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合约总裁,我带娃成顶级设计师》 在线阅读<<<<
1总裁办公室外的冰雨我叫苏晴,二十六岁,职业是陆霆琛的妻子。当然,是契约的。
三年前,我家那个小公司眼看就要破产,我爸急得差点跳楼。是陆家伸出“援手”,
条件是让我嫁给陆家独子陆霆琛,为期五年,扮演一个温顺、贤惠、绝不惹是生非的陆太太。
五年后,契约结束,我家公司欠陆家的债一笔勾销,我拿一笔可观的“酬劳”,走人。
很狗血,对吧?但这就是我的现实。这三年,我兢兢业业地扮演着我的角色。
记得陆霆琛所有挑剔的喜好,咖啡要八十五度,西装熨烫不能有一丝褶皱。
应付他那个挑剔的妈,在各种名流宴会上保持得体微笑,绝不给他丢脸。
我把自己从一个有点小脾气的苏晴,打磨成了一个完美的、没有灵魂的瓷娃娃。陆霆琛,
我的“丈夫”,二十九岁,霆耀集团总裁。人如其名,雷霆手段,冷酷强势。
他需要一桩婚姻来稳定董事会,需要一个花瓶妻子来点缀门面,而我,恰好符合条件,
且“价格公道”。在他眼里,我大概和办公室里的一个件高级家具没什么区别,有用,
但不必投入感情。我们的相处模式,相敬如“冰”。他回家,我伺候;他需要女伴,
我出席;除此之外,零交流。晚上睡在同一张床上,中间能再躺下两个人。但人心是肉长的,
哪怕是一纸契约,朝夕相处三年,说没有一点涟漪,那是骗人的。尤其是最近,
我总觉得身体懒懒的,嗜睡,闻到油腻的东西会干呕。一个念头在我心里悄悄滋生,
让我既害怕,又隐隐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今天,我独自去了医院。
当医生笑着对我说“恭喜你,怀孕六周了”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
拿着那张轻飘飘的B超单,看着上面那个小小的孕囊,我的手一直在抖。
孩子……我和陆霆琛的孩子。这个意外来临的小生命,像一块石头投进我死水般的生活。
契约里没有这一条!陆家会接受吗?陆霆琛会怎么想?他会……高兴吗?哪怕只有一点点?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疯狂滋长。也许,这个孩子能改变什么?也许,冰冷的契约关系里,
能因此生出一丝真正的温情?我甚至开始幻想,陆霆琛知道后,
那张冰山脸上会不会出现裂痕?怀揣着这个巨大的秘密和一丝卑微的希望,
我决定给他一个惊喜。没打电话,直接去了他公司。我知道他今天下午都在总部开会。
霆耀集团大厦高耸入云,我熟门熟路地坐上他的专属电梯。秘书看到我,有些意外,
但还是恭敬地告诉我:“陆总还在会议室,应该快结束了。夫人您可以去他办公室等。
”我点点头,走向他那间宽敞得可以踢足球的总裁办公室。路过小会议室时,
我发现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陆霆琛和另一个男人的谈笑声,那是他最好的朋友兼合作伙伴,
周家大少爷周子安。我本能地想避开,却听到周子安带着戏谑的语气问:“霆琛,说真的,
你跟那个苏晴,就这么耗着?五年合约也快过半了吧?”我的脚步瞬间钉在了原地,
心跳如鼓。鬼使神差地,我贴近了门缝。陆霆琛低沉的声音传来,
带着一贯的漫不经心:“不然呢?一个各取所需的合作而已。”“合作?”周子安笑起来,
“人家小姑娘跟你同床共枕三年,就没点别的想法?我看苏晴长得不错,性子也温顺,
你就没动过心?”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我听到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话,
用那种谈论一件物品般的口吻——“苏晴?”陆霆琛嗤笑一声,像听到什么笑话,
“一个合格的管家兼床伴罢了,合约到期自然结束。动心?子安,
你什么时候见我对工具投入过感情?”工具……床伴……合约到期自然结束……每一个字,
都像淬了冰的针,密密麻麻扎进我的心脏,瞬间冻结了我所有的血液和刚才那些可笑的幻想。
“那孩子呢?万一不小心有了呢?”周子安半开玩笑地问。“孩子?
