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澈,平平无奇的打工人。直到一纸遗嘱,我继承了千亿家业。我以为是苦尽甘来,
结果是捅了奇葩窝。我的亲戚们,闻着金钱的味儿就来了。大伯要我给他儿子买辆跑车,
理由是“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二姑让我给她投资一个“稳赚不赔”的养生项目,
启动资金也就八百万。刚上大学的表妹哭着说生活费不够,同学都有最新款手机和名牌包。
他们不说“给”,他们说“借”,说“投资”,说“都是一家人”。
他们挥舞着亲情和道德的大旗,理直气壮地朝我伸手。我笑了。你们玩道德绑架,
我跟你们讲商业逻辑。你们谈亲情,我跟你们聊KPI。这是一场战争。
一场用魔法打败魔法的战争。而我,就是那个最不按套路出牌的大魔王。准备好了吗?
好戏开场了。1我叫顾澈。在今天之前,我的人生目标是凑够首付,买个老破小,
然后继续当个社畜。今天之后,我看着律师递过来的文件,沉默了。文件很厚,
总结下来就一句话:我那个八百年没联系过的爷爷,
给我留了三千亿的家产和一家快要上市的公司。我捏了捏自己的脸。疼。不是做梦。
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表情专业:“顾先生,老爷子的意思是,您是顾家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我看着他:“我爸呢?”律师说:“您父亲,顾正毅先生,自愿放弃继承权,
协议已经签好了。”我懂了。我那个窝囊了一辈子的爹,估计是被这阵仗吓傻了。送走律师,
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消息,门铃就响了。门外站着一群人,乌泱泱的,
都是我血缘上的亲戚。领头的是我大伯顾正德,挺着个啤酒肚,脸上笑开了花。“小澈啊,
我们听说老爷子走了,特地来看看你。”他身后,二姑、三叔,
还有一堆我叫不上名字的表哥表妹,都用一种看金元宝的眼神看着我。我让他们进了屋。
这间我租的小公寓,瞬间被塞满了。大伯一**坐上我那吱呀作响的沙发,开口就是重点。
“小澈,你看你现在也是顾家的当家人了,有些事,大伯得跟你说道说道。”我点点头,
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堂哥,顾航,马上要结婚了,女方那边要求得有套婚房,一辆好车。
你是他弟,这事你不能不管吧?”我问:“堂哥要什么车?”顾航,
那个染着一头黄毛的家伙,立马凑上来,嘿嘿一笑:“弟,我也不多要,
兰博基尼Urus就行,给我女朋友个面子。”我哦了一声。“婚房呢?
”大伯母立刻接话:“市中心那个天悦号,我们看好了,就那个顶层复式,也就三千多万。
”我没说话,看向我二姑。二姑立马抹起了眼泪:“小澈啊,你姑父去年做生意赔了,
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你表妹菲菲马上要去国外念书,这学费……”我问:“要多少?
”二姑比了个“五”的手势:“一年五十万,不多。”我继续点头,看向其他人。
他们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要换工作的,要创业的,要买包的,要还赌债的。
每个人都把“我们是一家人”挂在嘴上。每个人都觉得我这三千亿,是唐僧肉,
他们都该上来咬一口。我听完了。屋子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我。我站起身,
走到门口,把门打开。“说完了吗?”他们愣住了。“说完了就都滚出去。
”大伯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顾澈,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是你的长辈!”我笑了。
“长辈?我爸妈当年被你们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你们在哪儿?我交不起学费的时候,
你们在哪儿?现在拿着辈分来压我?”我看着他们一张张错愕又愤怒的脸。“想要钱,可以。
按我的规矩来。”我从抽屉里拿出一沓A4纸和一支笔。“每个人,写一份商业计划书给我。
写清楚你要钱干什么,你的预期回报率是多少,你能为家族带来什么价值。”“大伯,
堂哥结婚是吧?写一份《顾氏家族联姻项目可行性分析报告》,
从女方家庭背景、社会资源、对我们家族未来的贡献等角度,进行详细论述。论述通过,
别说兰博基尼,我送他个车队。”“二姑,表妹留学是吧?
