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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向南被气笑了。
他捏起我的下巴，将我拉近，连手都在抖。
“是吗？为了钱你什么都能做？”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霍向南。
闭紧了眼睛。
就在我以为他要吻上来时。
被他一把推开。
“你这种女人，这张嘴早就不知道亲过多少个男人，我恶心！”
霍向南转身下了车。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满是悲凉。
这张嘴明明我只亲过他一个人。
我们在一起过的最后一个新年。
向南拉着我一起放了烟花。
我们两个翻遍了口袋，终于凑够了二十块才买了些烟花棒。
他知道我最喜欢偶像剧里的桥段，在雪地里将燃放的烟花摆成一个圈。
我们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明年我就十八岁了，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永远不分开好吗？”
他的嘴一直很笨。
不像我看的电视剧男主角能说出动人的情话。
可我还是满眼泪水。
吻在了他的嘴唇上。
我的鼻子又开始流着鲜血。
只能胡乱地在身上摸着药瓶，随便倒出几粒塞进嘴里。
我奔进洗手间，不断地用冷水冲洗脸上的血渍。
“需要纸巾吗？我这里有。”
我回过头，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正把纸巾递给了我。
“谢谢。”
女人笑了笑，还没说话。
门外的霍向南就喊住了她。
“颜颜，还没好吗？我给你带了些吃的。”
她挽起霍向南的手臂，“有个姐姐流鼻血了，我帮一下忙。”
我的目光落在他们挽着的手臂上，攥紧了手里的纸巾。
霍向南顺着她的手指看向了我。
随后皱了皱眉头。
“你到底怎么了，几个小时已经流了两次鼻血，一会还有送葬的仪式，你最好不要出岔子。”
女人若有所思盯着我看了看。
“她是给伯父配婚的人？怎么这么年轻？”
“为了钱，她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听到霍向南的话，女人的目光不再像刚才那般亲近。
多了些鄙夷跟厌恶。
“你的钱到位，我不会出什么岔子。”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后就走了出去。
之后的环节很简单。
霍向南抱着牌位，我站在他身边一起三鞠躬。
好不容易撑到了事情结束。
我刚要离开就被他拉住手腕。
“告别宴之后你再走。”
我有些想笑。
他不会真觉得我为了那顿饭吧。
可我抬头看向他通红的双眼时，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就当我贪心。
想再留得久一点。
告别宴上，我坐在角落看着被人群包围的霍向南。
也好，他确实不再需要我了。
本想偷偷离开，我却发现手脚有些无力，脸上也带着不自然的潮红。
不是犯病。
是被下药。
身后的男人抱紧了我，油腻的嗓音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衣领。
“听说你什么活都接，陪我玩一晚上，我给你钱。”
好在我早已有了经验。
抄起身边的酒杯就砸在了他头上，朝着走廊跑了出去。
我眼前越来越虚幻，只能随便推开一扇门钻了进去。
恍惚之间，门口站了一个人影。
我苦笑一下。
还是被找到了吗？
人影将我抱在怀里，像是要把我融入骨血。
“滚开，不可以......”
“你不是谁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霍向南猛地吻在我的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