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莫离:盛世嫡妃小说

发表时间:2025-09-05 15:2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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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道赐婚,把我指给了双腿残疾的定王墨修尧。

大婚当日,我的庶妹穿着大红嫁衣,挽着我曾经的青梅竹马黎王,笑靥如花从我面前走过。

定王府的嬷嬷低声劝我:“王妃莫难过,咱们王爷虽不良于行,好歹是个活人......”

我低头藏起眼中锋芒——活人?

我要的就是活人。

死人可没法亲眼看着仇人一个个倒下。

而那个坐在轮椅上“奄奄一息”的夫君,在新婚夜捏住我执刀的手:“娘子要杀谁?

为夫的血,可够热?”

花轿落地时,外面炸响的鞭炮声几乎掀翻长安城的天。

我攥着苹果的手指节发白,指尖陷进果肉里,渗出黏腻的汁水,像八年前骊山那场大火里,顺着青石阶淌下的血。

“黎王府和定王府的迎亲队伍撞上啦!”喜婆惊慌的喊叫被淹没在鼎沸人声中。

盖头被风掀起一角。

隔着晃动的流苏,我看见另一架金漆描凤的奢华花轿稳稳停在黎王府朱门前。

我的庶妹叶莹,一身正红蹙金鸾凤嫁衣,被一身蟒袍的墨景黎小心翼翼搀下轿。

他曾经信誓旦旦要娶我的那张嘴,此刻正贴在叶莹耳边,不知说着什么,惹得她掩唇娇笑,眼风却带着钩子,精准地刺向我这边。

“晦气!怎么偏跟那个晦气王府撞上了!”我的陪嫁丫鬟青雀气得声音发颤。

黎王府的喜乐喧嚣震天,衬得定王府门前的冷清愈发刺骨。

没有新郎迎门,没有宾客如云,只有两个老得走路都打晃的嬷嬷,捧着一截寒酸的红绸,局促地等着牵引我这个新王妃进门。

一个嬷嬷大概是看我僵立太久,凑过来低声劝:“王妃……莫太伤心。咱们王爷虽……虽不良于行,可好歹是个喘气的活人,总比守寡强,您说是不是?”

盖头下,我极轻地勾了勾唇。

活人?

我要的,可不就是个活人么。死人如何能睁大眼睛,看着我如何把当年骊山血债,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墨景黎似乎终于“发现”了我。

他挽着叶莹,踱步过来,蟒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刺得人眼疼。

他停在我的轿前,目光隔着盖头,却像淬了毒的针。

“璃姐姐,”叶莹的声音甜得发腻,“真巧呀。

往后咱们姐妹同日出嫁,也算佳话。

只是姐姐这夫家……”她刻意顿了顿,叹息里满是虚伪的怜悯,“定王殿下深居简出,姐姐日后若闷了,可要常来黎王府走动,妹妹定当好生照应。”

墨景黎没说话,只沉沉地看着我。

那眼神复杂,有探究,有残留的旧情,或许还有一丝被忤逆的恼怒——毕竟当年被指婚给他时,我曾当众拒婚,直言宁死不嫁。

那时我已知晓,骊山灭门惨案背后,隐约有他黎王府的手笔。

“不劳费心。”我的声音透过盖头传出,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定王府再清冷,也比藏污纳垢之地干净。”

墨景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叶莹的笑僵在脸上。

我不再理会这对耀武扬威的新人,扶着青雀的手,挺直脊背,迈过定王府那刷着廉价红漆、边角已有些剥落的门槛。

沉重的朱红大门在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黎王府震天的喧闹,也隔绝了我作为叶府嫡长女的前半生。

门内,是另一个死寂的世界。

空气里弥漫着久未住人的灰尘味,还有淡淡的、挥之不去的药味。

庭院深深,草木疯长得失了章法,透着一股被遗忘的荒凉。

引路的嬷嬷提着气死风灯,昏黄的光晕只能照亮脚下方寸之地,更衬得回廊幽深,仿佛通往无间地狱。

终于,停在一处院落前。

匾额上“归墨轩”三个字倒是笔力遒劲,只是漆色暗淡。

“王妃,王爷……就在里面。”嬷嬷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畏惧,躬身退开,仿佛里面盘踞着什么洪水猛兽。