写一份《海外人才储备战略投资计划》,分析她所选专业未来的发展前景,
以及她毕业后能为公司创造多少利润。数据详实,逻辑清晰,我送她去哈佛读到博士后。
”“至于其他人,都一样。我要看到你们的价值。”我把纸和笔拍在桌子上。“写不出来,
或者写得让我不满意,一分钱都没有。”“现在,都出去吧,我家小,装不下各位大佛。
”他们全傻了。看着我,像看一个怪物。最后,还是大伯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指着我的鼻子,
手都在抖。“你……你这是六亲不认!”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顾先生,请注意你的用词。
我这是在进行家族资产的优化配置和风险管理。如果你觉得不合理,可以聘请律师,
我们法庭上谈。”说完,我做了个“请”的手势。一群人,灰溜溜地走了。世界终于清净了。
我瘫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这场戏,才刚刚拉开序幕。2第二天,
我正式入主了集团总部。顶层办公室,大得能踢足球。窗外是城市的CBD,车流像蚂蚁。
我的新秘书,一个叫许薇的姑娘,干练又专业,把一天的行程安排得明明白白。“顾总,
上午九点是高管会议,十点半要见风**司的代表,
中午和王董有个午宴……”我打断她:“都推了。”许薇愣了一下:“全部吗?”“对,
全部。”我说,“今天我只做一件事,面试。”“面试?”“嗯,家族内部招聘。
”许薇的职业素养很高,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好的,我来安排。
”我让她在公司内部论坛发了个帖子。
【关于集团增设‘家族关系维护部’的通知】帖子内容很简单,
为了更好地促进家族成员间的沟通与合作,集团决定成立一个新部门,
欢迎各位有能力的家族成员踊跃竞岗。岗位要求:硕士以上学历,五年以上相关工作经验,
精通项目管理与财务分析。待遇:面议。帖子一发,我那帮亲戚的电话瞬间被打爆了。
第一个打来的是我大伯。“小澈!你这是什么意思?搞个招聘还要学历经验?
你这不是存心不让我们进吗!”我声音平淡:“大伯,这是集团的正规流程。
家族企业也要现代化管理,不能搞任人唯亲那一套。你要相信,我是为了家族好。
”“你……”我直接挂了电话。清净。下午两点,会议室。我坐在主位,
许薇在我旁边做记录。对面,坐着我的好堂哥,顾航。他今天穿了身崭新的西装,
头发抹得油光锃亮,就是领带有点歪。他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弟……啊不,顾总。
”顾航清了清嗓子,“我看了招聘要求,我学历是不够,但我有实践经验啊!
我对我那个结婚项目,做了个详细的规划!”说着,他打开了电脑,屏幕上出现一个PPT。
标题是:《论顾航与李**联姻对家族的战略意义》。我差点没笑出声。还真让他憋出来了。
顾航开始了他的演讲。“首先,李**的父亲是城西李局长,这对我们集团未来的政策倾斜,
有巨大的好处……”“其次,李**是网红,有五百万粉丝,
可以为我们公司的产品免费带货,节省一大笔广告费……”“最后,我们结婚,
可以提升家族的社会形象,展示我们家族的和睦与团结……”他讲得口沫横飞,
唾沫星子乱溅。我安静地听着,没打断他。等他讲完,我才开口。“堂哥,
你的PPT做得不错,很有想法。”顾航一脸得意:“那是,我熬了一宿做的。”“但是,
”我话锋一转,“你的数据支撑在哪里?”顾航懵了:“什么数据?
”“李局长能带来的政策倾斜,具体量化是多少?有没有做过风险评估?万一他落马了,
对我们集团的负面影响有多大?”“你女朋友带货,转化率预计是多少?和专业主播比,
性价比高吗?有没有签订详细的KPI考核协议?如果带货效果不好,有没有惩罚措施?
”“提升家族形象,这个太虚了。有没有具体的公关方案?预计能带来多少正面报道?
能将集团的股价提升几个百分点?”我每问一个问题,顾航的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
他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在椅子上,看着他。“堂哥,商业不是过家家。
你这份报告,在我这里,不及格。”顾航的脸涨成了紫色:“顾澈,你别太过分了!
