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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颜是大学里公认的“禁欲高岭之花”，一身清冷气质配上常年一丝不苟的着装，
是学生眼中只可远观的存在。没人知道，这位比男学生凌亦大八岁的女老师，
早已在他炽热的目光里溃不成军。凌亦带着少年人的野气与偏执，
像猎手般精准捕捉到她伪装下的柔软，将禁忌的藤蔓悄悄缠上她的生活。
实验室的深夜、空荡的教室、无人的楼梯间……每一次隐秘的触碰都伴随着心跳失控，
他爱极了她在自己面前褪去清冷、红着眼眶的模样，甚至习惯用镜头记录下这些失控的瞬间。
当“高岭之花”的面具被层层剥开，当禁忌关系在校园的目光下摇摇欲坠，
他们是沉溺于这场危险的沉沦，还是在现实的壁垒前仓皇止步？
1第一堂课的目光九月的阳光斜斜切进阶梯教室，将空气中浮动的粉笔灰照得透亮。
温如颜站在讲台上，指尖捏着半截白色粉笔，袖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端，
露出的手腕线条干净利落。“今天我们先梳理上学期的重点公式。”她的声音清冽如冰泉，
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头。作为物理系最年轻的副教授，
她早已习惯了这种混合着敬畏与好奇的注视——学生们总说她像橱窗里的精密仪器，漂亮，
却带着不容触碰的距离感。直到视线落在后排靠窗的位置。那里坐着个男生。
他没像其他人那样摊开笔记本，只是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转着笔。
阳光落他侧脸，勾勒出利落的下颌线，睫毛很长，垂着眼时像敛着层细碎的光。
可当他抬眼时，那束光骤然变成了实质的钩子。温如颜的笔尖在黑板上顿了半秒。
那目光太烫了，带着种近乎直白的侵略性，不像学生看老师，反倒像猎手锁定了猎物。
她下意识移开视线，继续讲解麦克斯韦方程组，声音却比刚才低了微不可闻的一度。
“温老师，”那道声音突然在后排响起，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朗，却裹着点漫不经心的调子，
“您刚才推导的第三步，是不是漏了个边界条件？”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温如颜转过身，
正对上那双眼睛。男生已经坐直了，嘴角噙着丝若有若无的笑，眼神里的探究毫不掩饰。
她定了定神，重新审视黑板上的公式，确实在磁场强度的方向上少标了符号。“是，
这里需要修正。”她拿起板擦，指尖却莫名有些发烫。“谢谢老师。”男生说，
尾音拖得稍长，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才慢悠悠地低下头，终于翻开了笔记本。
那两秒像被无限拉长，温如颜感觉后颈的发丝都在微微发麻。她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莫名的躁动，继续讲课，只是此后每次抬眼，都忍不住避开那个角落。下课铃响时，
她收起教案快步走出教室，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比平时快了些。走到楼梯口，
身后传来脚步声，带着轻快的节奏。“温老师。”她停下脚步，转过身。
男生已经走到她面前，个子很高，白T恤配牛仔裤，背着黑色双肩包，
浑身上下都是蓬勃的少年气。“还有事？”她问，刻意保持着距离。“我叫凌亦，
”他笑了笑，露出两颗浅浅的梨涡，眼神却依旧带着那股灼人的热度，
“这学期选了您的《量子力学前沿》，以后请多指教。”温如颜点点头，没再多说，
转身往下走。阳光穿过楼梯间的窗户，在她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而凌亦站在原地，
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拐角，转笔的手指停了下来，眼底的笑意深了几分。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朋友发来的消息，问他新老师怎么样。凌亦低头打字，
指尖在屏幕上敲出一行字：“猎物，看起来比想象中更有趣。
”2实验室的独处下午四点的阳光被百叶窗切成细条，斜斜打在实验室的操作台面上，
映出玻璃器皿上细小的反光。温如颜正在整理上周的实验报告，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是这间屋子唯一的动静。“温老师。”门被轻轻推开时，她几乎是立刻抬起了头。
凌亦站在门口，背着双肩包，手里捏着本摊开的习题册，午后的阳光在他发梢镀了层浅金。
“进来吧。”温如颜收回目光，将散落的报告纸拢成一叠，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页边缘。
早上那道灼热的视线仿佛还留在皮肤上，让她莫名有些紧绷。凌亦走到操作台旁，