青雀担忧地看了我一眼。

我推开门。

一股浓郁苦涩的药味扑面而来,几乎令人窒息。

屋内光线昏暗,只点着几盏如豆的油灯。

厚重的帐幔低垂,遮住了拔步床内的情形,只隐约勾勒出一个斜倚着的人影轮廓,一动不动。

这就是我的夫君,墨修尧。

曾经名动天下的少年战神,十六岁封王,一杆银枪令北狄闻风丧胆。

如今,却成了皇帝猜忌下的牺牲品,身中寒毒,双腿尽废,容颜尽毁,如同一件被丢弃的残破玩偶,囚禁在这活死人墓般的府邸里。

一个废人。

一个弃子。

一个……完美的掩护。

我挥退青雀,独自走到桌边,拿起沉重的银剪,剪掉桌上龙凤喜烛过长的烛芯。

烛光“噼啪”爆了一下,瞬间亮了几分,映出我眼中冰冷的杀意。

就在烛光跳跃的刹那,眼角余光瞥见那低垂的床幔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动作快过思绪,袖中那柄贴身藏了八年、饮过数条仇人性命的薄刃匕首无声滑入掌心。

匕首不过三寸,精钢锻造,锋刃在昏暗光线下流转着幽蓝的光,是骊山秘法淬炼的毒——见血封喉“碧落”。我反手紧握,冰冷的刀柄硌着掌心,一步步走向那张拔步床。

步伐无声,落在地上厚厚的灰尘里。

药味混合着某种陈腐的气息越来越浓。

心跳在胸腔里沉稳地搏动,没有半分新嫁娘的羞涩或恐惧,只有猎人靠近陷阱的冷静。

还有最后三步。

我屏住呼吸,左手猛地撩开那沉重的、绣着暗色云纹的床幔!

就在幔帐掀开的瞬间,一只苍白得毫无血色、骨节却异常分明有力的手,如同黑暗中蛰伏已久的毒蛇,精准无比地探出!

带着一股冰冷刺骨的劲风,快如闪电,一把攥住了我握着匕首的手腕!

那力道大得惊人,像铁钳骤然收紧,瞬间阻断了我手臂的血脉,指尖一麻,匕首几乎脱手!

“呃!”猝不及防的剧痛让我闷哼一声,本能地抬头。

撞进了一双深渊般的眼睛里。

没有预想中的病弱、颓唐或疯狂。

那双眼睛,沉在昏暗的光线里,像寒潭最深处千年不化的玄冰,又像暴风雨前凝聚着无尽雷霆的浓黑夜空。

冰冷,锐利,深不见底,带着洞穿一切的审视和一种近乎漠然的、掌控生死的压迫感。

他斜靠在巨大的雕花床头,下半身盖着厚重的锦被。

脸上覆着半张冰冷的玄铁面具,遮住了右脸和额头,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紧抿的薄唇和那双令人心悸的眼睛。

露出的皮肤是久不见天日的苍白,几缕墨黑的发丝垂落额角,更添几分阴郁。

墨修尧。

他根本没睡!

或者说,他一直在等!

等我这个皇帝硬塞进来的“探子”,自己露出马脚!

手腕上的力道还在加重,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轻响。

他薄唇微启,声音低沉沙哑,像粗粝的砂纸刮过青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近乎残忍的玩味:

“娘子如此心急?”他的目光扫过我手中那抹幽蓝的锋刃,寒意更甚,“洞房花烛,执此利刃……是要为夫的命,还是要为夫的血?”

他捏着我手腕的手指,冰凉得如同死人,那力量却强悍得不容置疑。

他微微倾身,面具下的眼睛迫近,浓重的药味和他身上特有的、如同雪后松林般冷冽的气息将我笼罩。

“说说看,”他盯着我眼中瞬间的惊愕,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在死寂的新房里,“为夫的血,够不够热?够不够你……”

他的视线,如有实质般掠过匕首的幽蓝锋刃,最终落回我强作镇定的脸上,吐出的字句冰冷彻骨:

“……祭奠骊山满门的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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