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小说我的手术刀,专治古代冤案全文目录畅读

发表时间:2025-09-23 16:4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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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停尸房内,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裴衍身上,等待着这位冷面阎罗的最终裁决。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风暴正在无声地集结。

他没有看我,也没有理会身后那些噤若寒蝉的官员。他的视线缓缓落在我掌心那块碎裂的舌骨上,又移到那几缕在白布上显得格外刺眼的蓝色纤维。

良久,他终于动了。

他迈出一步,从我手中取过那块白布,用指尖捻起一根纤维,对着烛火仔细审视。他的动作很慢,每一个细节都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严谨。

“来人。”他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冰冷而决绝。

“在!”

“即刻封锁天牢,任何人不得进出。许侍郎的尸身即刻入殓,由大理寺专人看管,不得有误。”

“将所有证物,包括这块舌骨、这些纤维,以及许侍郎指甲内的皮屑,全部带回大理寺证物房,严加看管。”

“今日在场之人,即刻回大理寺录详尽口供,期间不得与外界有任何接触。若有半句泄露……”他顿了顿,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众人,“按通同谋逆处置。”

一连串的命令,清晰、果断,不带一丝犹豫。那些原本还想以“人伦纲常”进谏的官员,此刻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连连称是。他们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根本不在乎什么世俗规矩,他只信奉他自己的法度。

而他的法度,就是证据。

最后,裴衍的目光终于重新落回到我身上。那目光复杂难明,有审视,有惊异,甚至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至于你,”他缓缓开口,“许清言。暂押大理寺,听候再审。”

他没有说我无罪,也没有说我有罪。“暂押”和“再审”这四个字,却已然宣告了我的胜利。我,林昭,用一把解剖刀,为许清言,也为我自己,从鬼门关前抢回了一条命。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一股排山倒海的疲惫感瞬间席卷了全身。许清言这具身体本就孱弱,加上连日的惊吓、悲痛和此刻心力的透支,我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

一只手及时地扶住了我的胳膊。那只手骨节分明,带着一丝凉意,却异常有力。

我抬起头,对上裴衍那双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他。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让他那张冷峻的面容,多了一丝不真实的精致。

“带她走。”他松开手,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仿佛刚才的搀扶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

我被带离了那间充斥着死亡气息的停尸房,重见天日。虽然依旧是囚犯的身份,但头顶的天空,似乎比来时要明亮了许多。

大理寺的监牢,与天牢那种肮脏潮湿截然不同。我被安置在一间独立的、干净的房间里。虽然陈设简单,只有一床一桌,但被褥是干净的,还带着阳光的味道。很快,有人送来了热水和一套素净的衣物,甚至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肉粥。

我明白,这是裴衍给我的优待。我不再是那个等待问斩的毒妇,而是一个掌握着破案关键的、有价值的“证人”。

我洗去了一身的污秽,换上干净的衣服,将那碗肉粥吃得干干净净。体力一点点恢复,我的大脑也开始重新高速运转起来。

验尸只是第一步,是捅破谎言的利刃。但要找出真凶,揪出幕后黑手,我还需要更多的信息。

许佑安贪墨案的卷宗,弹劾他的御史是谁?所谓的“人证物证”又是什么?那个送饭的老仆现在何处?还有,那几缕关键的蓝色纤维……

这些问题,像一团乱麻,盘踞在我的脑海里。而解开这一切的钥匙,就在裴衍手中。

我没有等太久。

当夜幕降临时,房间的门被推开。裴衍换下了一身绯色官袍,穿着一袭玄色常服,少了几分官场的威严,多了几分世家公子的清贵。他手中提着一个食盒,还有一个小小的药箱。

“你的身体很虚弱,大夫看过了,开了些补气血的方子。”他将药箱放在桌上,又从食盒里拿出几样精致的小菜,“先吃东西。”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但这些举动本身,已经是一种无声的表态。

我没有客气,拿起筷子,安静地吃着。我需要尽快恢复体力,因为我知道,接下来,将是一场更为艰难的博弈。

他就在我对面坐下,没有动筷,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目光,像是在研究一件从未见过的、构造复杂的精密器物。

“你到底是谁?”

终于,他问出了这个最核心的问题。

我咽下口中的食物,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按照早已想好的说辞,不疾不徐地回答:“我就是许清言,吏部侍郎许佑安的独女。”

“一个养在深闺的侍郎之女,识尸斑,懂尸僵,知晓舌骨之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剖开自己父亲的胸膛。”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许侍郎的家教,真是别具一格。”

“我刚才说过了,民女曾在一本西域奇书上看到过这些。”

“书名。”

“《格体致知录》。”我随口编了一个听起来颇有道理的名字。

“书在何处?”他追问。

“早已遗失。”我回答得滴水不漏,“那书晦涩难懂,图画又颇为骇人,民女当初也只当是志怪猎奇之说,看过便忘了。直到家父蒙冤,才猛然想起书中或有线索,便凭着记忆,大胆一试,不成想竟真的应验了。”

我的说辞半真半假,将一切都推给了一本虚无缥缈的“奇书”。在这个时代,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我知道他未必全信,但他找不到任何破绽。

裴衍沉默了。他那双能洞察人心的眼睛,在我脸上逡巡了许久,似乎想找出我说谎的痕迹。但我内心坦然,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我脑子里那些现代法医学知识,对于这个时代而言,可不就是一本“天外奇书”吗?

“好一个《格体致知录》。”他终于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话锋一转,“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又如何断定,你父亲的死,背后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因为家父的案子,本身就疑点重重。”我放下筷子,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家父为官三十载,一生清廉,爱惜羽毛胜过性命。说他结党营私,贪墨巨款,我绝不相信!这必然是政敌的诬陷。而他们之所以要在狱中将家父灭口,还费尽心机地嫁祸于我,就是为了坐实家父畏罪自尽的假象,让这桩贪墨案成为死案,再也无法翻案!”

我说得情真意切,这番话,既是为许佑安辩解,也是在向裴衍陈述我的分析。

“政敌?”裴衍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声响,“你父亲在朝中,与何人结怨最深?”

“当朝宰相,李崇。”许清言的记忆中,这个名字清晰无比,“李相与家父政见不合,素有摩擦。此次弹劾家父的御史张承,便是李相的门生。”

裴衍的眼神微微一凝。李崇,这个名字的分量,显然非同小可。

“扳倒一个吏部侍郎,对当朝宰相而言,有什么好处?”他问。

“吏部掌管天下官员任免升迁,家父虽只是侍郎,却深得圣上信任。许多重要的职位任命,圣上都会绕过吏部尚书,直接征询家父的意见。家父在,李相便无法将自己的心腹安**关键位置。家父一倒,吏部便成了他的一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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