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精品)团圆饭掀桌后，婆婆的福报来了小说
第一章团圆饭的暗涌老公高磊到家的第二天，电话就像催命符一样响了起来。
婆婆高八度的嗓音隔着听筒都清晰可闻：“小雅啊，磊子回来了，你赶紧准备一桌酒席，
我们中午过去，好好热闹热闹！”我看着水池里还没洗的碗，
又瞥了一眼旁边玩积木的三岁女儿妞妞，胸口一阵发闷，“妈，磊子昨天半夜才到，
我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菜，而且妞妞有点闹人，这……”话没说完，
电话那头就传来婆婆标志性的叹气：“哎，我知道你累，可磊子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家，
当妈的就盼着这点团圆热闹。你们做小辈的，就不能体谅体谅？”高磊正好从卫生间出来，
擦着头发附和：“是啊小雅，妈说得对，难得聚一次，你就辛苦一下。”我白了他一眼，
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永远不懂，他口中的“团圆”，
是我从一大早开始就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洗菜、切配、煎炒烹炸，
还要分神照顾黏人的孩子。而他们，只需要在饭点时围坐一桌，谈笑风生，
最后轻飘飘夸我一句“懂事”，仿佛我所有的劳累都是理所应当。“难得大家聚一聚，
你别不高兴了。”高磊看我脸色不好，又补了一句。“没有，你妈说了算。”话一出口，
心就像浸在了冰水里，凉了半截。其实老公回来之前我们就在冷战，因为生活费。
他总觉得每月给我的绰绰有余，而我却总说不够。养一个三岁的孩子，水电物业，柴米油盐，
哪一样不花钱？他觉得我贪心，我却觉得他从未真正体察过我的处境。这样的日子，
真的该到头了。书房抽屉里，那份我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沉甸甸地压在心里。
本想今天摊牌，没想到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团圆饭”打乱了节奏。菜市场回来，
高磊陪着妞妞在客厅玩，我系上围裙钻进厨房。没多久，婆婆就带着大部队到了。
听着客厅传来的喧闹声，我握着菜刀的手紧了紧。高磊探头进厨房，
压低声音：“怎么来了这么多人？二弟三弟两家，叔叔婶婶一家，还有小妹，
就连姑姑一家都来了？”我头也不抬，手下切菜的咚咚声带着怒气：“要唱大戏，
当然观众越多越好。而你妈，向来只管开锣，不管收场。”“你怎么阴阳怪气？
妈这不也是为我接风？”“为你？”我冷笑一声，“等着看吧。”没人跟我打招呼，
我也懒得出去应酬。只有性格内向的小姑子默默进来，不言不语地帮我剥蒜洗菜。
外面传来婆婆分礼物的声音，我闭着眼都能猜到顺序：三弟家的宝贝儿子最多最好，
其次是二弟家的一双儿女，最后若有剩的，才可能轮到我的妞妞。“爸爸，
我也要……”女儿怯生生的声音传来。果然。高磊刚要起身，
婆婆就假模假式地惊呼：“哎哟瞧我这记性！把我们妞妞给忘了！来，
奶奶给你……”那笑容假得像糊上去的蜡。我回头，正好撞上高磊看过来的目光，
他眼里闪过一丝尴尬。他不傻，看得出这不是疏忽，是习惯性的轻视。饭菜上桌，
等我收拾完厨房出来，满满一桌人，早已没了我的位置。我扫了眼客厅，
孩子们挤在桌边抢菜，大人们谈笑风生，没人发现被冷落的我们。小妹立在厨房门口，
她低着头，手里攥着一副还没来得及摆上的碗筷。见状，她转身到厨房打开了折叠小桌，
又找来两把小椅子，我知道，其中一把是我的。结婚三年了，每次全家聚餐，
忙碌的几乎都是我和小妹，上不了桌的也是我俩。可是今天，我不想再将就了。
我从沙发旁搬来一把小凳子，径直走向主桌，一言不发地坐下，看着他们。女儿见状，
从老公怀里挣出来，跑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满桌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哎呀，小雅，
你看今天来的人多，没位子了呀，要不你去厨房凑合凑合？”婆婆假意关怀。我知道，
