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同事别来烦我,我脑袋都大了,几个晚上都没有让我睡好,
不得已我从员工宿舍搬回了家,而我的弟弟都被我挤到了沙发上。愚蠢的同事烦我不成,
又开始骚扰我暗恋的男孩,这是什么人呀!动脑筋能解决的小事都不会处理,
我暗恋的男孩跟我一起吃饭的时候,也向我吐槽,一气之下刚离职的我,
为了那个男孩又回到工作的地方把那个愚蠢的同事骂了一顿,老板为了讨好新员工,
故意偏袒,而我暗恋的男孩此刻在中间却当起了和事佬,不作为,还说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
搞得我很无语。刚来这个宾馆工作的时候做前台,有一个男孩他叫阿斌在这里做了快半年了,
他比我小一岁,他什么都会,性格也很吗腼腆,特别喜欢玩游戏,
偶尔为了玩游戏能在上白班的前一天晚上去网吧玩到两点才回,只睡几个小时,接着上白班,
而我是一个大大咧咧的性格,有什么说什么,不爽的直接开怼,但在平时也特别的温柔,
工作能力很强,老板很欣赏我,前经理走后我就很快升到了领班,每天晚上也不用上班了,
只上白天。一来二去我们就熟络了起来,休息的时候经常出去吃饭。熬夜很伤身体,
刚见到阿斌的时候他满脸都是痘,他姐姐还带他去医院看过没治好,
他跟我说了很多他家里的事,让我很快的了解了他,他去过很多地方,有很多见识,
并且我还了解到他以前小时候的趣事。我工作很认真,有任何问题都可以第一时间很快解决,
所以不到半年的时间前经理走了,我就晋升了领班,做着早九晚六的班,
虽然还没有前台拿的工资高,倒也落得一个自在,前台陆陆续续不停的来人换人,
搞得我焦头烂额,因为老板不停的在我面前说东说西。我跟阿斌吃饭的时候,
他跟我讲了很多吐槽的事,还不停的说他很快就不干了,
确实在这个宾馆里有一股很压抑的感觉,虽然我能把事情解决的很快,但是还是觉得做不长,
阿姨们都很好,帮助了我许多,我有时候也会跟阿斌说很多话。在宾馆做前台的日子,
起初因为阿斌的存在,倒也添了几分意思。他比我小一岁,在这里做了快半年,
像是个“活字典”,从客房布草的清点到系统后台的操作,没有他不会的。性格腼腆得很,
说话时总爱低头,唯独聊起游戏眼睛会发亮——为了打排位,
上白班前一晚能泡在网吧到凌晨两点,只睡三四个小时就顶着黑眼圈来上班,
脸上的痘此起彼伏,他说姐姐带他去医院看过好几次,药膏换了一管又一管,也没见好。
我和他截然相反,天生是藏不住话的性子,遇到不爽的能当场怼回去,但平时对人也算温和。
工作上更是不肯含糊,前台的大小事到我手里总能利落解决。前经理走后,
老板没多犹豫就把我提了领班,不用再熬夜班,只上早九晚六,虽然工资比前台还低些,
可不用守着凌晨的寂静,倒也落得自在。熟起来是自然而然的事。
休息时约着去吃巷尾的麻辣烫,他会记得我不吃香菜,我也知道他喝可乐要加冰。
他跟我讲小时候在乡下掏鸟窝被蜜蜂蛰的糗事,
说他去过十几个城市打零工的见闻;我跟他吐槽前台系统有多难用,
他就默默帮我整理出一份操作捷径。那些日子,连宾馆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
似乎都没那么刺鼻了。变故是从两个新同事入职开始的。一个叫小林,话不多但眼里有活,
教过一遍的流程就不会再错;另一个叫小雅,脑子像生了锈,
开错房卡、算错账单是家常便饭,偏偏嘴甜得发腻,一口一个“阿斌哥”叫着,
端茶递水殷勤得过分。我很快发现不对劲。小雅总把“这个我不会”挂在嘴边,
明明是看一眼就能懂的小事,非要缠着阿斌问半天,哪怕阿斌正忙着核对房态,
她也能凑到旁边晃悠。更让我窝火的是,阿斌居然从不拒绝。他会耐心教她输房号,
帮她处理客人的投诉,甚至在她打翻咖啡弄脏报表时,还笑着说“没事我来弄”。
原来他的腼腆和温柔,从来不是只给我一个人的。那阵子我像被泼了盆冷水,
看着他帮小雅解决问题时的样子,突然觉得之前那些一起吃饭的夜晚、他讲过的趣事,
都变得模糊又可笑。宾馆里压抑的气氛越来越重,老板总在我面前念叨“要带好新人”,
小雅却变本加厉地依赖阿斌,连客人问个附近的景点,都要转头找他“救场”。
我心里的火越攒越旺,加上小雅私下总找我打听些无关紧要的事,
晚上回到员工宿舍也不得安宁,连续几天没睡好后,我索性搬回了家,把弟弟挤到沙发上,
就图个清静。可这清静没几天,就听说小雅开始围着阿斌转,上班时借口请教问题凑得极近,
下班还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网吧。那天和阿斌吃饭,
他终于忍不住吐槽:“小雅也太……什么都不会,天天问东问西,有点烦。”我一听就炸了,
积压的火气全涌了上来。刚离职的我,第二天直接冲回宾馆,
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小雅骂了一顿,指着她做错的报表吼:“自己动脑子行不行?