”陆霆琛的语气冷硬得像块铁,“绝不可能。就算有,也不在我的计划内。陆家的继承人,
怎么可能由一个契约妻子来生?处理掉就是了。”“处理掉”……三个字,轻飘飘的,
却像一把钝刀,在我小腹狠狠绞了一下!我眼前一黑,差点站不稳,慌忙扶住冰冷的墙壁。
小腹处传来一阵细微的抽痛,仿佛里面的小生命也感知到了这份来自父亲的冰冷恶意。
原来如此……原来我这三年的小心翼翼,所有的隐忍和付出,在他眼里,
不过是个“合格的管家兼床伴”。原来我刚刚还在期待能带来转变的孩子,在他口中,
是“不在计划内”、“处理掉”的存在。巨大的羞辱感和心寒,瞬间淹没了我。
比当年签下契约时,更甚百倍千倍!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个月牙形的血痕,却感觉不到疼。因为心里的疼,
已经盖过了一切。我没有冲进去质问他,也没有哭闹。那样只会更像个笑话。
我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像个幽灵一样,逃离了那个让我窒息的地方。走进电梯,
按下下行键。镜面墙壁映出我苍白如纸的脸,和空洞的眼神。电梯直达地下车库,
我坐进自己那辆普通的代步车(陆霆琛给的“配车”之一),却没有立刻发动。
我趴在方向盘上,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眼泪终于决堤,无声地汹涌而出。哭了不知道多久,
直到眼泪流干,心里只剩下了一片冰冷的荒芜。我抬起头,看着后视镜里狼狈的自己,
又低头,轻轻抚上依旧平坦的小腹。那里,有一个不被父亲期待的小生命。
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突然从心底最深处涌起。不行,我不能让我的孩子,
成为一个可以被随意“处理掉”的意外!我不能继续留在这个冰冷的地方,
做一个连自己都看不起的“工具”!陆霆琛,你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吗?你错了。
我擦干眼泪,发动汽车,驶出了车库。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冰冷的雨点打在挡风玻璃上,
模糊了前方的路。就像我此刻的心,被冰冷的现实浇透,却也在一片模糊中,
看清了唯一的方向——离开。
(第一章完)2静默的筹谋车子在雨幕中漫无目的地开了很久,直到油箱告警灯亮起,
我才恍然惊觉,该找个地方停下来了。不能回我和陆霆琛那个所谓的“家”,
那里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情味,而且很快就会被找到。
我在一个看起来管理还算规范的普通公寓小区外停了车,用手机软件租下了一个短租的单间。
房东是个面相和善的大妈,看我一身的湿漉狼狈,什么也没多问,收了钱就把钥匙给了我。
房间很小,陈设简单,但干净。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声,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下来。
我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小腹又传来一阵轻微的抽动。我下意识地捂住肚子,
心里一阵酸楚。宝宝,对不起,让你一来到这个世界,就面对这样的不堪。
但妈妈不会让你被“处理”掉的,绝对不会。哭解决不了问题,愤怒和伤心只会消耗精力。
我现在必须冷静,必须思考。陆霆琛的话像一盆冰水,浇醒了我所有的幻想。契约就是契约,
我在他眼里,自始至终都只是个工具。现在,这个工具有了自己的思想,还即将脱离掌控。
他如果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震怒?强制带我回去?还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
“处理”掉?我不敢深想,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不,我不能让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至少在我有能力保护他/她之前,绝对不能。离开,必须彻底离开。不仅仅是搬出那个房子,
而是要消失在陆霆琛的视线和掌控之外。这很难。陆霆琛手段通天,人脉广阔,
想在他眼皮底下消失,无异于痴人说梦。但再难,我也要试一试。
我首先检查了自已所有的银行卡。大部分都是陆霆琛的副卡,一旦动用,行踪立刻暴露。
只有一张是我婚前自已办的,里面只有几千块钱,是我偶尔网购些小东西用的,
他从未在意过。几千块,支撑不了多久。我需要钱,需要身份,
需要一个全新的、不被陆霆琛掌握的立足之地。我开始疯狂地在脑海里搜索这三年间,
有意无意获取到的所有信息。陆霆琛谈生意时,我陪在一旁,
听到过一些行业动态、人脉关系;他那个圈子的富太太们喝茶聊天,会炫耀自家产业,
透露些无关紧要的内部消息;甚至,我帮他整理过书房的废弃文件,
看到过一些过期项目的边角料……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平时我只当是背景噪音,
此刻却成了我唯一的筹码。我拿出笔记本,开始梳理。哪些信息可能有用?