将习题册放在她手边。“这道波函数的题，我不太确定边界条件的处理方式。
”他的手指点在纸面某处，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利落。距离太近了。
温如颜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点阳光晒过的味道，
和实验室里消毒水的气息格格不入。她往后撤了半寸，拉开些距离，才低头去看那道题。
“这里需要考虑势垒高度与粒子能量的关系，”她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下公式，
“当能量低于势垒时，隧穿效应的概率计算要注意……”话音未落，头顶忽然暗了下来。
凌亦不知何时俯下身，肩膀几乎要碰到她的手臂，呼吸轻轻扫过她的耳廓。“是这样吗？
”他的声音比课堂上更低些，带着点刻意放柔的调子，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
温如颜的笔尖猛地顿住，墨水在纸上晕开一小团黑点。她猛地侧过脸，
鼻尖险些撞上他的下巴。两人的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瞳孔里的自己——微微蹙眉，
耳根泛着不易察觉的红。“保持距离。”她迅速往后退，椅子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打破了室内诡异的寂静。凌亦直起身，嘴角依旧挂着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却亮得惊人，
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秘密。“抱歉，老师，我没注意。”他语气里听不出歉意，
反倒带着点得逞的玩味。温如颜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重新拿起笔，
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冷：“继续看题。”接下来的讲解变得格外漫长。凌亦没再刻意靠近，
却总在她落笔时，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手、她紧抿的唇，甚至她下意识攥紧衣角的指尖。
那目光像带着温度的网，悄无声息地将她笼罩。“明白了吗？”她终于讲完最后一步，
合上笔帽的动作有些用力。“明白了，谢谢温老师。”凌亦合上习题册，
视线落在操作台上的玻璃烧杯上，里面盛着透明的溶液，“老师经常一个人留到这么晚？
”“偶尔。”她不想多谈，开始收拾东西。“这里晚上好像不太安全，”凌亦走到门口，
手搭在门把上，忽然回过头，“我住的宿舍离这栋楼很近，以后老师要是加班，
可以叫我来帮忙锁门。”温如颜抬头看他，他的表情很认真，眼神却藏着笑意，
像在说什么再正常不过的提议。“不用了，学校有保安。”她拒绝得干脆。凌亦也不勉强，
笑了笑：“那我先走了，老师再见。”门被轻轻带上，实验室里重归寂静。
温如颜却站在原地没动，刚才他俯身时的呼吸、近在咫尺的眼神、还有那句带着暗示的话，
在她脑海里反复盘旋。她走到窗边，撩开百叶窗的缝隙往下看。凌亦正走出实验楼，
脚步轻快，走到路口时忽然停下，抬头望向她所在的三楼窗口。四目相对的瞬间，
温如颜猛地松开手，百叶窗啪地合上，隔绝了那道过于灼热的视线。她靠在墙上，
抬手按了按发烫的太阳穴，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又快又乱。这个叫凌亦的学生，
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3不该有的悸动周三的系部例会结束时，天色已经擦黑。
温如颜抱着一摞系刊往办公室走，高跟鞋踩过走廊的地砖，发出规律的声响。
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指示灯亮着幽绿的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温老师。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温如颜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她转过身，
看到凌亦背着双肩包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个文件夹，像是刚从实验室出来。“还有事？
”她的语气尽量平淡，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文件夹上，避开与他对视。
“上次那道题的拓展练习，我做了两种解法，想请您看看哪种更简洁。”凌亦走上前，
将文件夹递过来。他的指尖不小心擦过她的手背，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
