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间的厌弃几乎冲破他的理智!
他迅速垂眸审视自己的手掌——白皙干净,没有沾染上丝毫污秽。
可他那双冰冷的深眸,瞬间沉得如同万载寒冰,里面翻涌着惊怒和嗜血的狂躁,以及一种被彻底羞辱的暴怒!
他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如同冰冷的刀锋在刮擦我的骨头。
“鱼玄机!”他的声音像是从喉骨深处强行刮擦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你找死!”
“温大人!我……”我惊恐地后退,脸色煞白如纸,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不是故意的!这……这纸是绿翘那贱婢临死还要污蔑大人的……它……它脏了!都是血污和……”
我适时地住了嘴,惊惶地看着自己“弄脏”了密信的右手,仿佛那上面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秽物。
“够了!”温璋猛地一挥手,袍袖带起一股冰冷的风!
他脸上的嫌恶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冰霜,连再看那纸张一眼都令他不适至极!
“证据何在?!”他转向缩在角落、大气不敢出的一个京兆府衙役,声音陡然拔高,炸雷般在死寂的屋子里回响。
阴戾的双目死死钉在那衙役脸上。
那衙役被温璋狂暴的目光一刺,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立刻回答:
“回…回大人!那密信……那密信在绿翘身上!她……她方才一直护在怀里!”
话音未落,温璋的眼神已然如毒蛇般扫向屋角几个如同鹌鹑般瑟瑟发抖的贵女。
他甚至连一个字都懒得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