哪些人可以尝试接触,但又不会引起陆霆琛的警觉?我不能直接找以前的朋友,风险太大。
我想起了一个人。半年前,在一个慈善晚宴上,我认识了一位做独立服装品牌的创始人,
顾婉之。她不像其他富太只知道攀比,很有自己的想法,
当时我们还聊了几句关于设计的话题,互加了微信。她的品牌似乎正在寻求突破,
也许……这是一个方向。但还不够。身份呢?陆霆琛很容易就能通过身份证、护照找到我。
我必须制造一个假象,一个能暂时迷惑他的假象。我想起了我们结婚时,他母亲极其不满,
曾私下找过我,甩给我一张支票让我离开,被我拒绝了。当时她说:“你这种女人,
我见得多了,最终都是为了钱。”也许,我可以利用一下她对我的这种“刻板印象”?
一个计划,在我心里慢慢成型。风险很大,漏洞百出,但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一只忙碌的工蚁。我用那几千块钱,
买了一部最便宜的二手手机和一个新的电话卡。用这个新号码联系了顾婉之,
借口说我对服装设计很感兴趣,想匿名投资一个小工作室,学习并参与设计,
希望她能提供机会,
我可以提供一部分启动资金和……一些可能对她品牌拓展有用的商务信息。
我小心翼翼地挑选了一条关于某个高端商场即将调整品牌布局的消息,
作为“诚意”透露给她。这条消息,是我偶然听陆霆琛和周子安聊天时提到的。
顾婉之很惊讶,但显然动了心。我们约在一家很隐蔽的咖啡馆见面。我戴着帽子和口罩,
她几乎没认出我。谈话很顺利,她同意我以匿名合伙人的身份加入,
负责部分设计和线上推广,利润分成。同时,我开始整理行李。我不能带太多东西,
只拿了几件最不起眼的换洗衣物,一些必备的护肤品,还有那张B超单。
我把陆霆琛买的所有珠宝、名牌包、高档服饰,连同那枚象征着我们契约的钻戒,
全部留在了衣帽间。这些都不属于我,带着只会是累赘。我还做了一件事。我用旧手机,
给陆霆琛的母亲发了一条措辞谨慎又带着点“委屈”和“贪财”的短信,
大意是说我认真考虑过了,觉得这样的婚姻确实没有幸福可言,我愿意提前结束契约,
但希望陆家能看在我这三年安分守己的份上,给予一定的“补偿”,然后我会离开,
不再打扰陆霆琛。我故意把金额说得不高不低,
符合一个“有点小贪心但又不敢狮子大开口”的形象。我相信,
以他母亲对我的厌恶和对儿子的控制欲,她会愿意花这笔钱让我“识相”地滚蛋,
并且很可能不会立刻告诉陆霆琛,而是想先处理掉我这个“麻烦”。
这能为我争取到宝贵的时间。做完这一切,我站在短租公寓那扇小小的窗户前,
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景。手心因为紧张而布满冷汗,
小腹似乎又能感受到那微弱的生命律动。宝宝,妈妈很害怕,但妈妈必须勇敢。
我们要开始一场危险的逃亡了。前路未知,但总好过待在那个华丽的牢笼里,
等待被宣判命运。我深吸一口气,拿起那个装着寥寥几件行李的背包,走出了房门。
把旧手机卡**,折断,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苏晴已经“死”了。从现在开始,
我是另一个人。(第二章完)3新生与危机临城的生活,和之前相比,简直是两个世界。
我用顾婉之预付的第一笔分成款,租了个更安全、带小阳台的一居室。阳台朝南,
阳光能洒进来大半,我养了几盆绿萝,看着它们生机勃勃地蔓延,
心里那点惶惶不安似乎也能被稍稍抚平。孕吐反应开始变得明显,闻到油腻味就翻江倒海。
我逼着自己吃,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每次产检都像做贼,挂最早的号,戴帽子口罩,
生怕在医院碰到任何认识的人。看着B超单上那个从小孕囊逐渐变成有小手小脚的小家伙,
所有的辛苦和提心吊胆,都觉得值了。这是我一个人的秘密,是我拼死也要守护的宝贝。
顾婉之的工作室叫“蔓溯”,主打新中式服饰。
我的匿名投资和带来的那条关于商场调整的消息帮了她大忙,
她成功拿到了一个新商圈的入驻资格,
对我这个神秘的合伙人“苏念”(我随口胡诌的名字)十分信任。我不能露面,
所有沟通都在线上。我开始接手“蔓溯”的设计和线上推广。这三年,
我虽然被困在陆太太的身份里,但审美和眼界到底被拔高了不少。
陆霆琛身边围绕的都是顶尖资源和最新潮流,我耳濡目染,此刻竟成了我最大的资本。
我摒弃了“蔓溯”之前有些过于繁复的传统元素,
尝试用更利落的剪裁、更现代的面料去诠释东方韵味。设计稿发过去,顾婉之惊为天人,
连连赞叹我的想法独特又高级。线上推广更是我的主场。三年豪门太太不是白当的,
我知道那个圈子的人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怎么营造高级感又不显刻意。
我避开所有可能和陆家、霆耀集团有交集的渠道,
精准投放给那些追求个性、有一定消费能力的年轻白领和艺术爱好者。
“蔓溯”的销量开始稳步上升,甚至接到了几个小有名气的博主主动寻求合作。
顾婉之兴奋地给我打视频,屏幕那边的她容光焕发:“念姐!你太神了!我们是不是要火了?