不管人多人少，我都很难上桌。我没理她，只死死盯着高磊。他被我看得发毛，
作势要起身：“我去厨房……”“坐下！”一向沉默的公公发话了，
“哪有男人家去厨房吃饭的道理？咱们这里的规矩，女人上桌本就不合礼数。
”我冷冷接口：“妈，二位弟媳，爸都发话了，女人不能上桌，你们怎么还不起来？
”三弟媳年轻，娘家有点小钱，立刻尖着嗓子反驳：“大嫂，
爸说的可不是我们……”“怎么？你们不是女人？”我直视着她，“还是你们家吃饭，
嫂子也站着？”“哎呦，我说，大嫂子，你今天脑子搭错筋儿了吗？这么大气性！
”见我脸上不对。婆婆赶紧打圆场：“老大媳妇儿，你向来懂事，
这次就让让小的……”“懂事？”我咀嚼着这两个字，像吞了苍蝇，“高磊，你说，
我该坐哪儿？”高磊一脸为难：“就一个座位的事儿……以前你不都是……”“所以，
你觉得我该去厨房，是吗？”我的心一点点下沉。虽然原本对他也没什么指望的，
但是听到这句话心里还是堵得慌。“呵！好！我去厨房！”在他们刚松一口气时，我起身，
直接把桌上的菜端走了。公公举起的筷子，迟迟没有放下，想是整个人都傻了吧。
“老大家的，你这是做什么？”公公反应过来，一把摔了筷子，“反了天了！
”婆婆哭天抢地，指责我不给长辈面子。“这是我做的菜，为什么不能端走？我忙了一上午，
连个座位都没有，连自己做的菜都不能做主了？”我寸步不让。婆婆拉着我的手臂，
看似在劝慰我，实则在暗地里拧我的胳膊，疼得我倒吸凉气。我抽开她的手，直接掀开袖子，
露出那片红痕和指甲印。
高磊过来打圆场：“妈不是故意的……”“我当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说着，
我用力掐在高磊胳膊上，他疼得龇牙咧嘴却没敢吱声。婆婆心疼儿子，脸都绿了，
却不好发作。毕竟我是以她之道，还给了她儿子。我松开手，冷冷环视一圈：“菜在我手里，
想吃，可以都去厨房；不想吃，随便。”“大嫂，你看爸妈被你气的，叔叔婶婶还在，
就不能退让一下，给彼此留点脸面？”“三弟媳想要脸面自己挣去，
何必拿着我的辛苦来充数！”“你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大家吃顿安生饭？
”老公终究还是站到了对立面。“我一直以为你眼盲心瞎，这会儿倒是连耳朵也聋了，
他们说了什么你都听不到吗？”“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有什么事咱们私下说，
何必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我跟你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低头抚摸女儿柔软的发，
抬眼环视众人，“今天这饭，我不吃，也要分辩出个道理来。”空气僵得像冻住的湖面。
公公脸色铁青，最终还是沉声妥协：“够了，老大家的忙一上午，确实也辛苦了，
来桌上吃饭吧，老二家的，你去厨房！”公公发话，把我安排上了桌。二弟媳委屈极了，
却不敢吱声，只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情不愿地去了厨房。这一回合，看似是我赢了，
但是心却更冷了。第二章偏心下的团圆饭桌上，婆婆的偏心变本加厉。
红烧肉、大虾、鸡腿儿几乎全拨到了三弟那个被养得肥头大耳的儿子鹏鹏碗里，
对其他孩子视而不见。老二家的俩孩子看得眼热，老二只顾咂吧着嘴，一声不吭。
高磊终于看不下去：“妈！还有别的孩子呢！”“这不是还有汤吗？你没听说过，
营养都在汤里边？来，给你们米饭上浇点汤，更有营养！
”说着把汤淋在老二家俩孩子的米饭里，孩子就是孩子，吃不到肉，吃点肉汤也满足地很。
老二媳妇儿嘴上没说什么，厨房却是筷子碰碗叮当响。女儿想吃虾没吃到，委屈地哭了。
老公见状，起身去夹鹏鹏碗里的虾，被婆婆一把拦住了。“妈，你别太过分了！
”老公还是忍不住了。“几个虾而已，又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我小孙孙儿难得来一回，
还能不让他吃饱吗？等他们走了，你们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妈，这是好不好的问题吗？
四个孩子，都想吃，应该都分一些，怎么能全都给一个孩子？