别有事没事就缠着别人!”本以为阿斌会站在我这边,没想到他却拉着我劝:“算了算了,
都是同事。”老板更是和稀泥,还低声说“小雅是新人,多担待”,
那语气里的偏袒明晃晃的。最让我心凉的是,拉扯间阿斌皱着眉说:“你别这样,
其实……一直都是你想多了。”那一刻我彻底愣住了。原来所有的熟络和默契,
在他眼里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我看着他维护小雅的样子,看着老板敷衍的笑脸,
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转身走出宾馆时,阳光晃得我眼睛疼,
巷尾的麻辣烫还冒着热气,可我再也不想进去了。走出宾馆大门时,
我攥紧的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后槽牙咬得发酸。初夏的风卷着路边烧烤摊的油烟扑过来,
呛得人眼眶发烫,我却没像往常那样躲开——反正脸上早就说不清是热的还是别的什么了。
坐公交回家的路上,手机震了两下,是阿斌发来的消息:“刚才人多,不好意思。
你别往心里去。”我盯着那行字看了三站地,手指在删除键上悬了半天,最后还是按了锁屏。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不好意思承认他享受被两个女生围着的感觉,
还是不好意思戳破我那点自作多情的心思?回到家时弟弟正蜷在沙发上打游戏,
看见我进来赶紧挪了挪**,让出小半块地方:“姐,你脸色好差,要不要吃点冰的?
”我摇摇头,径直走进自己房间,反手带上门的瞬间,
听见他跟游戏里的队友嘟囔:“我姐好像又跟人吵架了……”这一晚倒是睡得沉,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窗帘没拉严,一道阳光斜斜打在床头柜上,
照亮了去年阿斌送我的那只马克杯——当时他说“你总忘喝水,这个杯子大”,
现在杯沿还留着圈淡淡的茶渍。我盯着那茶渍看了会儿,起身把杯子塞进了橱柜最深处。
过了几天,前同事小林突然发来微信,说小雅把我骂她的事添油加醋传开了,
说我“嫉妒新人被器重”。我刚想回怼,小林又补了句:“不过阿斌昨天跟小雅急了,
说她不该背后说人。”我握着手机顿了顿,心里那点快要熄灭的火苗莫名又窜了窜,
却很快被小林的下一句话浇灭:“但他俩今天一起去吃午饭了,小雅还给阿斌带了奶茶。
”原来所谓的“急了”,也不过是中央空调偶尔偏向的一阵风。那天下午我整理旧物,
翻出几张之前和阿斌去公园拍的照片。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T恤,站在樱花树下比耶,
脸上的痘还很明显,眼睛却亮得像落了星星。
照片背面有我当时随手写的字:“阿斌说樱花飘落的速度是每秒五厘米。”现在看来,
有些心动消失的速度,恐怕比这快得多。傍晚弟弟敲我房门,
手里举着两张电影票:“同学给的,恐怖片,据说特吓人,一起去?”我看着他眼里的期待,
突然笑了。也是,与其盯着别人忽冷忽热的态度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