”我看着屏幕上滚动的订单数据,心里也有一丝小小的成就感。这是我苏晴,不靠陆霆琛,
不靠陆太太的头衔,自己挣来的。虽然和霆耀那样的庞然大物比起来,这点成绩微不足道,
但于我而言,却是新生的第一步。我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轻声说:“宝宝,你看,
妈妈也能赚钱养你了。”日子仿佛就要这样平静而充满希望地过下去。
我甚至开始偷偷学习育儿知识,幻想着孩子出生后的生活。危险总是悄然而至。那天,
我正在修改一批新的设计图,顾婉之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有些紧张:“念姐,
有个事……刚才有个男人来工作室,说是什么投资公司的,想跟我们谈合作。态度挺强势的,
问了很多问题,尤其关注我们的设计师和股东背景。”我的心猛地一沉:“你怎么说的?
”“我就按我们之前对好的说啊,设计师是我们团队,股东信息保密。”顾婉之顿了顿,
压低声音,“但我觉得那人有点不对劲,他不像一般的投资人,倒像是……来查户口的。
他手腕上那块表,我在财经杂志上见过,七位数起步。
”七位数的表……投资公司……查户口……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是陆霆琛!他找来了!
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容忍脱离掌控的事情发生?尤其是我这个“工具”的莫名消失,
于他而言,恐怕更是一种挑衅。我强装镇定:“婉之,谢谢你。以后再有这样的人来,
一律不见,就说我们暂时不需要融资。”挂了电话,我手心全是冷汗。他还是找来了,
比我想象的还要快。我以为我隐藏得很好,但显然,在陆霆琛庞大的能量面前,
我的这些小伎俩,如同纸糊的城墙。我不能连累顾婉之和“蔓溯”。她们是我的希望,
我不能把她们拖进这潭浑水。正当我焦灼不安时,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喂,是苏念**吗?”一个陌生的男声,带着公式化的礼貌。
“我是,您哪位?”“您好,敝姓周,周子安。”电话那头的男人轻笑一声,“或许,
我该叫您……陆太太?”周子安!陆霆琛那个最好的朋友!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号码?
怎么会找到“苏念”?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握着手机的手指僵硬得无法弯曲。
他找到了,不仅找到了我的踪迹,连我这个伪装的身份,都一并揭穿了。电话那头,
周子安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苏**,不必紧张。霆琛他很担心你。
你看,我们是不是……见面聊一聊?”我猛地挂断了电话,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腔。
他就在临城!他找到我了!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逃跑吗?能逃到哪里去?
我看着这个刚刚布置出一点家模样的小窝,看着窗台上生机勃勃的绿萝,
看着电脑屏幕上“蔓溯”逐渐向好的数据,
还有我微微隆起的小腹……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愤怒涌上心头。为什么?