我可是你哥!”“在公司,我只是你老板。”我站起身,“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
”我让许薇拿来一份文件。“这是‘家族关系维护部’见习助理的岗位合同。月薪五千,
试用期三个月。工作内容,每天早上给我买咖啡,中午订外卖,晚上帮我整理文件。
三个月后,根据你的表现,也就是你的KPI完成度,决定你是否转正。
”我把合同推到他面前。“签吗?”顾航看着合同上“月薪五千”那几个字,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以前一个月零花钱都不止这个数。“你……你这是在羞辱我!
”“不,我是在给你机会学习。”我看着他,“公司的每一个员工,都是从基层做起的。
你连最基本的工作都做不好,怎么去管理一个几千万的项目?”我指了指门口:“门在那边,
签或者走,自己选。”顾航死死地盯着我,胸口剧烈起伏。最终,他一把抓起合同,
狠狠地撕成了碎片。“顾澈,你给我等着!”他摔门而去。会议室里只剩下我和许薇。
许薇低着头,假装在整理文件,但微微抖动的肩膀出卖了她。她在憋笑。
我敲了敲桌子:“笑什么?”她立刻站直,一脸严肃:“顾总,我没有笑。
”我摆摆手:“去给我泡杯咖啡,今天下午,估计还有好几场硬仗要打。”许薇点点头,
转身出去的时候,我还是听到了她没忍住的噗嗤一声。**在椅子上,转了一圈,
看着窗外的天空。游戏,越来越好玩了。3送走了堂哥,下一个进来的是我二姑。
她一进来就哭,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小澈啊,你不能这么对你表妹啊!
她可是你唯一的妹妹!”我示意她坐下,递给她一张纸巾。“二姑,
我看了菲菲的留学计划书了。”我把那份只有两页纸,错别字连篇的“计划书”推到她面前。
“上面说,她想去英国学中世纪艺术史。我想请问一下,这个专业,她毕业后能干什么?
我们集团旗下,好像没有拍卖行或者博物馆吧?”二姑噎了一下,
强行解释:“学艺术可以陶冶情操嘛!女孩子家家的,气质最重要。”“气质不能当饭吃。
”我说,“集团的每一笔投资,都要看到回报。如果二姑你坚持要投资,也可以。
”二姑眼睛一亮:“真的?”“真的。”我点点头,“不过,要签一份对赌协议。
”“什么……什么赌?”“协议规定,集团全额资助菲菲留学。但她毕业后五年内,
必须为集团创造出十倍于她留学费用的利润。如果达不到,这笔钱,
就算是你向公司的无息贷款,需要你个人来偿还。”我让许薇把拟好的协议拿过来。“二姑,
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字吧。”二姑拿起协议,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条款,手都开始抖了。
让她还五百万?把她卖了都还不起。“小澈……这……这不就是高利贷吗!
我们可是一家人啊!”“一家人更要明算账。”**在椅背上,“亲兄弟还算账呢,
何况我们隔了一层。这个条件已经很优厚了,至少没让你付利息。”二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最后把协议一推。“我不签!你这是逼我去死!”“那我就没办法了。”我摊开手,
“集团有集团的规矩。或者,菲菲可以考虑一下报考我们集团对口的大学和专业,
比如金融管理或者人工智能,毕业直接进公司,我保证给她一个好的职位。那样的话,
公司可以全额报销她的学费。”二姑气得说不出话,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
最后也摔门走了。办公室安静了不到十分钟,我三叔又来了。他跟别人不一样,没要钱,
而是给我送来一份礼物。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小澈,这是三叔特地给你求来的护身符,
保佑你事业顺利,身体健康。”我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个劣质的玉牌。“三叔有心了。
”“应该的应该的。”三叔搓着手,一脸谄媚,“小澈啊,三叔也不跟你绕弯子了。
我听说公司最近在城南有块地要开发?”我点点头:“是有这个计划。”“你看,那个项目,
能不能让三叔来做?”他拍着胸脯,“我保证,给你做得漂漂亮亮的,
绝对比外面那些工程队强!”我看着他:“三叔,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我以前是开饭馆的。”“开饭馆和盖房子,好像不是一回事吧?
”“道理是相通的嘛!”三叔振振有词,“都是服务人!我保证能让业主吃好……啊不,
住好!”我笑了。“三叔,这个项目投资几十个亿,不是开玩笑的。你要做可以,
拿出你的资质来。你有建筑公司的营业执照吗?有施工许可证吗?