温如颜下意识缩回手，文件夹险些掉在地上。凌亦眼疾手快地扶住，
指尖在文件夹边缘停顿了半秒，才重新递到她面前，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老师小心。”“谢谢。”温如颜接过文件夹，指尖还残留着刚才那点触感，温热的，
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活力。她翻开文件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纸上的公式里，
可眼角的余光总能瞥见他站在身侧的身影。“第一种解法用了变分法，
第二种用了微扰理论……”凌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站得很近，
说话时的气息偶尔会拂过她的颈侧。温如颜的脖颈下意识地绷紧，长发垂下来，
遮住了微微发烫的皮肤。“变分法在这里更适用。”她指着第一种解法，笔尖划过纸面，
“微扰理论在这个模型里会引入误差，虽然数值接近，但逻辑上不够严谨。”“我也觉得，
”凌亦凑近了些，手指点在她标出的位置，“但我室友说微扰法更省时间，
考试时能用……”他的指尖不经意地碰到她的手，这一次，温如颜没有立刻躲开。
两人的手指在纸上短暂相触，他的指腹带着点薄茧，大概是常做实验留下的，
而她的指尖微凉，常年握着粉笔和笔。那一瞬间的触碰像投入湖面的石子，
在她心里漾开一圈圈涟漪。温如颜猛地抽回手，合上文件夹递给他，
声音有些发紧：“解法没问题，就这样吧。”“好，谢谢老师。”凌亦接过文件夹，
却没立刻走，目光落在她怀里的系刊上，“这些是要搬到办公室？我帮您拿吧。”“不用，
不重。”她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抱着系刊转身想走。“老师。”凌亦忽然叫住她。
温如颜停下脚步，没回头。“您的头发乱了。”他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她下意识抬手去摸，
发尾确实有些松散。大概是刚才走路时被风吹的。指尖穿过发丝时，她忽然意识到，
自己竟然因为他一句随意的话而慌乱——这在以前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谢谢提醒。
”她整理好头发，依旧没回头，快步走向办公室。
高跟鞋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急促，像是在逃离什么。回到办公室，
她将系刊放在桌上，坐在椅子上缓了好一会儿，心跳才慢慢平复下来。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
路灯次第亮起，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拿起水杯想喝口水，
却发现手还在微微发颤。
刚才凌亦的指尖、他凑近时的气息、他那句带着笑意的提醒……这些画面在脑海里反复闪现，
搅得她心烦意乱。她是他的老师，比他大八岁，他们之间本该只有纯粹的师生关系。
可心脏不会说谎。刚才那两次不经意的触碰，那道始终追随着她的灼热目光，
甚至他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都在她心里激起了不该有的悸动。温如颜打开抽屉，
拿出镜子。镜中的女人面色平静，眼神却有些恍惚，耳根还残留着未褪的微红。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声地说：温如颜，你该清醒一点。
手机在桌上震动了一下，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短短一句话：“老师，
明天的实验课，我帮您提前准备好仪器吧？”温如颜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很久，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最终还是按下了删除键。她不能再给彼此任何靠近的机会了。
4楼梯间的吻周五晚上的物理系楼格外安静，只有走廊尽头的打印机还在发出轻微的嗡鸣。
温如颜抱着刚打印好的实验数据，快步走向楼梯口——电梯今天例行检修，
她只能走楼梯下去。楼梯间的声控灯不太灵敏，她跺了跺脚，昏黄的灯光才应声亮起，
照亮了盘旋而下的台阶。刚走到三楼转角，楼下忽然传来脚步声，轻快而有节奏，
一步步向上逼近。温如颜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下一秒，凌亦的身影出现在转角处。
他穿着黑色连帽衫，帽子戴在头上，只露出一截下颌线，手里拿着个保温杯，
像是刚从一楼的热水间上来。两人猝不及防地对上视线，脚步声同时停住。“温老师？
”凌亦的声音带着点意外，他抬起手，把帽子摘下来，露出额前微湿的碎发，
“这么晚还没走？”“刚忙完。”温如颜移开目光，侧身想从他身边绕过去，“你呢？
”“给实验室的恒温箱加点水。”凌亦没动，反而往前站了半步，恰好挡住了她的去路。