为什么我就不能有平静的生活?为什么他一定要像幽灵一样阴魂不散?我下意识地护住肚子,
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不,我不能慌。周子安打电话来,而不是直接让陆霆琛带人闯进来,
说明他们可能还不确定我的具**置,或者,有所顾忌。这也许是我最后的机会。
我迅速起身,开始收拾最重要的东西:身份证、银行卡、产检手册、B超单、笔记本电脑。
我把所有现金都带在身上,将那个二手手机卡**,准备销毁。陆霆琛,
你非要赶尽杀绝吗?好,那我就陪你斗到底!就算螳臂当车,我也要为我,为我的孩子,
争一条活路!4咖啡馆里的试探与反击周子安的电话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打破了我勉强维持的平静。他知道我是“苏念”,他知道我在临城。陆霆琛的触角,
已经伸到了我自以为安全的角落。逃跑的念头只在我脑海里闪了一瞬,就被我按了下去。
能逃到哪里?以陆霆琛的手段,既然周子安能找到“苏念”,
那就算我换个身份逃到天涯海角,也迟早会被揪出来。被动挨打,
只会让我和孩子陷入更危险的境地。我必须知道他们掌握了多少,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周子安主动联系,而不是直接让陆霆琛来抓人,这本身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信号。
我定了定神,用新手机卡给周子安发了一条短信:“时间,地点。”他很快回复,
约在一家离我住处和“蔓溯”工作室都很远的街角咖啡馆,时间是两小时后。我深吸一口气,
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是坚定的。
我换上了一件顾婉之设计的“蔓溯”新款连衣裙,廓形宽松,巧妙地遮掩了微隆的小腹,
质地和剪裁却透着不俗的品味。我不能在他面前露怯,哪怕只是外表。准时推开咖啡馆的门,
风铃轻响。周子安坐在最里面的卡座,穿着一身休闲西装,姿态慵懒,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他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大概是我这身打扮和他印象中那个温顺寡言的陆太太相差甚远。“坐,苏**。”他微笑着,
替我点了杯热牛奶,“孕妇不适合喝咖啡。”我心口一紧,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
是猜的,还是……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动声色地坐下:“周少消息真灵通。”“谈不上。
”周子安搅动着面前的咖啡,语气随意,“只是有点好奇,是什么让一向安分的陆太太,
不惜违约也要离家出走?甚至……还搞了个小事业,做得风生水起。”他抬眼,
目光锐利地看向我,“‘蔓溯’的设计,很有灵气,不像是一时兴起。”他在试探我。
我稳住心神,迎上他的目光:“人总是会变的。以前是没得选,现在想试试靠自己活着。
至于违约……”我顿了顿,语气带上几分恰到好处的嘲讽,“陆总当初说的很清楚,
合约到期自然结束。我不过是提前行使了我的权利,顺便,
拿回一点我这三年应得的‘报酬’。”我故意把“报酬”两个字咬得重了些,
暗示我离开是为了钱,符合他母亲对我“贪财”的定位,试图将他的注意力从孩子身上引开。
周子安挑了挑眉,似乎觉得我的说法很有趣:“报酬?霆琛亏待你了?”“陆总大方,
吃穿用度从未短过。”我语气平淡,“但有些东西,不是钱能买的,比如自由,
比如……尊严。”我轻轻抚了一下小腹,这个动作看似无意,却是在观察他的反应。
周子安的目光果然随着我的动作落在我腹部,停留了一瞬,又迅速移开,神色有些微妙。
“你就没想过,霆琛可能会……找你?”他换了个问题。“找我能做什么呢?”我反问,
带着一丝破罐破摔的坦然,“把我抓回去,继续当那个摆在客厅里的花瓶?周少,
你觉得还有这个必要吗?陆总身边,应该不缺更年轻、更漂亮、也更‘懂事’的花瓶吧?
”周子安被我问得一噎,摸了摸鼻子,没说话。我趁势端起牛奶喝了一口,语气放缓,
带着点恳切,也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威胁:“周少,我知道你和陆总关系好。请你转告他,
苏晴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苏念。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不想打扰任何人,
也请别人……不要来打扰我。过去三年,我自问尽职尽责,没有半分对不起陆家,
没有半分对不起他陆霆琛。如果非要赶尽杀绝……”我停顿了一下,看着他,
一字一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我虽然微不足道,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陆总和他那位即将联姻的白**,想必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什么不好看的新闻吧?
比如,前契约妻子控诉豪门无情之类的?”这是我手里唯一能打的、最虚张声势的牌。
我知道陆霆琛最近正在积极接触城西白家,有意联姻,强强联合。这种商业联姻,
最忌讳节外生枝。周子安的脸色终于变了变,他盯着我,眼神里不再是单纯的探究和戏谑,
而是多了几分审视和凝重。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个他印象中的“软柿子”,
会说出这样带着刺的话。“苏晴……不,苏念。”他放下咖啡杯,身体微微前倾,
声音压低了些,“你变了。”“人都是被逼出来的。”我平静地回答。
我们之间陷入一阵沉默。咖啡馆里流淌着轻柔的音乐,
却丝毫缓解不了我们之间无形的剑拔弩张。良久,周子安才靠回椅背,
叹了口气:“我会把你的话带到。不过,霆琛他……”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你好自为之。”他站起身,留下几张钞票压在杯子下,转身离开了。看着他消失在门口,
我紧绷的神经才骤然松弛下来,后背惊出了一层冷汗。刚才那番交锋,
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心力。我不知道周子安会不会把我的威胁当真,
也不知道他回去后会跟陆霆琛怎么说。但这已经是我在绝境中,能做出的最大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