有专业的工程师和施工团队吗?”三叔的脸垮了下来:“我……我这不是没有嘛,
所以才来找你。你给我投点钱,我不就都有了?”“可以。”我说,“你想要多少启动资金?
”三叔眼睛一亮:“一个亿!不,五个亿!”“行。”我打了个响指,“许薇,
拟一份投资合同。我们以集团的名义,向三叔的……嗯,未来建筑公司,注资五个亿。
”三叔激动得快要跳起来了。“但是,”我补充道,“这五个亿,是分期拨付的。首先,
你要在三天内,把公司的所有资质都办下来。然后,
你要拿出一份详细到每一颗螺丝钉的预算方案。最后,你要用你自己的全部身家做抵押。
如果项目最后亏了,或者出了任何工程问题,你要负全部责任。”三叔的笑容僵在脸上。
“用……用我全部身家做抵押?”“当然。”我理所当然地说,“这是风投的基本原则。
如果你自己都不看好这个项目,不敢赌上全部,我凭什么相信你能把它做好?
”我看着他冷汗直流的样子,继续加码。“对了,为了保证工程质量,
我会派一个专业的审计团队和监理团队,二十四小时全程监督。你的每一笔账,
都要经过审计。你用的每一块砖,都要经过监理。有问题吗?”三叔的腿开始发软。
他本来就是想空手套白狼,捞一笔就跑。我这么一搞,他别说捞钱了,不赔个底掉就不错了。
“那个……小澈,我忽然想起来,我饭馆的火还没关,我先回去了!
”他像兔子一样窜了出去。我喝了口咖啡。一下午,我见了七八个亲戚。
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小算盘来的。每个人又都带着一脸的失望和愤怒走的。许薇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敬畏。“顾总,您……真是厉害。”我摆摆手:“跟他们斗,不需要多厉害,
只需要比他们更不讲情面就行了。”快下班的时候,我爸给我打了个电话。电话里,
他唉声叹气。“儿子,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他们毕竟是我们的亲人,你这样做,
会让他们寒心的。”“爸,”我打断他,“如果给钱就能让他们不寒心,那这种心,
寒了也就寒了。”“你这孩子……”“我问你,当初他们是怎么对你的?你忘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我知道,他没忘。只是他懦弱了一辈子,已经习惯了妥协。“爸,
这件事你别管了,我有分寸。”挂了电话,我揉了揉眉心。我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我爷爷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给我?他一定还有后手。
我让许薇去帮我查一件事。查我爷爷生前,和这些亲戚们所有的资金往来记录。直觉告诉我,
这里面有大问题。4周末,我被我爸一个电话叫回了老宅。说是家庭聚餐,我知道,
是鸿门宴。果不其然,我一进门,就看到客厅里坐满了人。大伯、二姑、三叔……一个不落。
每个人都拉着个脸,看我的眼神像在看阶级敌人。我爷爷生前住的这栋别墅,
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我爸坐在主位上,一脸为难。我妈在旁边给他递眼色,
让他说点什么。我自顾自地找了个单人沙发坐下,翘起了二郎腿。“都到齐了?那就开会吧。
”大伯一拍桌子:“顾澈!你还有没有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我掏了掏耳朵:“大伯,
有事说事,别拍桌子。这桌子是黄花梨的,拍坏了你可赔不起。”“你!
”大伯气得胡子都在抖。还是我爸出来打圆场:“小澈,好好说话。大家都是一家人,
有什么事不能商量着来呢?”“可以商量啊。”我说,“所以我不是给他们机会了吗?
报告写得怎么样了?项目计划书呢?拿出来我看看。”这话一出,客厅里一片死寂。
他们要是能写出那玩意儿,就不是他们了。二姑又开始她那套,眼泪说来就来。
“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你却拿对付外人的那套来对付我们!你爷爷在天有灵,看到你这样,
他能安心吗!”她不说我爷爷还好,一说我爷爷,我就来劲了。我从包里拿出一沓文件,
扔在桌子上。“二姑,既然你提到爷爷,那我们就好好聊聊爷爷的事。
”这是许薇帮我查到的资料。我爷爷生前,给他们每个人的钱,
都够他们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了。“大伯,十五年前,爷爷给你五十万,让你做生意,
你不到半年就赔光了。十年前,爷爷又给你一百万,让你买房,你转手就拿去赌了。
”“二姑,你儿子,也就是我那个所谓的表哥,从上学到工作,都是爷爷安排的。
他闯了多少祸,都是爷爷在后面给他擦**。五年前他酒驾撞了人,
是爷爷拿了三百万出去私了的,这事你没忘吧?”“还有三叔,你那个饭馆,
启动资金是爷爷给的。后来经营不善,欠了一**债,也是爷爷帮你还的。”我每说一句,
他们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这些事,他们以为我不知道。
他们以为我就是个刚从社会底层爬上来的穷小子,好糊弄。“爷爷给你们的,还少吗?