楼梯间很窄，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到不足半米，他身上的气息混合着水汽与淡淡的薄荷香，
扑面而来。温如颜的后背贴上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让一下。”她的声音有些发紧。
凌亦低下头，目光落在她紧抿的唇上，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老师好像很怕我？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在狭小的空间里形成一种微妙的共振，“还是说……”他故意顿了顿，
往前又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老师也和我一样，觉得我们之间有点不一样？
”“你胡说什么。”温如颜猛地抬头，眼底带着怒意，可泛红的耳根却暴露了她的慌乱。
“我没胡说。”凌亦的目光越来越沉，像深夜的大海，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周三在走廊里，老师的手没有立刻躲开。”“那只是意外。”“刚才看到我时，
老师的心跳快了三倍。”他的指尖轻轻抬起，悬在她的颈侧，没有触碰，却带着滚烫的温度，
“我听得见。”温如颜的呼吸瞬间乱了。她想反驳，想推开他，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
动弹不得。眼前的少年褪去了平日的漫不经心，眼神里的偏执与灼热几乎要将她融化。
“凌亦，你是我的学生……”她的声音带着颤抖，试图用理智筑起防线。“我知道。
”他打断她，指尖终于落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
“可我没把你当老师。”话音未落，他俯下身，吻了上来。那是一个带着侵略性的吻，
蛮横而灼热，像带着电流的火焰，瞬间席卷了温如颜所有的感官。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只剩下唇齿间属于他的气息，还有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震得耳膜发疼。
“唔……”她猛地回过神，用力推他，可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箍住她的腰，
将她死死按在墙上，让她无法挣脱。不知过了多久，凌亦才稍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
两人都在急促地喘气。温如颜的嘴唇被吻得发红，眼角泛起水光，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与无措，
像只受惊的鹿。“老师。”凌亦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他伸出拇指，轻轻摩挲着她颤抖的唇瓣，
“这才是我真正想做的。”温如颜猛地偏过头，避开他的触碰，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砸在他的手背上，滚烫的。“你疯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混杂着愤怒、羞耻，
还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慌乱。凌亦看着她掉眼泪的样子，眼神暗了暗，忽然松开了手。
“对不起。”他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脸上的偏执褪去些许，只剩下复杂的情绪，
“但我不后悔。”温如颜没理他，转身踉跄着往楼下跑。高跟鞋在台阶上磕绊了一下，
她险些摔倒，扶住栏杆才稳住身形。身后没有传来脚步声，凌亦没有追上来。
直到跑出物理系楼，晚风吹在脸上，带着凉意，温如颜才停下脚步。她抬手捂住嘴唇，
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与气息，烫得她心慌。楼梯间那盏昏黄的灯，在她身后缓缓熄灭，
将那个带着少年人滚烫告白的角落，重新投入黑暗。而她心里那道名为“理智”的堤坝，
在刚才那个吻落下时，已经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5镜头里的破绽周一的实验课上，
温如颜站在讲台上讲解操作规范，目光扫过台下时，下意识避开了第四排靠窗的位置。
那里坐着凌亦。自从周五晚上的楼梯间之后，她就刻意与他保持距离——课上不点名提问，
课间躲在办公室不出来，甚至重新绕路走另一侧的楼梯。可即便如此，
那道灼热的视线还是像附骨之疽，无论她站在教室哪个角落，都能清晰地感觉到。
“今天的实验需要记录粒子轨迹的动态变化，”她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注意事项，
