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你刚才是在喊我吗?跟我姐跳舞还想着我,我可受宠若惊啊。”
苏津屿却不满地抱怨:“沈先生,我知道你和晚音、谢总三人都是青梅竹马。”
“但也不至于,连自己的妻子和小姨子都分不清了吧?”
面对苏津屿的挑衅,沈青砚没想忍,正要反驳。
谢书意却抢先出声:“误会了,晚音刚回来,阿砚可能一时没反应过来。”
说着,她侧身对他温和地说:“是不是累了?我带你回房。”
沈青砚的确不想跟他们虚以为蛇,但也不想再被当傻子。
他看着谢书意和谢晚音两人,语气带着几分自嘲:“我的确是快分不清你们了。”
说完,他不再看她们的反应,转身就上了楼。
不料,谢书意也很快追了上来,跟在他身后解释。
“阿砚,刚才在舞池里,是我太着急,没抓住你的手,以后不会了。”
到了房间,还弯腰帮他脱下皮鞋,帮他泡牛奶,又帮他把枕头调整他习惯的高度。
看着她这副温柔体贴的样子,过往她对他的好也跟着翻涌上来。
小时候他生病时,是谢书意彻夜守在他床边。
从小对他偏爱,像天使一样的谢书意为什么会骗他?
沈青砚的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又酸又胀。
他抬眼,忍不住质问出声:“谢书意,你为什么要和谢晚音一起骗我?”
话音刚落,谢书意的手机就响了。
她很快速地灭了屏幕。
他还是看到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津屿两个字。
之后,她对他说:“阿砚,你刚才说了什么?抱歉我还有事要处理,等我回来再说好吗?”
沈青砚没有回答,心中一片冷然。
他没什么好问的了,也不再对谢书意抱有奢望了。
只要离了婚,他就不用再被这些虚伪的温柔刺痛。
所以,等谢书意走后,沈青砚就在网上约好登记离婚证的号。
次日,天刚亮。
沈青砚将离婚协议收进纸质文件袋里,就下了楼。
餐桌上,就看见谢书意正拿着勺子,轻轻给苏津屿吹着粥。
“再吃一口,乖。”
那样温柔专注又耐心的样子,让沈青砚恍惚想起从前。
从前他被谢晚音捉弄关进冷库,发烧昏迷不醒,也是谢书意一口一口哄着他喝药。
过往回忆如针刺进沈青砚心底,他避开视线,径直向外走。
谢书意却突然叫住他。
“姐姐昨晚临时出差了,她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让我和津屿暂时住在这里陪着你。”
“姐夫,你要来吃早餐吗?”
她这声“姐夫”叫的倒是毫无违和感。
沈青砚回头,看着谢书意,只觉得荒唐又可笑。
没等他拒绝,苏津屿却自然将他手中文件袋放到桌上,然后拉着他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