”“我小孙孙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营养……”“其他几个也是孩子，
他们不需要营养吗？”“老二家的都十来岁了，营养够了，你家的小丫头，要什么营养，
吃得再好，以后也是给人家的，赔钱货……”婆婆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很轻，
还是被耳尖的老公听到了。“妈，你说什么？谁是赔钱货？”“唉，儿子，你听错了，
妈没说……哎呀，妈想着今天趁着给你三弟接风，咱们好好吃个团圆饭，怎么这么难呢？
”老公有些不可置信，“妈，你说给谁接风？”婆婆意识到说漏了嘴，尴尬地回应：“唉，
给谁接风不都是一样的？”“大哥，你怎么也跟嫂子一样小气！妈是给我接风的，
顺便捎带上你，不是正好！”老三是个爱挑事儿的主，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
老公冷笑一声：“给你接风？你在城里混不下去了跑回来啃老，也要接风？
我辛辛苦苦在外打拼一年回趟家，倒成了顺便？”话未说完，屋里已沉默如铁。
婆婆脸色一阵青白，手指捏着衣角，“老大，瞧你说的多难听，什么叫啃老，老三孝顺，
专门带着一家子来看我跟你爸的，你瞧他们千里迢迢回来，多不容易。”“孝顺？
他们回来能干啥？你喝过他一口水？还是吃过他一口饭？爸住院的时候，
哪回见他在边上伺候着？”“你懂什么！”婆婆突然拍桌而起，脸色涨红，
“老三再不济也是我儿子，你兄弟，胳膊肘还能往外拐？你在外挣大钱，就了不起了？
你不也常见不着人影？”“我不想经常回来吗？我常年在外边跑，除了养家，
不也要养你和爸吗？”老公声音颤抖，眼中燃着痛楚的火。“俗话说，养儿防老，
儿子养老子不是天经地义？再说了，我跟你爸你们三个都出了力的，功劳不是一个人的。
”老公还想争辩，却被我轻轻拉住。我女儿止了哭声，低头扒着白米饭。这一刻我忽然明白，
在这屋檐下，讲理不过是弱者的挣扎，而偏心，从来都不需要理由。我紧紧搂着女儿，
心像被钝刀割着。饭桌上的菜早已凉透，鹏鹏打着饱嗝儿走开了，
那碗堆成小山的红烧肉和虾，明晃晃地映着他油亮的嘴脸。女儿忽抬头：“妈妈，
我们以后可不可以不吃团年饭？”我怔住，筷尖悬在半空：“好，我们不吃了。”声音很轻，
却像刀刻进木头般凿实。女儿懵懂地点头，埋头吃了几口就玩去了。
婆婆的偏心是长年累月的，叔叔和姑姑都看在眼里，所以，眼前的情景他们早已习以为常，
只是低头吃饭，谁也不愿多言。饭桌上的沉默像一层霜，覆在每个人头顶。我放下筷子，
看向所有人：“你们不用争了，这顿饭，不是谁的接风宴，是我们的散伙饭。
”第三章离婚的决断“什么散伙？谁跟谁散伙？”显然，老公被我的话惊到了。“离婚，
我和你！”老公懵了：“就为这点事……”“不止。”我深吸一口气，“高磊，
我今天本来就是要跟你谈离婚的，没想到爸妈他们要来。正好长辈们都在，
有什么事当面说清楚，省的分开之后还稀里糊涂的！”“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没说清楚？
”“我问你，你一个月工资到底多少？”高磊一愣：“有多少你不知道？我不都交给家里了？
”“交给家里？交给谁了？”“给妈了呀……妈自己留几百，剩下的不全都给你了？
”“所以，你的工资是四千？”“怎么可能，我每月三万，给妈两万五，妈只留了几百，
剩下的全都给你了！”“可是，妈说你一个月四千，你自己留五百，她留五百，
剩下三千的大头儿都给我了！”“什么？！”老公猛地看向婆婆，“妈！你为什么这么说？
”婆婆慌了神，一时想不起来怎么狡辩：“儿子，
你别听她胡说……我……”“妈是不是还跟你说，我总拿钱贴补娘家？”老公没有言语，
但是脸色煞白，显然被说中了。“原来你的工资竟有这么多！难怪你总觉得我贪心，
而我觉得你对我们不关心……”我转身看向婆婆：“妈，剩下的钱呢？
”“剩下的……当然是帮你们存着呢，老大常年不在家，我还不是怕你年轻乱花，存不住钱，
这才替你们保管！”婆婆声音发虚，眼神躲闪。我冷笑：“那你倒是说说，存了几年？
存了多少？存折在哪儿？”她张口结舌，
额角渗出冷汗：“存折……自然是在我那儿……”老公猛地站起身，
椅子刮过地板发出刺耳声响：“妈，就算你要帮我们存钱，好歹也要说一声吧，