“每组派一个人来领取高速摄像机，其余人先调试好磁场发生器。”学生们陆续起身领设备，
凌亦所在的小组是最后一个。他走过来时，步伐不急不缓，手里拿着实验记录本，
目光坦然地落在她脸上，仿佛周五晚上的事从未发生过。温如颜低头在登记表上签字，
笔尖划过纸张的力度有些大，字迹微微发颤。“摄像机在那边，自己拿。
”她的声音尽量平稳。“谢谢老师。”凌亦的指尖擦过她递过来的登记表，像羽毛轻轻扫过，
温如颜猛地缩回手，指尖在讲台边缘掐出一道红痕。他没再说什么，转身拿起摄像机，
调试了两下镜头，忽然回头看向她：“老师，这个对焦按钮好像不太灵敏，您能帮忙看看吗？
”温如颜犹豫了一瞬，还是走了过去。摄像机的屏幕亮着，正对着操作台，
上面放着未组装的线圈。她俯下身，手指刚碰到机身，屏幕里的画面突然晃了一下，
转而对准了她的脸。镜头里的自己，眉头微蹙，嘴唇紧抿，
连耳后那点不易察觉的红晕都被清晰地捕捉到。温如颜心里一惊，猛地直起身，
对上凌亦带着笑意的眼睛。“调好了。”他轻描淡写地转了下镜头，重新对准操作台，
仿佛刚才只是无意之举，“谢谢老师。”她没说话，转身快步走回讲台，
后背却像被镜头牢牢锁定，泛起细密的热意。实验进行到一半时，
温如颜在各组之间巡视指导。走到凌亦他们组旁边时，正看到他举着手机对着线圈拍摄，
屏幕上显示着慢动作模式。“用摄像机拍更专业，手机的帧率不够。”她提醒道，
目光落在他的手机屏幕上。“知道，”凌亦头也没抬，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先用手机记个大概，免得等会儿忘了参数。”他的拇指在屏幕边缘轻轻点了点，
镜头忽然往上抬了半寸，恰好拍到她垂眸时的侧脸。温如颜的心跳骤然加速。
她看到屏幕里的自己，长发垂落在锁骨处，白大褂的领口系得一丝不苟，
可微微颤抖的睫毛却泄露了情绪。“凌亦。”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凌亦立刻将镜头转回去，
对着线圈按下拍摄键，嘴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笑：“老师怎么了？”“实验时专心点。
”她攥紧了手里的记录本，指节泛白。“好。”他应得干脆，却在她转身要走时，
忽然低声说，“老师今天的领带歪了。”温如颜的脚步顿住。她今天穿了件立领衬衫，
外面套着白大褂，根本没戴领带。身后传来手机快门的轻响，很轻，却像重锤敲在她心上。
她猛地回头，凌亦已经把手机揣回兜里，正低头调整线圈的位置，
侧脸在实验台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认真，仿佛刚才的声音和快门声都是她的错觉。
直到下课铃响，温如颜都没再靠近那个角落。学生们陆续离开，凌亦他们组是最后走的，
他收拾器材时，故意将一个线圈落在了桌上。温如颜整理讲台时看到了，弯腰去捡，
指尖刚碰到线圈，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她回过头，凌亦拿着手机站在面前，屏幕亮着，
正显示着相册界面——一张她刚才低头捡线圈的照片，角度刁钻，
恰好拍到她微敞的领口和泛红的耳垂。“老师，你的东西掉了。”他把手机揣起来，
弯腰捡起线圈，指尖故意在她手背上停顿了半秒，“这张照片……我会好好保存的。
”温如颜猛地站起身，脸色发白：“删掉。”“为什么要删？”凌亦笑了笑，
眼神里带着点狡黠，“老师这么好看，留着当纪念不好吗？”他晃了晃手里的线圈，
转身往外走，“下周实验课再还给您。”实验室的门被关上，只剩下温如颜站在原地，
浑身冰凉。她走到窗边，看着凌亦的身影消失在教学楼拐角，口袋里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
是条新消息，来自那个她没存却熟记于心的号码，附带一张照片——正是刚才他**的那张，
只是背景被模糊处理过，只剩下她泛红的耳垂和微颤的睫毛。
消息内容只有三个字：“很可爱。”温如颜盯着屏幕，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这个少年不仅要闯进她的生活，还要用镜头，
将她所有的破绽一一记录下来，变成攥在他手里的把柄。而她，似乎已经无力反抗。
6老师，别紧张周三下午的《量子力学前沿》是门选修课，选课的人不多，
教室里只坐了不到二十个学生。温如颜站在讲台上，指尖捏着粉笔，
却迟迟没有落笔——凌亦坐在第一排正中央，抬着头看她，眼神直白得几乎要将她洞穿。
这节课讲的是波粒二象性的延伸理论，公式繁杂，逻辑缜密，
可她的注意力总被那道视线扯走。粉笔在黑板上划过，留下断断续续的白色痕迹，
像是她此刻混乱的思绪。“……所以这里的概率幅计算，需要引入虚数单位i来平衡相位差。
”她讲解到关键处，声音忽然顿住——凌亦正低头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笔尖转动的弧度带着种说不出的散漫。温如颜深吸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