成金色，美得刺眼。
我勾起一抹冰冷的笑。顾言，你不是想装失忆吗？那我就陪你演到底。你丢掉的，
是那个曾经把你当成全世界的苏念。而这个苏念，一旦醒了，就再也不会回头。这场戏，
才刚刚开幕。顾言更新朋友圈时，我正在改简历。照片里他穿着崭新西装，
白薇薇亲昵地挽着他，两人在商场活动背景板前笑得刺眼。配文写着："陪薇薇参加活动，
顺便给她挑生日礼物"——连标点都透着我不曾见过的温柔。我盯着照片看了三秒，
截图保存，退出。桌角的米白色连衣裙是他最爱的款式，
旁边的纸袋里装着老字号绿豆糕——他曾说这是童年最甜的回忆。这些不是留念，
是今天这场戏的道具。他大概忘了，我见过他最狼狈的样子。为了拉投资在酒桌上喝到吐，
为了省打车费走三公里回家。我知道他最好面子，尤其在投资人面前。活动下午两点开始，
我一点半就到了商场。站在二楼扶梯旁，能清楚看到一楼活动区：红毯、聚光灯，
还有直播人员。白薇薇穿着粉色公主裙在补妆，顾言拿着奶茶站在旁边——那是我教他的，
她生理期要喝热饮三分糖。多讽刺，我亲手**的温柔，全给了别人。我提着纸袋走下扶梯，
故意在活动区入口驻足。顾言的目光扫过来时，脸色骤变。"言哥，怎么了？
"白薇薇警觉地挽紧他，"看到熟人了？"时机到了。我装作刚发现他们，迟疑地走上前，
在两步外停住，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请问……我们认识吗？"顾言瞳孔猛缩。
白薇薇嗤笑："苏**，这招太老套了吧？""苏**？"我歪着头后退半步，"你认识我？
那你能告诉我名字吗？我……好像记不清了。"周围路人停下脚步，直播镜头悄悄转过来。
"念念，别闹了。"顾言压低声音。"念念？"我捂住额头，"不好意思，
上个月骑电动车摔了一跤，医生说可能会短暂失忆……"目光扫过他们紧扣的手，
"我们以前很熟吗？"这句话像一记闷棍。他张着嘴却发不出声——怎么说？
说我们相爱四年？说他装失忆分手？在直播镜头前，在白薇薇面前，他一个字都不敢说。
"言哥，我们该上台了！"白薇薇跺脚，"谁知道她是不是装失忆博同情！""装失忆？
"我睁大眼睛，语气委屈，"医生说要时间恢复……如果以前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很抱歉。
"说完微微鞠躬，转身离开。身后议论四起："这男的有问题吧？
""女生都失忆了还这样……""肯定是劈腿了！"顾言僵在原地，脸色惨白。
白薇薇拽着他仓皇逃离，再待下去不知还要听多少难听话。走到商场拐角，
**在柱子上轻笑。刚才的表演，自己都快信了——尤其是看到他手足无措的样子，
积压的委屈终于找到出口。打开微信，共同好友已在朋友圈留言："旁边是谁？苏念呢？
""不是说快结婚了吗？"他一条都没回。
这时收到前同事林姐的消息："看到顾言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没事吧？""早分手了。
"我回复。"分得好！当初你为他辞职，我们都心疼！有事随时找姐！"看着消息，
心里一暖。原来在我为爱盲目时，还有人默默关心。提着那袋绿豆糕走出商场，
阳光透过玻璃幕墙洒在身上。那些撕心裂肺的痛，似乎在刚才那场戏里淡了些。顾言，
这只是开始。你教会我的戏，我会好好演下去。不是为了报复，是要告诉自己——我苏念，
值得更好的。抬头望天，云淡风轻。新生活，真的来了。商场那场戏之后，顾言像是着了魔，
变着法子找我。先是微信轰炸。"念念，我知道你在装失忆""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我没理，直接拉黑。没过两天，他又用新号加我："你最喜欢的草莓蛋糕，我在你楼下"。
掀开窗帘一角，他果然提着粉色蛋糕盒站在单元门口，仰头望着我的窗户。那天我没出门，
晚上十点多再看，他还在，只是肩膀垮了，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第二天早上，
我刚出单元楼就被他堵住。他举着本相册，封面是我们大学时的拍立得——我笑得没心没肺，
靠在他肩上。"你看这个，"他声音沙哑，"记得吗？第一次去游乐园，你坐摩天轮吓哭了，
死死抓着我的手。"相册里的照片像褪色的电影画面。心口微微发紧，
却不再是撕心裂肺的疼。我后退一步，眼神警惕："先生，我说过记不清以前的事了。
你这样跟着，我很害怕。""你装什么！"他突然拔高音量，眼睛通红，"四年！
你为我辞工作、和爸妈吵架，说要过一辈子的！"邻居张阿姨提着菜篮经过："念念，
这是谁啊？"我赶紧躲到她身后："阿姨，我不认识他，
他总跟着我......"张阿姨立刻沉下脸："小伙子，人家姑娘都不认识你，
再这样报警了！"顾言愣在原地，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以后遇到这种事别怕，"张阿姨拍拍我，"有阿姨在呢。"本以为他能消停，
结果我去面试时，他又出现在写字楼门口。
这次拿着那块手表——我省了三个月工资送的生日礼物，他当初说"会戴一辈子"，
后来却说弄丢了。"念念，这个你总记得吧？"他眼神期待，
"你说让我每次看时间都想起你。"我看着熟悉的手表，心里只剩厌烦。假装没看见想绕开，
却被他拦住。"我和白薇薇断了，"他声音带着哀求，"我们重新开始？""让开。
"我后退避开他的手，"再这样真报警了。"他脸色难看，仍不让步。周围人指指点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