你们现在还有脸,打着他的名义来找我要钱?”我站起来,走到他们面前。
“你们不是说一家人吗?好,那我们就算算账。这些年,你们从顾家拿走了多少钱,现在,
是不是该还回来了?”“我也不要利息,把本金还给我就行。”“还不上?没关系,
那就从你们未来的‘家族分红’里扣。什么时候扣完了,什么时候再来跟我谈你们的要求。
”整个客厅,鸦雀无声。他们大概从来没想过,我会来这么一出。在他们的剧本里,
我应该要么被他们用亲情绑架,乖乖给钱;要么就当个六亲不认的恶人,
被他们戳着脊梁骨骂。可我偏不。我把这盆脏水,又原原本本地泼回了他们身上。最后,
还是我爸,这个老好人,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儿子……算了吧……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点悲哀。“爸,
就是因为你一次又一次地‘算了吧’,才让他们得寸进尺。你以为你在维护家庭和睦,
其实你是在纵容贪婪。”我拿起我的包,准备走。“这顿饭,我就不吃了。你们慢慢开会,
讨论一下怎么还钱吧。”我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们。“对了,忘了告诉你们。
我已经聘请了专业的会计师事务所,会把这些年家族内部所有的烂账都查个底朝天。每一笔,
都会算得清清楚楚。”“祝各位,用餐愉快。”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
是死一般的寂静,和我爸无力的叹息声。我知道,我这么做,算是彻底把脸皮撕破了。
但对付这帮人,脸皮这东西,是最没用的。你越是要脸,他们就越是不要脸。想让他们怕你,
你就得比他们更狠,更不讲规则。5彻底撕破脸之后,日子清净了不少。
那帮亲戚像是集体消失了,没人再来公司或者打电话骚扰我。我乐得清闲,
开始真正着手处理集团的业务。不得不说,我爷爷是个商业奇才。公司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
实际上内部盘根错节,好几个项目都埋着雷。我花了整整一个星期,才把这些烂摊子理顺。
这天下午,我正在看财务报表,许薇敲门进来。“顾总,有位叫乔安安的女士找您,
说是您的……远房表妹。”乔安安?我脑子里过了一遍,没这个人的印象。“让她进来。
”门开了,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走了进来。长发披肩,眉眼清秀,看着很温婉的样子。
跟我那帮咋咋呼呼的亲戚,完全不是一个画风。“澈哥哥。”她怯生生地开口,声音很轻。
我挑了挑眉:“我们认识?”“我……我妈妈是奶奶的表侄女,我们小时候见过的,
你不记得了吗?”她说着,眼圈有点红了,“也对,那时候你家刚出事,
你肯定没心情记这些。”她主动提起了我家的那段黑历史。我爸当年被人陷害,生意失败,
欠了一**债。我和我妈跟着他,过了好几年东躲**的日子。那段时间,
确实没什么亲戚跟我们来往。她这么一说,我倒是信了几分。“坐吧,找我有什么事?
”我问。她在我对面坐下,双手紧张地搅在一起。“澈哥哥,我……我不是来找你要钱的。
”她连忙摆手,“我听说你最近和家里的亲戚闹得不愉快,我……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跟你说说话。”她说话的样子,很真诚。眼神里带着一丝同情和关心。“他们太过分了,
你刚接手公司,肯定很累吧?他们不但不帮你,还给你添乱。”“你放心,我跟他们不一样。
我就是觉得,你一个人撑着这么大的家业,太辛苦了。”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杯。
“我亲手给你熬的银耳汤,你工作忙,一定要注意身体。”她把保温杯推到我面前,