你这样两头瞒……”“真是存起来倒也无妨，就怕都花到了别处去！”听我这么说，
婆婆先是狡辩，然后哭穷。又是这老一套！我冷声开口：“妈，去年你说老家房子漏水，
要了三万块修缮，可我上周路过，房子还是老样子；还有，上个月你说爸住院，
要了五万块钱，我托医院的朋友查了，爸只花了不到五千，剩下的四万五，去哪儿了？
这几年，你用各种名目要钱，当真是自己花了吗？”“大嫂你什么意思？防贼呢？
这是咱爸妈！花你们几个钱怎么了？用得着这么审查他们吗？”婆婆还没说什么，
老三先急眼了。“三弟这么着急做什么？莫不是，那些钱都花到你身上了？”“你胡说什么？
我们家的开销，都是我们自己赚的，不够的还是用我的嫁妆。
”三弟媳的话像一记耳光甩在空中，全场骤然寂静。我盯着她通红的脖颈，
轻笑一声：“嫁妆？你陪嫁那点钱，买个包都不够，还撑得起这个家？
”三弟媳脸上煞白：“大嫂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道人人都像大哥那样能挣钱的？
你们也看到了，老三没个正经工作，家里开销又大，最后还不是靠我娘家贴补的？
”“三弟媳说得这么可怜，那不如来查查账？看看你们那全款的新车，还有你这五万的包，
都是用的谁的钱？”“妈，你看看，你看看你那懂事的大儿媳，我们的大嫂子，满口的算计，
这是要把我娘家的贴补也算进去了。”“三弟妹，当真有贴补？真有的话，
我可就让你娘家嫂子也一起来算算了。”“你敢！”三弟媳脸色骤变，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我转身看向老公：“现在你清楚我的处境了吧？”我顿了顿，“你的钱给了谁，花到哪儿，
我都不想过问了，我只想赶紧离婚！”赶紧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
我不会再为了维持这个家的体面而毁掉自己和女儿的生活。“对不起，
以前我真的不知道……”“没关系，已经不重要了，离婚协议在书房。”“老大媳妇儿，
有话好好说，不要动不动拿离婚说事儿。”一直噤声的婶子走过来，尝试安抚我。
“婶子以为我在开玩笑？”“难不成你还是认真的？不是婶子说话难听，
你不是二八的姑娘了，都这个岁数了，还带着个赔……小丫头，上哪儿找磊子这么好的男人？
”“是呀，磊子是个好男人，是我配不上，所以还是分开比较好！”婶子刚想开口，
就被婆婆打断了：“离！赶紧离！这房子是我儿子买的，你别想带走；还有钱是我儿子挣的，
你一份也捞不着……”“妈，你说什么呢？”“儿子，跟他离，我就不信，
一个离了婚的**还带着个拖油瓶，离了你能找到更好的！”老公看看他妈，看看我，
一脸惊愕。“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很意外吗？
可是妈在我面前……”“在你面前肯定是要捡好的说……”老公第一次直面这样的家庭冲突，
显然有些难以应对，一脸疲惫地劝着婆婆：“妈，你们先回去吧，我想跟小雅好好聊聊。
”“老大，你长辈还在呢，怎么连饭都不让吃就撵人走？
”“妈……”对于这个毫无眼力见的婆婆，老公很无奈。都这样了，还吃得下去？
“不了不了，家里还有事儿……”叔叔见状，识相地拉着婶婶要走，姑姑也要起身离开，
被婆婆一把拉住，边劝边冲他们使眼色，他们会意，又一脸为难地坐了回来。“妈，
你们今天来，不只是为了接风吧？还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吧。
”第四章借钱的真相他们拙劣的演技，实在让人看了心烦。早点打发他们，
我也好处理离婚的事。“老大，小雅，是这样的，你堂弟头几天看中了一个项目，稳赚不赔，
就是……现下手头紧张，想……想找你们周转一下。”婶子搓着手，继续说：“年底就还，
你爸你妈也都答应帮忙了，咱们是一家人，这时候不帮什么时候帮？”我跟老公面面相觑，
原来借钱才是正题！“堂弟不是还没毕业吗？好端端的大学不读，创什么业？
”老公眉头紧蹙。“这不是快毕业了吗？寻思着先找个事业。
”老公心里估计还惦记着我提离婚的事，没心思应付他们：“二叔，过两天再说吧，
你看这……”老公为难地看向我。“看你媳妇儿做什么？你自己赚的钱还用看别人的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